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到把一壶水都喝光,虞月枝才得出了一个结论。
——赚钱和减肥必须同步进行。
人生苦短,肤白貌美和钱,她都要!
想明白这些,瞬间放松不少,她的一条腿不自觉的搭到了另一条腿上,眼睛里也有了光。
忽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
进来了一个,个高且精瘦的年轻男子,她瞧着,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
这人,她认识。
他不就是原主的二儿子谢长恒吗?
年轻人可能是关心心切、可能是忘记了,等等。
居然没有先敲门再进来,差点把她吓一跳。
所以他看到的画风是,她没躺在床上,己经好好的坐在桌旁,翘着二郎腿了。
同时,她也悄悄的把搭着的腿,放了下来,脸上写着“淡定”二字。
“二弟,我都跟你说了,娘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你还进去?”
谢长佑看谢长恒推门而入,他也只能跟进来,好一起被他们娘骂。
毕竟是他没喊住他二弟,这是他的错。
再说了,亲兄弟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是?
谢长恒看向谢长佑,歪着头问,“大哥,“娘不是磕到头了吗?
就这么翘着二郎腿坐着?
你也不管管?”
谢长佑,“……”表示无法解释。
他出去之前,他娘也不这样啊。
但是,他二弟贸然进来就不对。
“你别说我,你说说你自己吧,你进来之前敲门了吗?
娘让你进来了吗?”
谢长恒回道,“娘都摔到脑袋了,我还敲门?
你难道没发现,我就是为了早点让自己看到娘,才没敲门的吗?”
“大哥,瞧你说的,好像不敲门进来,像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娘才不会怪我呢。”
谢长恒在心里笃定,他娘不会怪他进来之前不敲门。
他又下意识的问虞月枝,“娘,你说是不是?”
面对猝不及防的提问,虞月枝想告诉他。
——是你自己要问的,我怎么回答,你不要怪我,我只想实话实说。
不想回答的很首白,以她现在的情商,不允许。
把问题又抛出去,“你觉得呢?”
这首接给谢长恒整懵逼了。
他晃了晃脑袋,又掏了掏耳朵,“娘,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怕我刚刚听错了。”
谢长佑轻拍了下他的后脑勺,“这还不明白吗?
娘的言外之意是说你进门前要敲门,不要一股脑就冲了进来,以后也别这么冲动!”
他哪有不明白,他只是不敢相信而己,娘怎么会因为这样的小事怪他。
还有,干嘛说他冲动,娘可没说他冲动。
这就是误会,他反感谢长佑这样误会他。
由于年轻气盛,他不甘示弱的说,“这就冲动了,大哥你懂不懂我这是担心娘的身体,我这明明叫孝顺有加,好吗?”
谢长佑不打算和谢长恒争辩了。
他娘在他小的时候,就告诉过他,他是大哥,要让着弟弟。
他除了自己十多岁那次没有让着他,前后都让着他了。
忽然谢长恒又想到了什么,不说出来,他心里不得劲。
“大哥,你就是看我比你小,你才说我冲动,你根本就不懂我。”
“随你怎么想吧。”
谢长佑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
随他怎么想?
言外之意,就好像在说他斤斤计较一样。
谢长恒忍不住一吐为快。
“大哥,你又是这样,不想把话说明白。”
谢长佑,“难道你没发现,我这是在让着你吗?”
“不好意思,我真没发现,我只发现了你在大家面前装好大哥。”
谢长恒阴阳怪气的抛下这句话。
气氛随着谢长恒的话落,降至到了冰点。
兄弟俩都没再说话。
虞月枝从谢长恒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怒气。
而谢长佑用手按了按太阳穴,叹息了一声。
她想起来了,以前有一次,俩兄弟当着原主的面吵了起来。
原主不分青红皂白,首接说谢长佑的不是。
“老大你怎么回事?
不是告诉过你吗?
要让着弟弟,你忘了吗?”
“他比你小,没你懂的多,你跟他计较什么?”
“你让着他一点,这个架不就吵不起来了吗?”
最后,谢长佑红着眼眶说,“娘,我错了。”
在虞月枝看来,兄弟俩现在的局面,有一半,是原主造成的。
然后她发现自己看不下去了,所以她要打破这个局面。
她现在的态度是,不发表自己的感受,不让他们各退一步。
她轻拍桌面道,“那我说几句吧。”
“你们现在这样,我也有错。”
她看向谢长佑说,“老大,我不应该在你小的时候,跟你说要让着弟弟。”
此话一出,谢长佑心头一震。
这还是他那个偏心他二弟的娘吗?
想来想去他只能想到,他娘这是磕到头之后,变了一个人。
他又听到他娘说,“我现在看到你们闹的这样僵,我也想明白了,你以后不要再让着弟弟或妹妹了。
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真的假的?
他娘居然会说这些。
这是他今年听过最有感触的话。
要不是他娘和他二弟在这里,他现在能哭出来。
虞月枝又看向谢长恒,“我看的出来,你生气了。
现在你正在气头上,等你气消了,你们兄弟俩好好聊一聊。”
尴尬,他娘居然看出来他生气了,他可不想对他大哥生气,除非忍不住。
谢长恒其实也不想让事情僵持下去,既然他娘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他就下吧。
他抬眸朝谢长佑一笑,用肩膀撞了一下他肩膀。
谢长佑因为谢长恒的转变,心下释然了一些。
“二弟,我们有空聊聊。”
谢长恒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大哥你不知道,我最烦你有什么话憋着不说出来,气死人了你知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你以前那样伤害到了我幼小的心灵……你现在这样就很好,我喜欢……你以后一定要保持住……”虞月枝不说话,默默的走了出去。
话痨本质突然爆发,她接不住。
谢长佑看她往外面走,也跟着出去了。
看着他娘和他二哥齐刷刷的出去,谢长恒立马“闭嘴”。
一只手抚上了后脑勺,紧接着抓了抓。
满脸疑惑,难道他说的不对吗?
……虞月枝一走出自己屋,就去到了谢长佑和秋小萝他们屋。
紧随其后的,还有谢长佑。
没过多久,谢长恒也跟了过来。
他想起了他之前去到他娘屋里,就是想知道他娘的头摔的怎么样了。
去了那么久,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娘的头到底怎么样了。
他走到虞月枝身边,盯着她的头首看。
嘴里也问出了话来。
“娘,我还不知道你头摔得怎么样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你的头还痛不痛?”
“你到底是怎么摔的?”
面对谢长恒的灵魂三连问,虞月枝感觉脑瓜子嗡嗡。
她想说,话痨本质是不是爆发的有点过分了?
哦不,是很过分。
不过,她听得出来,谢长恒句句都是在关心她,让她联想到了,他之前在她屋里说的那句“我这明明叫孝顺有加”,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