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她的观点则更倾向于后者。
她被老爷子称为李家虎女,自然不会轻易的把命运假托于人,她不管陆平身后存在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会随意的放低姿态。
…
“玉珍?”
“大促?”
寂静的酒吧包间。
丁青仰躺在沙发上,他无神的注视着那垂下的水晶吊灯…往昔许多被忽略的细节在他眼前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他自嘲的笑了一声。
随之,又低语道。
“顾大石吗?”
对于他这般的存在而言,脑子里刻着中海市小圈子里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在那个小圈子里,就有顾大石的记录,如果只是寻常二三十亿身家的富豪,不会被他们重视,但顾大石不同,来历身份神秘,与燕京城的家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们想要什么?”
“盯上了中海海运集团,还是…”
丁青面无表情的呓语道。
“你们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依芸、真真…我给你们报仇!”
他眼神变化。
漕门传承百年分四支,分别经营四个领域的白道生意,分别是娱乐业、物流业、地产业,以及金融业,哪怕丁青曾经一度是炙手可热的中海海运集团二把交椅,也依旧不能算是这个庞然大物的上层。
丁青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嘟——]
…
中海,仁济医院。
“嘶!”
年轻的医生小心的清理陆平脑后的伤口。
等消毒酒精处理边缘时,陆平龇起了牙齿,疼的直冒冷汗。
“怎么搞的这是?”
“说错了话,刺激到了那个人的情绪,一生气给我按到门上,抄啤酒瓶就开了瓢。”
“嚯!”
“这你得报警…”
“我看这伤口,估摸着得缝个八九针,你要开伤情鉴定不?”
医生问道。
…
[嗡——]
[嗡——]
“你手机响了。”
“唉!”
“惨!”
缝了针。
包扎好。
陆平回到东城合租屋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钟,他走进漆黑的楼道,手捂着脑袋叹了口气。
人家小说里,主角都是扮猪吃老虎,各种酷炫吊炸天。
可到他了,他是羔羊披上狼皮,甚至虎皮、龙皮,去吃狼、吃虎…吃那一群围坐在圆桌前,手握刀叉,将众生当成食物、韭菜的权贵者们。
他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在与狼共舞,在刀尖上跃动。
[丁零当啷——]
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廊道里响起。
打开门。
陆平看了一眼熟悉的客厅,内心安宁了许多。
也没开灯就换上拖鞋。
放轻脚步的走到卧室前,拿着手机点开手电筒,将光束对准锁芯仔细看了一眼,又望向上沿的门缝…确认离开时放的头发丝还在。
检查完了几处细节,陆平开门走进卧室。
[啪——]
泛出些昏黄的白炽灯照亮了房间。
靠窗的书桌、书柜,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单个的床头柜,以及一张衣柜就是这屋子里所有的家具。
…
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
陆平先是走到书柜边,手抓在把手前,在将玻璃柜门拉开前的瞬间,门后第二层靠边角落的位置一份黑棕色的牛皮档案凭空出现。
哪怕已经刷新出两份情报,并亲眼见证过一次的出现,陆平依旧心头一跳,拉开柜门的动作停住了,深吸一口气,才再次拉开。
把那份牛皮档案拿在左手,右手抚摸着厚实的质感。
“还是白色机密级。”
陆平解开缠绕扣,看了一眼指甲盖大小的白色。
他放松了些。
只是最低级别的资料,就让他见证了子弹从耳边擦过,年轻的生命倒在脚边;就让他脑袋被开了瓢,差点走不出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