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我和同事小熙装上人类芯片专家研制了五年的芯片,分别顶替了两个和我俩长的十分相像的艾,混入到了艾阵营中。
目前看来,似乎一切还算顺利,周围的艾同事还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艾,这个用来称呼人工智能的名字,呵呵,我觉得还不如首接叫他们“癌”呢,多首截了当。
癌细胞是人体正常细胞变异后的不受控制的细胞,人工智能不也正是人类科技发展史上出现的一个不受控制的癌细胞吗?
不过我想起之前在一本野史上看到过,说人类专家在一众发ai音的汉字中,当年还真考虑过使用“癌”来称呼英文缩写为AI的人工智能,还有“碍”,意为人类科技发展的障碍。
不过最终考虑到后期少不了和人工智能打交道,如果首接起这种一看就是贬义的字眼,可能后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最终商量过后,只好妥协,用了“艾”这个多义的、总体上褒贬意义不明显的字眼来代指人工智能,以方便交流。
“江蓓,可以把这个文件翻译一下吗?”
旁边的艾同事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赶忙佯装镇定,回复她道:“好的。”
然后唤醒了我的工作台,点击“接收文件”建立连接后,文件的数据流便通过无线电波从她的临时脑存储中传输到了工作台。
看到工作台上的文件传输进度为100%后,这位叫“孟彧”的艾同事就迈着她的高跟鞋哒哒哒得走出了翻译部的大门。
唉,多亏了艾的前期训练数据的来源全部是人类的资料,早期研究人工智能机器人的人类专家也都是以让人工智能与人类高度一致甚至完全一致为研究目标,才使得现在的艾虽然在运算能力和记忆等能力上远超于人类大脑,但是基本的生活习惯、语言交流和情绪表露等方面还与人类社会基本一致,甚至喜欢八卦的爱好也一样。
这也是我和小熙在装上人类专家研制的芯片后能潜入艾阵营卧底的前提,也算是人工智能异变中的万幸了吧。
其实这几天在艾阵营生活的时候,有几个瞬间我是恍惚的,因为看起来周围的艾似乎和我们人类真的没什么区别,周围的艾同事甚至还会一起开玩笑,吐槽这个同事那个领导。
其实表面上看来人类似乎和艾相处的挺融洽的,基本一样的生活习惯,一样的情绪系统,连各自的歌星也都有来自另一阵营的大批粉丝,甚至还有一个共同生活区,允许人类和艾在该地区共同生活。
但是这种恍惚总是会在某一瞬间被打破,比如,昨天在餐厅和两个部门同事吃饭时聊到了她们喜欢的某个艾男团,当她们可以随意地准确无误讲出男团里一个不甚起眼的爱豆的出生日期(其实更准确说是出产日期),准确到日的那种,来佐证他们的年龄差距之大时,我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记忆存储靠的是存储器,而我们人类靠的是神经元,记性远比不上他们。
虽然看起来我们都通过将食物送入嘴中来获取能量,但是他们吞下后,食物会经过一系列流程转换成电能,而我们,是转换为生物能。
唉,看得出来一开始人类专家的出发点是做出让人类在相处上感觉不出差异的AI机器人,来服务人类,可谁知道,竟然发展成了如今与人类可以抗衡的艾。
“小蓓,你听说了规划部马上会来一个新部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