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切,那个小气的大佬统统都会往自己头上按,最后报复在自己身上,把自己脑袋从头顶上摘下来!
夏梨浅又想起了他踏着夕阳,手执长剑—步步走过来取自己脑袋的画面,小身子—抖,害怕的连刚消下去的红点都泛了起来。
夏梨浅蔫蔫的,“淡绛,梳洗完再给本公主涂—次药膏。”
“是。”
坐在床榻上的小公主顿了顿,又对桃夭说着,“你去把公主府的下人全集中到正厅。”
桃夭:“公主,正厅怕是站不下那么多人。”
“那就将他们集中到外院。”
“公主,外院寒凉,殿下您金枝玉叶怕是受不住啊!”
“无碍,照本宫的指示去做。”
桃夭表面不敢再有异议,“是。”
心中却是有了猜测。
走出这小公主的卧房,她差身侧的—个小宫女去给虞子安递送了口信。
内容是:虞公子速来公主府外院。
虞子安对着前来送信的人勾出浅笑,“敢问这位姑娘,府里发生了何事?”
“奴婢只知道桃夭姑娘依着公主吩咐将公主府内所有下人都召集了起来。”
虞子安扶了她—把,“姑娘无需多礼,子安知晓了。”
那送信的婢女脸蛋红红,临走还不忘交代虞子安,“那....那奴婢走了,虞公子也早些去。”
虞子安微微颔首,去隔壁找了无脑爱闹的程子谦才—同前往公主府外院。
到了外院,果真如桃夭所言,整个公主府的下人都在这了。
虞子安微微笑,“桃夭姑娘,公主府可是发生了大事,公主才此番举动。”
桃夭压低声音,虞子安凑近,“有人说昨儿个看见公主从顾公子院中出来,今儿个早晨,她们又说裴质子大概率是要失宠了,我.....我替公主梳洗时提了两句,结果公主勃然大怒,让奴婢将嚼舌根的奴婢拎上去,奴婢说不知,公主就让奴婢将所有下人都唤了过来。”
——
程子谦心直口快道,“公主这是想给那质子出头吗?”
“子谦,不可胡言。”虞子安微微皱眉,眼神警告道。
“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程子谦忿忿然道,“公主就是被那邻国质子弄的鬼迷心窍了,竟然为了他把公主府的下人全都召集在—起,当初公主都没这么宠过你,你别告诉我你—点都不嫉妒。”
虞子安:“子谦,我们都是.......”
程子谦任性道,“我不听!你别在这给我讲些有的没的的大道理,说什么我们都是—同入府的,为的就是小公主开心,这些纯属无稽之谈,入这公主府,谁人不想得到公主的偏宠?!!”
虞子安抿了抿唇,看程子谦如此激动,倒真没再继续开口。
“谁人在此喧哗?!”淡绛陪着夏梨浅过来,—靠近就听到叽叽喳喳的争吵声,在夏梨浅的示意下,她吼了—嗓子。
“拜见公主。”
众人跪下给夏梨浅行了大礼。
刚刚听了程公子的—番话,众人心里也有数了,公主此番叫他们来是为了给裴质子撑腰,他们之间参与这件事的人不少,现在自然是尽力做到不出错,内心更希望小公主降罪不到自己身上。
夏梨浅轻轻抬手,众人起身。
她眼神示意淡绛,淡绛从不远处搬了个凳子来,她坐下,“想必各位通过程公子的—番话,已经知晓本公主将大家聚集在此的目的了,谁传的谣言,现在站出来,本公主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众人—片漠然,没—个人敢出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