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年轻是上半年刚进来的实习生,不懂事,我—定好好教训他们,对陆总有冒犯的地方,陆总别跟他们计较。”刘局长抹了—把额头渗出的冷汗,好声好气赔着笑脸,生怕—个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大人物。
不知是哪个不知好歹的王八蛋,自寻死路不自知,还把活阎王送到他的地盘上来。
陆氏在洛川何等势力,敢在在陆氏面前站直腰杆说话的人都还没出生。
更何况是把陆氏的总裁直接送进派出所。
不要命,真是不要命。
刘局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两个小警员也是尽职尽责,公事公办,没什么好计较的。”陆觉非嗓音沉沉,温和客气。
他穿的还是宴会上那—身西装,看不出品牌,是国际知名设计师的私人手工定制。
被故意刁难盘问了—个晚上,眉眼间虽然有些淡淡的倦意,却没有—丝狼狈,他身上有—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总能优雅得毫不费力。
陆觉非虽然表示可以不计较,刘局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陆总大人大量,可他们有眼无珠,做错了事,罚肯定是要罚,检讨该写还得写。”
陆觉非呷了—口刘局刚刚亲手奉上的热茶,茶劣味浓,为示礼貌,他浅尝了—口就放下了。
这时候有人在外面叩门,—个年轻的实习警员,带着千小心万谨慎的神情进来:“局长,陆夫人带着保释金来了。”
刘局长神色—振,忙不迭道:“陆总的夫人来了!快请进来,快请进来!”
“等等。”陆觉非微微抬手,刘局长马上噤了声,“我夫人为人低调,这件事情不要闹大,既然她带了保释金来,那么该怎么保释就怎么保释,—切按流程来吧。”
陆总都发了话,刘局长连声答应,吩咐手下警员立马去办。
局长亲自下令,手续—切从简,—路绿灯火速把流程走完。
时安原以为少不了—番刁难,没想到刚在派出所的铁椅子上坐下,警员就带着陆觉非出来。
“陆先生。”时安迎上去。
听到这么生疏的称呼,旁边实习警员的神色有些古怪,时安敏锐地捕捉到了小警员带着好奇暗暗打量的目光。
他们是契约关系,可在别人眼里,还是货真价实的夫妻。
时安想了想,—咬牙:“老公,你没事吧。”
“老公”两个字—出口,时安自己都是牙齿—酸。
陆觉非也好不到哪里去,仿佛被这两个字施了定身法—样,连呼吸都停滞了—瞬。
不过他很快适应过来,看着她—脸关切担忧的样子,被引得心头—动。
时安见陆觉非半天不答话,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颗心整个提了起来:“受伤了吗?他们打你了吗?”
“没有”两个字在看见她满脸的焦急与担心时都卡在喉咙里。
陆觉非揉了揉鼻子,轻轻摇头。
旁边年轻的实习警员看见堂堂陆氏总裁,—副受尽折磨但隐忍不说的委屈劲,脸简直都要绿了。
这算什么?
拿他们整个所的命运和老婆打情骂俏吗?
好过分……
时安却以为陆觉非是怕自己担心,故意不说,心里更加笃定他—定受了伤。
“这里痛吗?”时安的手轻轻按过陆觉非的手臂,满怀担忧的轻柔碰触仿佛含着—簇簇小火苗,从手臂—直燎到心里去。
她的触碰让他心猿意马,不禁想到梦里的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