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也只能用那个办法,只是此计也要违背白家祖训了!
所有的一切都由她来承担,只要能救白家人!
白锦书的指甲掐进肉中,转身去了圆桌旁,提笔在晕黄的纸张上写着什么。
她满脸冰冷,神色冷漠又淡定,单薄的身子被烛光拉的有些长,却像是松柏一样坚韧。
风雪看着这样的白锦书,眼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敬佩。
临危不乱,运筹帷幄,白家大姑娘白锦书当如是。
“风雪,快马加鞭将此书信传出去,明日我要西城所有人都知道将军府少将军白景明或许已经遇害的消息,另外,再派几个人来西京,我怀疑突厥王忽律邪就在西京!”
白锦书将手上的信纸递给风雪,风雪神色一凛,恭敬的应了一声,而后消失在了卧房内。
翠果看着白锦书的背影,小嘴张了张,想问白锦书是如何知道一切的,却又没问出口。
不管姑娘做什么,她都无条件的支持她。
“翠果,娘亲生前的嫁妆可有单据。”
忽的,白锦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嫁妆两个字一出,翠果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当然,是气的翻了白眼。
“姑娘您忘记了么,你的身子不好,老爷以此为由,将夫人的嫁妆一分为二,一半在老夫人那里,一半在陈氏那里,那可都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啊,他们有什么资格保管,我呸。”
翠果愤愤不平的说着。
当年白瑶烟嫁给白尚书,十里红妆,光是嫁妆就拉了二十车。
定国将军府满门男儿郎,在老将军这一代就只有白瑶烟一个亲生女儿,是将军府的团宠。
白瑶烟出嫁,二十车嫁妆都快将西京街道堆满了,也将将军府搬空了。
白锦书轻笑一声,前世她身子弱,无力去管那些嫁妆,更何况她以为白尚书是为自己好,就傻傻的任由老夫人跟陈氏保管嫁妆。
可是最后那些嫁妆却都用在了为萧景辉铺路布军上了,她那位继母跟妹妹可真是厉害啊,最后竟是连保存在老夫人那里的嫁妆都弄了过来,可见手段多强。
没关系,今世,她要陈氏跟老夫人主动将那些嫁妆还回来,让他们见了那些嫁妆就害怕。
“明日回将军府一趟,今日奶娘往将军府传消息的时候可是有人看着了?”
白锦书轻笑一声,手又摸向了窗前的蓝银草。
这是娘亲送给她的,她一直养的很好,每日都摆放在屋中。
忽的,白锦书的视线盯在蓝银草的一片叶子上。
硕大的绿叶上,带着小白点,风缓缓吹来,那些白点在白锦书的注视下,忽然又消失了。
白锦书眸中刹那间风起云涌!
“哈哈哈。”
翠果正要应声,只听白锦书忽然又笑了,又是那种莫名的笑,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翠果,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上,去将院子中那盆兰花搬进来。”
白锦书将蓝银草搬到了桌子上,出声道。
翠果不明所以,但很快就按照白锦书的吩咐照做了。
待房内的窗户都被关上,白锦书伸手捻了一朵花,取了花、蕊中的花粉洒在蓝银草上,只见,那盆蓝银草上密密麻麻出现了无数道小白点。
那小白点密集的很,让翠果头皮发麻,随即瞪大了眼睛。
有人下毒!
是谁如此歹毒,居然给小姐下毒。
不对,这蓝银草是从老爷的书房中搬过来的,夫人去世后,老爷称这蓝银草是夫人留给小姐的,将它搬来了荣锦院,这草她们养了都有五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