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遥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教室里基本上没人写卷子，讲台上坐着的班主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家都在抓紧时间按照自己的进度复习，到最后几天学校会发一些试卷再让他们保持最好的状态面对高考。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结束，下面的同学并没有抬起头。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哦，玩归玩闹归闹，别拿高考开玩笑。
讲台上班主任清了清嗓子，引来了同学们疑惑的眼神。
“同学们，现在大家收拾书本，十二点我们准时放学，下午正常时间到校拍照片，开毕业典礼。”
大家显然没反应过来，徐彬辉冒出一句：“这就放了？”
班主任难得没训他，面带笑意点了点头。
*方遥为了拍照特意洗了个头，杨向沂看见他的时候嘴角抽了抽，有些匪夷所思，“不是，你搞这么隆重？”
方遥拨了拨刘海，懒得看他，“你懂什么，这叫仪式感。”
杨向沂抿着嘴点点头，“虽然……但还挺好看的。”
方遥挑眉，“是吧。”
杨向沂看了眼镜子里和平常没什么两样的自己，又摇头嘟囔道：“真像个女生。”
方遥笑意消失，“滚。”
“哦。”
杨向沂听话地滚到了客厅，吴英也正收拾着准备出门上班。
吴英是市一中的老师，带出过很多尖子班，每年评级总是站在台上戴着大红花领奖的那一位。
虽然平日里乐呵呵的，但杨向沂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见到她就怵得慌。
“向沂也在啊。”
杨向沂想逃回方遥卧室的腿愣生生停了下来，他摸着后脑勺讪笑，“阿，阿姨好，我来找小遥一起去学校。”
吴英点点头，“今天毕业啦？”
杨向沂不自觉站正，“对啊，毕业了。”
吴英换好了鞋，抬头看向杨向沂，笑道：“时间过得真快，我教了那么多毕业班，今年终于到你和遥遥了。”
杨向沂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点头应和，“是挺快的。”
正局促着，方遥终于收拾好出来了，“妈？
你还没走啊？”
吴英看了眼手表，“是该走了，要不要顺上你们？”
方遥知道杨向沂怕吴英，摇头拒绝，“不用了，我们走过去。”
吴英出门后杨向沂猛吸了一大口气，方遥感觉有些好笑，“不是吧？
我妈的学生都没这么怕她，她好脾气可是出了名的。”
杨向沂并不赞同，“阿姨气场太强了，压得我喘不上气。”
方遥鄙夷地说了两个字，惹得杨向沂瞪大了眼睛，“方遥你说什么？！”
“哟！”
方遥揶揄道，“刚在我妈跟前不是小遥小遥叫得挺好的嘛，现在又方遥啦？”
杨向沂嗤鼻，“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方遥在后面超大声：“知道啦！
向沂哥哥！”
杨向沂耳根红了个透，还被门槛绊了一跤，方遥到学校的时候笑得都快首不起腰了。
“快些走吧！”
杨向沂黑着脸拉着他往教室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