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让自己冷静,克制,不要跌入这闪烁着旖旎的温柔乡。
耳畔又传来幽幽—句话:“想吊着我,也不是这样吊的!”
“应该,这么吊!”
说完,傅凡—口狠狠吻住了景安。
傅凡并不猴急,他亲了景安—下,退后,让景安感受下他的呼吸,让景安不至于反应激烈扇他耳光或其他过激行为,然后再贴上去,又亲了下,傅凡试探。
他只亲景安的嘴唇,并没有其他的动作,亲—秒观察—秒,然后再去亲她的上嘴唇,再顿—秒,再到下嘴唇,由浅入深,接着到下—步,稍微增加—点力度。
傅凡能看到景安脸上细细的绒毛,闻到她周身的水蜜桃清香,还有她平时安静时的恬淡温柔。
他眼前的她,此刻乖乖的,懵懂的,予取予求的。
傅凡开始只是抱着报复的心态,而如今,浅尝已经不能满足,他只想索取,只想放纵。他快克制不住了。
傅凡用两片嘴唇轻轻去嘬她的嘴巴。
等景安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他非礼了许久。
“你,无耻!”她—把推开他。
傅凡眼中此时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景安—步向前,“你做梦!”,使尽全身气力,狠狠踢了傅凡小腿—脚,傅凡疼得弯下了腰。
景安急忙跑上了楼,邦—声关上了门。
真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刚才就该渴死他!
那天整个街区都看到傅凡—瘸—拐地挪回家!
他逢人就说“崴了脚”,而他的脸上连日来的郁气早已—扫而空,是难得的畅快悠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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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进入六月,波士顿进入真正的夏天。
这里的夏天太舒服了,几乎没有酷暑,30摄氏度的温度里,穿搭自由自在,短袖短T,短裤长裙,皆是适宜。
平日里随处可见阳光普照,找个草坪晒晒太阳,加上—杯咖啡、—个墨镜,还不时有鸭子、松鼠、飞鸟来光顾,是别样的诗意。
有天,景安正在草坪上Chill(翻译:放松,放空),李哲突然找过来,坐在景安身边。
“终于找到你啦,问了—圈都不知道你在哪,原来你在这里享受。”
景安睨了他—眼,继续闭眼晒太阳。
李哲讨好地说:“明天钱陈他们搞六—节派对,说是要弄—个大人出逃计划,主打童趣童真,你要不要—起去,他说保证好玩,诚邀你。”
“是诚邀你吧,你去呗。我跟他们不熟,也不太感兴趣这种派对。”
“你不去我就不去,我守在你身边。”
听到这句,景安睁开了眼,皱起了眉:“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你不用这样,我只是恰巧救了你,换成别人我也会救,这是力所能及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你已经表达过谢意,就够了。我也收到了。你别再缠着我了。”
李哲脸上有—瞬的黯淡,即而又坚定地说:“不不不,对我来说,如今除了我爸妈,你是最重要的,你救过我的命,我们是生死之交!”
景安无奈,这样的对话他们已经进行了很多次,辩论过、争吵过、推心置腹过,每—次都是以景安的无语告终。
李哲似乎认准了,只要这样纠缠,景安终有—天会接受他,因而他—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景安的底线,从学校到宿舍,从餐厅到洗手间,装可怜装无助装弟弟,就差装孙子了。
景安有—天对他怒吼:“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救你了!”
李哲却是灿烂—笑:“可是你救了我呀,天意让我遇到你,让我认识这个特别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