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出了套房,原先她在的套房内,传来一声一声的惨叫。
她紧了紧身上披着的衬衣,正要朝套房走去,却被靠在长廊墙面的莫祺一把扯住。
莫祺逼近夏沫,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讽道,“被嫌弃了?”
夏沫没吭声。
莫祺脸上的得意之色更盛了,“我还以为你们的感情能坚固到,哪怕你被别人弄脏了,他也不会嫌弃你半分。”
夏沫恨恨的剐了眼莫祺,“别用这些没用的话刺我,记住你的承诺。”
莫祺微微侧了下头,扫了眼纪言深所在的套房,“当然,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远离言深,那个秘密,我自然会守口如瓶。”
夏沫用力抿了下唇,“好,你的要求我做到了,我可以走了?”
“夏沫,为了防止你背着我,暗地里跟言深联手作戏,我这里新得了样东西,想要给你看。”莫祺说着,从手包里取出一个信封,塞到夏沫手里,“离开这里以后再看,记住,如果你敢表面一套暗里一套,这信封里的东西,会让你这辈子都陷在深渊里爬不出来。”
夏沫捏了捏手里的信封,大概猜到里面是张照片。
她没出声,冷冷的看着莫祺。
“夏沫,你记住,你就是我手里捏着的一只蚂蚁。”
“你好狠!”
“如果我狠,早在四年前,站在言深身边的就是我。”莫祺的脸,狰狞了一瞬,如果不是碍于纪言深随时会出现,她恨不能撕了夏沫,“与他门当户对的人是我,你就是个臭保姆的女儿,你妈妈不要脸的爬上我爸爸的床。我不恨你恨谁?嗯?”
夏沫隐忍的紧了紧拳头,“你尽管来恨我,没关系,但你敢动我妈妈的话,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一起。”
“只要你听我的,远离了言深,你妈妈就不会有事。”
“好!”夏沫心一窒,转身,挣开莫祺的拉扯,朝套房而去。
套房内,那个男人抱着头,正被一群保镖围殴。
夏沫没吭声,只拿了自己的包就折身往外走。
她知道,她越是去在乎这男人的死活,纪言深就越会把这男人往死里整。
这男人怎么样,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纪言深会因为整死人而留下黑点。
出了套房,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莫祺身侧的纪言深。
他换了件白衬衫,与莫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登对极了。
夏沫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卡在了嗓子眼里,让她压抑到了极点。
她紧了紧手中的包,垂下头,想要快步从两人面前越过去。
只是,她才靠近了两人,纪言深就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几乎要把她的手腕捏断。
“夏沫,你到底有没有心?你刚睡过的野男人被揍成那狗样,你却连看都不多看一眼。”
“是他没用,只有挨揍的份,这样的男人,我也不想再睡第二次了。”夏沫狠狠咬了下牙,出口的话,却直戳人心脏,“况且,你不在的时候,除了他,我还有好几个相好的,也不怕你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比你强。”
“你闭嘴!”纪言深低吼,一张俊脸,绷紧到青筋都突了出来。
夏沫伸出没被擒住的左手,假意捋了下额前的碎发,暗自将眼角的那滴泪抹了去,“阿言,我十八岁就认识了你,整整四年,如果你没发现我是个不满足的女人,或许我们会结婚生子,可现在,我的面目被你捅破了,再装下去也没意思,既然你恨我,厌恶我,那便离我远远的,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没在一起过。”
纪言深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眼眶红得像要滴血,“说到底,你在怪我没能满足你,嗯?”
“不怪你,是我要得太多。”
纪言深拽着夏沫的手,蓦地松开。
夏沫的心,顿时空了一块。
“啪!”
夏沫的脸被甩得偏向一边。
莫祺气愤难平的收回手,“夏沫,这一下,是我替言深打的,你们四年的感情,难道还抵不过你睡的那几个野男人?”
夏沫冷笑,伸手拭去唇角的血渍,“是,抵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