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人仙》,由网络作家“吃皮吐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本来是种田的凡人,却在一次次的离奇境遇后和神仙打起了交道。他本来是活人,却去了地府,跟钟馗结拜成了弟兄。他本来不会游泳,却在洞庭湖下的鲛人堆里混了好多天。他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但是得到了很多姑娘的喜爱,为了他,洞庭湖水泛滥成灾,为了他,轮转王千年的等待变空。看平凡少年,如何一步步成长为令人侧目的人仙。郑重提醒,本书慢热,请慢慢等待
《人仙》精彩片段
古冀州的燕山山脉,长龙般上下起伏,绵延数百里不绝,把北来的寒风挡在外面。是以自古以来,燕山山脉以南北为分水岭,两边景色迥异,燕山北边,整年寒风凛冽,好像天天都是冬季,就算是最温暖的夏天,也只是好像昙花一现,更多的是留存在人们的记忆里;而燕山山脉以南,四季分明,物产丰美,就好像天堂一般。别处姑且不说,单是燕山山脚下的丰乐寨,就不失为人间天堂。寨子全寨都是朱姓,相传是五代十国时期梁国大臣朱异的后人。
\r朱异说起来,也算是一个前朝的名人,他本是吴郡钱塘人,遍治五经,涉猎文史,兼通书算,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后来经人推荐,为梁武帝讲述《孝经》《周易》等大义,深为梁武帝赞赏,着意提拔,后来官位升到太子詹事,掌管朝廷枢密大事二十多年,权倾一时。
\r怎奈何人在高位,心思就容易发生变化,这朱异大权在握,每日里面对的,也多是些阿谀奉承之人,时间长了,竟然改掉辅君治国的初衷,一心一意搜刮财物,媚上欺下,成了一等一的奸臣。
\r后来也是天意轮回,他在梁魏议和之事上横加阻拦,结果失宠,被梁魏帝疑忌,抑郁而终,寿活六十七岁,尽管这个年纪在我们看来算不得高寿,甚至有些短命的嫌疑,但是在当时也已经是长命之人。
\r朱异一生富贵加身,到最后却是落得如此下场,他深知官场险恶,在临终之时,传下遗言,今后自己的子孙,永远不许在朝为官。子孙们恪守祖训,一路北来,远离大梁,直到有一天走到燕山脚下,这才安定下来。几百年来在此开枝散叶,才有了今天这上千人的规模。
\r丰乐寨寨主乃是弟兄二人,名字叫做元英,寒晨。元英为兄,日常寨里的事务,无论大小,都是他来决断。老二寒晨日常训练庄丁练习武艺,帮助大哥作些守家卫庄的事情。
\r这一天正是夏日天气,太阳已经落下,暑热之气渐渐消退,但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寒晨正在寨子里督促庄丁习武。不经意间抬头,发现天空中一道红光闪过,那红光距地并不甚高,约摸有十几丈光景,很快的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形,向寨子南边的鹿鸣湖方向落去。寒晨眼力很好,发现这红光好像是有质之物,与平常所见红光截然不同。里面好像还裹着人形的东西。想起自先辈就流传燕山上有散仙的说法,心里不由有了好奇之心。
\r他当下骑了一匹马,直追那红光而去。那红光虽去势极快,却在所过之处留有淡淡清香,倒也是有迹可循,寒晨一路寻香而行。居然就走到鹿鸣湖边。
\r鹿鸣湖是当地最大的一个湖泊,名曰湖泊,方圆倒也有数十里左右。它本是一个天生的大坑,山上常年流下的溪水在此汇合,不知道过了几百年,渐渐有了今日这等规模。早些年间经常有鹿群在这里饮水嬉戏,喝的畅快了,就会发出鸣叫声。鹿自古就被人视为吉祥之物,人们也并不驱逐。时间长了,先辈人都称这里叫鹿鸣湖。
\r这湖水虽然清澈,却不能见底,曾有水性极佳又好奇心重的人,下潜湖水,下到十几丈深,湖水颜色已经变成碧色,温度也是变得极低,冻的人四肢几乎都要麻木。当下不敢继续下潜,浮上岸来。湖中原本盛产肥美的鱼虾,是寨里渔民的衣食所托。依靠这湖水,也养活了不少生灵,几百年来,鹿鸣湖周围倒也是一番繁荣景象。
\r但近些年来,湖里出现了大的变化,只要寨子中的渔船下湖,平地都会起很大的风浪,打翻船只。活生生的人落到湖里,转眼就会变成森森白骨。寨子里请了不少法师作法驱邪,但都没有效果,到了后来,居然法师也被凭空摄进湖水之中,尸骨也不见一根,消失的踪影全无。朱元武这次前来,也存了一份一探鹿鸣湖究竟的心。
\r鹿鸣湖边寂静如常,朱元武拴了马匹,独自前往观看。闻的前面清香依然,那道红光却是不见踪迹。他游目四望,猛然发现一个人影。那是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年纪看上去并不是很大。那道士面对鹿鸣湖静坐,不知道是坐禅还是在冥想。
\r过了很长一段时间,那道士起身打开发髻,把头发披散开来,绕着湖边行走。行走的步子,看起来怪异无比,但是又有章可循。走了好长时间,只见湖面上渐渐起了波纹,波纹越来越大,不住向上旋转,最后竟然变成了滔天的波浪。
\r朱元武见湖中竟然起了只有在海中才见到的大浪,不由惊讶得张大嘴巴。那浪头哗哗作响,不住在鹿鸣湖上空盘旋,覆盖了整个湖面上空,湖面上立时黑了下来,就好像黑夜提前到了一样。大浪声音隐隐的传过来,就像打雷一般,浪头在湖面上盘旋好久,好像在酝酿什么,猛然间那浪头掉转方向,向那道士压了过来。
\r那道士拔出背上宝剑,左手掐诀,对准那最大的浪头一指。宝剑上冒出一串串紫色的光环,迅猛无比向那浪头打了过去。那浪头似乎具有灵性,丝毫不惧那道士发出的紫色光环,不仅不惧,反而向那光环迎了上去。
\r尽管如此,那光环仍旧是压着浪头,在浪头上盘旋低飞。每绕一圈,那浪头就低下一寸。但每绕一圈,那光环就减弱几分。只要光环稍稍减弱,那浪头就会马上上涨。
\r那道士不住挥动宝剑,保持住那光环势头,那紫色的光环在他催动之下,犹如充气般越来越大,最后竟然盖住了半个湖面。那浪头也是越来越大,最后居然超出湖面老高,不断溅到岸上来。波浪拍打的岸边的石头哗哗作响。
\r那道士眼见光环压不住浪头,猛地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向光环上喷去。那光环见到鲜血,一下涨大数倍,荧荧的紫光映的周围全部变成紫色。那浪头中间在紫光重压之下,冒出一缕蓝色的光焰。那缕蓝光既直且细,穿过紫光的覆盖,直射夜空。
\r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那紫光在绿光的映衬下,就跟大放烟火一般,十分好看。那道人又喷出一口血,压住了绿光。但那绿光很是利害,不住向上跳跃,只要道人住口不喷,立时便会压不住它。朱元武心想,这样下去,那道士岂不是要把满腔的血都喷尽了?
\r朱元武能够看出情形不妙,那道人又如何不知?只是情形所迫,这时候想要收回法力,已然不能。他深知那绿光的利害,当下只能一口又一口的喷血助长自己的法力。约摸半盏茶时分,那道士再也喷不出血来,紫光随即变弱,那绿光猛然之间变粗变长,向道人卷了过来。绿光围着道人转了一圈,随即回到湖中,那浪头随即变弱,又过了很长时间,才又恢复平静。
\r朱元武见那道人一动不动的伏在湖边,当下上前查看。只见那道人面色发白,嘴唇发青,脸上笼着一层绿气。伸手探他鼻息,气息已然极其微弱。朱元武不知他是好是坏,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当下将他带回寨子里。
\r一路之上,只感觉怀中道人身子越来越凉,到了后来,就好像怀里抱着一块大大的冰块一样。他极力运功压制,还是耐不住那股寒冷,几次想把他扔在一边,自己暖暖身子。但每次伸手探他鼻息,发现仍在喘气,当下强力支撑,一边打马狂奔,很快转回寨子。
\r寨子中不见了二庄主,正在到处寻找,见他带了一个道人回来,又见正是六月满天流丹的天气,两个人却全都是一副寒冷的模样,须发上全都凝上了冰雪,身子不住打颤,全都是惊奇万分。朱元武没有时间多作解释,马上命人找来大夫为道人瞧病。
\r请遍了寨中的大夫,全都摇头。其中一名大夫年近八旬,行医将近七十年,医道甚是精通,行完望闻问切之事,并不着急开方抓药,而是问起道人患病缘由。朱元武一一详细说了。那大夫道:“这就是了,这道长所患之病,并非寻常,八成乃是由湖中怪物所致,此等病症,却非我们这医生所能企及。我们能治的,只是五谷杂粮所致病症,像这样的病症,乃是神怪所致,只有大罗金仙才有办法。”
\r朱元武听他这样说话,暗暗着急,道:“话虽如此,我们难道就不能试上一下?”那医生摇手道:“行医讲究的,就是对症下药,现在症状不明,又如何敢贸然施救?搞不好,就会加快这道长归天的时日。”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道:“说的不错,救我师兄,非得竺师叔不可。”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门外站着一名道人,年纪比床上得道人稍轻。肩膀上停着一只翠绿的小鸟。那鸟眼睛发出红色,长着金色的眼圈。最奇怪的是,它的脚爪如同鸭掌,脚趾没有分开,连在一起。
\r没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就像一股清风一般,毫无知觉的就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r众人见这道人来的怪异,都是一惊。那道人看出来大家的惊疑,笑道:“诸位莫怕,贫道便是这不远处长寿山上的炼气士,道号出尘;被湖怪所伤的,乃是贫道师兄,道号无尘。”寨中众人虽然不曾见面,但是街间巷尾风传这道人师兄弟的名号,更有无数传说,知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想今天金身到了此处,当下请他入内。
\r出尘道:“等贫道先为师兄镇住寒毒,然后再跟大家解释。”来到师兄床前,双眼紧闭,闭目冥想。过了不久,从他鼻孔中喷出一道白气,约有筷子粗细,两寸多长,绵延不断。那白气好像是有灵性的东西,从出尘鼻孔中钻出,径直钻入无尘鼻孔之中。众人只觉一股檀香盈满厅堂,却不知道出尘喷出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r无尘身子渐渐鼓起,好像充气的气球一般,随即落下。如此反复多次。到了最后,众人只觉屋中越来越冷,尽管是盛夏季节,却如到了寒冬一般,很多人耐不住寒冷,全都退到了屋子外面。那道白气在无尘身体中盘旋良久,方又从鼻孔中钻出,回到出尘身上。又过好久,出尘方才睁开眼睛。朱元武再看无尘,虽然仍是沉睡不醒,伸手去探,身子却已不再那般寒冷。
\r众人问起缘由。出尘道:“我师兄弟本在长寿山修道,前些日子,收到岭南那边道友莲花传信,说是千年一见得金眼鸟鸭在岭南出现,我当下过去瞧个究竟。谁知刚到岭南,师兄便传过话去,说这鹿鸣湖中出现了水怪,历经多年,现在已经成了气候。祸害苍生,想要除掉它。我叫他等我回来,一齐动手,用我们修炼的洪荒神剑对付他,那样胜算就会大了许多。谁知师兄性急,自己先动了手,却落得这步田地。”
\r那湖中水怪本是成形的惊蛰之虫,与南极极光圈内的篪龙蛟交配所生,其性极寒。篪龙蛟乃是巨毒之物,饕餮天下所有生命之物,可以称得上是剧毒之王。就算是自己生下的幼崽,也会依照惯例,全部吞下。这一只却不知如何得脱,逃了出来,千里迢迢,躲在这鹿鸣湖中。湖中鱼虾众多,它倒也饥饿无忧。
\r它在这湖中一住数百年,渐渐成了气候,这才出来害人。偏生修道之人,知道这篪龙蛟背上孕有避寒宝珠,乃是仙家梦寐以求的宝贝,得到之后,可以不畏严寒,提升本身修为,免去了修炼时所遭受的诸般酷刑。
\r修道本是世上大多数人的梦想,但是得道者凤毛麟角,其中固然与个人资质有很大的关系,其中最大的因素,就是修道之路,本来就是坎坷不平,期间经历的艰难险阻,并不是常人能够忍受,这也是很多人中途修道失败的原因所在。
\r也正是因为修道之路艰辛无比,才有许多人梦想找到终南捷径,这寻觅旷世难寻的奇宝,就是其中之一,篪龙蛟背上的避寒宝珠,别说是修道之人,就是成仙得道的大罗金仙,对他也是梦寐以求。无尘着急动手,一为除恶,二为夺宝,自然也就不奇怪了。
\r出尘道:“万幸的是,这怪物还没有最终修成正果,道行虽深,倒也并非不可战胜。我师兄用驭剑术与篪龙蛟幼崽激斗良久,伤了它的元气,所以尽管被篪龙蛟幼崽喷出寒气所伤,仍能不死。我虽用自身修炼的阳气剑为他驱寒,这方法不能去根,只能坚持一日,一日之后,必然还要重犯,到时候还要依法施治。”
\r说到这里,他向众人道,“贫道本应自己去请师叔,竺师叔远在千里之外,本来路程也不远,贫道用乘风之术,也只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偏偏这里师兄又离不开,还需要我到时候施法震住寒毒。唯今之计,只有请一位施主,代为送信。贫道必有重谢。”
\r朱元武听他说了缘由,又亲眼看见这两位本事非凡,心里好生敬仰。当下道:“我为道长跑一遭。”出尘不胜欢喜,道:“如此有劳。”从身上摘下一块玉佩,递给朱元武道,“这是我道门中信物,竺师叔见了玉佩,自然信你。”
\r朱元武得知竺师叔远在扬州,当下边要准备东西动身。出尘又细细叮嘱,说到自己这师叔竺修平虽入道门,却是俗家打扮,为人豪爽,颇有侠士风骨。见面之时,朱元武只需如实说明情况,竺师叔自会赶来相救。
\r等到第二天,朱元武把一切准备妥当,离家南行。
\r朱元武出的山来,才知道世道大变,路上行人口中所说,街间巷尾所议,自己大多数已经不懂,才知道世间朝廷数易,君主也不知换了多少。所幸自己并不关心这些,只是一门心思南行,寻找竺相如。
\r一路走来,但见沿途风光旖旎变换,各有不同,当真是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路人说话语音,也渐渐柔和婉转。这一天还没有行到中午,天气已经热得如同下火一样,身上衣衫,也是全部湿透,贴在身上,很不舒服。当下脱了下来,背在肩上。见路边有一个茶摊,当下过去喝茶、休息,顺便避避暑气。
\r刚刚坐下不久,路上又走来一个人,那人儒生打扮,一身长衫。虽然阳光如同滚开的铜汁一般浇下来,他仍旧是走的四平八稳,全然不像身边人那般形色匆匆,着急寻找避暑的地方。他抬头看看太阳,也走进茶摊坐下。朱元武见他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在烈日下暴晒,身上衣服却不曾湿,脸上也不见半点汗珠。心里不由暗暗称奇。
\r那儒生手中青竹扇不住轻轻摇动,显得脱俗飘逸,清雅异常。他刚刚坐下不久,茶摊里又走进一个和尚。那和尚身材高大,一件大红色的袈裟斜斜的披在肩上,就好像身上燃着一簇火苗。坦露出来的胳膊筋肉虬结,扛着一条镀金的法杖,高鼻深目,碧眼虬髯,左耳上带着一只硕大的玉石耳环,不住晃动,一看便知道不是中原的僧人。
\r那和尚在一张桌边坐下,法杖在地下一顿,大声道:“给佛爷倒茶来!”声音响亮,就好像庙里的铜钟,他这一声喊,震得朱元武杯子中的水,不住乱动。伙计赶紧沏上茶来,那和尚不管茶水滚烫,端起碗来一饮而尽,就连茶叶也嚼了咽进肚子里。
\r朱元武见他喝下滚烫的茶水,就如没事人一样,不禁很是好奇,当下留神观看。那伙计也深感奇怪,当下又倒了一碗滚烫的茶水给他。那和尚看也不看,接过来又是一饮而尽。那和尚足足喝了几大壶水,这才停下来。大声叫伙计上点心。
\r就在大家看的瞠目结舌的时候,茶摊里又进来一个和尚,打扮与先前那和尚一样,只是这后来和尚年纪稍微大上一些。老和尚进的茶摊,也要了一杯热茶。他并不去看先前那和尚,坐定之后,侧过头来,自顾自的将一杯热茶全部倒进耳朵里面。老和尚手抬得很高,茶水被拉成一条细线,潺潺有声的流进他的耳朵里面。
\r这一下实在是大大出乎人的意料之外,不少茶客全都止住了品茶,向这边看了过来。朱元武自然也不例外。
\r朱元武瞧的心怦怦直跳,实在想象不出,那滚烫的茶水倒在耳朵里,会是怎样一种感觉?当下不敢再看,四处张望,发现那儒生低头品茶,居然对发生的一切视若无睹。老和尚倒完一杯,又倒一杯,不知道他细细的耳孔中究竟能藏多少茶水。
原先那和尚见到老和尚进来,神情已经有些紧张,完全没有刚才那种张狂的样子。现在见老和尚用耳朵喝下茶水,神情更是大变,上前向老和尚毕恭毕敬的行礼道:“法惠听从师兄分派。”老和尚并不理他,吩咐伙计上饭。法惠也不敢再说什么,垂手站在老和尚身后。刚才跋扈的气焰一点也不见。
\r两个和尚吃完饭后,不管外面天气如火,继续赶路。他们走后不久,那儒生也结帐出门,行走的方向,跟两个和尚正是一路。朱元武心里好奇,存心想看看他们究竟去做什么,当下也跟出门去。
\r出门向南,是一条笔直的官道,没有什么东西碍眼,一眼就能看出好远。朱元武见那两个和尚走的很急,宽大的衣袖都被风吹得起了波浪。那儒生稳稳得迈着八字步跟在后面。朱元武瞧他一步三摇的模样,心里暗暗发笑。心想这样的速度,一天下来,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两里路?
\r又走一会儿,他不禁暗暗吃惊,前面两个和尚走的很急,一步出去,就是好远。这且自不必说,那摇摇摆摆的儒生,看上去一步最多迈出三寸,居然始终没有被那两个大步奔跑的和尚拉下,但是与朱元武的距离却是越拉越大。此时路上行人稀少,朱元武一口真气提到极限,脚上使力,身子就如同努箭一样向前射出,即便这样,他还是与那儒生的拉开了十几丈的距离。
\r朱元武知道长此下去,自己肯定追不上对方,眼见自己辛辛苦苦练就的武功,竟然追不上一个摇摇摆摆的儒生,心里很是丧气,速度也慢慢降下来。就在这时,路在前面转了一个急弯。一架很大的山梁在前面闪现出来。
\r那山梁如同凭空飞来,直上直下的挡在前面,显得突兀无比,同时也是说不出的高大雄伟异常。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迤逦的沿着山梁盘旋而上。渐渐绕到山的背后。两个和尚拾阶而上,那儒生也跟着走上山去。朱元武一脚踏上石阶,脚底像踩在炭火上一般,不由抽一口凉气。那石阶被太阳晒得火热,如同火炉一般。两个和尚上得很快,儒生与他们保持着几丈远的距离,依旧是摇摇摆摆的跟在后面。
\r石阶不知转了几转,已经来到山的中部。面前出现一个凉亭。那凉亭倚山而建,一面临着千丈的山崖。石阶便从这凉亭中间笔直穿过。凉亭中间放着一块大石,一个工匠模样的人手持斧凿,正在打磨石头。那石头个体很大,将不大的凉亭堵了个结实,别人想要从容通过,实在是万难。
\r朱元武见那儒生停住脚步,当下也驻足不前。远远的见那年轻一点的和尚跟那工匠指手画脚的说话,只是距离很远,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又过一会儿,那和尚猛地举起法杖,向工匠头上打去。想必是两个人言语不合,动起手来。
\r那凉亭本来就不宽大,和尚法杖又长,挥舞开法杖,已经把整个凉亭盖住。工匠用左手斧子架开,侧身攻进,右手凿子已经刺向和尚左肋。小小一座凉亭,中间一块大石,三个人,挤的人转身都困难。这种情况下,和尚的长兵器不得施展,倒是工匠手中的斧凿占尽短小的便宜,利于近战,不住发动进攻。
\r那老和尚见年轻和尚不能取胜,抬手向工匠当胸抓到。他舍弃法杖不用,这一抓犀利无比,*得那工匠收回兵器,用斧凿向外封拦。老和尚手臂抓到半途,忽的打弯,如同一条软鞭般向上扫打,工匠抬头躲闪,老和尚指尖由下而上划过,在工匠下巴上留下几道抓痕。只这几下,那工匠已经手忙脚乱,远没有对阵那年轻和尚轻松。
\r三招过后,那工匠已经是攻少防多,只是用那块大石做为掩护,不住转动。那和尚虽然武功厉害,手臂可以像没有骨头一般随意曲折,却不能随心伸长,一时间也不能伤了那工匠。又打一会儿,那和尚很是焦躁,对那年轻的和尚说了句什么,那年轻和尚,弯腰将那巨石抱住,一声大喊把巨石向那工匠扔了过去。
\r那大石足有三四百斤,夹着一股劲风向工匠当头砸到。工匠显是没有料到会有这一变故,见大石迎面砸到,当下低头让开。那大石从他头顶飞过,直落入一边的山涧之中,隆隆之声不断从下面传上来,半晌才又恢复平静。
\r那工匠失去大石作为抵挡,知道单凭自己很难挡住两名和尚,当下转身向山上跑去。两名和尚在后面紧追不放。那儒生一直站在远处观看三人动手,直到现在,才又继续摇摇摆摆得跟在后面。朱元武看得迷迷糊糊,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顾不得脚下山路烫人,一见儒生行动,当即也跟在后面。
\r工匠显然久在山上生活,虽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之上,仍然是跑得飞快。山路迤逦向上,越向上行,越是热得厉害。朱元武只觉得一双脚好像要烧着一般,迎面吹来的风,也是如火般炙人。行到后来,只觉得鼻孔内、喉咙中像着火一般,呼吸也是极为不畅。此刻朱元武汗如雨下,若不是一颗好奇之心支撑,恐怕立时便要掉头下山而去。
\r行到山顶,只见山顶中间塌陷,显出一个盆形的洼地。洼地中一大汪水发出鲜艳的红色,此刻正哗哗的冒着气泡,就如同滚开的血水一般。水洼旁边,已经聚集着十几个人,模样服装各异,全都眼睛不眨的盯着那水洼。听到有人奔跑的声音,一个人回过头来张望。
\r那工匠奔到回头那人身边,讲着什么。那两名和尚随后赶到。见到那汪红水,顾不上追那工匠,急匆匆得向那水边跑去。张望那人约四十左右年纪,在如此炎热的地方,却穿着一身皮袍。他似乎是这群人的头脑,见到有外人来到,当下一挥手,有七八个人奔回来,围住了那两名和尚。还有几人,却奔儒生及朱元武跑了过来。
\r那七八人并不说话,直接跟两个和尚动起手来,手里的兵器都是向要命的地方招呼。两名和尚武功不错,法杖施展开来,好像平地起了两团黄雾,气势十分厉害,那七八人不能进身。两个人围住那儒生,挥刀向他头上砍去,那儒生身子一侧,躲开两人兵器,向前抢进几步。一个人拖刀回斩,看那儒生后背。儒生去势很快,这一刀差了一指,没有砍上。两人回身急追。
\r余下两人,奔朱元武而来,朱元武见两人一个手持一条铁棒,棒头上却多出了一串类似纸钱的东西,上面画满弯弯曲曲的东西,就跟发丧用的哭丧棒一般;另一人手中拿的却是一条大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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