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神仙难缠》,由网络作家“胖胖的轻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见难时别亦难,兜兜转转,最后,还是那人。
《神仙难缠》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正是好时节。
鄢陵的雪,只有高山之巅尚有痕迹。武邑国立于群山之中,每逢雪季,无处不是飘雪,炎热的时节尤其少,那日头也是照的人暖洋洋的。
武邑人尤爱雪,这雪岭群山就是天然的屏障,抵抗了强敌入侵,慢慢的休养生息。
在没有厚厚的城墙抵挡野兽时,百姓在梦里都被危险围绕着,痛不欲生,直至建立了武邑国,有了都城,有了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那些危险才逐渐远去。
武邑人有着足够的时间,便慢慢的向雪岭群山四处开荒。渐渐,有了多片领地,待雪岭外的强国发现这个崛起的小国时,已经无法攻下,雪岭,就是最大的屏障,武邑人的保护神。
鄢陵是武邑人最开始进入雪岭的驻地,最靠近外界的都城,这里长年驻扎兵队,由幕将军带领守卫。
雪岭外有三国,占据最富饶肥沃的土地,百年前的混战最终让君王都收手,修养生息。
大战虽无,边境摩擦却不断,若三国平衡不再,那霸主将会统一三国,武邑国的境地也不会好。
曾有人预言,百年时间一过,三国终要分出霸主。如今,恰逢百年。
三月,正是冰雪消融春花盛放的时候,武邑国两年一次的纳妃礼也刚刚开始,由宫中人拟定名单,逐一入府检查是否适合入宫。
鄢陵地虽偏远,也会有人前来。
幕将军有两女,长女刚成年,便遇上了纳妃礼,二女尚十三,两年后,也会赶上纳妃礼。
鄢陵城中,幕府立在闹市的尽头,威严的俯视着这座都城。
幕府中,亭台楼阁深处,对立相建的两座高楼,就是幕将军二女的闺阁。足有四层的阁楼,在幕府中很是显眼。同样,在这闺阁阁顶,能尽收鄢陵城的所有景色,无一遗漏。
幕洛溪是长女,十五芳龄,生在将军府,小时便习武艺,聪慧可人,经书墨画也不较旁人差,如此优秀还是爱女,幕将军对那纳妃礼,很是伤脑。
幕夫人见此,心中多有怨念,不忍丈夫恼苦,心念一转,便想去问大女儿的有何想。
到闺阁前时,便有侍女前来领路去闺阁后的木园。
缘兮陪着姐姐在园中温酒静坐,想着纳妃礼,真是个让人恼怒的事,也不曾多言,转眼看向姐姐时。就见洛溪一手执杯,却不动,只两眼无神的望向木园中的芫花。
芫花和缘兮同岁,缘兮出生时,有人在雪岭深处采到,因叶状若铜币,通身乌色,花蕾雪白而无人知道其名,在鄢陵城中流传开来。随之,被将军府采办花草的管事买进了府中,适才生下缘兮的将军夫人得知这花是她生女之日采下时,便命管事栽种到二女儿的阁楼下。
缘兮仙念回时,她便知道那是她三世炼心的陪护花蕾,花里还住了个小猫,和雪岭的雪一样白的灵猫,也是陪她在凡,走三趟的小家伙。
“姐姐?”
一声轻呢,令洛溪回神,她那面容略显憔悴,令人看着不忍。
“兮儿莫多想,姐姐就是想来你这儿坐坐,哪知道一坐便有些傻了,”说罢还掩嘴笑了。
这一笑真是更较人心疼了。
“姐姐,你不想入宫吧。”
洛溪闻言抬眼看向坐在身旁的妹妹,另一只手拍了拍缘兮的掌背。
“兮儿也知道呀。”
“姐姐你的性子妹妹我也是知道的,如今宫中的女官也应在路上了,姐姐这样哀叹,又有什么用呢?”
“姐姐这是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呢,兮儿莫急。”洛溪言语间有些闪躲,她并不想把自己这麻烦事让妹妹担心。
正巧,这时幕夫人来到两姐妹温酒的亭子,洛溪缘兮看到了自家娘亲,各显不同。
洛溪只低低地唤了一声“娘亲”,便埋首不愿理人,缘兮便起身迎娘亲,来桌前坐下。
幕夫人看见大女儿这般模样,只有得心疼,“洛儿呢?怎么这么愁眉不展的模样啊,来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洛溪还是低头,只不过闷闷的回了一声“娘亲”。
“娘亲,姐姐不想去宫里,有什么办法能让姐姐去不成吗?”缘兮只觉得这样僵持着也没有用,便直接问出来啦。
幕夫人有点头疼,将往年纳妃的事,有什么,都说了出来。
“这纳妃,是为皇室的绵延子嗣,都是选中来了葵水的官家女子,待女官和太医确准之后,待四月一齐入宫。本朝延绵至今,都城不多,官员也不多,两年一次的纳妃礼,选不了多少女子入宫,可是,是我生错了时候,你们两姊妹都会有这纳妃礼,是娘亲的错。”幕夫人说着说着便有些泪目。
洛溪缘兮相差两岁,今年恰巧是洛溪,那后面,不就是缘兮吗!她无论如何都是不想将女儿送进那深宫中的。
缘兮听这一段,不急不缓的问到:“姐姐可有来了葵水?”
洛溪听到,被十三岁的妹妹问道有没有葵水,实在有些羞人。
原本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了几片红晕,“还没呢。”
“洛儿现在是没,若是随了我,也不过是这两月便来的事,若是那是女官来的前后洛儿葵水来了,那岂不是无法子了吗?”幕夫人言语激烈的说道。
洛溪闻言刚放松的神情便又凝固了。
“若是姐姐五月再来了葵水,也便彻底错过了纳妃礼了。”缘兮若有所思,眉眼弯弯,说不出来的狡黠添的稚嫩的脸庞愈发可爱。
“兮儿你这小丫头现在还笑,姐姐可是亏待你了,如今也不帮姐姐想想,那葵水岂是说不回来便不会来的。”
缘兮一手去抓住幕夫人的素手,“娘亲这可得依你了,鄢陵城中,就没有大夫知道那拖延来葵水的法子吗?若是有,也得给姐姐务必试试,如今也只能赌上一赌啦。”
幕夫人听着二女儿的话,神色有些凝重,这事若是被传了出去,就是欺君之罪,可若是成了,洛儿就可免去入宫。这事需得好好商议。
幕夫人心念一动,看向缘兮,觉得二女儿是越来越直言直语了,不过确实最好不过的。“兮儿还是这看的最清楚的,”说罢握上两姐妹的手,“娘亲明白了,洛儿莫要着急,娘亲不会让你进宫的。”
洛溪这时才展开笑颜,若是不用进宫,这便是最好的了。
缘兮握紧了幕夫人的手,娘亲只管放心,有我在,姐姐必定能走过这关。
入夜。
幕将军府已用膳,各自回房准备歇息。
幕将军从父辈手中接过将军印,已带兵守卫鄢陵十余年,经历了雪岭风雪的吹打,早已不是年少时的英俊少年,虽如此,却有着不露自威的大将风范,做事更是滴水不漏。
幕夫人待给幕将军更衣后,便将今天的事和他提了出来,她虽是一介妇人,但爱女之心却不得不使她说动丈夫去掩盖这件事。
幕将军听完,也未多说,待喝下一杯温茶后,看到自己的爱妻如此忐忑的望着自己,不禁笑出声来。
“关雅莫怕,莫怕,”走过身去,轻拍了拍幕夫人的侧肩,“当今圣上也不是昏庸之辈,如今后宫已然充盈,皇子公主尚有五位,这纳妃礼却是不那么重要了,关雅莫非以为只有你一人动了这念头?”
幕将军扶着幕夫人慢慢踱步床边,缓缓坐了下来。
“今年那些被选上的大臣家中也是存了这心思,为夫听到,只要是尚未成年的女儿家,都准备压下,这就不是什么问题了。”
说罢幕将军给了幕夫人一颗定心丸,随之开口道:“关雅也是有想到此事若是败露时,是有欺君之罪的吧。所以,还是为夫来办此事,关雅只用管好这府中下人的嘴。”
幕夫人听言,只觉得尚不完全,“若是洛儿恰好来了葵水怎么办?宏致,这事是说不准的啊!”
“关雅啊关雅,还是为夫太宠你了些,越宠越傻。事在人为,这事不是我们开的先例,自然已经有了解决之法。哪怕是洛儿再不爱喝药啊,这次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喝啦。”
幕夫人心想,若是用药,那对洛儿的身体岂不是不好,要是以后嫁入夫家,那可怎么办!
遂一抬眼,便撞进了幕宏致的眼底,便笑了出来,自己能想到的宏致如何不会想到,若是有害,怎么让女儿吃那苦都。
“就你会说我傻,宏致也是个傻的,不然怎会娶了我。”说罢便作小女儿姿态捶了捶幕将军。
幕宏致看着和自己的爱妻,真是自己惯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没什么变化,像初见她时那样美。
关雅爱美,自己便竭尽所能,让她一直这样的美下去吧。
相拥入怀,默默无言。两人十几年的相伴,早已将对方融入心底。
主院这尚安静下来,缘兮的闺阁还是灯火通明,她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怀中开的正艳的花朵,若有所思的样子只不过是她神游的遮掩。
只听‘吱吖’地一声,靠近缘兮卧榻的窗扇来了一道缝,有团白影冲着缘兮怀抱的花飞扑而来。
夹杂这鄢陵夜里的冷风,扑了缘兮一脸。
只可惜小家伙太小了,扑的凶狠,一脑袋栽进了花束,还是缘兮抬手将它拉了出来。
如此才看清白团子的真面目。
那是一只不足两个手掌大的小猫,蓬松的白毛在烛火下尽闪有银光,小小的水蓝的眼睛和小鼻子小嘴巴更是显得可爱。
因着刚刚跑的快,小小的舌头吐出喘息更让人萌的不行。
缘兮一手握住小猫,一手将花束放到身旁的花篮中,随之戳了戳小猫的小脑袋。
“喵迷做的怎么样呀?嗯?”缘兮都在语气中带着萌哒哒的气息。
小猫喘过气来,像是做出来一本正经的模样,“娘娘!娘娘!喵迷已经给大小姐施了法,按娘娘说的缓止大小姐的生长,圆满完成啦!”
这小猫一开口,竟是寻常人家八九岁女童的声音,如银铃般悦耳。只是,像小猫这样的像人说话,若是被他人听到,只怕会被当妖物抓起来,严刑烧死。
缘兮双手托着小猫在脸颊上揉了揉,喵迷真的是太可爱啦!
叫喵迷的小猫也闭着眼舒服的吐了吐小舌头。
在烛火下的身影,尤其温馨可爱。
自那日起,洛溪便过上了每日喝一次药的日子,而且时日越长,也没有变化。众人便稍稍有些放下心来,又似之前,有了好心情。
洛溪恢复了一丝后,便爱到妹妹的闺阁玩耍,尤其爱雪白小巧的喵迷,爱不释手,偏爱的不成样子。
在洛溪第八次把默默爬回缘兮身边的猫咪扒拉回怀里时,正是不得不承认这猫啊,就认自家妹妹。
撇了撇嘴,带点埋怨的对着缘兮说:“喵迷真是只知道兮儿,怎么养也养不来。”
她怀中想着无聊正想睡一觉的喵迷一听,心里暗到,‘人家本来就和娘娘亲,若不是为了娘娘,怎么会来这凡间呀,天上的云朵可软了,舒舒服服能睡上个三四天。’
缘兮看向喵迷,淡笑着从洛溪怀里将她放入了铺满花瓣的花篮中,那半眯的小眼睛还有那吐出一点点舌尖的样子,就是要睡觉啦。
缘兮小声的对洛溪说,“姐姐,喵迷睡着啦,我们出去看看吧,这在府中,也闷了有半月吧。”
洛溪一听,忙点头,她也是在这半月中经历了不少,着实累的不行,早就想去城中逛逛了。“听总管说城西的花坊又新增了不少别国的花,如今也恰逢暖春,开的正艳,兮儿我们去看看吧。”
“嗯嗯,姐姐我们现在就去吧,满月去拿两顶纱笠来。”缘兮对着身旁的丫鬟道。
“是,小姐。”满月俯身作礼,便退去拿纱笠。
武邑国民风尚古,未出阁姑娘都是带着纱笠出行,那长及脚腿的长发披散着,只稍稍梳起也是一种表现。
缘兮的长发只戴了一只珠簪,柔柔顺顺的皆披散在后背,不如洛溪的色深,倒似幕将军的发色,摸起来极为舒服。
武邑国有看发辩美的习俗,是带纱笠后兴起的。
若是在男子不见朱颜的情形下尚向女子求取家址,则君悦卿,女子若是说出了家址,那边是两情相悦了。
如此,是不是会认为武邑国男子不似他国爱朱颜呢?
若是真认为的话,那便大错特错。生长在雪岭下的子民,受艰辛才留下的血脉,得雪岭的恩赐,又怎会长的丑不可言。
武邑国至今,还尚未有丑颜传遍全国的存在呢。
话不多说,缘兮最爱罗裙,层层叠叠的,不喜那月白的蓝,也不要那暖的黄、粉色,独特地喜欢那男子也少穿的玄色。
每每戴着的纱笠都是玄色的,因此日头毒辣的时候,都不曾出门,实在灼热。
洛溪与缘兮一样爱那纱裙,只不过出府时都将袖口微束,随意拿一纱笠戴上,因此她现在是穿着蓝渐白的纱裙戴着玄色的纱笠,与一身玄色的缘兮走在一起,倒是有几分让人好笑。
两人准备去祁家的府上邀祁五小姐祁明悦一起,再去花坊。
身边带着两个丫鬟,一路穿过闹市,走到城南的宅区,这里都是鄢陵人住的地方,祁家是皇商,在这里府邸极大。
一路畅通,只是到祁明悦闺阁前,便听到里面的大动静。
“你不是与我说好要绣一个彩蝶荷包给我,怎么我今日来拿,你却说没绣完,怎么,妹妹的忘性这么大了。”祁大小姐的话说的声音很大,显的尤其尖锐,难听。
这闺阁在门前,都只听的到她一人声音,。
门口的小厮来不及通报,洛溪便率先走了进去,毫不客气的对着一脸怒火的祁大小姐吼了回去。
“怎的我一来就听到你吼明悦,你这是欺负惯了今日不爽又来出火是吧,真是一丝教养都没有,不知道还当没娘养呢!”
洛溪这话说的狠,祁家家主现今有四位夫人,除了正房大夫人生下的长子年轻有为早已入朝,二夫人生下一子一女,二子在祁家主学习,二夫人又偏心,将儿子放在重中,女儿不管不顾,如今便养成了这刁蛮性子,实在不讨喜,索性就随她去了。三夫人生下的女儿是个体弱的,至今未见其容,只有四夫人的祁明悦因偶然和洛溪玩儿一块去了。
洛溪每次前来,逮到了祁大小姐欺负明悦,便照着说回去,都是十五左右的姑娘,祁大小姐性子没人教,管不了了。幕洛溪的性格更是随了幕将军,从不怕人。
祁大小姐一听,便知道是将军府的两位大小姐,自知惹不起,也不想多说,头也不回的硬声对祁明悦说道,“后日我过来拿,再不绣好,可由你好看。哼!”
遂一撩裙摆,摆着奴才离开了闺阁。
洛溪只到她如何的性子,不逮上说一两句,实在憋死。
祁明悦看见洛溪缘兮来了,令丫鬟把阁楼打开,置些果、酒类的,想领两人上去说话。她这卧房刚遭了一糟,有些乱了。
缘兮上前拉住了明悦,“姐姐没看我们这纱笠都没取下来吗?和我们一同去城中走走吧。这老有些令人厌烦的作祟,留了晦气在这儿,何不让丫鬟们打扰了回来再歇息。刚好城西的花坊又有了新的花盏,便和我们姐妹去看看吧。”
缘兮语气带了些撒娇,知道祁明悦在祁府没有姊妹相靠格外想有个亲近的,这一招百试皆令。
祁明悦看向缘兮就忍不住与她亲近,实在是个可人儿,比自己还小了两岁,又乖巧又善辩。
拜了拜缘兮的手,“可不是该让人打扫打扫了嘛,叶儿留下,让人好好扫下。姐姐去换身衣裳,收拾下便出门哈。”
作势便要去侧间,洛溪连忙说道,“明悦明悦,你别急呀。我也和你去,好好选一套!让你在那公子眼前留下绝美的念想!”
明悦一听,脸颊便粉红粉红的,眼里躲闪着偏又想笑不敢笑,她若再不好意思,指不定洛溪怎么笑她。
缘兮看那样子,扯住了自己的姐姐,没好气的说道,“姐姐就会笑话明悦姐,穿啥明悦姐比你不是更清楚,你可别闹腾了,不然等会到花坊就更晚了。”
“哦哦哦,对呀对呀,我们得快点,不然到了正午,那公子就回了家去,岂不是连他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了。嗯,那我们就等着明悦啦,看她换身衣服要多久。嘻嘻”
缘兮对自己的姐姐有些无言,就会说明悦姐,偏偏是这公子的事,明悦姐如何都顶不了嘴。
明悦换的很快,是件常穿的水绿色罗裙,没有缘兮的层层叠叠的繁复,也未曾像洛溪轻束水袖,却恰恰透着一股清爽,正适合这个时节,虽不能让人眼前一亮,确是留味长久啊。
祁明悦初见曲公子,就是在花坊,一眼便不忘。
如今,问他姓甚也在花坊,问到了,姓曲,只将这姓牢牢地记在心底。
明悦不敢多问,怕唐突了,也因她是女子,在不知对方实情下便问了姓氏已是过错,若曲公子有心仪或是订婚的女子,就是有损人家的声誉。
但不是局中人,洛溪和缘兮看的倒是清楚。
在明悦到曲公子身旁轻声问道时,曲公子是面中带笑的,是心悦的笑。只是明悦那时问完便低下了头,不然透过纱笠,也是可以看到的吧。
“祁姑娘可要邀你的好友来花房一探吗?前日从雪岭外带回了一株海棠,听闻有些难养,但花色确实很美。”
祁明悦看她身旁的人,透过纯白的纱也只能看到他那不圆润的下巴,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被他温润的模样吸引,如今他诚心相邀,怎会拒绝。
“也好,洛溪和兮儿快快来吧,看看那新到的海棠。”祁明悦有些羞涩的说道,向洛溪伸手邀请。
“可不就等着你这句话了,这外头站多了可没啥好的,兮儿随我来。”
随即便把缘兮向前领去,她妹妹这一身玄色,在日头底下多站一会儿她都会受不了。
缘兮随着姐姐向明悦他们走去,看明悦和曲公子的事,应是有了着落,也不着急需不需推一把了。
乱想之时,便想到了曲公子说的海棠,这海棠她见的虽少,确不是个安分的。
只是不知道这里会不会有成了灵的,待她慢慢看看。
曲公子带她们走过了长长的一片花圃,越往后走才发觉这里的花坊有些深不可测,蜿蜒曲折间便叫那百花晃了眼,若没人带着,真是令人伤脑何处才是入口。
一行四人,默默无言的走在这花香小道上。
缘兮对那海棠有些好奇,一株海棠花,若是普通的倒也好,若是有了灵的,还是尽早掐掉免了日后的多事。
如此一想,缘兮便开口问到,“曲公子,你可知那海棠是何品种?公子家奴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曲公子听到,平静的淡淡回道。
“是在一国境地边缘的高山上长得海棠呢。若不是家奴从小便看着那些花,也不会知道那连花蕾尚未长出的小株是颗名花。”
缘兮听罢更有所想,野生的海棠,那更是不易,也不知长了多久才蓄出来一小株来。但是只要是长出了花苗,长大了也不是什么难事了。
这般一想,缘兮便追问道,“那公子是看到那海棠长出花蕾的咯?”
“是的呢,昨日才有了一点动静,仔细看便看的出了。”
“到了,祁姑娘,两位幕姑娘,可先坐片刻,待我去叫下人将海棠花移来。”曲公子说罢,作一礼便转身去了一道小门,徒留明悦三人围着石桌面面相窥。
还是洛溪先笑出来,“这难道还是个书呆子不成,也是有点傻气,将我们领来,就这样去搬花了。”
招呼着明悦和缘兮先坐下,便先一步取下了纱笠,随之明悦缘兮也取了下来。只要不是男子蛮横要取纱笠,自行取下也是无事的。
这一取下,明悦反道安不下心来。
也不知曲公子是否喜欢自己这模样,这还是曲公子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容貌吧,祁明悦如实想着。
一会便听到曲公子走出去的那小道传来声响,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待缘兮看清,便发觉那海棠确实如她所想,不太平凡。
大型的花木洛溪她们也看过不少,倒都是长了半人高的苗木,便不再放盆中养着。
四个高壮的侍从抬着木架,架上便放着两人才能合抱起来的花瓷盆,而那海棠还不足半人高,这是准备将海棠就这样养在花盆中嘛。
明悦看到略有不懂,秀眉微扬,她是看不出这海棠的厉害珍贵之处,尚且现今这般大的海棠都不用如此大的花盆的,难道是曲公子有他意?
“各位姑娘久等了,这便是那海棠。只因海棠皆是长势极快,索性放入大盆中让其自行生长。”曲轩看三人神色都有些不对,开口解释道。
此时众人围着那海棠,明悦也不觉得还有那忐忑,曲公子见我三人的容颜也未有变化,必不是爱那朱颜的。祁明悦欣喜暗道,两位妹妹都比我美,若是一般人,眼都不知往哪里放吧。
而此时的洛溪呢?正看着缘兮呢。
她发现妹妹自从这海棠搬来了这院子,就盯着那还没完全长出的花蕾看个不停,眼珠子也不动的,倒是有点傻了。
这样一看倒是一笑,明悦和曲公子哪儿,完全是一个光明正大的瞄着,另一个半遮半掩的偷偷看着,倒是说不出来的有丝甜蜜吧。
洛溪一看完发现这儿就她无事,便想拉着妹妹过去说话,哪知缘兮不理,还是盯着那海棠花蕾,像入迷了一样。
只是这一来,倒将曲轩祁明悦哪儿的气氛给打破了,明悦看缘兮入迷了,就拉着洛溪回了桌前坐下,曲轩也跟随来,三人围了一桌。
曲轩刚听了海棠的传音,祁明悦,就是他等了八十三年的人,错过了她的第一世,他不会再错过这第二世的。
曲轩不动声色的握紧了手中的茶杯,眼中神色不明,借喝茶的一番才恢复了平静。
有了洛溪在,明悦也不是那么的拘谨,三人看似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实则在互相探底,说到玩笑处还笑了出来,笑声不绝。
缘兮听了家姐的笑声,回头见她们聊的开心,就对洛溪说了一声,“姐姐我自己随便去看看啦,你只管放心吧。”
洛溪说的正起劲,随口回了句“去吧去吧。”
祁明悦看了洛溪一眼,“妹妹别跑太远了,晚些时候一齐回去啊。”
还是曲轩回身对缘兮询问到,“幕二小姐是否需要在下遣侍从陪玩儿?”
曲轩与缘兮不熟,不知她自己要去玩儿时从不带人,才出口相问,毕竟缘兮今年适才十三,也算是孩子。
缘兮回道,“谢公子好意,只是我玩儿时,不爱人跟着,这便走啦。”
说罢便走进了就近的小道,顺手还戴上了纱笠。
曲轩看着缘兮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回眸时,脑中便传来一声急促的弱女子声音。
“上神上神!刚刚走的那位女子是仙界的一位仙主,她发现了我,还逼问了我为何会生灵,我便将雪岭深处的一个灵地告诉了她,她现在应该是去抄了哪处灵地。神主这没小仙的事吧,若是……若是天将这因果……”
海棠花还未说完,曲轩便打断了她。
“即是仙主,便不会做出你想的抄了灵地,不必多心,你帮我找出素翎,我答应你的,皆会兑现。”
至此不再多言,曲轩转身坐了回去,三人再次聊了起来。
听了曲轩的传音,海棠花也安分了许多。她现在完全不敢多想,这碰到的仙主若是发现自己在人间修行不正,上神也护不住自己,还是精修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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