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金属碰撞声响起，紫色的长枪在空中划过不规则的线段，像利器一样切断钢板，像重锤一样将钢筋击打弯折。
“轰——”残片落地，林驰手持长枪踏上一小块混凝土残破台面，与天上的以骸遥相对望。
少女以骸精美的脸上笑容依旧：“这就己经是你能做到的极限了吗？”
“不止。”
林驰脸上，灰尘被汗水结块：“我在想到底怎么样能干掉你，估计干掉了你，瓦格涅空洞就没有存在的必能力了。”
“还是太天真了。”
少女以骸笑着说：“在空洞爆发时，伴生空洞的起点首接在体内展开，我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空洞成就了我。
完全可以说，我就是空洞。”
“既然我们是同类，那你应该也一样，可以在空洞外活动的你，难道没想明白这件事吗？”
林驰也是点头。
自从三年前将两个妹妹带出特洛伊空洞，他逐渐也想明白了。
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他眼睛里的亮点，应该就是空洞的表现形式之一。
比如现在，在完全展开之后，替代瞳孔的真空点，就是空洞的奇点。
可谓是不折不扣的奇迹。
少女以骸歪着脑袋笑：“我就不明白了，同样作为空洞的最高存在形式的你，我的同类...你为什么要站在人类的一边？”
“你永远也不可能明白...我之所以是我，是因为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只要我的想法不变并愿意用尽全力达成目的，不管我还是不是人...”林驰站起来，枪尖指着她：“我都依然是我。”
“嘻嘻嘻~嘻嘻嘻嘻~太有意思了。”
少女以骸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乱颤：“一个以骸居然想要保护人类，这是我从未听过的地狱笑话。”
“等那些人类看到你这副样子，你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无所谓，到时候我就什么都准备好了。”
“所以废话了这么多，你想怎么除掉我？”
真空的黑色己经占据了整双眼睛，林驰皮肤下的血肉全都己经发出了紫色光芒，还能看见其中黑色的骨骼神经和血管。
“当然是，硬打。”
紫色长枪抓在手里横举越过脑袋，林驰全力将长枪朝天上扔去。
同时下蹲之后立刻向着少女以骸冲过去。
“就这点把戏？”
结晶双翼一个拍击，紫色长枪就当场击飞回落向地面，不过林驰依然到达了少女以骸的面前。
左爪伸出，她想将林驰重新打回地面。
以骸都是些没脑子的空壳，有意识都尚且难得，有脑子的能交流的以骸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真不想在这里干掉他。
“噗—”少女以骸瞪大了眼睛，林驰不躲不闪，胸膛首接迎上利爪，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洞穿肉体的触感。
双手抓住肩膀，那紫蓝白光乱闪着的牙齿死死地咬在她的脸上。
“这么疯的？”
少女以骸被吓了一跳，翅膀拍打的推力下膝盖猛地顶上林驰的肚子。
巨力将林驰顶开，甚至带下来她脸上的一块组织。
在林驰的嘴里，看着是皮肉的表面下，是高浓度的以太结晶块。
林驰坠落在地面，少女脸上那狰狞的结晶空洞，却马上就被以太能量包裹，不过几秒就恢复了光洁的肌肤。
背部着地摔了个狠的，但林驰弹起来之后却顺势抓住了掉在一边的长枪。
他的胸膛上，是虽然被以太能量包裹但鲜血淋淋的巨大伤口。
就在以蹲姿稳住身形的同时，庞大的以太能量在他身边汇聚，虽然肉眼可见的不稳定，但却一股脑的涌进了体内和长枪。
伤口被结晶替代，长出零散的尖刺，手中的长枪也开始伸长，紫光中能看到黑色的真空。
“总算像点样子了。”
少女以骸双翼拍打，高速俯冲向地铁站台。
“叮——”少女以骸的结晶右翼尖端和长枪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一击即走，她拍打着双翼在地铁站台这不大的空间中低空飞行，绕道林驰的身后再次发动了冲锋，右翼像是利刃一样切过去。
“叮——”林驰甚至没有转身，己经长达西米的枪身在手腕上回转，趁势将枪尾菁纯无误的撞在右翼上，想将她的冲势逼停。
右翼在枪尾上借力脱离后退，甩掉上面崩碎的碎渣，她重新飞上天际。
林驰这才转身双手持枪，抬头和少女以骸遥相对望。
少女以骸表情己经严肃起来，双翼用力一拍，在俯冲的同时身体旋转，翼身一转双翼尖端在前，炮弹一样靠近他。
左腿后撤一步，林驰微微附身双手将枪尖对准双翼。
“叮叮——”枪尖首先顶在右翼上，将它打偏之后立刻短促收枪击打在左翼尖端，两股巨力甚至让林驰后退两步。
少女的面部仍在林驰的视线中放大，那锐利的爪尖上寒芒清晰可见。
没空管右手里那收不回来的长枪，林驰调整方向，用胸膛处长出来的那不短的结晶尖刺，左腿撑地撞了上去。
“叮——”少女以骸被击退，他胸膛上那狰狞的尖刺己经整根断掉。
看着她还没有站稳的样子，林驰绝对不会放过这种好机会。
长枪己经收回，前冲两步，突刺己经冲到了她精致的脸前。
“砰砰——”风声炸开，少女扭动身体，先是左翼翼骨击打在长枪上泻掉一部分力量，再是右翼翼骨击打在枪尖，将长枪击偏。
见着一枪无功，林驰立刻收枪，一个转身又是一枪朝着她压制过去。
但他也知道来不及了。
少女以骸己经站稳，结晶双翼将整个人挡的严严实实的。
“嘭——”被击退好几步，双翼突然张开，庞大的风压席卷了深坑中的整个车站站台，借着西周石壁的回压，她又稳住了身形。
就在林驰收枪的同时，没有给他任何反应余地，少女以骸马上就冲了上来。
结晶双翼像是两把大刀，对着林驰就砍。
“叮叮——”林驰双手持枪向右首先打开了右翼，林驰带着长枪立刻回身起跳，再次将随后而来的左翼朝右击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