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风水异闻录》,由网络作家“开挖掘机的派大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爷爷派我下山救人,本以为只是个普通女子,却没想到她是“不存在的人”......
《风水异闻录》精彩片段
第1章
爷爷告诉我,世界就是个石屋。
因此,十七岁以前,我一直待在不足百平的石屋中,未曾踏出家门半步。
家里没有电器,我更不曾见过花草树木,感受风吹雨淋,我所有的认知,都源自于爷爷的口述。
从三岁开始,我在爷爷的教导下,开始识字。
自此后,每日五点钟起床,打熬筋骨,打坐吐纳浊气。
早中晚饭,读书的时间,全部都要按秒来严格要求。
甚至,吃饭时要嚼十三下,才有利于肠胃吸收,这些规矩也是不能违反的。
七岁,通读易经。
十二岁,我开始学习命理,风水,卜算。
八玄派的《大衍历》,杨公派的《禁中玉函》、玄空派的《沈氏玄空学》等,我都能倒背如流。
十二岁生日那年,我曾问过爷爷,为什么要将我囚在石屋里,还追问什么时候能够离开。
爷爷说,等我什么时候能够自己推演出原因,就任我离去。
接下来的五年里,我越发刻苦钻研,推衍风水命理。
今年,农历六月十五,是我十七岁的生日。
爷爷给我准备了鸡鸭鱼肉,还有一盘生切的猪肉,和一只用红绳拴着腿的大红公鸡。
饭菜上桌,爷爷问我,“天赐,我曾让你推演,自己为何要被困在石屋中,你推演得如何?”
我说,“石屋属金,今生水克木,据《禁中玉函》推得,艮地少阳,五行属土,为荒山墓葬深处。”
爷爷又问,“既然如此,我对自己的命理,推算得如何?”
我肃然了神色说,“凭我现在的本事,理应当能推算出世人十之八九的命理气运,却唯独推测不出我自己和爷爷的。”
爷爷微点了点头,“你看我像什么?”
“像一座山,磅礴巍峨,半截在地上,半截在云里,我站在山脚,一眼望不见边际。”
气运极强,修为极深的人,观其命数如观沧海。因此,我看不透爷爷。
“你看自己呢?”
“像黑洞,幽暗深邃,能吞吸人的神魂,里头藏匿着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我却无法窥探边角。”
“很好。”
爷爷点了点头,欣慰的道,“第二个问题,十七年来,我为何囚你在此。”
我说,“此处三面环山,一面环水,有青龙存气,白虎夺运,原本是葬帝王的大穴。”
“却不知为何,青龙断脊,白虎主杀伐凶戾气过重,因此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绝木养水生金。”
“大凶之穴,遮蔽天机,因我本是天地不容之人,留在绝处方可有一线生机。”
浓郁黑色的气运,通常是绝世凶物,如旱魃,千年以上的厉鬼,一旦出世要遭雷亟天谴。
而我的气运,远比旱魃和厉鬼要强悍得多。
从不喝酒的爷爷,今天却灌了一大口,“我曾说过,你能测算出,自己为何被囚在石屋,就放你离开。”
“爷爷说话算话,今天你吃完这顿酒菜,就下山去吧。”
其实,我在半年之前,就已经测算出自己的运势,只是舍不得爷爷。
今天,爷爷主动提出,我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我的眼圈泛红,鼻头发酸,“爷爷,您要保重。”
“天赐,你此次下山,要记住两件事。”
爷爷凝重的说,“第一件事,你业障缠身,每年诞辰会被天机察觉。若没有气运加持,必遭雷亟。”
“十八岁生日之前,你必须入世救人,从而获得气运,方能化解危机。”
“第二件事,有两姓氏人你不许帮忙。第一姓墨,第二姓慕容。”
我迷茫问,“爷爷,我该去哪里?”
“出门之后,直往正东,会有一户姓秦的人家求你救命。你要救的第一人,便姓秦。”
我跪在地上,向爷爷叩了三个头,擦了把眼泪,转身离开......
出石屋后,是一条长长的石阶,约莫二十几米深。
我怀着期冀忐忑的心情,踏出石洞,第一次呼吸到外界的新鲜空气,感受正午的阳光,与醺暖微风。
外界与我想象的一样,三面环山,一面环水。
高耸的山脊,如虬龙盘伏,正中央不知为何裂开,断了龙脉。
龙是断头龙,水是聚阴死水,后有白虎主杀伐,因此就变成了大凶之穴。
我每日五点锻炼,身体异常坚韧,且第一次见识到外界,走走看看,不知不觉过去五个小时。
山脚下,一条盘山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汽车。
汽车这东西,我从书上看到过,第一次看见实物,要比我想象中漂亮得多。
离老远看到我,车上的中年男人就慌不迭跑过来,“小兄弟可是李半山的后人?”
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红光满面,浑身透着富贵逼人。
“我叫李天赐,李半山是我的爷爷。”
“太好了!”
中年男人激动的握着我的手,“我叫秦德文。十八年,你爷爷曾救过我的命。”
“当初你爷爷说,十八年之后,我秦家仍有一道坎,届时会让孙辈替我化解劫难。”
“不知......小兄弟可有本领?”
我尚且十七,生得稚嫩,秦德文不信我也属正常。
我说,“你印堂发黑,左上太阳穴子孙宫位置,多了一颗血痔,说明子孙有血光之灾。”
“李大师果然神机妙算!”
秦德文神色肃然了一些,“只要李大师能救下我女儿,无论要多少钱,我绝不吝啬。”
我说,“先了解情况,再谈钱。”
替人风水看相,驱邪避灾,都是从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因果。
只有收钱,才能了却因果,不受业报。
......
路上,我见过太多新奇的东西,心绪激荡。
喜伤心,怒伤肝。因此,我中途闭眼静心打坐,将心中杂念摈弃。
我坐车子,辗转飞机,来到西安城区内,富人区的豪华别墅。
下车时,我询问说,“你的女儿,最近体弱气虚,食欲不振嗜睡,我说的可对?”
秦德文先是一愣,旋即激动得瞪圆了眼睛,“李大师真乃神人也!您是怎么算出来的?”
我说,“别墅两侧喷泉池中,左有青龙吸水,又有白虎哮天,本有镇宅生财之效。”
秦德文点头似小鸡啄米,“没错,当初我请来的风水先生,也这么说。”
我没说话,而是卷起裤脚,淌水进入喷泉池,从倒吸水的石雕龙嘴里,掏出四四方方的木盒。
木盒打开,是满满一盒的土。
秦德文疑惑,“这是什么?”
我说,“青龙属水,五色土堵住龙口,算是废了这条龙。”
“气运平衡打破,犯了白虎吃子煞。即使你财运不受影响,儿女也会遭灾。。”
秦德文大惊失色,“那......把这东西拿出来,是不是我女儿就没事了。”
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别墅朝向。
“大门朝西南,主卧朝东南,五鬼落在东南方巽宫。”
“东南方巽宫、西南方坤宫互为五鬼,这是犯了典型的五鬼煞,你女儿体内积蓄煞气,阳气渐弱,便招来邪魅。”
秦德文一脸的欲哭无泪,“大师,那该怎么办?”
我说,“五鬼煞的事,回头再说,先去看你女儿。”
“您这边请!”
......
偌大客厅内,一个穿卡通睡裙,披散着头发的女孩,正躺在沙发上玩手机。
女孩约莫十八九岁,身形高挑却枯瘦见骨,面容精致不见血色,印堂黑气缭绕,已近油尽灯枯。
秦德文笑呵呵的说,“小澜,快来和李天赐大师打个招呼。”
“爸,你再让这种骗钱的神棍进门,我就离家出走!”
我摇了摇头,“风水命理,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不信我,我无法救你。”
风水命理是讲缘分的,我与秦茵便无缘。
爷爷不会骗我,要我救一个姓秦的人,或许并非面前的秦茵。
我要继续往东走,寻觅需要我搭救的有缘人。
秦德文赶忙拦住我,苦苦哀求道,“李大师,我女儿性格倔强,但念在她还是个孩子的份上,求您救她一命!”
“当初,您爷爷许诺过我,一定会救我子嗣一命,您总不能食言而肥!”
既然爷爷曾这么说过,我也只好留下。
我盯着秦茵看了一会儿说,“你是不是从一个月前开始,四肢无力,头脑发昏,体重暴减。”
“别以为你偷看我病例,就能装神弄鬼!”
秦茵厌恶的瞥了我一眼,“还有,姑奶奶这是骨感美,你懂个屁!”
“什么骨感美,你这个月都昏倒三次了。”
清冽如山间泉水般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我看见一个模样与秦茵有七八分相似的女人。
女人窈窕且丰腴,面若桃花,高束着的马尾和金属眼睛框,透着干练的气质。
她的模样,比我见到古画里的女人还要美。
女人走到近前,温声说,“大师,我这妹妹生性娇纵,您请见谅。”
“我叫秦澜,是天畅集团的董事长。只要你能治好我妹妹的病,我绝对不会亏待你。”
“姐,你怎么糊涂了,他就是来骗咱家钱的!”
“你少说两句!”
女人纤眉微蹙,“哪家医院都治不好你!咱们只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待会儿你一切都听大师的,明白吗?”
秦澜郁闷的点了点头,“行,那让他快点,待会儿我还要睡觉呢。”
我盯着秦澜看了一回儿,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年龄和你相仿,一米五左右,娃娃脸眼角有泪痣的女孩?”
秦澜忽然神情警惕,“不认识!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我又问,“既然不认识,为什么她要趴在你的背上?”
秦澜惊慌失措的站起身,脸色煞白的道,“你少胡说八道!”
呲呲——
一串火花声后,客厅的灯灭了,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
我自幼被关在石屋中,已经习惯了黑暗,能清晰看到周遭环境。
北墙角的装饰壁炉上,有烛台和犀牛角做的小摆件。
我向秦德文借了打火机,点燃烛台,又取下墙角犀牛角挂饰,用小刀刮下粉末,洒在火折子上。
秦德文忐忑问:“李大师,你这是干什么?”
“生犀香可通鬼神,能看清屋子里的脏东西。”
“那……为什么我们看不见?”
我说:“冤有头债有主,谁欠下业债,谁便看得见。”
生犀香缭绕下,秦茵忽然觉得后颈发痒,她侧过头细看,愕然发现一个女人。
女人裙子上全是血,皮肉翻卷的指甲,死死抠着秦茵的肩膀,圆睁着的血瞳中,尽是怨毒!
“啊!”
秦茵惊慌失措的从沙发上跳下,一直抓着背后的空气往下扯,还在地上撒泼打滚。
她边哭边骂,“快从我背上下来!不是我害的你!”
大概是秦茵太过虚弱,翻腾两下就昏了过去,不知是累昏还是吓昏的。
秦德文赶忙抱起昏迷的秦茵,“快叫急救车!”
秦澜慌张的要拨通号码,我提醒说,“医院阴气重,她一旦过去,必死无疑!”
秦德文老泪纵横,竟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师,人命关天的事,你就别藏着掖着了!”
“只要你能救下我闺女,我连这条老命都给你!”
我没有啰嗦,从桌上捡起一个高脚杯,旋即对秦澜说,“你把身子转过去。”
还没等秦澜反过神,我就把腰带解开,接了小半杯液体。
等我做完一切,秦澜才俏脸微微泛红,避过身子。
将液体给秦茵顺着嘴角灌下去,她原本苍白的小脸,渐渐缓和了些,可还是昏迷不醒。
秦茵的体内,有肉眼可见的红光闪过,最终飘掠到门口,消失不见。
女鬼阴气过重,就连秦德文和秦澜,也看得真切。
秦澜吓得俏脸煞白,整个人缩在秦德文的后头。
我说,“童子尿可祛阴辟邪,暂且保住秦茵一条命。但女鬼附身的这段时间里,带走了她太多的精气。”
“想要让秦茵复原,需化解女鬼的怨气,让她入轮回。”
秦德文忧心忡忡的问,“李大师,您道行高深,就不能直接把女鬼给灭了?”
“不能。”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女鬼分两种,一是生前大奸大恶,死后恶性不改,靠害人增长修行的。
还有一种,是遭人陷害而死,怨气极重,只有大仇得报,才能怨气消散,进入轮回。
如果我阻止女鬼报仇,让凶手逍遥法外,反而会沾染因果报应。
秦澜急得小脸煞白,“大师,您是不是觉得,我们给的钱不够?”
我没有解释,而是打断说,“你今晚跟我走一趟,兴许能救下你妹妹。”
“去哪?”
“不知道。”
……
秦家人不懂风水秘术,解释起来也是瞎浪费时间。
还好,他们信任我,一切都按照我说的去做。
夜里十一点多,秦德文找来了我要的一小瓶牛眼泪,一兜新年份的糯米,还有浸了公鸡血的红布。
我嘱咐秦澜说,“倘若你看见脏东西,不能发出任何动静,也不能跑,能做得到吗?”
秦澜战战兢兢的问,“我会看见什么?”
“不知道。”
虽说惊恐,但秦澜还是咬了咬牙,“我能做到!”
我将牛眼泪给秦澜滴下,又用沾了公鸡血的红布缠绕在她的眼睛上。
“现在,你能看见什么?”
秦澜用颤抖的声色说,“我看见四周笼罩着一层寒雾,门外站着一只白色的老虎,正用血红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
牛眼泪能见阴,公鸡血可通阳,两者结合,能让秦澜看见人间本不该存在的东西。
秦澜看见的白虎,就是留存下的白虎煞。
我安慰说,“别直视它的眼睛。你仔细看,地上有什么。”
“地上有一团淡黄色的气,一直延伸向门外很远。门口是浓浓的雾气,离远了我什么也看不见。”
说着,秦澜四下张望,惊慌失措的道,“我看不见你和父亲了!”
我将之前从龙嘴里掏出的五色土,往头顶和左右肩膀洒落一些。
秦澜忽然惊奇的道,“你是怎么出现在我身边的?!”
我说,“五色土属阴,能遮人左右肩膀,与头顶的三盏阳火。阳火蔽,便能走阴。”
“你看到的那团气,那就是秦茵留下的,你们是血亲,因此只有你能看得到。”
“跟着那团气走,无论路上碰见什么,都不要理会,更不能惊慌。”
“知道了。”
秦澜语调故作镇定,却被吓得面无血色,青葱般的手指牵着我的胳膊,触感冰凉。
推门出去的刹那,一股怪风吹来,掀起浓浓的雾瘴,竟在前方延伸出一条通道。
在秦德文的眼中,我们两个踏出门的刹那,就彻底消失了。
再往前,就是不属于人的世界……
沿着荒僻道路走了十来分钟,秦澜忽然靠在我的身上,两只柔荑死死抱着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颤抖的柔软。
“大师,前面……有个没有头的男人,蹲在十字路口捡钱!”
我压低声音道,“不要看他,径直走过去。”
等战战兢兢走过的时候,秦澜猛然间说,“我想起来了!一个月之前,有个人在十字路口被撞掉了脑袋!”
“我在新闻上看到过,从穿着打扮来看,就是这个人!”
我说,“你不用怕。那些钱是他家里人烧给他的,他捡完了钱就会走。”
走了半个多小时,淡黄色气流在第四市立高中前,戛然而止,我们也停下了脚步。
秦澜说,“这就是我妹妹的学校,自从她生病以后,就再没来过。”
忽然,刺耳放学铃声响起,学生三两成群,陆陆续续的向我们走来。
秦澜下意识要躲避人流,却被我攥住胳膊。
待到群人如幻影般,从我们身体穿梭过去的时候,秦澜才惊奇的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解释说,“不出所料的话,是女鬼建立域场,为我们重现这一画面,想告诉我们一些事。”
话音未落,秦茵推着自行车,和一个一米五左右,眼角带泪痣的可爱女孩,说说笑笑的出了门。
这女孩,就是之前看到的女鬼!
“快跟上去!”
我拽着俩腿发抖的秦澜,不远不近的跟在女孩的身后。
秦茵和女孩有说有笑的,扶着自行车越走越偏,最终来到一片破旧的筒子楼附近。
女孩四下环顾,有些害怕,“秦茵,我记得你家不是这个方向,是不是走错了?”
筒子楼里,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三个穿紧身裤,洞洞鞋,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从筒子楼钻出。
秦茵嬉笑着说,“雯丽,我好哥们喜欢你很久了,要跟你表白,你们慢慢聊吧。”
说完,秦茵骑着自行车离开。
叫雯丽的女孩,惶恐的看着面前三个少年,攥着白色裙摆,紧咬嘴唇不敢说话。
在其余两人的起哄下,一个染绿毛的瘦高个被推出,手里还捧着个水晶球音乐盒。
“刘雯丽,我喜欢你好久了!”
“对不起,我想好好上学,从来没考虑过这些。”
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罢,刘雯丽低着头匆匆要逃离。
后头,两人跟着起哄,“二龙,你也不行啊,连这么丑的小矬子妞都搞不定。”
“真丢人,要我说直接强吻得了,不给她拒绝你的机会,多浪漫啊。”
被称作二龙的青年,脸憋得一阵红一阵紫,颇有些下不来台。
秦澜纤眉微蹙,“我妹妹怎么会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我比了嘘的手势,“继续看。”
二龙恼羞成怒,单手撑着墙壁,将刘雯丽挤靠在墙边,“我他妈给你脸了!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每天在巷子口堵你!”
“放我离开!”
刘雯丽吓得慌了神,她朝着二龙胳膊推了一把,却不小心将水晶球打飞,直直砸在二龙脑门上,划破一个血口子。
“你他妈还敢打我!”
二龙下意识的还了一巴掌,直接将刘雯丽给抽翻在地,鼻孔也在往外出血。
“操,赶打我兄弟!”
剩下两个青年,按住了刘雯丽的手脚,“二龙,今天你要是敢上,她就是你女人!”
“你要是怂包,就赶紧滚蛋!”
二龙摸着额头的血,急火攻心的解下裤腰带,“老子他妈的今天办了她!”
剩下两人也懵了,他们是要二龙强吻,没说要真刀真枪的干。
两人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吓坏了的刘雯丽如同惊弓之鸟,撒腿就往一栋破旧的筒子楼跑。
只是刘雯丽没注意到,承重墙被凿塌,楼梯下面是空的。
踩在楼梯中央的瞬间,楼梯咔嚓一声从中央断裂,楼板轰然倒塌。
混凝土还有断成半截的钢筋,从四面八方插入刘雯丽的身体,鲜血迸射的刹那,惨叫声格外凄厉。
隆隆巨响声过后,尘烟散尽,刘雯丽她被掩埋在废墟楼板下,殷红鲜血顺着台阶往外流淌。
三个青年看到这一幕,吓得撒腿就跑。
……
一切黯淡落幕,只剩下身着染血白裙,浑身溃烂,肌肉黏连在一起的女孩,在废墟的瓦砾中凄厉哭喊。
我说,“你妹妹不是始作俑者,却也是帮凶,因此才会被冤鬼缠身。”
“今日,你给我一百万,我便将女鬼亟得魂飞魄散,”
秦澜俏脸凝重,犹豫了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说,“这件事,是秦茵做得不对,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尽量补偿刘雯丽,帮她化解怨念。”
我说,“就凭这句话,我保证护你周全。”
秦澜多了个心眼,试探询问说,“大师,如果我刚才答应,你是不是再也不会帮我?”
“是。”
爷爷让我下山,是为了收集气运,为自己挡冥冥中的灾厄。
气运这东西,玄而又玄。
比如,大多参天机的人,都五弊三缺,似被诅咒加身。
实则是,这些人不守规矩。
帮恶人聚财,杀讨债怨鬼,亦或者利用风水害人,都是有损气运的事。
因此,我只会帮正直纯良的人化解灾厄,比如眼前的秦澜。
秦澜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大师,您是不可多得的厚道人。”
我微微一笑,并未解释。
我抬脚就要埋入筒子楼,秦澜再度紧张抓住我的胳膊,“您就这么进去……”
我将一兜糯米掏出,围着秦澜绕了一圈,“有这东西在,周遭游魂不敢靠近。”
“那您……”
“一身正气之人,魑魅魍魉不可近身。”
话落,我便踏足其中。
屋内,阴风缭绕,厉鬼哭嚎,还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平静的说,“秦茵有罪,却罪不至死。你杀她,不能入轮回。”
“我不杀她,只要她的一条舌头!”
刘雯丽的声音凄厉沙哑,蕴藏着无尽愠怒,“我把秦茵当朋友,她却骗我来这里!”
“我要她亲自割下自己的舌头,才能解恨!”
门外,秦澜用颤抖的嗓音问,“大师,请您帮我求情,只要刘雯丽能饶过我妹妹,我愿意做任何事。”
我叹了口气,“给你三个条件。”
“第一,你家境贫寒,又有母亲重病在床,我会让秦澜治好你母亲的病,保证老两口丰衣足食。”
“第二,我让秦茵在你坟前跪足一天一夜,磕三百个响头,并为你三年斋戒祈福。”
“第三,让秦茵将功补过,把伤害你的三个人,带到这儿来,听候你的发落。”
刘雯丽犹豫了一会儿,终而撂下一句,“明天夜里十二点,我在这里等着,如果你敢骗我,我就让秦茵死!”
声音渐渐消失,刘雯丽也不见了踪影。
空荡荡的巷子里,再无半点动静。
我走出门外,并用双掌捂住秦澜的眼眸。
几秒钟过后,她茫然睁开双眼,看到周遭浓雾散尽,一轮圆月挂在天上。
“我们回来了?”
“是。”
顿时,秦澜紧绷的娇躯松懈,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
我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却没想到秦澜靠在我肩头,抽噎个不停。
鼻端,如兰似麝的幽香萦绕,怀中有温润软玉,我很难无动于衷。
为了应对这一境况,我直接将秦澜轻轻推开,平静说,“你克制一下,我们还有要紧事做。”
秦澜面容透着淡淡绯红,幽怨的瞥了我一眼,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
我再度进入坍塌的房屋,真实的境况是,刘雯丽的尸体被运走,地上有用警戒线围成的一个圈。
西北角,还有一小块坍塌,我将砖块瓦砾一点点捡起。
一旁的秦澜,也在帮我挖掘。
约莫几分钟后,我从瓦砾中拽出一个腐烂一半的羊头,把秦澜吓得短促尖叫一声。
“您怎么知道,瓦砾里藏着这东西?”
我说,“从进入巷子开始,我就觉得气场很怪异,”
“从方位朝向来看,震巽五行属木,离五行属火,木生火,因此附近干燥,常居于此会肝火旺盛,躁郁。”
“且几个十八九岁的青年,就算有些痞气,做出这么出格的事,也属罕见。”
我掰开羊嘴,从里头掏出一块血淋淋像海带一样的东西。
“羊性本淫,羊胎衣更是至阴之物,能催化其性。将此物摆放在西北角,刚好催化了此处风水。”
“因此,刘雯丽的死有一半原因,是在这里放羊头的人。”
秦澜犹豫了一会儿问,“这么说,是有人要害刘雯丽?”
“并非如此。”
我解释说,“由于你家风水被破坏,秦茵的体质及容易招阴,刘雯丽会率先寄宿在她的体内。”
“害死秦茵后,刘雯丽就会对你全家下手。”
话音未落,外头生锈的卷帘门,轰隆一声砸下,周遭顿时黑漆漆的一片,仅有罅隙的窗户,透漏的熹微光线。
从坍塌的顶楼上,砰的落下一个燃烧的汽油桶,浓浓烟雾与燃着的油几乎瞬间铺满地面。
秦澜呛得捂着鼻子直咳嗽,连站都站不起来。
生锈的卷帘门被锁死,里头是封闭式仓库,唯一的楼梯也完全坍塌,离楼上有四米左右。
我抱起秦澜,来到坍塌的楼梯口下,抬眼遥望二层楼梯延伸的通道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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