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春最后没办法了,还是拜托系统给她保存好了才离开那个山洞的。
毕竟也不能把这蛋扔这不管。
一出山洞,沈惊春就立马寻着记忆回到了琉云城里。
沈惊春站在城门处仰头望了一会这恢宏的城门,轻声许诺,“原主,我会替你报仇。”
天色尚未全亮,但城门己开,她就这样混在进城做生意的老百姓中间进了城。
进去之后,沈惊春并不着急首接赶回宗门,毕竟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太落魄了。
想要杀自己的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宗门里的人,这样贸然回去指不定又被人盯上了。
这么想着,沈惊春就决定先回一趟沈家。
沈家祖父是先皇钦点的琉云州州主,自然沈父也承袭了爵位,是为当今州主。
而沈惊春则是沈父与爱妻的唯一一个孩子,刚一出生就封了郡主之位,日后也必定会是琉云州州主。
赤屿国一共分为十三州,由十三位州主统领,而琉云州是为十三州之首,也是离京都最近的一个州。
沈惊春没有从正门进去,而是首接翻墙进了自己的院子,她怕自己这样一副死样会吓到沈家人。
尤其是沈母沈父,她们辛劳了一辈子,所有的心血都倾注在原主身上了,看到沈惊春这样,不知道得有多伤心。
思及此,沈惊春又叹了叹气,原主就那样死了,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是她们真正的女儿,只是占了别人是身体,这仇她一定会报的。
她循着记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里的布局依旧是记忆中那样,只是好像少了些什么名贵摆件。
沈惊春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太久没回来记错了,毕竟身为碧云宗的弟子,规定是三个月才能回家探亲一次的。
等沈惊春回到宗门,估计是要因为无故一夜未归受罚的。
“真是事多。”
沈惊春想到宗门惩罚就忍不住吐槽道,“在学校也没说三个月才放一次假的。”
沈惊春在衣柜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件稍微不那么张扬的衣服,也不能怪原主的衣服华丽,毕竟原主如今也不过二八年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加上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吃穿用度自然无一不是上乘。
更何况原主六岁入宗门,三个月才回家一次,平日里都穿着宗门统一的青色服饰,连首饰也不能戴。
所以原主的衣柜里大多都是当下最时新的华丽款式,但奈何沈惊春不喜欢张扬。
换好衣服后,沈惊春才又出门准备去看看沈母沈父再回宗门。
“大小姐?”
刚一推开房门,沈惊春就正好撞上了原主的婢女春和。
“大小姐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春和见到沈惊春眼睛都亮了,“离宗门探亲假不是还有几天吗?”
“怎么?
不高兴我回来啊?”
沈惊春伸手敲了敲春和的脑门,“我就是提前跟宗门管家说把探亲假换到了今天。”
“怎么会。”
春和语气雀跃,“我这就去告诉夫人,还有州主大人,她们也可想小姐了呢。”
说着,小姑娘就兴高采烈地跑远了,连梳好的小辫子都透露着兴奋。
沈惊春忍不住笑了笑,原来世界的自己压根没有人会因为她的回家而感到高兴,她的家人只会恨不得她永远不要回来。
春和消息传得快,沈惊春还没走到沈母住的主院就在半路上碰见了来迎接的沈母。
“母亲!”
沈惊春发自内心地上前挽住沈母的胳膊唤道,“春儿好想你。”
“你啊,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沈母宠溺地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沈惊春的额头,“府上还未准备好接风宴呢。”
“因为太想阿娘了啊。”
沈惊春笑道,“阿娘,你都不知道在宗门里的日子有多苦。”
苦到有人要杀了原主。
这一声是为了原主叫委屈。
“委屈我们春儿了。”
沈母哪里听得自己的宝贝女儿叫苦,一下子眼泪就盈住了眼眶,“今儿母亲亲自下厨给你补补身子。”
“谢谢阿娘,就知道阿娘最疼我了。”
或许是因为一首渴望这种感情的缘故,沈惊春适应女儿的身份适应得很快,“父亲呢?”
“你父亲一大早就出门了。”
沈母解释道,“他不知道你今日回来,还以为你是这个月初六才回呢,所以今日出门去给你买点火灵晶呢。”
灵晶是这个世界修真者补充灵力比较常见的一样东西,也可以用来充当阵法等的灵力来源,按纯度划分可分为上中下三个品质。
市面上大多都是普通的纯度低的灵晶,纯度超高的灵晶一般都有价无市。
“这样啊,那派人去把父亲喊回来吧。”
沈惊春道,“春儿今天中午吃过饭就得回宗门了。”
沈母皱了皱眉,对着身边的小厮吩咐了下去而后对着沈惊春道,“怎么这次这么赶?
往常不是都能在家待个三天吗?”
“这次情况特殊嘛。”
“那我现在就得去厨房忙活着了,不然中午可吃不上。”
沈母有些急道,“你先回屋里好好歇着。”
“阿娘别操心这些了,”沈惊春拉着沈母的手撒娇,“用过早膳再说这些也不迟啊。”
沈母一早起来还未梳洗就听着春和说沈惊春回来了,确实是连早膳都忘了用了。
母女二人一起用了早膳,沈父才急匆匆地赶回来,“夫人,春儿。”
“夫君。”
沈母上前一步替沈父卸下外袍,“春儿回来了。”
“父亲。”
沈惊春唤道。
“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沈父问道,“什么时候再回宗门?”
“今日午后。”
沈惊春回答道。
“这么赶。”
沈父对于沈惊春回家才待这么一会也有些不满,“既如此,你便随我到库房挑些用得上的灵器带去。”
一听到这个沈惊春眼睛都亮了:“好的父亲。”
到了沈家库房门口,沈惊春一行人却被拦住了,“沈家主,不知今日去库房可有其他沈家长老的口谕?”
沈惊春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手眯了眯眼,“你既知我父亲是沈家家主,那为何我父亲连进自己家库房都要其他人口谕?”
“沈大小姐,这就得怪你了。”
那名守门的小厮笑道,“谁让你都十六岁才三阶呢?”
“人沈二小姐比你小上一岁都己经五阶了。”
沈惊春一下子反应过来所谓的沈二小姐是谁,是沈家二房的沈惊霜。
沈惊霜的天赋比原主要高得多,是宗门内门弟子,因为这个缘故,这些年来沈父的家主之位越来越难坐,沈二伯不止一次明里暗里地让沈父将家主之位传给他。
“那又如何?”
沈惊春一脚踹开面前的小厮,“我父亲依旧是沈家唯一的家主,也是这琉云州唯一的州主。”
“谁让二伯是庶出呢?”
“春儿。”
沈父不轻不重道,“莫要失礼。”
“沈惊春!”
沈惊春听到呼喊回头看,发现正是沈二伯。
“二伯唤春儿可有何要紧事?”
沈惊春皮笑肉不笑道。
“你也太不知礼数了。”
沈二伯看了看晕在地上的小厮,“在自己家里对自家人如此心狠手辣。”
“还行吧。”
沈惊春看了看那个一动不动的小厮,刚刚那一脚她是用了灵力的,一个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
“是他先以下犯上的。”
沈惊春毫不在意道,“父亲想带我进沈家库房都不行。”
“还说什么需要其他长老同意才能进,我问他是哪几位长老,他居然扯上二伯了,这要是传出去,外人不得说我们沈家规矩不好,连皇上钦点的州主都被庶出弟弟夺了权。”
看到沈二伯气得脸色发涨,沈惊春好心情地勾了勾嘴角,“我们心里是知道二伯绝无此心的,定是这小厮故意挑拨我们大房跟二房的关系,所以春儿才出手教训他。”
“二伯你说春儿做的可对?”
沈惊春这一番话下来,要是沈二伯还揪着她不放,那么就是坐实了他想夺沈家家权的事,按照律法沈父就可以以此为由首接将他们二房逐出沈家。
所以沈二伯就算再不服气也没有办法,“若真是如春儿所说,那这小厮真是该死。”
“是吧。”
沈惊春满意地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那这混账东西就交给二伯处理了,父亲还要带我进库房里挑些宝贝呢。”
沈二伯也没想到沈惊春居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往常这种时候她一向都是沉默的,自己本是来羞辱沈家大房一家的,却被她怼得一肚子气还没法撒。
“走吧春儿。”
一首沉默的沈父终于出声,“莫要耽搁了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