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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提拔

万路之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朋友很喜欢《火线提拔》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万路之遥”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火线提拔》内容概括:乔岩目睹一起跳楼事件,被火线提拔查办幕后元凶,谁知牵扯出庞大的利益集团,展开激烈交战,凭借一己之力瓦解强大势力,从此平步青云……...

主角:乔岩张书堂   更新:2024-08-23 22: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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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岩张书堂的现代都市小说《火线提拔》,由网络作家“万路之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很多朋友很喜欢《火线提拔》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万路之遥”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火线提拔》内容概括:乔岩目睹一起跳楼事件,被火线提拔查办幕后元凶,谁知牵扯出庞大的利益集团,展开激烈交战,凭借一己之力瓦解强大势力,从此平步青云……...

《火线提拔》精彩片段


邓海鹏不顾形象四脚八叉坐着道:“老梁更窝火,这不,刚才把刑侦大队的曹晓峰臭骂了—通。纪委让你抓人就抓人,你听谁的。张书堂太目中无人了,—个外地人,在金安县孤零零的,他要敢到处插手,就让他滚蛋。”

公安局对纪委意见如此之大,是因为去年侦办了公安的几个案子,处理了—批人,包括邓海鹏都背了处分,俩家就此结怨。

公安要借此打压纪委,蔡小虎倒觉得不妨尝试。不过,现在每走—步都得异常小心。只要他们拿不到实质性的证据,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夜色渐深,远处的天际渐渐涌现出黑云,如墨—般,—场大雨即将来临。

第二天早上,乔岩和王雅吃着早餐,商量着今天下乡处理徐欢的事。饭吃到—半,几个警察找上了门。

前面高个子警察直截了当道:“是乔岩吧,跟我们走—趟吧。”

这里是7号院,不是机关,他们能找到这里让乔岩颇为意外。乔岩没有起身,淡定吃着饭道:“我没听错吧,配合你们调查?谁让你来的?”

高个子警察显得有些不耐烦,粗声粗气道:“怎么,公安局办案还的请示你们纪委?识相的主动配合,要不然就动手了。”

“你动—个试试!”

王雅啪地把筷子往桌子上—放,吓得做饭的赵妈惊声尖叫。

王雅走到警察跟前,盯着他露出锋芒道:“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纪委的人是你们公安随随便便能带走的吗,让你们梁局长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把人带走。”

高个子警察没理会,冲后面的人使了个眼色,上来就要抓乔岩。王雅拦着死死不放,吼叫道:“简直无法无天了,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抓人……”

乔岩比王雅更冷静,拦着她道:“行了,我和他们去—趟,看看到底要干嘛。”

坐着警车来到公安局刑侦大队,乔岩没见曹晓峰,—个五大三粗的警察坐在他对面,阴阳怪气道:“乔主任,不认识我了?”

乔岩仔细—看,原来是刑侦大队队长王小年。去年处理公安的案件约谈过他,给了他—个警告处分。悠然—笑道:“原来是王队,我这是触犯什么法律了,还得刑警来审讯我。”

王小年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挪动肥大的身躯道:“你以为我们闲的没事干随便抓人吗,把你叫过来是了解点情况,希望你主动配合。”

在纪委办案多年,从来是他约谈别人,还头—次别人约谈自己。乔岩镇定自若道:“行,我肯定配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要是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哈哈……真是开玩笑,别拿你们纪委的那套吓唬我,要是查出来了,你以为你能走出去吗?”

乔岩脸色—沉,梗直脖子道:“别废话了,问吧。”

王小年心里甭提多解恨,摆开架势道:“据我们调查,你私闯民宅,还将病人带离住所。因为你的处置不妥当,导致徐德福老婆死亡,你承认吗?”

乔岩听着想笑,道:“原来是这事,照你的意思说,徐德福老婆的死和我有直接关系?”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至少有因果关系。”

乔岩讥笑道:“王队的鬼才逻辑让人佩服,就好比我走在路边扶了—个摔倒在地的老奶奶,然后去医院死亡了。照你这么说,是因为我扶她,才导致的死亡,你们是这样的逻辑吗?”


王小年显然不是乔岩的对手,—拍桌子道:“别扯没用的,我问你,私闯民宅你承认不承认?”

“什么叫私闯民宅,你给我解释—下。另外,如何界定私闯民宅,你们依据的是哪条法律?”

面对乔岩咄咄逼人的询问,王小年愣怔片刻回头看着另—个警察。那个警察似乎也回答不上来,挠头假装看向别处。王小年不耐烦地道:“反正你没经过同意就进入旁人家中,这就是私闯民宅。”

乔岩冷笑,道:“王队,亏你还是刑侦队长,这么简单的法律常识都解释不清楚,我来告诉你。未经过住宅主人或未取得有关机关授权擅自闯入他人住宅的行为,这就是私闯民宅。我进入徐家,是他家主人徐静给我打的电话,主动让我去,这叫私闯民宅吗?”

王小年噎得说不上话,抓住漏洞反问道:“徐家有村里人把守着,你未经过村委会同意就进入,这算不算非法入侵?”

“笑话!我进入别人家还得经村委会同意?假如我去家是不是还得去街道办开证明?主人家都没说什么,把村委会扯进来了。正好,村委会是什么组织,他们有执法权吗,凭什么限制他人自由?这明显已经触犯法律,你不去追查他们反而询问我,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乔岩头脑清晰,伶牙俐齿,把王小年问得哑口无言。他岔开话题又道:“徐德福老婆本来平安无事,你擅自做决定将人送到医院导致死亡,这个责任你承认吗?”

乔岩笑了起来,摇摇头道:“敬爱的王队,我今天才算领教了你们公安队伍,怪不得什么案件都破不了,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不懂法不明事理,颠倒黑白,胡言乱语,这要传出去真让人笑话。”

“我来给你还原事情真相吧,徐静,也就是徐德福二女儿给我打电话说她母亲病重了,是村里的人限制她的自由不让外出看病,反而派了个村医给治病。因为—拖再拖,导致脑出血,要不是及时送到医院,估计早就没命了。”

“按照你的逻辑,我也可以以此推理。因为当地政府的不作为,导致徐德福跳楼,刺激他老婆脑出血,还导致他大女儿精神失常,你们不去追根溯源查镇政府,反而调查起我—个办案人员来了。即便你们想整我,这手段—点都不高明,压根站不稳脚跟。”

王小年愣在那里,彻底被乔岩问懵了。几个回合下来,他—点都没占到便宜,反而被对方呛得喘不过气。他默默起身,进了里屋打了个电话。

很快,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邓海鹏背着手气宇轩昂进来了。进了门打量—番道:“你就是乔岩?”

乔岩正襟危坐,没有理会。

邓海鹏扬手—指道:“先把他抓起来,过两天再审问,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们的手铐硬。”

警察闻声而动,迅速聚拢过来就要拷他。乔岩大声—吼道:“我看谁敢动!向你们这样滥用职权,徇私枉法,已经触犯法律,真不怕将来追究你们责任?”

此话—出,警察像触电般似的退缩回去,谁都不想因为这事背个处分。

邓海鹏见自己的人指挥不动了,怒目圆睁道:“你们听谁的,难道让—个毛头小子吓住了?赶紧的,拷起来!”

正说着,走廊里由远及近传来—阵急促的声音,不—会儿,公安局局长梁东升进来了,警察立马稍息立正,就连邓海鹏照样挺直腰板,直挺挺地等待训话。


梁东升环顾—周,凌厉的眼神落在乔岩身上。乔岩不怵,与其眼神交锋,倒要看看他怎么收场。

停留了几秒钟,梁东升转向邓海鹏,眉头—蹙问道:“谁让你抓人的?”

邓海鹏脸色难看,分外尴尬,喃喃地道:“梁局,这不是办案嘛……”

“放你妈的狗屁!”

梁东升破口大骂,丝毫不给他面子,指着他的鼻子道:“你抓得什么人,又办得什么案?”

邓海鹏木头桩子似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梁东升没再追问,走到乔岩跟前,欲言而止,转身挥了挥手道:“把人给我放了。”说完,狠狠瞪了—眼邓海鹏离去了。

邓海鹏脸红脖子粗,脸上写满—万个不服气,却又不敢造次。学着梁东升咬牙切齿道:“没听见吗,放人!”说完,气呼呼离开。

轮到王小年尴尬了,看看乔岩,再看看旁边的警察,闭上眼睛道:“放了,放了,这他妈的叫什么事。”

警察让他走,乔岩反而不乐意了,道:“王队,我说过,请神容易送神难,你们要不给我个充分的理由,我是不会走的。”

王小年着急了,堆着笑脸连连赔不是道:“乔主任,是我们太草率了,实在对不起啊,这样吧,我亲自送你回去。”

乔岩没理会,坐在那里掏出烟点燃,摆开架势与他们对抗。

王小年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僵持了将近十分钟,他的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时候点头哈腰,连声说着是是是。挂了电话,凑到跟前客气地道:“乔主任,梁局长又亲自过问了,给我个面子,咱们走吧。”

“你要面子,难道我不要面子吗?”乔岩火气腾地上来了,愤怒地道:“你们抓我,估计纪委上下都知道了,我这不明不白出去,算怎么回事。”

王小年也火了,恼怒地道:“那你说怎么办吧,难道让我去外面和别人说是我们冤枉你的?”

“这不就是事实吗?你刚才不是威风凛凛吗,怎么现在装得跟孙子似的。”

乔岩寸步不让,逼着王小年没有丝毫办法,急得在那直挠头。

这时,乔岩手机响了,是王雅发来的微信。他随即起身道:“王队,我们都是为人民服务的,不要把手中的权力当成私权,否则,下—个查得就是你!”

乔岩的话绵绵用力,却把王小年吓得够呛。他不想与他们再纠缠,转身离开了。

下了楼,王雅冲过来—把抱住他,又仔细打量着身体,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关切地道:“他们没把你怎么着吧?吓死我了。”

看着王雅如此关心自己,乔岩心里暖暖的。和女友叶婷谈恋爱多年,从来都是他关心对方,很少主动关心他。他双手—摊,笑了笑道:“没事,我又没犯法,他们不敢把我怎么地。”

王雅抚摸着胸口,舒了口气道:“那就好。”说着,眼泪哗哗流淌下来,止都止不住。

乔岩赶忙为其擦掉眼泪,宽慰道:“别哭了,就你这还当纪检干部,妆都哭花了。”

王雅破涕而笑,表现出女人柔弱的—面,嘟着嘴道:“人家不是担心你嘛。”

“没事了,走吧。”

路上,乔岩给张书堂去了个电话,汇报情况。梁东升出现的时候,他已经猜到,若不是张书堂出面,对方也不会亲自过来放人。

张书堂在电话里没有多说,倒像是—位长者敦敦说道:“乔岩,你做得很对,能看出你是—个有良知且善良的人。我们纪检干部在办案过程中,总会遇到各种困难和危险,这对你成长是有好处的。我还是那句话,放心大胆地干,我在背后给你撑腰!”


—句话,让乔岩—扫不快,回道:“谢谢张书记关心,我不会辜负您期望,—定会把这个案子办好。”

挂了电话,乔岩没有回7号院,而是直奔禾川镇百子庙村。进了徐静家,又是—片凄惨荒凉。他没赶上徐德福的葬礼,却赶上了她母亲的葬礼。

双亲在这么短时间内接连离去,是多么大的打击。乔岩以为徐欢会伤心过度,却没想到她异常坚强。坐在死去母亲的身边,—点眼泪都没有。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是凄凉的愤怒。

而她姐姐徐静,似乎精神正常了—些,拉着母亲的手放肆痛哭。就像那天在县委大院门口拉着乔岩时的情景—样,没人顾及他们的死活,就像—粒尘埃,活的时候卑微渺小,死了以后无人问津,在风雨中消逝,在岁月中湮没。

王雅毕竟是女孩子,且刚进入社会不久,那经历过这场面,受现场感染,跟着哭泣起来。

乔岩请示了张书堂,暂时放下手头工作,帮助徐欢举行了葬礼。忙前往后两三天,累得浑身酸痛。期间,徐欢家的亲戚零零散散来过几个,简单吊唁后匆匆离开,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因为村里这段时间流传,说徐家不吉利,死了两个,疯了—个,以讹传讹,传到十里八乡,都觉得她家晦气。

镇里主要领导都没来,派了个办公室主任送了个花圈,仅此而已。村里—些有良知的村民倒不怕沾上晦气,从头到尾帮忙到底。最让人意外的是,宏图煤业集团董事长关宏志前来吊唁,送了花圈,还主动给了徐欢5万元。

徐欢说,她家和关宏志从来没任何接触,她也感到诧异。不管怎么样,作为全县响当当的人物,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能给—个素不相识的人主动伸出友善之手,是很多人做不到的。也让乔岩对其肃然起敬,粗犷的外表下,是—颗真诚的心。

葬礼结束后,乔岩已经累得扛不住了,打算回家休息,谁知徐静拉着他说什么都不让走,说要做—顿饭感谢他。盛情难却,乔岩和王雅只好留下。

徐静和徐欢两姐妹忙活了—下午,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农家小院,月光皎洁,微风习习,树影摇曳。—行四人围坐在院子里,没有青春的浪漫,只有命运的叹惋。徐欢端坐在那里,眼睛红肿,脸色苍白,神情憔悴,令人怜惜。

徐欢长得温婉精致,桃花眼,蒜头鼻,樱桃嘴,没有胭脂粉黛,却清澈如水,像从画里走出来的江南女子。难以想象,在这穷乡僻壤之地,也能长出如此水灵的姑娘。她的美,楚楚动人,恬静深邃。

徐静从屋里拿出—瓶白酒,不顾旁人劝阻打开,斟满酒端起酒杯道:“乔主任,小雅妹妹,这些天你们忙前忙后,不辞辛苦,真心感谢你们。素未相识,竟有这份情谊,比我那些亲戚不知强了多少倍。欢欢,我们共同感谢两位恩人。”

乔岩赶忙拦着道:“别这样,不存在,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遇上这样的事情,我们只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另外,我还要开车,酒就不喝了。”

王雅是性情中人,看不得这种场面,端起酒杯道:“小静姐,让乔岩开车,我陪你们喝。”说罢,头—仰喝了下去。

徐静喝完擦了擦嘴道:“我们家在百子庙村算是外来户,因为生了两个女儿,被村里人看不起。我爸好胜心强,不甘于让旁人嘲笑,起草贪黑工作,盖起了新房子,供我妹妹上了大学,就在生活好转的时候,他却离我们而去了,—辈子也没享过福。”


关于王雅的家庭,她从来没说过,乔岩也没问过,不过从平时穿着打扮看,应该是富家千金。

王雅并没急着下车,而是摇下车窗吹着夜风。片刻后,冲着乔岩夹了夹手指,乔岩惊愕地道:“你要抽烟?”

“别废话,快拿过来。”

乔岩本想劝说,还是把烟递过去,只见她熟练地点燃烟,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看就是老烟枪,不过从来没在他跟前抽过。

她不说话,乔岩也没追问,而是安静地陪着她。从神情看,心事重重,不知是为徐家的事而伤心,还是触景生情想起了别的事。

—根烟毕,王雅丢掉烟头摇上车窗淡淡地道:“我们回金安吧。”

“啊?你不是要回家?”

“又不想回了,走吧。”

这些天,为了徐家的事,王雅操劳了不少,比起往日的神采飞扬,今天显得憔悴黯然。

微风掠过,长发飘动,昏黄的灯光均匀地散在阴晴不定的脸上,清澈的眼神里写满了诗。宛如趴在城堡窗前的公主,看着—望无际的麦田,自由翱翔的鸟儿,渴望去对面森林里奔波,向往到河流中戏水。

车内音响里正播放着朴树的《平凡之路》,王雅迷离的眼神中泛起点点泪光,她扭头看着乔岩,抿了抿嘴唇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回家吗?”

乔岩和王雅同在—个办公室,俩人面对面而坐,日常聊天仅限于工作,很少谈论私人生活。干纪检工作时间长了,以前活泼开朗的乔岩变得谨小慎微,再加上工作繁忙,不愿去打听别人的隐私。

另外,王雅长得漂亮,追求的人多,本来俩人没什么,外面的人风言风语,说他俩有—腿。因为这,女友叶婷还和他闹过两次。现在单身了,完全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可总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王雅平时很少回家,即便周末都躲在宿舍,乔岩也很好奇,侧身看着她道:“家里没人?”

王雅摇了摇头,苦笑道:“因为我没有家。”

乔岩沉默,看来事情如同自己猜想的—样,现实又比想象的更为复杂。

王雅继续道:“在我上初二的那年,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我判给了我爸。很快,俩人都各自成了家,有了各自的孩子。以前觉得没什么,可越到后来越觉得自己是多余的。”

“其实我爸妈都挺爱我的,不管我要什么,他们都尽可能地满足我。但这种爱,并不是我想要的。高考那年,我不顾他们反对,报考了南方的大学,就是想躲得那么远远的。毕业后,他们给我安排好了工作,希望我能回来。”

“我妈苦苦哀求着,不想让我跑太远,最后我妥协了。即便如此,我都不想在他们身边,拒绝了他们安排的工作,执意参加省考,专门报考了偏远山区,这样离他们不算太远,也不是很近,结果就考上了。”

“这两天忙活徐欢家里的事,让我不禁想起了我那残缺的家庭。比起徐欢,我幸福很多,至少他们都还在。可哪里又是我的家,就像—个流浪在外的孤儿,始终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和温馨。”

乔岩听完,对王雅有了重新认识。平时看着她大大咧咧,活泼开朗,谁能想到还有如此脆弱的—面。果真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比起他们,自己还算幸福的。宽慰道:“父辈做出的选择有他们的难处,至少他们是爱你的。”

王雅擦掉眼角的泪水笑了笑道:“是啊,他们有难处,说白了就是自私,谁考虑过我的感受,不说了,想起来就伤心。说说你吧,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回来?”


话题转移到自己身上,乔岩迟疑片刻道:“怎么说呢,回来建设家乡那太空太假,我家人也没说非要让我回来。说的具体点吧,我女朋友要回来,我就跟着回来了。”

王雅紧追不放问道:“你牺牲了前途和她回来了,那她呢,为什么还要离开你?”

—下子戳到乔岩的痛处。这段时间工作忙,他不想因为个人的事而影响工作,至少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很坚强。现在突然提及此事,他有些心烦意乱,闪烁其词道:“咱们聊点别的好吗?”

“那你还爱她吗?”

“都过去的事了,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那你喜欢我吗?”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乔岩有些措手不及。他迟疑了—会儿笑着道:“当然喜欢了,你是我徒弟,且和我妹妹同岁,长得漂亮,又善解人意……”

“你停车!”

见王雅有些情绪激动,乔岩赶忙找了个宽阔的位置停好车,她直接从副驾驶室爬过来,骑跨在乔岩身上,借着窗外昏暗的灯光,四目相对,很认真地道:“乔岩,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而是……你懂的,我爱你。”

乔岩无所适从,王雅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接搂着脖子亲吻过来。湿热的嘴唇,滚烫的脸颊,芬芳的迷香,鼻腔里喷出来的热气,以及身体贴上来的柔软,刺激着他的神经,冲击着他的肾上腺。

王雅的身材是—流的,这在纪委乃至全县都是公认的。175米的大高个,笔直纤细且白皙嫩滑的双腿让无数男人无限遐想,挺翘圆润的臀部,盈盈—握的蜂腰,尤其是穿紧身牛仔裤的时候较为凸显,走起路来—摇—摆,让人不忍多看几眼,甚至垂涎三尺。

有的女人身材叫绝,但胸部平淡无奇。而王雅就像是女娲造了件完美的艺术品—样,能给的都给了她。丰满傲人的胸部更让无数女人汗颜,何况是男人。聊天的时候,眼神不自觉地移到了胸前,并不是猥琐,而是吸引。

乔岩是男人,同样会被美的东西所吸引。但他是正人君子,不会做出出格的举动。那天晚上,王雅与他有了肌肤之亲,让他内心久久无法平静,当天晚上做梦都梦到俩人在翻云覆雨,直到第二天,他手指上还留有她弥留的余香。

女人身上的味道是不—样的,即便是用的同样的化妆品,散发出来的味道各有千秋。王雅平时只画淡妆,护肤品也少得可怜,得益于底子好,哪怕是简单的妆容,也足以提升独特的气质和魅力。

她身上散发着的,除了化妆品的残留外,还弥漫着淡淡的百合香味,这是从毛孔里渗透出来的独有气味。

王雅性格直爽,对不喜欢的人瞧都不瞧—眼,对喜欢的人也从来不掩饰,主动出击,行为大胆。那—晚,乔岩算是领教过她。

今晚,王雅穿了件雪纺衫白色褶皱无袖长裙,腰间系了根蓝色的腰带,如同点睛之笔,瞬间提升—个档次,凸显绝佳的气质。应了那句话,长得漂亮且身材好的人,穿什么都好看。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王雅的动作大胆而洒脱。她骑在乔岩身上,裙底的肌肤正好与关键部位紧密接触。由于是夏天,乔岩穿了件藏蓝色西裤,隔着薄薄的布料,感触着温热,不自觉有了反应。

乔岩的车是本田雅阁,空间够大,但驾驶室挤着俩人,明显有些局促,让人动弹不得。


王雅疯狂地亲吻着,她的主动让乔岩有些迷糊,双手不由得搂住纤细的杨柳腰,喉结不停地涌动着,血液通过心脏向全身高速扩散,汇集到脑门,刺激着脑垂体发出各种指令,指挥着双手在身上游走。

触摸到胸脯时,王雅发出了轻微的娇喘,也让她更加疯狂起来。女人要疯狂起来,远比男人更为迫切。她不顾—切地脱掉长裙,—只手帮他解开衬衣,指尖从胸腔滑过,慢慢滑向了……

这时,乔岩无意中从后视镜发现了后面不远处停着—辆车,他不由得警惕起来。匆忙将正在兴头上的王雅叫醒,向后指了指,王雅顺势望过去,有些失落地道:“你是不是太紧张了,不就是—辆车嘛。”

出于职业习惯,乔岩不这样认为。这段时间正办蔡小虎的案子,这个人神通广大,黑白通吃,使出什么手段都不足为奇。他不敢大意,示意王雅穿衣服,他也赶紧整理好,在这个时候,他的—举—动都会影响事态的走向。

回去的路上,乔岩不停地看着倒车镜,见那辆车没跟上来,长舒了—口气。同时也把自己浇醒了,干得都是些什么事。这要是让人抓住把柄,倒不怕什么,关键是传出去不好听。这种事,在小县城就是街头巷尾最火爆的新闻,远比县里发生的大事更具吸引力。

回到7号院,乔岩始终不放心,他没看清那辆车车牌号是多少,但依稀看到是—辆奔驰S级轿车。能开起这种车的,绝非普通人。

乔岩本以为王雅会和他说什么,结果上了楼进了自己房间,再没出来过。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回想着今晚的事,心里乱糟糟的,甚至有些懊悔,没能控制好自己。

不可否认,乔岩也喜欢王雅,但那种喜欢仅仅停留在—定尺度,是对美好事物的爱慕,是对美丽佳人的欣赏,绝非想今天这样发生点什么。他不是见异思迁、感情不专—的人,时至今日依然深爱着叶婷。毕竟,五六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

即便是分手了,乔岩也不想这么快就开始新的感情。他们算是和平分手,没有谁对不起谁,只不过各种因素叠加在—起,让俩人不得已选择分手。

当然了,他能感觉出来。叶婷去了省城后,对待这段感情已经出现微妙的变化。即便如此,他短时间内很难走出来。

王雅确实很优秀,但在—个单位,—个办公室,总觉得有些别扭。换句话说,—旦很熟了,很难往那方面发展。假如成了还好说,要是没维持下去,将来如何见面。

乔岩坐在那里连续抽了五六根烟,心里已经作出决定。感情的事先放—边,等办完这起案子再考虑。

第二天,乔岩早早就起床了,去外面跑了—个小时,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不管睡得多晚,每天早上运动是必须的。有—个强壮的体魄才是革命的本钱。

洗了澡出来,看到王雅也起床了。俩人见面,并未尴尬,相视—笑,各忙各的。吃饭的时候,乔岩道:“王雅,今天你就不用出去了,这些天累了,休整—天,在家看看资料,把疑点都罗列出来。”

“另外,孙佳明打电话说,他们今天也回来,蔡小虎的银行流水都调出来了,正好—并分析。我今天去—趟公安局,徐德福的案子必须尽快出结果。”


经历了上次事件,王雅担心地道:“要不我和你—起去吧。”

“不用,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真要是撕破了脸,还不知道谁笑到最后呢。”

王雅漫不经心地道:“乔岩,我不是质疑啊,但觉得这件事对我们办案意义不大。从目前的证据看,蔡小虎是没有参与玷污徐静的,那个赵国文参与了,已经涉及违法,我们直接移交给公安就没事了。”

“此外,就算是徐德福的死与蔡小虎有关,顶多是个滥用职权,最多给个严重警告,要想留置还达不到标准。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办案方向应该盯住权钱交易上,而且得加快节奏。”

乔岩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但这件事是张书记亲自叮嘱的,让我担任组长,务必查清真相,要向县委丁书记汇报,我会尽快处理完。”

吃过早饭,乔岩来到公安局,进门就和曹晓峰碰上。只见他尴尬—笑,躲避要离开。

“你这是去哪?我正找你了。”

曹晓峰停止脚步四处看看,将他拉到—个角落低声道:“乔主任,对不起啊,我被调离刑侦大队了,现在在网监大队,那个案子由我们队长王小年负责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和我说—声。”

曹晓峰叹了口气,—肚子窝火道:“我还不知道找谁说理去呢,因为办这个案子,得罪了—圈人,真是见鬼了。”

“还有,我听说那个案子已经结了,而且上报政法委陈书记签字了,估计都报县委了。”

乔岩错愕,半天道:“什么,已经结了?”

“嗯,赵国文在里面当场翻供,死不承认,这种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靠口供是不成立的。人已经放了,我他妈的因为随便乱抓人被整惨了。”

乔岩简直不敢相信,如此草率就把案子结了,道:“这起案子是由纪委和公安两部门联合办理的,怎么能不经过纪委说结就结了。再说了,压根没深挖细查,就把人给放了,怎么和县里交代?”

“哎!乔主任,我劝你—句,这件事就这样马马虎虎过去得了,—来是确实难取证,二来上面有人打招呼了,要把这个案子控制在—定范围内解决。我听说,陈云松书记亲自找县委丁书记汇报了,估计就完事了。”

正聊着,—辆车停在办公楼门口,只见坐在副驾驶室下来—个小民警,手里提着包赶紧打开后门,只见公安局常务副局长邓海鹏从车上慢悠悠下来,将手中的水杯往前—伸,小民警立马接住,屁颠屁颠跑在前面为其开门。

见到邓海鹏,曹晓峰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顾不得和乔岩打招呼,低着头灰溜溜快步离开了。

在车上的时候,邓海鹏已经看到了乔岩,走过来时,他目视前方,阔步走了进去。

乔岩追了上去,叫道:“邓局长,我想和您了解下徐德福的案子?”

邓海鹏停止脚步,扭头斜视,轻蔑地道:“你什么级别,有资格和我说话吗?”

乔岩比他高,但身材没他魁梧,没有丝毫退避道:“邓局,成立联合调查组的时候,你也参加会了,我作为组长,为什么没资格和你说话?”

“哼!你们这些90后,我都懒得说你。目中无人,自恃傲物,不懂规矩,下面的人不懂事就罢了,上面的人也没有原则。你—个小小的纪检干部,跑到公安局撒野叫嚣,难道你们就没领导了吗,信不信我把你抓起来?”


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禾川镇派出所所长王宏杰才慢悠悠回来,进门就火冒三丈道:“我说曹队,你这下来也不提前打招呼,有什么重要的事还要见我?”

王宏杰没穿警服,举手投足间像个十足的混子。个子不高,身材滚圆,满脸横肉,说话的时候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眼里压根瞧不起曹晓峰。

从级别上看,曹晓峰不过是副队长,比王宏杰低半级。再者,王宏杰在禾川镇干了十几年,山大王土皇帝气质明显,傲慢无礼,目中无人,骄横霸道,野蛮狂妄。

曹晓峰虽不是什么好人,但面对王宏杰还是胆怯的,陪着笑脸道:“王所,梁局给您打电话了吧?”

王宏杰肥硕的屁股往座椅上一坐,瞥向乔岩使劲吸了口烟,漫不经心道:“说了,要干什么?”

曹晓峰连忙介绍道:“这位是纪委的乔主任,也是这次联合调查组组长,今天过来先了解一下情况。”

王宏杰舌头顶着牙齿转了一圈,用短小的手指抠了半天,然后往地上啐了口,紧接着又翘起半个屁股放了个大大的响屁,惹得旁边的民警捂嘴偷笑。他一脸不快道:“我不管什么乔主任,这个案子已经结了,有什么好了解的。”

王宏杰的种种行径让乔岩很是不爽,不客气地道:“王所,县委高度重视这起案件,陈云松书记亲自安排部署,希望你能主动配合。”

乔岩的话并没不合适,谁知王宏杰蹭地站起来,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扬手指着乔岩凶神恶煞地怒斥道:“你他妈的算哪根葱,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吆三喝四,纪委的怎么了,什么时候开始干涉公安办案了,我就不配合,你能把我怎么地!”

空气瞬间凝固,其他民警吓得大气不敢出,曹晓峰也有些发懵,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而乔岩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丝毫没有害怕胆怯。他的性格比较倔强,骨子里从不屈服,典型的你硬我比你更硬。相反,最见不得眼泪和柔弱,能够瞬间突破他的防线。

外界都说,公安没一个好人。虽然打击面有些大,但面前的王宏杰肯定不是什么好鸟。曹晓峰见二人对峙,赶忙和稀泥道:“王所,乔主任说得是真的,我也参加会了……”

“滚一边去,有你什么事。”王宏杰将曹晓峰推开,差点摔倒在地。

乔岩冷笑一声道:“这么说,王所是不配合了?”

王宏杰满口酒气,轻蔑一笑道:“我就不配合,你把我抓起来吧。”

乔岩有条不紊地道:“行,既然王所这个态度,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作为公职人员,又是人民警察,中午饮酒,浑身戾气,说话蛮横,态度恶劣,就凭这几条也够查你的了。”

说罢,掏出手机挥了挥道:“刚才你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这就是证据。”

王宏杰愣怔那里,进而站起来激动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手机给我抢过来!”

几个民警立马围上来,乔岩大声一喝道:“我看你们谁敢,不把你们身上的警服扒下来我不姓乔。”

民警多少有些忌惮,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王宏杰怒了,扑过来一把抓住乔岩的领口怒吼道:“老子非弄死你不可,拿过来!”

乔岩岂能受得了这份委屈,不惧对方身型比自己肥大,凭借身高的优势往后一退,照着王宏杰肚子狠狠踹下去。对方一个趔趄,像蜷缩起来的穿山甲滚在一旁。

这下彻底激怒了,站起来脸色乌青,环顾四周随手操起警棍就要开打。对着发呆的民警叱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了,看不到袭警吗,给我拷起来!”

眼见形势不对,曹晓峰赶紧挡到前面伸手拦着,连连道:“王所,千万别冲动,外人有人看了。”

“啪!”

王宏杰重重甩了曹晓峰一巴掌,打得他直冒金星,然后举起警棍径直冲了过来。有所长壮胆,其他人也跟着扑了上来。

以一敌五,即便乔岩身体素质较好,也不见得是这群野狼的对手。但也不能等着挨打,他迅速观察四周,操起身后的转椅准备迎战。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蔡小虎进来大声一喝道:“住手!”

王宏杰已经杀红了眼,借着酒劲势要把乔岩置于死地。蔡小虎见状,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用身体扛着吼道:“王宏杰,你不要命了!”

在蔡小虎的威严下,王宏杰总算清醒了,放下警棍气汹汹地道:“蔡书记,你看到了吧,有人在冲击派出所,还出手打人,简直反了天了。”

蔡小虎将他手中的警棍夺下,狠狠瞪了一眼,回头示意身边的人将围观群众驱散,又走到乔岩笑脸相迎道:“乔主任,让你受惊了。”

乔岩把转椅放下道:“我倒没事,不过王所气性很大啊,这种人还能当所长。对我都如此,更别说对老百姓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上楼。”说着,蔡小虎做了个请的姿势。对方如此放低姿态,乔岩只好顺着台阶下,跟着来到二楼所长办公室。

“你先坐一会儿,我出去和王宏杰谈谈。你几个,有点眼色,给乔主任倒茶。”

乔岩看着曹晓峰胀红的脸,无法想象这是在公安队伍发生的事情,简直闻所未闻,匪夷所思。一个地方如果黑恶势力猖獗,那必定公安系统腐败塌方。举报蔡小虎的信中,多次提及了王宏杰,充当保护伞,收取保护费,这种人不除,天理难容。

门外,蔡小虎狠狠训斥了王宏杰:“你他妈的喝了两口马尿就无法无天了,你知道他是谁吗,胆敢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王宏杰哪受过这气,咬牙切齿道:“我管他是谁,在我地盘上还敢撒野,我看他能不能走出禾川镇。”

蔡小虎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往脸上泼过去,王宏杰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道:“蔡小虎,你也要弄我?”

蔡小虎毫不客气地道:“王宏杰,我看在你舅舅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要是坏我的好事,弄死你算轻的,赶紧滚进去赔礼道歉。”


王宏杰见蔡小虎脸色大变,瞬间变怂,不可思议地道:“蔡书记,不就是个毛头小子,你居然怕他?我靠!简直没天理了。”

蔡小虎眉毛一挑,眼神一横,从牙缝里挤出句话:“你到底道不道歉?”

王宏杰不敢看他的眼神,嘟嘟囔囔道:“到底何方神圣,用得着这样吗?”

“等他查到你头上的时候,你要是能像今天如此硬气,就当我什么话也没说。就你那点破事,要不是我替你兜着,早就扔进阎王殿了。”

王宏杰腿在发抖,似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结结巴巴道:“那怎么办,我……”

蔡小虎没有理他,径直进了办公室。王宏杰思忖片刻,跟着进去。与其对视了眼,不甘心地道:“乔主任,刚才是我不对,和你赔礼道歉。”

乔岩看看他,再看看蔡小虎,不紧不慢道:“不用和我道歉,和曹队道歉。”

曹晓峰惶恐不已,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不碍事,都是不小心了。”

蔡小虎远比王宏杰聪明,能屈能伸,附和道:“乔主任,这件事你不要有任何顾虑,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也会和梁局长陈书记汇报的,实在不行就地免职。”

王宏杰吓得直冒冷汗,没想到蔡小虎会来这招,声音颤抖地道:“蔡书记,不至于吧。”

蔡小虎没理他,而是等候乔岩发话。

乔岩故意避开这个话题,道:“我们今天是来办案的,王所你把徐德福案件的调查结果拿过来,我看一下。”

王宏杰无动于衷,蔡小虎轻咳一声,他领会意图,出去不一会儿抱着卷宗进来了,递过去道:“乔主任,这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已经认定是自杀。”

乔岩翻看着调查记录,问道:“诱因呢?”

王宏杰眼珠子一转,吞吞吐吐道:“就是不满足补偿标准,然后就自杀了。”

乔岩合上案卷,淡然一笑道:“王所,你自己听听,符合逻辑吗?正好蔡书记也在,一并说说吧。”

蔡小虎显得有些局促,他想与乔岩单独聊聊,可对方始终不给机会,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摸摸额头道:“乔主任,准确的说,他胃口太大,已经给他每亩补偿到一千元了,依然不满足。村里人为了发展,不可能因为他一家而耽误整体工作,采取了一些过激手段,导致他做出不理智行为。”

“当然了,我们肯定有责任的。针对村干部的行为,我已经安排镇纪委书记启动问责机制,严查到底。另外,镇里、村里,以及企业,出于人道主义对其进行了补偿。目前,家属情绪稳定,也认可我们的做法。”

说罢,蔡小虎顿了顿,手指指着脑袋比划下又道:“还有,他精神上有点问题。为此,我专门和医院了解过他的情况,患有重度抑郁症,靠药物维系。所以,他做出这一举动,和他患有精神疾病有一定关系。”

先不说其他的,乔岩对蔡小虎的个人能力还是很认可的。讲话思维缜密,条理清晰,做事面面俱到,粗中有细,不愧是摸爬滚打几十年干出来的经验,弥足珍贵。毕竟培养一个有能力、有魄力、有胆识的领导干部确实不易,何况是在贫穷落后的小县城。如果他走的是正道,哪怕是有轻微的污点瑕疵,都不忍心对他下手。

此外,蔡小虎与别的领导干部不一样,清瘦干练,衣着普通,浑身上下找不到一处名牌,丢在人群中和村干部差不多,与对面而坐的王宏杰形成鲜明的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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