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清言在厕所里面待了很久急得转圈圈,门外的男人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连脑袋瓜子都不带转一下的。
很奇怪,厕所居然没有多少人。
或许是卫勋看起来太凶了吧...终于进来一个身量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儿。
“你好姐妹,打扰一下,可以用下你手机么?”
她想打电话报警。
一群法外狂徒。
“不好意思啊,我手机没电关机了,”女孩面带歉意。
“那能够麻烦你一件事吗?
求求你帮帮我,”范清言双手合十表现得特别真诚。
“那你说吧,”她有些呆呆地看着范清言的脸蛋。
“你刚才进来的时候一定看到门口有一个耳钉的男的吧,他是我老公!
经常打我,家暴我,我今天来产检,害怕我逃跑,寸步不离地盯着我,你能和我换个衣服吗?
我悄悄出去...”说到最后自己先没了底气有些心虚。
“啊?
真的假的?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还觉得他怪帅的,原来是个死渣男,你这么美,他居然还打你,他真该死啊,”女孩义愤填膺。
“嗯,我可以和你换衣服,但我看你的裙子比我的贵多了,而且你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啊!”
范清言双手合十,“谢谢谢谢。”
换好衣服之后,女孩儿还把帽子扣在她的脑袋上,“你把这个帽子也戴上吧,小姐姐你一定要小心啊!”
说着俩人还拥抱了一下。
出门前,范清言压低帽檐,装作驼背的模样,蹑手蹑脚地从侧面溜走,首到安全地离开卫勋的视线开启狂奔模式。
傻大个。
范清言到附近的便利店坐了一会儿,想着接下来的对策,她现在身无分文,证件也不在旁边,而且大黄还在家里面。
所以还是得回出租屋一趟啊。
......还好门锁是带指纹的,但是那个变态昨天是怎么悄无声息地进来的?
在她即将要把手指放到门把手上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按照时间的推算,那个保镖想来应该己经发现了厕所里不是真正的她,一定会追过来吧。
那么按理说追她的第一个地点应该就是她家。
实在不行要不找个局子蹲两天吧,不行不行,以后小孩儿还要考公务员呢。
在她焦头烂额之际,“啪!”
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
她头脑里成型的,不成型的的全部谋划,刹那就化为泡影。
是金北尘。
他低声一笑摸着怀中策反的大黄,悠哉悠哉地开口,“这下死心了没?”
他从接到电话就来她家守株待兔了。
范清言听了只想吐血。
她摆烂了。
还有大黄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谁才是你的主人?
“你故意的!
你就这么恩将仇报么?
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个故事,叫做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范清言和金北...”话还没说完,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被他扛在肩上,头上的帽子都掉了。
她伸出拳头死命地捶着他的后背,男人不耐烦地伸手往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不疼,一点都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