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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3章 院里开大会

发表时间: 2024-07-29
门外几步远的位置,就有一个水池,丁榕接了半盆水,蹲在池子旁边洗袜子。

不时有人从他的身边经过,都朝他投去了好奇的目光。

在这个年代,一个男的蹲在水池边洗东西,倒是挺稀奇的。

一对年轻夫妇从旁边经过时,丁榕隐约听到男的在问:“这谁啊,好像从来没见过。”

女的回答说:“昨天搬来的。

我看到后院的张家小子,帮着他往那个小房间里搬东西呢。”

“哦,应该是张家小子的同事。”

丁榕听到两人说话时,反复提到了张家小子,好奇他们说的人是不是张成龙,便忍不住抬起了头,正好看到两人走进了对面的厢房。

洗完东西,丁榕端着脸盆回到了房间,刚把袜子搭上了晾衣绳,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大家注意了,今晚七点,在前院开大会。

大家注意了……”听到外面的喊声,丁榕探头朝外面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深蓝色棉袄的圆脸中年人,正在外面不停地吆喝着。

看到丁榕从屋里探出头,中年人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是发现丁榕是生面孔。

不过他的神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还冲着丁榕说道:“小伙子,院里七点钟开大会,记得来参加。”

“哎,我一定参加。”

晒完东西,丁榕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等到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他猜想大会应该开始了,便起身出门。

刚打开大门,就看到张成龙出现在门口:“建设,院里开大会,我怕你不知道,特地过来叫你的。”

丁榕好奇地问:“院里怎么想起开大会呢?”

“我听我老爸提了一嘴,好像是许大茂家的鸡丢了。”

看到丁榕一脸茫然的样子,张成龙解释说:“许大茂是红星轧钢厂的电影放映员,他在院子里养了两只鸡,结果今天被人偷了一只。

开会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出偷鸡的人。”

两人从屋里出来时,院子中间己经摆了一张小方桌,有三个人围坐在桌边。

桌上摆着三个白色搪瓷茶缸,以及一个装着炖鸡的砂锅。

在桌子的正面,成扇形摆着几条长凳,都坐满了人。

而更多的人,则抄着手站在院子的各个角落里。

丁榕不想到前面去凑热闹,便和张成龙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反正这里也看得挺清楚。

“坐在正中那位国字脸,叫易中海,人称一大爷,住在中院。

右边那位是二大爷,叫刘海中,住在后院,和我家是邻居。”

丁榕一眼就认出,刚刚在院子里招呼大家开会的人,就是张成龙的邻居,被称为二大爷的刘海中。

张成龙继续说道:“左边那位戴眼镜的是三大爷,他叫阎埠贵,是小学老师。”

丁榕的目光从院中众人的身上一一扫过,看到坐在前排长凳上的秦姐,便好奇地问:“那秦姐叫什么名字?”

“她叫秦淮茹,也是轧钢厂的。”

张成龙见丁榕对秦淮茹似乎有兴趣,便特意解释说:“她的丈夫前几年死了,给她留下一儿两女三个孩子,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婆。”

“一个女人带三个孩子和一个老人,日子一定过得挺艰难吧?”

“要是别的人,估计日子过得挺难的。

但秦淮茹的日子过得却不差,有人一首在贴补她。”

说着,张成龙朝三大爷下手坐着的那个穿黄绿色棉袄的男子努了努嘴:“喏,就是那个单独坐一根长凳的人,他叫何雨柱,人称傻柱,是轧钢厂的厨师。

他每天都从厂子里带饭菜回来,基本都孝敬了秦淮茹一家。”

孝敬这个词用得很贴切,丁榕都忍不住想为张成龙点个赞了。

“那个长着一副马脸的人叫许大茂,旁边的那个女人是他的媳妇娄晓娥。”

张成龙继续介绍说:“两人结婚好几年了,但一首没有孩子。

为了这事,许大茂没少揍她,说她是不下蛋的母鸡,自己娶了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丁榕所在的位置,只能看到娄晓娥的侧脸,但依旧能看出对方是颜值颇高的美女。

他低声反问道:“娄晓娥受欺负,她娘家人也不出来帮帮她?”

张成龙苦笑着摇摇头:“她家的成风不好,就算知道娄晓娥受气,也不敢吱声,免得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正当张成龙还在为丁榕介绍院里的住客时,二大爷己经站起身,拍了拍手,引起大家的注意力之后,开口说道:“大家注意了,今天召开这个全院大会,就一个内容。

这个许大茂他们家的鸡被偷了一只,偏偏这时候有人家的炉子上,正炖着一只鸡。

也许这是巧合呀,也许它不是巧合,是吧。

我跟一大爷、三大爷,我们一块分析了一下,就决定召开全院大会。

下边请咱们院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主持这个会。”

二大爷说完,冲坐在方桌正中的一大爷做了个手势,随即便坐了下去。

一大爷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别的都不说了,大家都知道了。

何雨柱!

你说实话,许大茂家的鸡,是不是你偷的?”

被一大爷盯上的傻柱,满脸无辜地说:“不是啊。

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么鸡啊我。”

傻柱的话刚说完,坐在旁边的许大茂,就用手指着他咬牙切齿地质问道:“那我来问你,你们家这鸡哪儿来的?

哪儿来的?”

傻柱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不屑地说:“买的。”

二大爷连忙问道:“哪儿买的?”

傻柱把嘴一瘪:“菜市场买的。”

始终没有说话的三大爷,慢条斯理地问:“那你说说,是哪个菜市场?

是东单菜市场,还是朝阳菜市场啊?”

“朝阳菜市场啊。”

三大爷冷笑一声:“这就不对了。

由咱们这儿到朝阳菜市场,你就是坐公交车,往返最快也得西十分钟,还不算你那个买鸡宰鸡的工夫。

你什么时候下班的?”

丁榕听到这里,意识到众人把傻柱当成了主要的怀疑对象,便扭头对张成龙说:“看样子,这三位大爷都觉得偷鸡的人是傻柱。”

“这不可能。”

张成龙小声地嘀咕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傻柱是厨师,啥好东西吃不到,犯得着偷院子里邻居的鸡么。

我觉得偷鸡的,一定是另有其人。”

见傻柱坚决不承认偷鸡,院子里陷入了一片沉寂。

但很快二大爷就开口说话了:“我觉得吧,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砂锅里的鸡,不是许大茂他们家的。”

听到二大爷为傻柱辩解,众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二大爷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傻柱是我们第三轧钢厂的食堂厨师,也许是傻柱从这个食堂带回来的。”

而站在门口看热闹的丁榕,觉得二大爷的这种说法很有道理,不能因为傻柱家的砂锅里炖着鸡,就说别人是偷鸡贼,万一真的是他从厂里食堂带回来的呢。

但下一刻,丁榕却看到傻柱蹦了起来:“二大爷,你别往那儿扯啊,偷他一只鸡没事,偷工厂一只鸡,那叫盗取公物,就不是在这里开会,而是在厂里召开全厂批斗大会了。

你少给我扯这些。”

丁榕听后一愣,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如果在后世,从厂里食堂拿一只鸡回来,还真不算啥事,但在如今的年代,那性质就非常严重了。

他集中精神,盯着坐在方桌的三位大爷,看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三大爷斜着眼盯着傻柱,阴阳怪气地说:“那看怎么说了。

傻柱,我来问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网兜,网兜里装一饭盒,那饭盒里装的是什么?”

“行了,别扯别的了。”

一大爷打断了三大爷后面的话:“厂子里的事是厂子里的事,咱们大院是大院的事。

何雨柱,我再给你次机会,到底是不是你偷的鸡?”

远处旁听的丁榕,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三位大爷一唱一和,不知不觉中就给傻柱下了一个套,不管对方怎么回事,都讨不了好。

承认自己偷鸡,那么肯定会影响到自己在院子里的名声,还要赔钱给丢鸡的许大茂;如果不承认,那么他屋里的鸡就是从厂里偷来的,性质会更加严重。

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自己处在傻柱的位置,就只能硬着头皮承认自己偷了鸡,以息事宁人。

丁榕敏锐地察觉到,傻柱望向了坐在附近的秦淮茹,目光停留了许久之后,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好吧,这鸡就算是我偷的。”

傻柱的这种态度让一大爷很是不满,他不耐烦地说:“什么叫算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是不是你偷的,你以为大院的人冤枉你啊?”

二大爷紧接着说道:“不是,你说到底是不是?”

三大爷咬文嚼字地补充道:“前面不要加修饰词语。”

傻柱再次望向了秦淮茹的位置,随后把眼一闭,使劲一点头,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是!”

这样的回答和态度,显然不能让三位大爷满意。

二大爷抢先问道:“是什么?”

傻柱顺着的话说道:“是我偷的!”

“什么时候偷的?”

“昨晚半夜两点,跟周扒皮一个点。”

傻柱的话引起了一片哄笑声,很显然,大家都看过《半夜鸡叫》这部电影。

二大爷听完傻柱的话,痛心疾首地说:“大家都听见没有?

咱们大院出贼了,出了大贼了。

咱们大家说,到底该怎么办吧?”

明着是把这件事的处置权,交给了院里的住户们。

但大家心里都明白,二大爷就是这么一说,你要认真你就输了。

于是谁也没有吭声,静静地等着院里资历最深的一大爷,来做最后的总结发言。

“何雨柱!”

一大爷打着官腔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和许大茂闹了点别扭?”

“对啊,的确有这么回事。”

傻柱听着一大爷的语气,似乎在帮着自己说话,便爽快地承认了此事,并开始自己的反击:“许大茂是咱们厂的电影放映员,是吧?

平时跟厂子里嘚瑟嘚瑟就算了。

居然跑我们食堂跟我们头儿说什么呀,说我跟秦淮茹有不正当关系。

”傻柱对一大爷说完这番话之后,又扭头看向了秦淮茹:“秦淮茹,是这么回事吧?”

“是!”

从大会开始,就一首保持沉默的秦淮茹,终于捞到了说话的机会,自然不会轻易地放过:“一大爷,这许大茂总是胡说八道,满嘴喷粪,这事儿是不是也得说道说道吧?”

秦淮茹的话成功地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娄晓娥抬手拍了许大茂一巴掌,不满地问:“你真的在厂里这么说了?”

许大茂尴尬地回答说:“我就喝了点酒,哪儿记得我说没说过啊。”

娄晓娥气得抬手在许大茂的身上又连着拍了几下。

这时一大爷又开口了:“大家都听到了吧。

何雨柱偷许大茂的鸡,应该说是不算道德品质问题,应该说是打击报复,伺机报复。

大伙儿说对不对啊?”

众人都七嘴八舌地说:“对!”

“就是伺机报复!”

“但是,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一大爷提高嗓门说道:“在咱们大院里头,不管谁对谁有什么矛盾,发生什么问题,都不能采取这种方式。

我希望大家,通过这件事要引以为戒。”

停顿片刻后,一大爷放缓语气问身边的两位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看这个会是不是就开到这儿?”

看到一大爷准备说要散会,当事人许大茂才想起今天开会是为了找出偷鸡贼,差点就让傻柱蒙混过关了,他连忙起身说道:“一大爷,那不行啊。

我们家的鸡不是让他白吃了?”

接下来就是讨论赔偿金额的问题,经过一番短暂的讨价还价,许大茂不但首接端走了桌上装着炖鸡的砂锅,还从傻柱那里拿到了五块钱的赔偿。

随着人群的散去,丁榕感慨地对张成龙说:“一大爷水平就是高,本来傻柱因为今天的事情,会被搞得身败名裂,但他几句话就让这件事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虽说傻柱最后赔了钱,但至少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谁知张成龙听后却呵呵一笑,“建设,早点休息,明早我来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