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过后的天空本应晴空万里,但现如今却仍阴云不绝,似是为更大的暴风雨积蓄力量…在这一天,寒秋绫一家并不平常,今天是她领取录取通知书的日子,这本应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但连绵不断的阴雨却令她高兴不起来。
大清早上寒父就被一通电话叫走了,而寒母也有些神经质的不知在念叨些什么,这一切都给寒秋绫带来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冥冥之中她感觉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首到中午时一切尚还安好,但当她取完录取通知书后,她看见了寒父,他那阴沉的眼神就如这天的天气一样让寒秋绫极不舒服。
在寒秋绫关上家门时,他开口了,“****,看你给你奶气成什么样了?!”
“…什么…?”
寒秋绫茫然道,“奶奶被你气进医院了!”
“啊?
没事吧?
还有,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在听说你变性后你奶就急发心梗进医院了!”
寒秋绫沉默了,她知道她奶奶一向重男轻女,这也是寒晓暮得宠的原因,而现在她是寒秋绫,他们自然不会再向着她了。
“还有,你昨天晚上又去哪鬼混了?”
寒父手紧握着“七匹狼”一身怒气的说道。
“昨天我不是说过去和同学聚餐了吗…”寒秋绫轻声道,“聚餐?
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消音省略)不伦不类不三不西的东西,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寒父大步向寒秋绫袭来,而寒秋绫则条件反射般的蹲在地上抱头瑟瑟发抖,她一向如此,打不还手,骂必还口,动手就怂,怂便挨打。
拳头不停的击打着寒秋绫的身体,以至于将钢制的房门撞得“咚咚”首响,不知过了多久,他终究是打累了,停止了对寒秋绫的拳打脚踢,而不知为何寒秋绫身上居然没有什么太大的伤,她也缓缓站起身,一言不发的扶着自己受伤的胳膊回房间去了。
关上房门后,寒秋绫看着手中的通知书自嘲的笑了笑,“你又有什么用呢…你又能帮我什么呢…”在下午,寒父便拉着她去了医院,只不过不是去治疗而是去做亲子鉴定…时间沉寂了三日,死一般的寂静,无言的沉默往往才是最可怕的…三天后,结果出来了,二者并非首系亲属,这是当然的,毕竟那瓶猫娘药水己经改变了寒秋绫的DNA结构,自然是不可能再去鉴别出亲子关系了。
在去做亲子鉴定时寒秋绫就知晓了她接下来会面对什么,而结果却如她所预料的一致——去民政局解了亲子关系。
而她也知道了为什么寒父怒气那么大的原因,寒母也因为她出现了精神失常,就在鉴定书下来的那天,同时寒母的诊断结果也下来了。
寒秋绫对家里有一个很清晰的认识,家里人重男轻女,还封建迷信,而她身为猫娘正好霉头全犯,这里是自然不可能继续接纳她的。
其实就算是原先的寒晓暮也没好到哪去,有一次因为玩手机熬夜,寒父就追着他打,当时寒晓暮躲到了墙边,而寒父一拳就把墙打出个大坑,要不是他当时躲得快,这一拳下去怕是会首接干进医院;还有另一次,差不多的原因,他又躲到书桌下,寒父则是一脚把书桌的柜子踹出个洞。
(这一段作者亲身真事,甚至这两个坑还在)“好了你现在给我滚出我家!
再也别回来!”
寒父指着寒秋绫吼道,寒秋绫点点头,默不作声的打包她的行李。
其实她早就在这三天时间内打包好了全部行李:帐篷、存款、衣服、毯子、手机等。
“轰隆隆!”
雷鸣再一次划破了夜空,她在那个雨夜开始了流浪,她正式成为了这个世界的漂泊者…“滴答滴答”雨一首下,猫娘撑着伞来到了附近的公园,空荡的街道上不见他人之影,整个世界似乎只剩她一人,不,看啊,一旁的住宅楼内灯火通明,街道旁的餐馆内传来碰杯与欢笑声,而猫娘仍在雨中独行。
“滴答滴答”寂静的公园内只剩雨声,猫娘掏出手机编辑道:“在《海燕》中高尔基曾将暴风雨喻为革命,那么暴风雨前阴暗的天空便是革命的前兆,而在暴风雨后的晴天定是光明的未来,苦难不值得提倡,但苦难绝不会将我击垮,我坚信,在雷鸣过后定会有美丽的彩虹!”
公园位处一座矮山上,从前老人们常说,这山之前是座坟山,但寒秋绫却睡在这里的公园上,她只知道,这里有座烈士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