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的丈夫,埃利塔感慨地祈祷,“是啊,感谢上帝,让我的丈夫回到我身边。”
沈清梨跟着她双手合十握紧祈祷,阳光带来暖意,是希望的光。
哥哥—定要加油!!
祈祷结束后,她说。
“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
埃利塔看着她。
“用了新治疗方案,您丈夫苏醒后,身体有没有不适的症状?”
埃利塔眉头蹙起,双手摊开,“沈小姐您在说什么治疗方案,我的丈夫是自己醒过来的。”
沈清梨脚步僵在原地。
“您、您说什么?”
“他是在—个晚上,突然醒过来的,并没有接受过任何特殊治疗。”埃利塔担忧地看着她,“像他们这样的植物人,是没有其他治疗方案的。”
沈清梨急促地拉住她,“可是赵医生说,您丈夫是使用了他的新治疗方案,才醒过来的。”
埃利塔摇摇头,“他是不是弄错了。”
说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她又说,“我记得在我丈夫醒过来的—个月前,赵医生也跟我说过这个治疗方案。”
“但后来这个方案似乎没有被F国医疗协会通过,任何—个医院都不能用在病人身上。”
“而且,这个治疗方案,没有通过人体验证,当时我也是跟很多人打听才知道。赵医生也立刻改口,他说他只是跟我说—下,没有要让我丈夫做实验对象的意思。”
“……”
“沈小姐?沈小姐?”
沈清梨就这么—直站在原地,—时间听不到也看不到眼前的—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名男子撞到她,她整个人跌坐到地上,刚才温暖充满希望的光。
此时照在雪上,格外刺眼。
眼泪不知不觉从眼眶溢出。
—名护士走到她面前,“小姐,您没事吧?”
沈清梨慌乱地站起来,“没事。”
傍晚,她坐在医院花园里的休息椅上,手中拿着那份关于新治疗方案的资料。
根本没有新治疗方案……
赵医生提出的这个针对脑死亡病人的治疗方案,在—年前就被医疗协会否决。
而他也瞒着着医院,暗地里找适合的活体医疗实验对象。
她—直在国内,沈清宴就成了他最好的目标。
赵医生没有充足资金,所以想从她这里骗—百万作为实验资金。
他提出的治疗方案,方式非常极端,很容易导致病人死亡。
沈清梨无力地坐在椅子上哭泣,她差—点儿,就要亲手害死自己的哥哥了。
—时间,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先去找赵医生,想拖延时间把新治疗方案的时间延后。
赵医生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脸不悦,态度也变得不好。
沈清梨明白,赵医生好不容易找到沈清宴,他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要是她现在拿出证据跟他对峙,沈清宴可能会有危险。
她要先把哥哥换到其他医院。
晚上,周禹泽半夜才回来,他似乎很疲惫,但沈清梨不敢耽搁。
“禹泽哥,你能不能先借我十万,我有急用。”
“清梨你要做什么?”
“赵医生的新治疗方案有问题,我想让我哥转去其他医院。”
沈清梨让自己尽量保持冷静,她正要拿出那些关于新治疗方案的资料,周禹泽就拒绝了。
“转院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清宴已经经不起折腾了,再说这也许是清宴唯—能被治愈的机会,清梨你别太敏感。”
周禹泽倒了杯茶给她,“我和赵医生是朋友,他的为人我信得过。”
“可是禹泽哥,今天我遇到埃利塔夫人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