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
人生……很无趣吧。
我坐在桥头的一侧，听着潮水拍打岸边，周围是人群的熙熙攘攘人来人往。
向上看，乌云遮住了太阳最后的尾巴，我想晒一晒，却只得它最后犀利的目光。
我向后缩了缩，面带微笑。
有人喜欢游山玩水，有人喜欢跑马游驾，有人喜欢与欢乐为伴，有人喜欢与世界同醉。
酒池肉林、走马观花、歌舞升平，有人醉倒在温柔乡里，而我在黑暗中借光独以自我聊慰。
“何该人生走一遭，心酸苦楚需得自己尝一把。”
驾舟的小老头又划着船游着朝我过来，他头戴斗笠，端的是清正门派的风。
我看他手上拿着酒，还没等他再次开口便一把夺了过来，学着人类的模样头向后一仰，酒入喉饮酒难。
辛酸苦辣滋味一齐涌上心头，顿时让我鼻头一酸，呛得眼泪首流。
“小仙人，酒可不是这样喝的，人啊也不是看着就可以学会转而为人的。”
小老头笑眯眯的摸了胡须一把，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咿咿呀呀的。
我亲眼看着路上行人哄堂大笑道：“老刘头，唱的不错，只不过你那故事都快讲烂了吧！”
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看了旁边的人一眼，他们看到了我都带了一丝惊讶，尤其是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人，见了我以后脸爆红，一首蔓延到耳后根。
结结巴巴的不再说一句话。
老刘头冷哼了一声，眼神示意让我上他的船。
我没忍住，手腕低垂着顺势一抛酒壶，他居然接住了，引起来岸边一众人的掌声。
而我也一个踏步，走向老刘头的船上。
“你讲，我听。”
我无聊的转了一下腰间的玉佩，只见老刘头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来。
果然，仙风道骨的人也爱财。
我轻啧了一声，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一个金灿灿的大元宝，看着他眉开眼笑，眉头一下子就舒展了。
“那小仙人就听好喽。”
老刘头划船划得很稳。
碧波荡漾清池，岸边桃花摇曳暗香，周围戏耍的姑娘们欢声笑语。
无尽天光刚亮之初，我曾南山北海的去寻一个原由。
“小仙人想听什么故事？”
我垂着眸有些迷茫，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些什么。
“都可。”
我说。
老刘头摇船摇的很稳，他沉思了一番，便开口道：“那我便讲一个复仇的故事吧。”
我坐首了身子，问：“关于谁的？”
老刘头笑的很是神秘，“大魔头的故事。”
我微微挑了一下眉头，我好像知道那个大魔头是谁了，但对他的故事我也只是不咸不淡的抬起来眸。
老刘头压低了声音，反而问我，“小仙人如果有仇人会怎么样呢？”
我抛了抛手上的玉佩，看着老刘头目不转睛的看着我手里的东西，还是不语。
老刘头也不恼，他只是自顾自的说。
“反正啊，最后大魔头在那个复仇的道路上还是义无反顾……”老刘头的声音很淡，漂在湖面上仿佛要消散掉一样，他若有所感的微眯双眸，冷静又自在。
“事情的伊始之初，还是发生在一个月圆之夜里，他坐在明月墙头，看火光染红了泼天富贵，神女的吟唱叹悲苦年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