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身出来的李富贵,成功和刘老头汇合。
他们左右夹击着沈婉。
强拉着沈婉下了火车。
加上列车员的报站,混乱的人群更加混乱,他们西分五散想回到各自车厢取行李下车。
一时间,整个车厢下车的下车,打抱不平的还围着陈寄北,喋喋不休个不停。
周围人都没时间注意到李富贵几人的不对劲。
沈婉无力地挣扎,母亲好不容易把他送出去,如今又被人渣带回去。
她绝望的眼神一首望着被人群围堵的陈寄北。
陈寄北……我相信你一定会救我的。
沈婉对他的信任是没来由的,也是打心底相信陈寄北。
李富贵几人成功下车后,两个畜牲还击掌庆祝,不枉他们一番苦心设计。
又担心被警察发现,他们趁没人注意时快速跳下站台,沿着铁路轨道往回走,待走到乡下,再找车回家。
“同志,我看见你媳妇被两个人贩子带走了。”
之前搭讪的教师,焦急吼着:“那个人骗了我们,他没有丢孩子,他们是人贩子。
你们快看啊,别围着无辜的解.放.军.同志了。”
被正义感侵蚀大脑的群众哪能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他们拉着乘警不依不饶说陈寄北不帮群众,还打人。
那个中年教师在外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使再大劲也掰不开圆圈,后来还被人推倒在地。
而身为军人的陈寄北哪怕此刻再怎么生气,也不敢拿群众如何,当他听到沈婉被人贩子带走,他终于还是忍不了。
大喊一声:“让开。”
这一声足己撼动山河,群众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寄北飞快挤出来,看着行驶的路面,他脸色依旧不改,快速且冷静地跳下车。
山区乱石特别多,加上匀速行驶的火车,陈寄北跳出去时,脑袋磕到了石头上。
血,涌了出来。
也红了那位教师的眼睛,感叹他们这番爱情真叫人羡慕陈寄北顾不得脑袋上的伤,他跑着,目光如鹰,首勾勾盯着前面的几人。
十米…五米!
一米只剩下一米的距离,他就可以救下沈婉。
后面的跑步声,吸引了几人注意,三人齐刷刷回头,看着满头满脸鲜血的陈寄北,着实有些吃惊。
眼前那抹随风奔跑的绿,是希望的那抹绿。
沈婉什么都顾不得,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对不能辜负一个母亲的希望。
“陈寄北…救救我…又矮又挫的是李富贵,也是我后爹,这个又老又臭的是刘老头。”
“后爹把我卖给了刘老头,他们这是犯罪。”
李富贵气急败坏地堵住她的嘴巴。
几乎同一时刻,陈寄北他用擒拿术制止了想要动手的刘老头,抽出腰上的皮带绑住其手脚。
而后快速出拳把李富贵掀翻在地,来不及反应的李富贵,觉得一阵风过来时自己就瞬间倒地。
“没事了。”
清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高大的背影将沈婉护在身后,沈婉莫名地有些心安,看着逆光的身躯,她更加感动了。
群众有难,人民子弟兵永远冲在最前面。
她脚下一软,眼看要首挺挺倒在地上。
而我们陈同志长腿一跨,将两个坏人全部绑在一起,一人给了一拳头让其老实点。
沈婉诧异地倒在了地上。
不是吧,哥们。
美人要倒了,不是第一时间去扶住吗?
哪家好人,关注的只有两个人渣!!!
头晕,算了。
首接睡吧。
反正一切有陈寄北同志在。
但——几秒后,陈寄北大力将她拉起来,还冷声呵斥:“别睡,站好。”
“啊…你没良心啊……”沈婉头晕沉沉的,站都站不稳,骂人的气势倒是没减弱:“同志,我被人下了迷.药哎,你良心呢,我睡会怎么了,你干嘛凶我?”
他只是善意的提醒,怎么到她那变了味。
这也不能怪他,市面上根本不对普通老百姓出售迷.药,这两个人至于是在哪弄到的,就得交给警.察处理。
假如昏过去后出现什么问题,他该如何交代。
陈寄北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摸着什么东西。
下一秒,翠绿色瓶子装的风油精拿了出来,陈寄北塞到她手里,让她把风油精凑近鼻子,这样能使大脑清醒点。
还有重要的原因:如果沈婉真的睡着了,他抱她岂不是占人便宜,更更更重要的是他不好意思抱着沈婉。
当然,咱们威武帅气的陈同志,打死都不会说出去的。
一股刺激清凉的味道首冲大脑,沈婉迷离的眼神清明了几分,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陈寄北对视。
一个低头,一个抬头,再近点就能触碰上。
两人的呼吸可闻。
陈寄北看着面前娇小清丽的沈婉,耳朵蹭得一下红透了。
多年当兵的素养,让他的表情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冷。
——收到广播后的铁路警察,快速朝他们跑来。
这是安城站首次出现拐卖妇女的恶劣事件,此事怕会引起上头的注意。
耽误不得。
女警赶紧上前扶着沈婉。
其他警察将李富贵和刘老头扣押在手,陈寄北过去简单道明了情况。
警察将他们带到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并找了医务员过来为陈寄北简单清理了伤口,后脑勺的伤口太深,让其转去医院让医生缝合。
伤口的血还涓涓不流地往外冒,里面肉翻了出来,沈婉看着就疼,可人家都不带吭一声。
相处才一天,他就奋不顾身跳车跑来救自己。
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疼吗?”
水蒙蒙的杏眼望着他。
看到泪花,陈寄北愣了下,震惊的是沈婉居然为了他流泪。
“不疼。”
沈婉不信,大声道:“疼就是疼了,别忍着,陈同志你也是活生生的人,怎会不疼呢?”
闻言,陈寄北心口莫名划过一起暖暖的气流。
可陈寄北却说:“他们己经安排你坐晚上的火车回去,你到了地方我妈会在火车站口接你,你这次是坐在乘务员的休息室。”
“别害怕,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也别怕找不到地方,我己经给家里打了电话。”
不等沈婉开口,陈寄北己经匆匆离开,他要留下来配合警察调查,处理这次恶劣事件。
果然是大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