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乔慕睡的很不安稳。
因为,迷迷糊糊中,她竟然看到了唐北尧,那个她躲了四年的男人!
惊恐、慌乱,牵动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然而还不待她反应过来,脖子忽然一痛,眼前跟着一黑,她坠入了各种记忆混杂的梦境里——
‘不要!求求你……’
‘你不能这么对我……’
‘……唐北尧,我会恨你一辈子!’
她不停求饶,可没有用,衣服被撕裂的声音还在持续响起。他像是猛兽覆在她身上,愤怒地制住了她的挣扎,浑身都是炙热又危险的男性气息……
接着,便是身体传来的剧痛。
那是她的第一次。
那也是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夜,没有任何美好,只有彻夜贯穿的痛。
‘听话。’梦中,他的声音低凉轻柔,但在她的耳朵里,却如同地狱魔音。因为他的每一次诱哄,都伴随着更深的索取和更多的痛楚。
不要!
她不要听话,不要这样!
“不要!”乔慕低呼一声,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太可怕了!
这四年前的记忆……
乔慕低喘着,努力平复被吓到紊乱的呼吸,缓了良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一场梦而已。外面,天色大亮,窗外还有鸟鸣……
她早已离开他了。
可是,为什么突然梦到这个?而且前半段的“梦境”,还那么真实。
乔慕不由蹙眉,一边思索一边起身,可刚一动,后颈的疼痛便让她“嘶”地抽了口凉气……脖子后面好疼!她是不是睡落枕了?
思绪因此被分散,乔慕扶着脖子,艰难地移动下床。
***
同一时间,楼下。
“唐少?”宋哲陪着站了一夜,终于忍不住转头,“就这么把她送回来?”
宋哲不解。
他从昨晚开始就没看明白——昨晚他守在房间外,不过十分钟房门便再度打开,唐少面色不善地扛了人出来,冷声下令:‘送她回去。’
就这样?
而且送就送吧,可唐少把她“扔”回那张小床后,却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走到楼下,就这么静静地在这里站了一夜……
地上散落一地的烟蒂,都是他孤独的证据。
“唐少,不如把人带回去吧?”宋哲看着都有些不忍,插嘴提议,“回去条件也好,能照顾她,而且我们的人看着她,她也跑不了第二次。”
唐北尧没发话。
这何尝不是他最初的想法?
不管有多大的愤怒,都先把人带回去再说!可是当他昨晚强硬唤醒她,强迫她睁开双眼那一瞬,他改变了主意……
因为她睁眼的那一刹那,他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迷蒙,转为至极的恐惧。
她恨他。
她更怕他。
所以,他几乎没给彼此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掌劈在她的后劲,把她打晕了过去……他不能这样把她带回去。
他在这里站了一夜,花了一夜的时间去思考、去部署——像是狩猎者,得编织一张天罗地网,才能围猎迷途的羔羊……
他那走失的羔羊。
“不必了。”丢下最后一截烟蒂,唐北尧抬脚踩灭,继而转身,“走吧。”他像是从一片晦暗中苏醒过来,又恢复清俊冷傲的神采。
“啊?当真不管了?”宋哲连忙追过去开车,频频回头,“要不要我派人暗中跟着?不然万一她察觉什么又走了……”
谁知道还要几个四年?
毕竟这次发现她的踪迹是那么偶然……
“不会。”唐北尧打断他,唇角噙着一抹自信的清浅,“我有安排。”
他说完,才似乎想到什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片,视线扫过上面的字迹,他的目光也随之转冷:“查一查,这是谁给她的?”
纸片上只有一行字:晚上来我房间,金帝酒店8304。
字迹,显然是个男人。
“好。”宋哲应声,连忙着手去办。
……
乔慕出门上班,一路上却不由得疑神疑鬼。
比如:晨练的大妈说有一辆豪车在小区停了一夜,卖早餐的小姑娘说看到一个特别帅特别有气质的男人,再加上脖子仿佛被人劈了一个手刀的疼痛……
毫无关联的几件事,却总让她觉得发生了什么?
平静四年的生活,起了一丝莫名的波澜……可是她又找不到切实的证据,难道真是实习转正压力太大了,爱胡思乱想?
对了!
提到转正,她想到昨晚经理塞纸条的破事,脑袋开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