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话一出，围在他身边的几个人哄笑附和。
“就是啊，一个刚火了一天两天的花瓶就敢抢这个代言，这不是明摆着靠的是那啥嘛。”
“现在的艺人真的是越来越不会谦虚了，哪像窦哥您啊，那么火还那么低调。”
“窦哥你可得小心啊，你可是红人，长得那么好，身材又那么出众，别被她给黏上。”
“呵。”一开始说话的那个男人不屑地冷呵一声，用手拨了一下自己的刘海，“这种女人，我看得多了。”
门外的姜宁听了好一会后，才扭过头问黄姐：“我没记错的话，丽妍化妆品最近的代言只要我这一个吧？”
她不是不知道娱乐圈捧高踩低，但是她没有想到这种没脑子到会在公众场合说人坏话的傻蛋也能被称为“红人”。
“娱乐圈人多，人多就有败类。”黄姐面色难看，“现在有资本就能捧红人，人红了就敢踩其他人。我们咖位低，没办法。”
“哦。”姜宁低低地应了一声，眼底晦暗不明，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黄姐突然有了个不好的预感：“你不会又想怼人了吧？！”
姜宁没有说话，只是对黄姐微微一笑：“他们敢说人坏话，我还不敢怼回去了？”
“不……”黄姐换了个委婉的措辞，“要是被人拍到你怼窦正轩，把视频散播出去，你会被骂死的。”
这点姜宁已经料到了：“你觉得他们会在自己说别人坏话的地方放偷拍吗？”
黄姐：……
好像这么说也有点道理。
她思来想去几分钟，依旧没想出一个理由反对姜宁。
而这几分钟的时间里，里面几个人已经从揣测姜宁拿代言的理由到各种YY姜宁的身材。
就在他们越谈越激动的时候，姜宁从门后走了出来：“隔了好远就听见这里有癞蛤蟆在乱叫，原来是你们啊。”
里面的几个人刚因为自己说坏话的正主出现而尴尬，结果又被姜宁这句话内涵了一下。
一时间，几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其中，为首的窦正轩脸色最臭。
他拨了一下刘海，拿鼻孔出气：“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我搭档吗，怎么还带偷听墙角啊？”
“偷听墙角？我可没有，是有些人说话跟牛哞一样，不仅嘴臭还响亮。”姜宁不甘示弱地怼了回去。
窦正轩没想到姜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下脸色，抓着刘海的手一用力，差点把自己的假发片扯了下来。
于是，他再次理了理刘海。
姜宁翻了个白眼：“别弄了，再弄也多不出来几根毛，人赛马都有人给马鬃编辫子，你顶多用辫子假发片。”
“你！”窦正轩气急。
他的尊严不允许像姜宁这样咖位的人踩在他头上。
另外几个人见风使舵，连忙拦住窦正轩。
“窦哥，咱不跟这种糊咖见识，咱得保重身体啊。”
“就是就是，回头您和您那位吹吹风，人家动动手指，这种糊咖就会消失了。”
还没等窦正轩的腿毛们再安慰下去，姜宁就嗤笑出声：“还说别人靠那啥上位，原来某人自己也是靠……那啥啊。”
本来，她还在想自己怼人的行为会不会影响到自己的花瓶人设。
现在好了，原来对面那人压根不是人。
忍气吞声只会影响身体健康，姜宁只会极致嘴臭、最大快乐。
姜宁这话一出，窦正轩再也忍不下去了。
他拳头紧握，快走几步冲上前。
还没等他碰到姜宁，他的腿毛们就咋呼着把窦正轩拦住了。
就在场面一片混乱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干嘛呢？还不准备拍照，围在这里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
一见到这个女人出现，窦正轩眼睛一亮，快走几步，夹着嗓子撒娇道：“丽姐，你终于来了。你不在的时候，我受了好大的委屈。”
“什么委屈？”丽姐蹙着眉，眼神不断看向她身旁那个穿西装的男人。
窦正轩没察觉不对，照旧我行我素地说着：“就那边那个花瓶艺人姜宁，她骂我，骂我靠您上位。”
“这样啊？”这次，是丽姐旁边的那个西装男说话。
“是啊。”窦正轩接着说，“我觉得我们实在是没有合作的缘分，不如……这次双人代言改成单人代言吧。”
“这样啊。”那个西装男单手托腮，好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这个决定不错，就那么实施吧。”
听到这话，窦正轩一喜，丝毫没有察觉到丽姐额头上的冷汗。
“那太好了，让这个女人快走吧。”他不带脑子地说。
“走？”那个西装男扯了扯唇角，“为什么是她走？”
窦正轩说：“那当然是因为……”
说到这儿，他终于意识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丽姐已经不说话了，其他人也不说话。
姜宁双手抱胸地站在旁边，看着他的眼神透露出一股同情。
还没等窦正轩反应过来，那个西装男就一声令下：“双人代言改单人代言，姜宁留下，窦正轩离开。”
这个西装男不是别人，正是易默的助理。
原本，他只是顺路来看看自家小少爷的救命恩人工作完成的怎么样。
没想到，就看到了姜宁被窦正轩欺负。
姜宁被欺负就是自己这个助理的工作完成得不好，四舍五入，就是自家小少爷被欺负了。
“这不太好吧……”丽姐还想为窦正轩争取一下，“姜宁毕竟咖位低，单人代言她撑不起来，万一观众不买账，那……”
说到这儿，姜宁的经纪人黄姐有话要说了：“咱们这个广告是化妆品广告，观众的好感度不就看代言人的颜值吗？”
她伸出手做推销状：“我们姜宁这皮肤，这五官，哪里不行了？”
丽姐纠结了一会，还是没找出什么毛病来。
“行了，就这么定了。双人改单人，丽姐你把这个谁带走。”西装男一声令下。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再多废话，就把这个代言改成全线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