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一个人冲了上来,柏闻用手挡住了他的拳头,接着用刀往前一滑。
但那人躲开了,柏闻却猛的感觉背后一凉,他回头身后也有一个人拿着刀朝他的方向刺下来。
柏闻往右躲,可惜还是被划了一刀,但柏闻也顺势拉着一个人往前推,让那两个人撞在一起。
柏闻摸了摸自己被划出血来的脸,用手背一擦,躲过了旁边人的攻击,抬脚一踹。
人有点多。
他边皱眉边躲开他们的攻击,抬起手滑向了一个人的腹部,顿时鲜血涌出,那人往后退着惨叫。
柏闻往雪地跑去并不打算跟这群人再多的纠缠。
但这群人己经明显不想放过他了,紧紧跟在他后面。
柏闻身上还有一件袍子,有点限制他的行动,柏闻边跑边冷静着观察着周围,想着能有什么能对付他们。
自己并不擅长近身,所以刀对他来讲不太好用。
柏闻看着周围散落一地的树枝,随手捡起一根粗的。
他回头看着那一群人,将木棍旋转了一个方向,在一个人伸手要碰到他的时候撑着木棍抬脚踢过去。
用木棍挡住了一个人的攻击,旋转着木棍扫开了面前人们的攻击。
那些人只能看到旋转之间那微飘着的金发和那冷血的眼眸。
“不是说这医师不会武功吗?
他不就一个卖药的吗?
哪来的一身本领?”
一开始带头的那个人愤愤不平,几次想冲上去都被木棍打了回来。
柏闻自然是听得到这些话,他将木棍竖在身后,冷着的脸上带了一丝微笑:“你以为我是你?
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会?”
他接着说:“倒是你,怎么连个弱不禁风的卖药的都打不过啊?”
那人立刻被气着了,攥起拳头就往他肚子打。
柏闻当然不会给他这个机会,他甩着木棍打向那人的手,边往后退边阻挡着面前人们的攻击。
只要到人多的地方,巡察的就会注意到。
他想。
自己开的药坊并不算很偏僻,这是刚刚好,周围有一条河花草,树木多了点,但是离得远些,还是有城镇的。
毕竟只是城南的一角,还没完全进入城南。
他这么想着就分了神,有两个人都抡起拳头往他的方向砸。
柏闻只能用木棍挡一个,另外一个人用右手挡。
一人砸得很用力,柏闻感觉自己手臂的骨头都要裂了。
他吃痛的皱了下眉,顺势抓上了那人的手腕,将人转着飞了出去,自己也顺势用木棍将旁边的人扫开。
柏闻的体力不多了,他只好往城镇的方向跑,到那边人就多了。
而且木棍也裂了缝,他坚持不了多久。
柏闻用力的跑着,凌乱的金发也被汗粘在额头上。
终于…“你们那一群人干嘛呢!”
有巡察的看到这边了。
柏闻趁机回头抓住一个人的衣领一个过肩摔摔在地上。
巡察的连忙抓住其他人。
柏闻撩了一把头发,洁白的额头在远处的灯光下露出来。
他用手撑着木棍,像是微微歇息的垂眸,看着被巡察带走的人。
巡察了还问要不要将他送回去,柏闻自己的自己提出了回药坊。
在回去的路上,刚才用来打斗的木棍己经成为了柏闻的拐杖。
柏闻的手微微颤抖着,他仰天长舒了一口气,他好像现在才感觉到冷,他裹了裹自己,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右手己经提不上力气了。
等回到药坊,柏闻拿出药就不要命的往自己手腕和手臂上撒。
他的右手颤着,仿佛没有知觉。
等到几乎半边手都被缠上了绷带,柏闻才坐了下来,盯着自己的手发呆。
洁白的手现在被包裹着,但也能勾勒出形状,很精瘦很修长。
“…这两天可能得停业了…”柏闻轻声呢喃着。
他的右手本来就不好,经过刚刚一折腾,估计十天半个月都不太能动了。
柏闻上了楼,看着己经升到头顶的月亮,以及自己连茶杯都拿不起来的手,轻叹一口气,只能先上床睡了。
…冬至的第二天,往往就是街坊最热闹的时候。
第一天,大家都回家团圆了。
第二天,人们都出来过这个节日。
街道上放满了过冬的衣物和食品,工人们在街上闲逛。
雪己经没那么大了,甚至在清晨的时候停了,几乎每一家的铺子房顶都盖上了一层薄薄的雪。
让人舒心,让人宁静。
柏闻清晨的时候就醒了,他昨晚都没睡几个时辰,手疼的后劲突然在半夜才袭来,他被疼得蜷起身子,只能紧紧抓着被子。
他紧咬着唇,脸上身上都被薄薄的汗覆盖。
就这么忍到了快中午。
柏闻顶着阴沉的脸,裹着宽大的袍子,打算先出门买些食品,毕竟自己的手现在肯定是不能做饭了。
一开门就看见了某个高大的身影。
柏闻很累,他抬头一看。
这不昨天的看着有点病的人吗。
柏闻正打算开口让他走呢,突然就僵住了。
因为江恪忽然搭上了他的肩,很担忧的说道:“怎么脸上被划到伤了?
是谁害你了医师?”
他昨天晚上忘记自己脸上有道伤了,忘记涂药了。
“走路摔倒了,你在我门前做什么?”
柏闻道不畏惧这点小伤,他只是很在意为什么这人跑来自己跟前。
江恪脸上担忧的表情没有一点散去:“本来想带着医师一起出去逛的,但是感觉现在这个情况应该不太能了。”
“带我去逛?
我跟你熟吗?”
柏闻抬眸看他。
江恪大概看出来面前的人有点冷漠了,但是还是保持热情:“逛一个嘛,而且你这种情况怎么一个人出去?”
“不必了。”
柏闻缩了缩身子,说的话依旧冷漠。
门外的风似乎有些大了。
江恪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一手推着他,回到药坊里面,顺便把门关了。
“你这伤还是得抹一下药,药放哪来着?”
柏闻沉默了,他觉得这个人脸皮太厚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江恪却十万个拒绝:“不行,你手上也没长眼睛,看不见自己的。”
“我有镜子…那是反的,就我帮你吧柏医师。”
“…你会吗?”
“我的手法一绝,医师你要相信我。”
“…哎呀,医生你那么漂亮的脸,被划了一刀,真替你感到心疼呢。”
江恪又巴巴的说了一大堆,吵到柏闻头疼,他终于忍不住说。
“…左边第二格的柜子里。”
“好的!
(。ò ∀ 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