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容易找到厨房,感觉好饿的她打开冰箱,找到一些面条,鸡蛋,生姜和调料。秦岸谦不是很有钱吗?厨房怎么这么寒酸?管他呢,饿死他最好了。
这些寒酸的食材对木小卉来说已经可以做出一顿美味的家常便饭了。一番熟悉的鼓捣,生姜葱花鸡蛋香条面就热气腾腾地端上桌子了。大快朵颐吧。
木小卉吃地津津有味,咻咻地吸着面条,啾啾地嚼着,整个餐厅都是她的声响。昨天的大波澜头发已经被随意绾在后面,换了一身睡衣,妆容退了许多。
面条热气腾腾地雾气不断上涌,模糊着木小卉的视线。但再模糊,那黑暗底色的身影一出现,她就惊地手里的筷子落在了碗里,叼着一根面条翘起来,在碗沿边如跷跷板一样两边晃着,好笑的背后是木小卉抖着的手。
“秦先生,我真的是饿了,”木小卉在秦岸谦冷暗锋锐的注视下,不自觉地把所有事都当作错误来道歉了。站起来,双眸争得大大的,充斥着畏惧恐慌,颤着的手扯着自己的衣裙。
秦岸谦看她这见了鬼的样子,一股莫名的气涌上心来,不过现在不惩罚她,慢慢来,细水长流,哼。
像“嗟来食”般扔过一张银行卡来:“里面有五万,是你这个礼拜的费用。”没有一个多余的字,走开了。
木小卉讪讪地舌头打岔:“秦先生,我不用……”秦岸谦速度之快让她没有说完这句话的机会。
五万一个礼拜?木小卉捧着那张银行卡,想着原来凶狠的秦岸谦对自己有一掷千金的时候。嗯,他,不,木小卉不为这巨额劳务费感动什么,她只想要尽快离开秦岸谦,回到她以前的生活,最好能赶上今年的高考。
秦岸谦在车里想到木小卉刚才吃面的样子,实在难明白这丫头昨天都绝望了,今天就换了个人吗?奇怪过后,他双目闲然地半眯着:是有什么念想吧?木小卉,看你能坚持多久!
邪魅恶毒的笑在他嘴角勾出两道线条来。他把秦家和木家的恩怨纠葛在脑海里放映了一遍,不知这是第多少次了。
秦岸谦的祖父和木小卉的祖母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定终生的,但是那时候木家祖母忍受不了贫穷带来的前胸贴后臂的饥饿,仅此,她背弃了那个远离他乡赚钱的秦家祖父。
第一辈就这么告吹了,但是秦家祖父对木家祖母念念不忘,从不怪她,各自成家后,两家非但没有睚眦必报,反而成了相互扶持的好友。
同样的事在第二代身上上演了,不知是孽缘还是续缘。秦岸谦的父亲与木小卉的大姑相恋,但木小卉的大姑被一个富豪穷追猛打而离开了秦岸谦的父亲。
到了第三代,就是秦岸谦这一代,以为这两家恩怨结束了,因为木家没有女儿,可是没想到木小卉被她父亲送上门了。
秦岸谦正愁找不到机会复仇呢。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因为木家女人的背叛而抑郁寡欢,过早地撒手人寰。他忘不了幼年时他爷爷念着的女人,忘不了十几岁的时候他父亲念着的女人,都是木家那些拜金女。
他秦家的女人都因此而过着终日隐苦,默默含泪的生活,祖父祖母情淡爱凉,父亲母亲同床异梦,言语稀少。这都是拜木家人所赐!
秦岸谦把前面两辈的事情一遍一遍地在脑海中嚼来嚼去,到了偏执顽固的地步了,觉得这就是木家人的债,前世不还后代赎!
那现在就暂时由这个木家继承人木小卉来赎债了。可是秦岸谦不甘心这一小丫头来给木家所有人抵过,太便宜他们了。木志远父子是木家才是木家的继承人,他们该还的还在后面。
木小卉只是木家人抛出来的一个兵卒象棋,用来弃卒保帅的。江元兆就顺他们的意,灭了这个兵卒,再让木氏父子一点点地知道痛苦地越陷越深如入泥潭沼泽的滋味!
外面的车被秦岸谦的车一辆辆地超越,景色在不断往后退,新的景色不断出现,迅速后退成为旧景。飙车的感觉真好,感觉自己把所有车甩在后面了。江元兆嘴角的似笑非笑的纹理很淡,在刚才的一番狂很心思后,很舒服。
又想到了木小卉刚才那吃面的动作,很有生活气息,不能让她这么快活!
木小卉不知道秦岸谦什么时候回来,坐在这空无他人的别墅里,她觉得有点像是恐怖片拍摄现场,不由得一个冷哆嗦。随即站起来去收拾一下这个三层的别墅。
打灰尘,抹桌子,拖地板,洗床单窗帘等等。这不知道这么大个宅子怎么就没个打扫的,这不符合秦岸谦这种身份啊。
终于在木小卉一下午的打扫下,这狗窝一样的屋子变得洁净亮堂了。她也坐在地上长呼吸一口,这口气还没完就看到外面日落的光影了。感觉自己已经被黑暗笼罩了,要是秦岸谦又回来了,那她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啊。
去做了顿晚饭吃之后,就等着厉鬼来临吧。木小卉等着等着,墙上的挂钟似乎是在散步,故意挑逗她的耐性,她的焦急害怕被延长地无止尽。
等到午夜了,捱不下去了,双手抱着撑着桌子作学生听课的样子,可这一下又一下的栽头成为了她入睡的前奏,终于,她趴在了桌子上。脸贴着桌面,左手伸长舒坦着,右手作拳头状在旁,如握笔的学生熟睡在书本里。
秦岸谦回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这被打扫的干净可以住人的屋子。这是他的一个暂住地方,算是行宫,所以平日很随便,烟灰乱摁,烟头乱扔,手脏了就在随便擦一下,床单,被枕,桌布都被沦为他的抹布。
他还有生气扔物品的陋习,这里的各式单品都被扔得七零八落。现在都被清扫或洗干净了。
谁干的?就是这个趴在桌子上睡地流涎的丫头吧?
秦岸谦瞥了一眼,不由怒气中来:给你钱不出去打扮却在这里做保姆!
懒得管她,走了几步,回来把木小卉抱起来到了房间床上,几乎等同于扔的动作也没把熟睡的木小卉给惊醒。这不是怕她睡的不舒服,而是不能让她刚才那么睡着把脸给压坏了,那她就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