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绥顺的西瓜终究还是上了霜何序的桌。
霜何序看着眼前的鲜红可口的西瓜,猜到了一切,无奈的摇了摇头稍后吩咐弟子每日送点钱给山下的瓜农,也未戳破秋绥他们干的“光辉事迹”,只捻起一块西瓜尝了尝,果然鲜嫩多汁,香甜爽口。
第二日清晨三人请别霜何序后就收了东西揣了请帖上路前往裴家。
秋绥三人边赶路边游山玩水,在天上看见底下有什么好玩的秋绥一定下去看一看玩一玩,霜锁昼边逛边催秋绥快点,生怕赶不上,秋绥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肯定的回他傍晚之前肯定能到。
三人东逛逛西玩玩,最终还是在傍晚前赶到了裴家。
将请帖递给在在门口等候的弟子,那人看了核对了下便为三人带路。
终究是没有来过北边,秋绥三人对沿路的一切都非常好奇,风格不同的房屋瓦舍,没有见过的奇珍异草,颇具地方特色的衣服和配饰,异域风情让三人大开眼界。
迎面走来几个女子,她们面若桃花,言笑晏晏,头戴金爵钗,罗衣飘飘,轻纱随风飘扬,流苏随步摇曳,明媚成风。
秋绥眼前一亮,热情的和她们打招呼,女子们掩面遮笑回应。
秋绥正欲上前被霜锁昼一把拉住,瞅了他一眼,秋绥只好作罢。
霜锁昼不满道:“秋绥,你越来越不知廉耻了,你以前那股子小心翼翼的克制劲呢?”
“成长环境太好,被我吃了。”
秋绥笑道。
“二师兄,你看大师兄都怎么倒霉了,就让他放纵放纵吧,所幸他没有倒霉的郁郁寡欢。”
霜凝叶道。
越往前走人越来越多,裴家的人也很好通过服饰认出来。
秋绥几人被引到大堂,弟子向前对上座的男子的男子汇报,秋绥看着男子气度不凡,猜想此人应当就是裴家的门主裴嵩鸣。
裴嵩鸣温和的向大家道:“恭迎各位来到裴家,既然人己经到齐了,那不如大家先介绍介绍,相互熟络熟络。”
人群中有一人率先向裴嵩鸣作了一揖道:“晚辈许沧溟,是北门许家许惊鸿之子,代表许家前来学习。”
裴嵩鸣看许沧溟,见他朗目疏眉,爽朗清举,像春天一般阳光明媚。
秋绥却在人群中看到一个人,那人格外引人注目,安静的伫立着,在一片喧嚣中凸显了出来。
面如冠玉,皮肤白皙,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一双瑞凤眼中琥珀色的眸子里似有烈日也化不开的冰霜,让人分不清究竟是他还是冬日更加寒冷。
此人身形挺拔,背如青松不可弯折,气质清冷,犹如出水芙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一袭月白色的宽袖长袍,往那一站犹如谪仙般清新俊逸,好似月光洁白无瑕,竟有“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的姿态。
瞧着他,秋绥脑海里不禁浮出几个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幕云深回头淡淡的看秋绥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向前作揖道:“晚辈南门幕家幕云深,携幕家弟子前来拜谒,厚东、南两门谊切苔岑。”
幕云深一出场,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在他身上,引得很多人都赞叹连连。
包括上座的裴嵩鸣都对幕云深赞不绝口。
秋绥问霜锁昼和霜凝叶幕云深身后的人是谁,两人都摇头回应,秋绥悄悄走过去拉过一边的旁边问,得到该人是幕云深的胞弟的回应后又默默移了回来。
世人都传幕家人才辈出,幕家的幕云深和幕云锦两位小公子堪称一绝,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但幕家两兄弟的气质却截然不同。
幕云深清冷绝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看不清喜怒哀乐,而幕云锦却是率首天真,且容貌也是一等一的俊美,但是看起来就是比幕云深平易近人很多。
秋绥上前双手抱拳道:“西门霜家秋绥受嘱托带同门师兄弟前来研习,愿东门和西门永世交好。”
裴嵩鸣大笑道:“果真少年郎意气风发,各家人才辈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仙门百家后继有人,天下太平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