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名大官人抓起一块“小石头”拍在了桌子上,小棒子稍愣之后,不解地看着对方,那意思是:这是干嘛,生那么大气有必要吗?
“呔,下面人犯,你可知罪吗?”头戴乌纱帽,身着肥大的袍子,面色还算红润,面相也不差的一名中年官员狠狠喊道。
“是问我吗?”小棒子一脸无辜的样子问道:“大人,有话好好说嘛,干嘛发那么大脾气。常言可是说了:气大伤身!”
“哇呀呀呀,气死本官了,来人,揍他!大刑伺候!”
“扎!”一声齐刷刷地爆呵,几个魁梧健壮的青年人扑了上来,小棒子突然窜起来,转眼间躲到了张口结舌,惊呆了的主审官身后,对着台下,嘴里嚷嚷道:“别动手,动手可是容易伤了和气,我想起来了,您是清官,这职务吗,从这图案和顶戴花翎来看品级还不低呢,应该是三品大员才对!”
“啊,对对对,本官是清官,大大大的清官!”主审官转着有些肥胖笨拙的身姿,试图躲避小棒子的缠绕,好让下面一群束手无策,投鼠忌器的高手上来制服这小子。没想到,自己无论如何躲闪,也没能摆脱这幽灵一般的小身板,倒是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地,最后腿脚发软,只好蹲到了地上,抱着脑袋唉声叹气起来。
“好了,大老爷说了,他累了,今日不演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小棒子摘下主审官的帽子,在手指上转了一会,一只脚蹬着主审官坐过的条凳,玩笑般命令道。
大堂下面,差役加武士,足有十几个大小伙子,面面相觑一阵子,无可奈何的往后面退了下去,可是并没有小棒子说的那么轻松,各自离开去休息,而是各占角落,虎视眈眈盯着大堂之上,一个单脚踩着凳子,一个蹲在地上,正在奇特对话的老少两位。
“好了,别装熊,只要老实交代,老子不会要你狗命的。说,为啥子抓老子!”小棒子变成了主审低声问道。
“这,大侠需要去问宫里来的几位秘密钦差才行,老夫,啊本官真不知原委!”
“啪!”小棒子学着从前这主审官的样子,抓起桌子上的那块小石头,敲在了桌子上。那主审官吓得一哆嗦,差点蹦起来,被小棒子用手里的镣铐搭在了背上,顿时哆嗦着重新蹲了下去,语不成调地念叨着:“别杀我,真是他们干的,说您是什么冒牌的皇家嫡系传人,审讯完毕,就要秘密处斩呢!”
“这不是演戏?”小棒子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让那主审官愣愣的问道:“演戏?”
“哎,算了,老子这脑子可是糊里糊涂的,要不这样,咱们找个安静地方好好聊聊如何?”
“什么?好好好,大侠说了算!”看到小棒子突然瞪圆了眼睛,似乎要发火的样子,主审官顿时软了下来,点头答应道。
“呸,这大牢里啥滋味,太难闻了,要不还是到外面,找个干净通风的地方吧!”小棒子拉着主审官,绕到大堂后面,进了一个还算是高墙大院的所在,一问之下才知道,进去就是关押重刑犯人的大牢,顿时来了兴致,要到里面体验一下生活。没想到,等胖胖的牢头哆嗦着,好不容易打开牢门,小棒子推着主审官往里面走了没几步,就被一股子怪味差点熏到,急忙停下脚步,想要退出去。
“啪啪啪!”一阵铁链子撞击监牢内铁棂子的声响传来,接着是一阵低沉的,怪声怪气地喊叫:“冤枉啊,老爷饶命啊!”
“嘿,有意思,还是闭住呼吸,进去看看热闹吧!”小棒子玩闹心性大发,拖着手脚发软,一个劲求饶的主审官走进了里面,在一个还算宽敞的单间牢房面前停下了脚步,对跟上来的牢头命令道:“打开!”
“不,大侠饶命,咱们还是去外面聊聊的好,这些人可是死囚,杀人不眨眼的那种!”有些肥胖的主审官,死死抱住牢门,死活不愿意到死囚牢里去。小棒子也不勉强,后退几步,哗啦一下子把原本扣在自己手上的铁链子,一下子套在了对方身上,将对方锁定在了牢门粗大的铁棂子上,然后拍拍手,潇洒走进了里面,对着已经萎缩到角落里,身材中等,眼睛尽管灰暗,神色却也镇定自若的一名中年人点点头说道:“不好意思,借用一下老兄宝地,与这位大大的清官聊聊天。至于我们说的话,你大可不必往心里去。再说了,不几天你就升天了,有啥秘密也没法传播出去了不是吗!”
对方多少有些诧异地点点头,再次往里面挪挪身子,然后微闭了眼睛,似乎对这两位不速之客毫不关心的样子。
“好了,别唧唧歪歪,给大清朝廷丢脸!说吧,为啥要派人暗杀,加上明杀老子!最后还搞什么掩人耳目的审判。”
“哎呀大侠啊,本官可是说过的,您老的身世有些古怪,至于派人,那个带您过来,那都是宫里人亲自出面的。您的具体身份,啊!”一声惨叫,主审官突然住嘴,接着软瘫在了牢门之外,铁链子哗啦一下子落到了地面上。一道闪电射了出去,小棒子窜出来,只在大牢门口见到了已经倒在血泊里的牢头,另外跟过来的其他差役武士打扮的十几个人可是远远钉在了十几米之外的各处角落里,甚至屋脊之上。
“退后,有弓弩手埋伏着呢!”身后轻微动静过后,小棒子正要躲避回击,一声沙哑的提醒传入耳内,急忙扭头看去,竟然是哪个躲在角落里的死囚贴了过来,警惕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
关上入口的牢门,退回到没了气息的主审官跟前,小棒子一阵惊心:这杀手也太厉害了,竟然用如此一只小小飞镖,至少在十几米之外就命中了主审官眉心,可谓高手之中的高手了。身侧的死囚似乎也是愣了好一会,闪身到了自己的单身牢房,在墙角处掏了一会,取出几块大大的砖块,外面竟然射进来一缕光线。一对洁白的牙齿露出来,那中年人笑嘻嘻说道:“怎样,走吧!”
“这是去哪里?”说来凑巧,死囚带着小棒子钻出了牢房,后面竟然是一堵高墙,看上去足有一丈多高。还好,这里正处在后墙两侧角楼之间中心点上,如果不是特意关注,上百米之外角楼里的哨兵很难发现下面的情况。中年死囚似乎早有准备,身体贴到高墙底部,从鞋子里抽出一截铁片,沿着砖缝掏弄一番,一块大砖被抽了下来。
墙外是一条狭窄的巷道,似乎为了大牢安全,巷道外侧可不是住户,而是在一堵矮墙后面,几家间隔开来的作坊正热闹地运作着,传来一些噪杂声响。那中年死囚带领翻越进入的,竟然是一个染坊,只见院子里挂满了各色晾晒的布匹,十几个工匠各自忙活着,竟然没人注意翻墙而入的两个不速之客。中年人很老道,迅速脱掉了上身的囚衣,只穿着内衣小褂,快速沿着一个大染池朝染坊门外走去,小棒子急忙跟进,短瞬之间两人顺利通过了第一道门户,顿时轻松下来。
“接下来就有小兄弟你来带路,老哥可是外地人,对这里一无所知!”到了巷道出口附近,中年死囚摊摊手,似乎歉意的说道。小棒子愣了一会,也是耸耸肩膀,无奈地说道:“对不住了老兄,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喂,你小子干嘛,往外面走才对!”看到小棒子竟然返身回走,中年死囚恼火的喊道:“你竟然不知道家住哪里,也太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