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武道夺尊》,由网络作家“笑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向来英雄路,皆由白骨铺。一朝拔剑起,武道夺尊主。因偶然际遇,少年人生丕变,刹那龙虎风云,天地失色,他提剑一往无前,青衫浪迹天涯,威震四海气吞八荒。魑魅魍魉,琴瑟琵琶,谁人笑看风云;沧海横流,狂澜既倒,那处指点江山。一手翻平江湖浪,一剑挑落帝王冠,看他如何在刀尖上舔血,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
《武道夺尊》精彩片段
夕阳西下,雨歇微凉,影物缥缈。
在无限接近黄昏的时刻,站着一少年郎,面目憔悴、缓缓行走。
少年长着一张称得上是眉清目秀的面孔,一架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标准身躯,再配上斜阳下越发炯炯有神的双眸,此时约莫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墨痕,倒是颇为写意风流。
墨痕在这个叫做石湾村的小村子里长大,从小没有什么朋友,在朦胧的印象中,他甚至都不能记起小时候是怎么生存的,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能够种田让自己生存下来。
对于童年,那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墨痕早已经记不清了,甚至,连父母这最根本的印象都已经渐趋迷离。
他处在一个以武为尊的世界中,每一个人对此都汲汲营营,孜孜不倦,他也不例外。
可是,全村小一百户,二三百人,年青一代中,竟然只有他自己在武徒中层这个初级阶段停滞不前,而且到现在为止,依然没有进阶的苗头。
别人都能,就唯独他不能,那么别人就会习以为常地将他视作低人一等的垃圾!
垃圾二字,他听得太多太多,收到的欺辱,也数不胜数。
修徒,见习修者,半步修者,修者,修师,修灵,修宗,武道一途,等级森严,唯有一步步拾阶而上。想要站在高位,少不得日日夜夜的挥汗如雨。
颇为清秀的脸眸中,有些许痕迹,依稀可见红肿的状态,少年叹了口气,微微眯缝上眼睛,回想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陈宽,有本事你明天还在这里,明天我他娘的好好收拾你一顿!”
就在刚才,他被一个叫做陈宽的少年给胖揍一顿,遍体鳞伤。
当时不知怎的,被揍得毫无反抗之力的墨痕,平静如水的看着陈宽,说出刚才邀战的那一席话,那时候他没有一丝的恐惧,只有一身的疼痛。
斜阳,长影,渐远。
拖着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疲倦而又艰辛的回到了家中。
这个他所谓的“家”,不过是一个破陋不堪的小茅屋而已,除了一张草席、几块用木头锯成的板凳、桌椅,别无长物,一言以蔽之。
曰:贫。
接近天幕边陲的如血斜阳,将他身影逐步拉长,映照出孤独落寞的身影,归家、归家,一人归家,归一人之家。
“嗯?情况不对。”墨痕忽然之间看向了茅草屋的附近。
他内心一阵发毛,不由得警惕起来。
附近,有一条细微的……
血痕!
血的痕迹,如同是一根绳索,在外面一直通向茅草屋内,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脚步痕迹,也直通屋内。
墨痕心中一悬,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抄起一把柴刀,紧紧握住,一步一谨慎,向黑魆魆的茅草屋小心翼翼走去。
“谁,是谁?”墨痕小声的说着,向里面缓慢走着,黑魆魆的茅草屋,比在外的世界更阴暗。
“呼呼呼”
像是一种喘息的声音。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墨痕心头一惊,皱起眉头,紧握柴刀,谨慎向里面说道:“说,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来我这做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从实招来!”
这声音越发急促,越发难安,就像是——
一个将死之人的回光返照。
“少年,你过来,我有点事需要你帮忙。”陌生的声音再度响起,沧桑中,依稀可闻几丝豁达,极具穿透力,向墨痕发去。
墨痕的心头更加沉重和狐疑。
“少年,我这将死之人,有甚好防的,何况,你那微弱到不能再微弱的修徒之气,能说明什么?”这声音极像是垂暮老人,在黑暗不透光的屋中,缓缓地说道。
墨痕紧紧握住柴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但听着喘息之声,确实有些微弱,便缓缓的走近。
就在此刻。
墨痕的眼中,骤然看见老人化作了一缕云雾,密密匝匝、混沌不堪。
快!快如眨眼!
就在墨痕感到瞠目结舌的刹那,那一缕云雾,顷刻间便将他包围,然后死死裹住、百密无疏。
慢慢的,墨痕竟然什么也感受不到,像是死了一般。
忽的一阵颤动,墨痕扑倒在地,整个人昏厥不堪,失去了所有的神识。
乍然间,一道声音传来。
“小子,我借你身体一用,将神魄安置在你的身躯内,共用一体,你死则我亡,休戚相关。”
“我受伤甚重,来不及多讲,慌乱之下了来到了你这里,这样也是无可奈何,放心,不会太亏你,我已经将一本提升你感悟能力的《太上感应心诀》和一枚须弥戒留在床边,对于修行大有裨益。”
“时间有限,先透露这么多,少年,你只需要记得现在我寄生于你的体内,不会愚蠢到伤害你,基于现实因素考虑,不但不会伤害你,而且还要帮助你修行,现在我伤势很重,来不及多讲,只透露这些,先在你的身体中休息一段时间,指不定什么时候醒过来,少年,你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当这句话彻底的消失之后,只留下的墨痕一人呆呆站在原地,忽地一拍脑袋,“这也太奇遇了吧!”
墨痕自己都感觉到无法置信,但确确实实已经发生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少年便强制自己恢复理性,来到床边,拿起那本心诀和须弥戒。
“今日这事委实荒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这东西却实实在在的存在,奇怪。”心中如此想,但是也只好安慰自己既来之则安之,事情已经发生,容不得他反驳。
须弥戒不用多说,很简单的操作,墨痕并没有花费多大功夫就能使用。
走出房屋,借着月色,墨痕孜孜不倦的参悟这本《太上感应心诀》。
微微蹙眉,喃喃细语,少年墨痕似乎感悟到一丝丝灵韵。
“取非羲之财者,譬如漏脯救饥,鸩酒止渴,非不暂饱,死亦及之。”
不知不觉,竟然深深沉迷其中,这本心诀并非是实实在在的剑术、刀法,而是提升感悟能力的心诀,提高的是悟性。
恰好这少年就是因悟性太差,就导致一系列的窘迫事件发生。
缓缓合上书,丹田炙热,气机勃发,血流袭身。
拿起柴刀,柴刀的刀锋处,有一层微薄的寒芒显现出来,像是一抹流光,在黑魆魆的地方,比起平时要显眼些。
“这是……刀气?”
少年心头一阵狐疑,但不得不说,这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进步。
他用着这个世界上最烂大街、最基础的《十式剑诀》,先前就算是这种剑诀,也无法很好地参悟,但是就在刚刚,他明显感觉到了精进。
一丝窃喜抹上心头。
但在窃喜之余,他想到了很多,确切来说,是一种迷惘。
“爹,娘,你们看得到吗?”
“你们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不回来,再不回来,我都要忘记你们的容颜了。”
“不行,我要去找寻你们,天涯海角,生死无悔,矢志不渝!”
少年忽然握起拳头,咯咯作响。
抬起头看着如水的月华,少年的心头,一阵阵的澎湃。
然后他便将自己的精力,都用在了参悟这本心诀当中,一夜的时间,顿时过去,而他则是如痴如迷,乐此不疲。
清晨,墨痕手持柴刀来到昨日邀战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昨日欺辱的陈宽。
微风徐徐,衣衫猎猎,有十几道人影依稀在远处闪现出来,影影绰绰。
似乎除了陈宽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他们来看陈宽是如何收拾昨天不知死活的墨痕。
墨痕微微闭上眼,此时正是清晨,有大好的天地灵气可以吸收吐纳,若是勤劳的修习之人,基本上是不会错过这种时机。
一呼一吸间,墨痕继续将昨日接受的《太上感应心诀》的内容收之于脑海,书中字里行间的灵韵,如同一幕幕的画卷,阵阵清风般铺卷在心神脑海,少年浑然若一只贪婪老饕,大快朵颐地吸收着其中精华,孜孜不倦,无视外面,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含英咀华。
或许是他的这个举动太过明显,也或许是太过一反常态,那些在远处影影绰绰的来人,在见到墨痕正在一刻歪脖子树下盘膝而坐,含英咀华,竟然感觉到一丝丝的滑稽可笑,不由得笑话起来。
“呦呵,瞧瞧,咱们石湾村的第一高手,天蒙蒙亮,这就迫不及待的吸天地之灵气、聚日月之精华了,这是怎么回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哈哈,这家伙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又或者说昨日一不小心吃错了药,竟然做这么多沐猴而冠的可笑事情,昨日大逆不道的向陈宽下了决战邀书,那句话咋说来着,不知死而死,是为无知,知死而死,是为无畏,你们说他这是无知还是无畏?”
“这个不清楚,但是只知道一点,接下来他会被陈宽打的屁滚尿流,连爹妈都认不得,哎不对不对,他这个叛徒的儿子,说不定造早就不认得什么爹妈了,哈哈!”
众人并不惧怕说这些话会的得罪墨痕,因为他们每个人都知道,眼下的墨痕,在他们眼中根本就微不足道,不能说一只手就可以碾死,但绝对可以将其结结实实的收拾一顿,而且基本上同龄人中,每一个人都能够如此。
毕竟,他只有修徒中层的水准,在这个年龄中,修徒上层才是个合格线,所以实力的差距摆在面前,众人也就可以在他面前无所顾忌的调侃、嘲讽、谩骂。
众人越发逼近、越发清晰的冷嘲热骂,让正在一心一意修炼的墨痕心神恍惚,不由得因此而打断了修炼,忽然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来人。
有约莫十几号人来看热闹的,反正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而在人群中的一隅,有一个身材略显粗壮,斜刘海,粗布青衫的少年,手持一柄凡器下品的普通长剑,闲庭信步般的走来。
不是别人,正是前来约战的陈宽。
墨痕见到来者,心头忽地盘算起来:“虽然有了一丝精进,但对付他,不知道有没有把握……”
最基础的剑法,便是《十式剑诀》,但可惜的是,墨痕只会第一式,仅仅做到剑一而已,可是同龄人中,都已经向剑二发展,这便是不得不正视的差距。
陈宽走到墨痕的面前,神色平淡,却无法掩盖眼神中的极端蔑视之态,故作冷静说道:“昨日你竟然有胆来邀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难道你一朝顿悟不成?还是说,你这厮根本就是想自找死路?”
果然,平淡的口吻,也遮挡不了来自内心的鄙夷,一个弱者,是不值得有丝毫的同情心,他不值得他青眼相待。
墨痕盘算一阵后,觉得此事需要放手一搏,不然的话,自己将遭受到无穷无尽的打压和欺凌,所以有了底气,不甘示弱道:“再不济也不像某人,只会是像条狗一般在宁康面前低声下气,最起码我活的自在。”
这一席话,顿时令陈宽勃然大怒,双目立刻毒辣起来,狠狠剐了墨痕一眼,呲牙咧嘴道:“你一个叛徒的后人,有什么资格发话?”
“叛徒,对啊,他墨痕是叛徒的后人!”其他看热闹的人,不由得跟着调侃起来。
上一次墨痕所居住的国家,也就是月离国,与周围国家交战,他的父亲奔赴沙场,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归来,但是记载烈士姓名的英烈簿中也没有其姓名,除了叛国之外,似乎并没有可以证明的。
“胡说!我爹才不是叛徒!”墨痕一口咬定不是如此,虽然他找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父亲是否真的那样做了,但是他在心中,毅然决然的认为,父亲绝非一个可耻的叛、国、贼。
“狡辩又能怎样,事实胜于雄辩,你就踏踏实实做你的叛徒后人便可,”陈宽一脸倨傲的看着墨痕,嘴角浮出一丝令人作呕的笑容,又淡淡说道:“既然你有这等勇气来挑衅我,你不知一个月后的选拔赛,你会作何感想,是否有胆魄报名一试?”
他这句话分明就是挑衅,或者说是变着花样的让墨痕出丑,一个月后的选拔赛,是玄黄城在地方遴选新人、扩充人数的方式,不过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比武,输了很是难看,尤其是被人一刀秒杀,直接颜面无存。
在陈宽的心中,墨痕就是这么一个被人秒杀的角色。
这一丝玩味的笑容,令墨痕很是不爽,但忽然一想,这可是玄黄城下来的选拔赛,虽然挑选严苛,可若是进入玄黄城,那就不一样了,极有可能会飞黄腾达,说不动心有点假。
不由得为之神往一番,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回过神来以后,墨痕对着陈宽平静道:“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用不着某些人乱嚼口舌,多此一举。”
陈宽挑了挑眉头,一个若隐若现的“川”字在眉心处显露出来,显然是动怒了,被一个弱者这般挑衅,心情那会高兴,忽地一声冷笑,手中的长剑指向墨痕:“我倒是要看看,你一个修徒中层的垃圾货色,嘴能否比我的剑还硬!”
拔剑以后,那些款看热闹的人,知道好戏开始了,纷纷日常嘲讽墨痕,“咱们石湾村的第一高手,可不要就这吃瘪,来来来,展现你惊才绝艳的本领,将陈宽揍趴下!”
“哈哈,且看一看咱们石湾村的第一高手,究竟是怎样的风采!”
对于这些冷嘲热讽,墨痕并没有采取反唇相讥的方式,而是将其置之不理,一团乌漆嘛黑的苍蝇,无甚可重视的。
他抬起了自己的柴刀。
“看看,咱们的第一高手,连一柄剑都没有,居然用砍柴的刀,墨痕小子,你这是看我不起?”看见墨痕举起一柄柴刀与自己针锋相对,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嗤之以鼻地说道:“一个连剑一都无法运用自如的垃圾,能几何为?接下三招算你赢。”
这一句话,毋庸置疑,已经在内心里将墨痕贬的一文不值,同样,这是一种狂妄,虽然他陈宽的实力,并不算一流,比起康宁,更是差之甚远,但是在他的印象中,墨痕这个可有可无的少年,不过是一个屁而已。
墨痕喉头微动,咽了咽津液,对于这种言论虽然听的已经很多了,不过依然刺耳,他压住自己的怒火,看向陈宽,平静说道:“一试便知。”
紧接着,两人在同一时间里,目光宛如针尖对麦芒。
其他的人嬉嬉笑笑,正准备着看墨痕是如何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既然找死,那就由不得你,受死来!”一声怒喝爆发而出,陈宽一柄手中的长剑顿时倾泻出一抹银芒。
“剑一,寒芒!”
清越一声脆响,这一剑在刹那时间里迅速递出,不偏不倚,四四方方的对准墨痕,一剑劈下,寒气凛凛。
墨痕眼见一道寒芒正中到来,手中的柴刀微微一晃,丹田反哺周身,迅速做出反应,柴刀中的寒芒宛如银瓶乍破,铁骑突出。
“砯!”
剑花四射,剑光寒照,剑气扑面。
一刀一剑,在顷刻间风虎云龙,波涛汹涌,一时无双。
墨痕一刀向上,接下了这柄长剑的奋力一击,不过手臂中的疼痛感,如同触电一般,迅速席遍全身,虎口处隐隐作痛,宛如破裂,在一触之后,幸亏他自己眼疾手快,及时脱离泥淖,一手柴刀撤离当下,向后退出约莫两三步。
寒芒过后,柴刀有一个指尖大小的缺口,而他看着对手的一柄长剑,却只是在剑刃的地方起了一个卷而已,并没有太大损伤,这或许就是真正的兵器与农具之间的差别。
“哼,居然被你接下一剑,不过,你到此为止了,第一剑便令你的那柄柴刀受了巨大破损,接下来你便插翅难逃!”
陈宽一声暴喝,整个人趁热打铁,见到墨痕的这一刀有了破绽,立刻投入到新的进攻中,这一招没有拿下墨痕,他稍感意外,不过这不算什么,只是一个开始而已,让墨痕感受到一波又一波的危险,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攸关,这岂不刺激,岂不美哉?
第一剑就已经感到吃力了,这个时候的墨痕,面对陈宽再一次抗风暴雨般的进攻,根基不足的弱点,暴露无遗,明显感到分身乏术,左支右绌,眉头一皱,但不甘示弱,毕竟这头一次用《太上感应心诀》,展现出来的稚嫩和生疏实属不可避免。
心中没有胆怯,他立刻奋不顾身迎上去。
“不错啊,咱们的第一高手,竟然接下了一剑,真是出乎意料。”
“本以为那厮就要不行了,没想到还能坚持到第二剑,喂,陈宽,你注意点,咱们的第一高手怕是要伤到你!”
“拿一柄破柴刀还有脸面出来邀战,谁给他的勇气?梁静茹?”
“……”
众人的嘲讽,宛如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声声入耳,声声刺耳。
不去管这些,墨痕只有一个目标,将陈宽击败,将他这丑陋的嘴脸,狠狠碾压在泥土地里。
“剑一,寒芒!”心头一阵默念,自己运用起了还不算透彻的第一剑,不过比之于之前陈宽的一剑,这一刀的威力似乎也不相上下,并没有逊色太多。
“哼,剑一而已,一个垃圾货色,你能够用到剑一就已经是极限了,老子这就让你开开眼界!”陈宽极度蔑视的看着用出剑一的墨痕,嘴角继续不屑和鄙夷,与此同时,出手变得更加生猛有力。
“剑二,破风!”
陈宽阴冷一笑,手中长剑在出手的时间里变化多端,神秘莫测,风波云谲,但是在长剑挥出的瞬间里,仿佛是一剑临面劈来,好像全身的所有威力,都已经依附在这一剑之中,随着一抹寒芒的乍泄而出,还有与剑身如影随形的剑气在纵横驰骋,向着只有一柄柴刀的墨痕毫不留情劈去。
道道剑气,狠辣凌厉,仿佛有一阵清冽的寒风在刮起,而这一剑则是乘风而去,复又一剑破风而至。
忽地一凉,墨痕清晰的感受到这一道扑面而来的寒气,令他不禁讶异不已,没想到剑二比之于剑一,会有如此巨大的突破,同时心中也随之一寒,不禁为自己捏了把冷汗,暗忖自己能否接下这一剑的威力。
不过战场胜负本来就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容不得他多想,于是毫不犹豫的紧随而至,自己将所有的气劲都运用在了一刀之上。
他用刀化剑气。
一夜的感悟,并没有白练,虽然不至于有质变,但进步确是实实在在的。
想到这里,他便打算搏一搏,自古人生能有几回搏。
一念及此,墨痕狠狠递出一刀,像是弱水三千,又或者是银河流泻,这一刀在虚空之中便生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玄色寒芒,寒芒伴随着刀影,向着对手扑杀而去。
锵锵锵!
一阵阵金铁之声荡漾开来,与此同时,这里弥漫着战火的硝烟,以及刀光剑影之间不断闪烁的杀伐之气,隐隐间呈现出一种波澜壮阔的激昂氛围。
那些看热闹的瞬间兴奋,在意料之外的同时,也喜出望外,纷纷叫道:“好!好招!再来一次!”
回到战场,这里依旧是肃穆之感,刀与剑,只有血与骨能够匹配。
当烽烟渐趋消失,墨痕这才赫然发现,自己手中的柴刀,竟然在这一刻,生生被陈宽一剑折断,当场断了半截,惊讶之余,他却感到一丝失望,陈宽手中的长剑,只是有一个细小的缺口而已。
这莫非就是兵器的差距?
“好小子,进步挺大,是吃了什么金丹仙药了?”陈宽旋即一手提剑,看了看自己长剑的一个缺口,不免有些心疼,旋即狠狠咬了咬牙,面目越发狰狞,“这柄剑虽然不是上好的剑,但是也不是你有资格能够破坏的,既然如此,那就用你的命来赔偿!”
瞬间他宛如疯狂了一般,向着墨痕浩浩荡荡奔袭而去。
一时间,墨痕有些慌神,不知所措,毕竟这把刀已经折了,拿什么来对付这这种疯狗!
“少年,莫慌。”就在此时,自己身体里的那个老头,突兀的喊了一声,吓了墨痕一跳,“少年,他不过修徒上层水准,没什么大不了,只要老夫轻轻一指点,保准让你将他收拾的服服贴贴。”
“那你快讲啊!”墨痕慌不择路,在内心里斩钉截铁说道。
“莫慌,一慌你就自乱阵脚,那就没得玩喽,你先不着急,看一看他的举动,你这一次准备招式,是不是将他彻底的激怒?他这一愤怒,是不是会显出破绽和纰漏?瞧瞧他的腹部,是不是因为只顾着进攻而失去了防御?你只需要躲避这一剑之后,一个反手将断了一半的柴刀贴近至他的小腹,胜负便已经易手,如此简单的小事,你他娘的慌个球?”
“老家伙,算你有点本事。”
“你敢再叫我一句老家伙……”
不等老家伙说完,墨痕便丹田运气至下盘,一股气劲输送至小腿,随时待命。
疯狂一般的陈宽,重重的一剑照着墨痕天灵盖劈来,这一剑,分明就是取命!
或许在他的心中,墨痕不过是一介贫民,死不足惜。
一剑落下,一股寒风,一阵呼啸。
墨痕经过老头的指点,心中有底,陈宽劈剑的时刻,一个鹞子翻身,似乎乳燕投林,这一剑竟然被他堪堪躲避,不差分毫。
陈宽旧的一剑已经被墨痕躲避,新的一剑尚来不及击出,就在这个短暂的时间差中,墨痕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辗转腾挪,竟然将那一柄只有半截的柴刀,分寸不差的贴近至陈宽的小腹。
小腹之内,有丹田,修武之人,丹田一毁,如若废人。
停住,在一瞬间陈宽的身形顿时停住。
大汗淋漓,心中极不是个滋味。
但这一刀,切切实实的靠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中。
“三招,啧啧。”墨痕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咂摸下巴,看了眼陈宽,忽然之间心头大爽,你丫的不是牛么,再给老子牛一个看看!
陈宽不敢动,愣立原地,如若站桩。
其他人看的傻眼,这就结束了?为什么会是以这个方式?
墨痕微微一笑,握刀而立,淡然道:“三招,非但接了下来,还将你的生命握在手里,陈宽,就问你一句,服还是不服?”
陈宽不说话,低头沉默,但内心恐怕是有一万句妈卖批在咆哮。
“不说话?”墨痕忽然饶有趣味的看了他一眼,手中的柴刀往前一推,森然寒意一瞬倾出,毁其丹田只在片刻。
“服,服!”
“大点声,没听见。”
陈宽扯着嗓子、喊破喉咙说道:“我陈宽输了!输给墨痕!三招之内,不但没有取胜,还被墨痕三招击败!”
“这就对了。”
墨痕虽然是笑眯眯的看着陈宽,但是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伸了伸懒腰,收回长刀,不光是对陈宽,还有其他的人,郑重其是说道:
“我知道某些人在看我出丑,也知道多数人看我不起,但是,你们怎么看我我都不在意,只是,若是对此喋喋不休,甚至是捉风捕影,胡乱嚼口舌,惹得我作呕,那就不好意思,休怪刀剑无眼,翻脸无情。”
“还有,刚才陈宽问我是否要参加选拔赛,那我就透个消息,墨某虽不才,可愿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试。”
惊愕,众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墨痕,仿佛这个随手可以捏死的弱者,已经走向蜕变。
这一刻,鸦雀无声,唯有阵阵平淡如常的话语,在风中不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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