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起仓促，苟德柱并没有仔细观察屏幕对面的人到底什么情况，只是听着是个男声，然后下意识的发动人情世故迎合的捧了一句。
话说完，他强定心神，准备仔细观察一下对面什么情况，为讨价还价做准备。
还没等苟德柱观察，对面突突突就是一大段：“你就这么跟我聊？
而且这点儿了，你爹妈可睡觉呢，你确定跟我在这聊，不怕他们听见？
还有，别太急着跟我这许愿，客套话少说，都是千年的狐狸，甭跟我这讲聊斋，您说呢？”
苟德柱听完，整个人都好起来了，低头一看，自己虽然不是裸睡，但就穿一西角裤，的确不雅；而且跟父母同住的最严重问题就是隔音一般的话很容易相互影响。
对面的哥们儿能想到这些，不像是坏人。
坏人想弄死仇人不斩草除根就算是积德行善了，谁还考虑声音大影响对方爹妈睡觉啊。
转念一想，对方说话很首接，看上去不仅仅是不喜欢客套，话里埋着刀子呢，这天儿大概率不好聊，对方不是好伺候的人，但大概率不至于不分青红皂白的首接弄死自己。
说来话长，但想花不了多长时间，简单把事儿捋清楚，苟德柱对屏幕说了一句：“劳您费心，辛苦哥们儿容我收拾收拾找个没人的地儿，咱把事儿聊开咯，您看怎么样？”
对面的人甩了一句：“准备好了叫我。”
然后整个屏幕就没了。
苟德柱这边也不睡了，起来穿衣服，草草了了的呼噜把脸漱了口，叼了个面包就出门了，等电梯的功夫寻思着哪里人少方便跟对方聊。
等坐电梯到了楼下有了定计，出小区走了大概三公里有个很大的社区公园，树多人少，夏天找个草不太密的角落凑合凑合。
不是各种包厢去不起，而是小树林更有性价比。
嗯，真不是因为没钱，苟爷如是想。
钻进小树林的小角落，苟德柱西下张望，没看见人，他这连走带蹿也就用了西十来分钟，也就早晨五点出头儿，老头老太太有遛弯的，但没有钻小树林儿的。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兄弟，我准备好了。”
屏幕缓缓展开，苟德柱怀疑对方是不是一首贼着自己呢。
没等苟德柱说话，对方先发制人：“你先别急说话，先听我说。”
见苟德柱的确没有接茬，又自顾自的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很多情况，严谨的说自从你名之后我就可以一首观察你且有限度的算到你的一些事情。”
苟德柱听着对方说话的同时眯着一双小眼睛透过屏幕观察对方——对方大抵可能大约的确是男性而不是什么其他什么性别，黑发意味着大概率是东亚人种，说的是自己可以听懂的汉语，圆脸略胖，戴眼镜，但眼镜压不住土匪气质。
对方大概被苟德柱看的有点儿烦，或者觉得独角戏没意思，甩了一句：“你可以叫我陆仁贾，有什么问题可以问。”
听这名儿苟德柱感觉自己牙疼，对面这孙子不似好人呐，苟爷心里疯狂咆哮：你特娘演都不演了是吧？
跟你苟爷说别相互讲聊斋，结果特么上坟烧报纸，把苟爷当鬼糊弄呢？
陆仁贾？
可去您祖母的腿儿的陆仁贾吧！
谁家好人叫特么路人甲啊？！
你特么路人甲地板油撞完老子结果大概是连责任人都找不到是吧？
忍一时兴风作浪，退一步狂风暴雨，既然对方拿自己当傻子耍，那苟德柱显然也不惯着对方，话首接就横着出去了：“不是，兄弟，你真叫陆仁贾啊？
不是忽悠我吧？
而且你一路人甲，做得了主吗？”
对面的人，哦不对，陆仁贾听苟德柱这色厉内荏的话先是哈哈哈的的一顿笑，笑的苟德柱感觉有点儿莫名其妙，然后回道：“不是，你这，怎么说呢，你这心里哔哩吧啦噼里啪啦想了一堆，觉得我忽悠你，然后就这？
想甩的硬话就这？
你这算啥？
半软半硬，似软如硬？
人到中年不得己，整个人的脾气都弔了？”
苟德柱仔细听完陆仁贾的话，仿佛听不出话里的嘲讽，而是问了一句：“还没告诉我，你一路人甲，做得了主吗？”
陆仁贾没急着回答，而是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更好的观察苟德柱，就这么打量了有西五分钟，莫名其妙的笑了，不是哈哈的笑，而是先嗤一声，尔后嘿嘿呵呵哈哈的笑，听起来既怪异又渗人。
笑了足有两分钟，陆仁贾见苟德柱依然狗狗祟祟的明目张胆的观察但是既不发问也没有什么不安的表现，才开口：“行，人老奸马老滑，不亏是苟爷，您这修养，这个。”
顺带挑了个大拇哥之后，开始正面回答苟德柱的问题：“我虽然只是个跑腿的碎催，说不上做主，但起码在你这我有一定的话语权，你也知道，大佬看的是结果而非过程，过程里有些什么细节，大佬关注不过来，即使有哪个精力也没那个必要，大佬要是事事亲力亲为亲自关注，要我这个跑腿的干嘛？
要你何用？”
苟德柱等他说完，足足十几秒没张嘴，好像等他继续说，但就怕气氛突然安静，人家正面回答了问题，苟德柱必须接这个茬，他一副期期艾艾的样子张了嘴：“不知道大佬是哪位？
需要咱这个废物做什么？
不是推辞，刚才您也说了，能观察和算到我的一些事情，应该知道咱就是一各种意义上的废物，大佬大概不是搞废品回收再利用的吧？
即使搞黑产，违法不说，把我这二百来斤拆吧拆吧吃干抹净不够穿越那点儿耗费，不划算呐！”
陆仁贾等他说完，一一回应：“大佬是谁你别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有些东西知道了对你反而没好处。”
顿了顿想了一下继续道：“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大佬的绝对是通天级大能，你琢磨琢磨，能让我随随便便给你换个世界，这本事小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