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哥哥,你……”陆双双面带惊慌,向男人看去,“都知道了?”
想了想,这句话终究没有勇气问出来,万一是自己多心了呢?
她心存侥幸。
黝黑的双眸暗了暗,徐子渊没有说话。
从男人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陆双双心头猛的一紧,她知道,他不会因为何慕楠治她的罪,但她还是怕,怕她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个善妒、狠心的不好的印象。
“让何慕楠下堂,废了她的正妃之位,总是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子渊哥哥现在的你地位还不稳固,双儿不想让子渊哥哥被人诟病,辱骂,所以才自作主张的。”
“双儿不想子渊哥哥有心理负担,所以才没有提前跟你说,这个孩子终究是与我们缘浅的,若是在离开之前,能替他的爹爹做些什么,双儿相信,宝宝会愿意的。”
“双儿不悔,双儿知道子渊哥哥会生气,双儿愿意接受子渊哥哥的任何责罚!”
她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徐子渊。
话落,手掌撑在床上,就要起身给徐子渊请罪行礼。
“本王知晓,委屈你了。”
如陆双双所想,徐子渊立即扶住她,让她重新躺好。
“哼!”
她才不委屈呢!
一个野种换何慕楠这个孤女的王妃之位,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本王会安排好后续,你不必操心这些事,好好休息,把身子养好,乖乖的待在府里,待在本王身边。”
男人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跟之前如出一辙的温柔与纵容。
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在他那双黝黑的眼眸里,却半点暖意也没有。
“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重要的公事要处理,就先不陪你了,有什么没做完的事,让丫鬟帮你做。”
陆双双还没有从刚才的思绪里出来,徐子渊就己经从床边起身,负手而去。
她的表情奏折僵硬,今晚的徐子涵明显心事重重,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他难道不该高兴吗?
不会是三年的假戏真做,徐子渊真的把何慕楠当做了王府的王妃,在这十几年的假戏真做里,不知不觉动情了吧!
陆双双瞳孔闪过一抹阴狠!
……弯月高高垂挂于天际。
瑟瑟冷风中,凉亭的台阶处,徐子渊喝的醉意朦胧。
拿着酒壶,踉跄的走着,不知不觉间,徐子渊就走到了听兰居,他所有烦躁情绪的根源之地。
听兰居内,房门大开,似乎一首维持着他离开之后的状态。
透过窗户洒下的月光,何慕楠瘦弱单薄的身影映入眼帘。
脚步顿了顿,把空酒壶放在院子的石桌上。
带着醉意,迈步进了房间。
高大的身影站在床边处,挡住了屋内那微弱的月光。
何慕楠动了动眼帘,目光平淡如水。
“王爷怎么回来了?
您诸事繁忙,身体尊贵,这破落的小院,实在不适合您这样身份高贵之人。”
何慕楠声音平淡冷漠,毫无波澜起伏,话语之中还带着几分敬意与疏离。
徐子渊沉默低眸,片刻,莽的附上她的唇,却被一阵冰冷刺激惊醒。
“怎么会这么冷?”
床上的何慕楠连被子都没有盖,屋子里门窗也没有关。
徐子渊这时候才发现,这以前温暖如春的地方现在竟冷的可怕。
“何慕楠,被子不盖,门窗不关,你这是在闹什么、在闹给谁看?”
闹?
谁在乎?
寒意窜进全身骨髓,,何慕楠目光冷冷,自言自语:“我对王爷来说算什么?
随时可以宣泄欲望的工具吗?”
“对,你该庆幸,本王因为习惯,还能不嫌弃你,看得上你的这具身子。”
“嫌弃?
王爷这话说得,是在嫌弃你自己吗?
毕竟,我只有你这么一个男人,不是吗?
一首以来,你说什么,我做什么,很听话。
但王爷怎么办呢?
今天晚上我不想听话了!”
“我的命,生也好,死也罢,都是我自己说了算,就算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也无权干涉我的选择!”
话将落未落,她衣袖一动,一把短刀立于手中,趁着男人愣神的功夫,猛的把短刀往自己的胸口插去。
可结果到底没能如愿,在刀尖将要碰上胸口的前一秒,被回过神的徐子渊紧紧握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