苏茯苓在地上坐好,模样万分卑怯,深深鞠了一躬,“抱歉……”,再连忙拿一旁的餐纸小心翼翼地擦着男人的西裤,她甚至连说赔偿的勇气都没有,若是突然说出什么天价来,她也真是以身相许都赔不起呢。
她整个人都趴在男人的裤间,低眉顺眼的样子,如玉的手里拿着纸巾,总有意无意地碰到那里似的。
男人不由得有些怒火中烧,这女人还真是下贱坯子,什么时候了都不忘gou引他,想着,便一脚又踢开了苏茯苓。
“你弄脏了我的裤子,不会以为随便擦擦就算完了吧?”男人低哑的声音再次如死神般扼住了苏茯苓的喉咙。
苏茯苓不由自主地想起身后正受着刑罚的男人,闻着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而惨叫声已经没了,许是那中年男人已经昏倒了吧。头皮发麻的感觉立即上来了。
她真怕,下一秒,这男人便会说出什么拿她泡酒给自己补补之类的话。她只好小心翼翼道:“我可以给您拿去洗……”
“拿去洗?那我光着腚出去吗?”
苏茯苓头上流下了冷汗:“不行我给您出去先买一条,您先凑乎着,等我把裤子洗干净再给您送过去。”
苏茯苓耍了个小机灵,管你这裤子多少钱呢,出去给你买条差不多的回来不就行了……
座上的男人似乎被气笑了,他拍拍怀里的女人,那女人便十分识趣地从他怀里离开了,他难得端坐起来,眼神神秘地看着地上的苏茯苓,也终于让苏茯苓瞧到了他的脸。
这还真是……一张俊脸呢。苏茯苓忍不住想道,她以为顶多不过是个秃顶男人罢了,谁知眼前这人,这都算得上是国内一线小鲜肉了。
这男人的确长了一副风流坯子的模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肤色泛着淡淡的健康的古铜色,浓眉下一双深邃而锋利的眼睛死死盯着苏茯苓,英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轻轻抿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嚣张跋扈的人,仿佛忘记了自己身处何方,突然间,一道声音来临,一下子将苏茯苓从天堂打入了地狱:“宫少,事情已经办完了,您看……”
苏茯苓一滞,连忙低下了头,看都不敢看一眼,现在哪有那么多心情跟这群禽兽周旋,她只想赶紧回家。
座上之人一挑眉,斜着嘴角笑起来,嘴角浮现出一个不适时宜的酒窝,不显得可爱,竟是更显得如同恶魔的标志一般:“好了,把人扔出去吧,记得,这双手可千万收藏好,弄最好的酒,给他儿子做好送去!”
听完这一句,苏茯苓终于吓得跌倒在地,再没有一丝力气起来跟男人多耍个小聪明了,算了,还是杀了她,给她个痛快吧,再这样下去,她都要尿裤子了。
一旁的女人看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弄得苏茯苓更是下不来台,只想一头钻到地洞里。
可是男人却不如她愿,竟-一手伸过去,不由分说地抬起了苏茯苓的下巴,认真端倪起来。
苏茯苓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的,硬是没敢动,最后脑海里终于组织出了一句完整的句子,这个变态不会让她来以身相许赔裤子吧?
“你不会是以为我要你以身相许来赔裤子吧?”
苏茯苓瞬间觉得毛骨悚然,这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难不成还会心理透视?
男人又笑了,笑得她背脊都直挺挺的。
“就你?”就这两个字,将苏茯苓贬低得一无是处,但她此刻真是发自内心地感恩这俩字儿。
她颤巍巍地说道:“老板……您看怎么赔好,我就怎么赔!”
男人略微思考了一下,灵光一闪,坏笑道:“那便按你说的做吧,阿龙,现在去买条一样的裤子来,这一条嘛,就让她拿回去洗,洗不干净的话,原价赔偿就行。”
苏茯苓算是送了口气,还好,这位看似凶神恶煞的hei社会老大小鲜肉并不为难她。
“那么赔偿价是?”
一旁的阿龙回答道:“税后是十四万八。”
苏茯苓突然间觉得还是以身相许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