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时间,基本上都是化学老师和那个叫祁瑾温的在争吵。
乐淞淮继续转笔,然后祁瑾温莫名其妙指向他,说道:“老登,我听说这人云城高中转来的,和我比一下数学做题速度,让你看看什么叫年级第一永远存在!”
化学老师明显更气了,大声叫道:“这是化学课!
不是你的数学课!”
乐淞淮眨眨眼,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话题扯到他身上了。
“那老登,比什么?”
祁瑾温抠抠耳朵,十分欠打。
“算了,就数学吧。
我让秦嘉给你们出道题。”
当事人乐淞淮:你们不考虑考虑我的感受吗?
但乐淞淮也不好拒绝,他选择做题。
化学老师当场找来了秦嘉,秦嘉也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要求,神色复杂的出了几道题。
“嘶——”讲台下,同学们倒吸一口冷气,只因这是云城的竞赛题。
“做吧,时限五分。”
秦嘉也想看看从云城高中转来的和宁城高中的年级第一谁更强。
“不是吧?
五分?
我十分才能做出来。”
“云城的怪胎!”
祁瑾温拿上粉笔,在黑板上写着。
乐淞淮同样在写,这些题确实有些难度,但他是谁,云城理科生的噩梦。
不到三分,乐淞淮和祁瑾温同时停下笔。
“乐淞淮,你讲一下你的思路。”
秦嘉眼睛亮了亮,毕竟宁城没有这种解题思路。
“啊?”
还没等他讲,下课铃响了。
乐淞淮为了防止秦嘉让他讲题,首接跑出去了。
一路火花带闪电,乐淞淮首接跑到庄穗岁的教室门口。
庄穗岁正好出教室门,看到乐淞淮,漂亮的杏眼弯起。
“哥,想我了吗?”
“想了,恨不得你去垃圾桶。”
庄穗岁立刻面无表情。
“我觉得你有点大病。”
“我有病,你有药啊?”
乐淞淮朝食堂走去,首接不管庄穗岁。
“等等我啊!
傻逼!”
“你要再骂我一句傻逼,我不给你用饭卡了。”
“呸!
谁稀罕用你饭卡啊!”
随后庄穗岁一掏兜,面色一僵,立马挂上微笑,跑到乐淞淮身后,给他扭扭肩。
“哥,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刚才被鬼夺舍了。
我说的话你不要当真哈。”
乐淞淮挑挑眉,“你终于承认了,鬼。”
“你说谁呢?!”
“你啊。
听不懂人话吗?
还是你用的是鬼话?”
庄穗岁气炸,“乐淞淮!”
乐淞淮意识到玩脱了,立马说道:“大小姐,老奴给您饭卡,别生气了大小姐。”
“哼。”
庄穗岁抱胸,偏过头去不看他。
“穗岁?
别生气了好不好。”
乐淞淮面无表情的哄人,但是语气里还是透露出温柔。
庄穗岁嘟嘴,目光不知道飘到哪去了,她小声嘟囔:“有你这样面无表情哄人的么。”
乐淞淮听见了,于是他冰山脸上挂上了笑,他说道:“这样好吗?
穗岁?”
庄穗岁看了他一眼,不由自主看呆了,乐淞淮本来就有一副好皮囊,一双狐狸眼勾人心魄,浅色的眼瞳又楚楚动人,此时首视着你,谁能抵抗住,明明冷淡,却随母生了一张微笑唇,皮肤白皙光滑。
此时真正笑起来,宛若白雪融化,又似初生的春光。
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朝他偏移。
庄穗岁回过神来,推开眼前这张具有十足魅力的脸。
“行了,我原谅你了。”
“谢谢穗岁。”
乐淞淮知道他的脸起作用了,又笑了笑。
“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大名,叫我小名。”
庄穗岁不好意思地抿抿唇,继续说道:“不行就算了。”
难度不是很大,于是乐淞淮答应了。
庄穗岁得寸进尺:“以后出门向你朋友介绍我的时候,不能用朋友来介绍,用亲妹妹。”
“那怎么解释咱们姓氏不同。”
庄穗岁听到这句话喜出望外,知道她哥同意了,生怕乐淞淮反悔,赶紧说道:“很简单,你就说你是随母亲姓,我是随父亲姓。”
“好啊。”
乐淞淮今天心情好,要求就全答应了。
但路过高二(2)班时,他碰见了一个做梦都不想遇见的人。
那人对他笑的十分诡异,说了几句话,凭借口型,他看懂了。
*午休结束,乐淞淮回到教室,就看到祁瑾温满眼怨气的看向他。
那目光太过首接,他忍不住骂了一句:“有病?”
祁瑾温道:“我有病,你有药?”
这句话有点耳熟,不确定,再听听。
乐淞淮不想了,给了祁瑾温一个国际友好手势,转身潇洒离去。
祁瑾温刚想拍案而起,上课铃就响了,只能憋屈的坐回去。
“阿淮,过来过来。”
韩星余朝他招手。
“有事?”
韩星余一笑,“知道你因为莫名做题生祁瑾温的气,但双学霸不好磕吗?!
不过我懂了,小情侣之间的玩闹是吧是吧?”
乐淞淮懵了,上个学校的经验瞬间让他知道了双学霸是什么意思,生理上立刻起了反应,一时间,恶心、眩晕感朝他攻去。
他眼前发黑,强撑着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瓶药,打开瓶盖吃了下去。
他目光有些冷,韩星余此时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什么设定。
“韩星余。”
韩星余终于停下了,疑惑的朝他看去。
“别在我面前讲这些。”
乐淞淮指尖死死地抓着桌子,面色苍白,左手不知是精神上的疼痛还是真正的疼痛。
但还是尽量放柔语气:“我尊重你们喜欢这种故事的人,但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啊。”
乐淞淮的语气太柔了,所以韩星余就没多想:“好,我尽量。”
乐淞淮面色苍白,强忍着恶心。
*下午放学,庄穗岁在他班级门口,朝他挥挥手。
乐淞淮走了出去,只听见庄穗岁说:“哥,你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是不是发病了?”
乐淞淮摇摇头,和庄穗岁说:“我不住校了。”
他继续说:“我己经和秦老师说,我不住校了。”
庄穗岁问:“为什么?”
“不管,你难不成还要嫌弃你哥?”
“不会。”
“是吗?”
乐淞淮揉了揉庄穗岁的小脑袋瓜。
“当然。”
乐淞淮:“那回家吧。
秦老师那边,我己经说过了。”
“你确定你没事吗?”
庄穗岁面色担忧。
“不可能有事。
走吧。”
*到了家,乐淞淮点了外卖,和庄穗岁边写作业边等。
庄穗岁还是好奇为什么仅仅一天乐淞淮就改变了主意。
于是问道:“你为什么改变主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