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是怕爹在门口被他们拦住左右为难又心软让他们进府啊,放心,爹知道该怎么做,你当你爹为何避着你祖母?你祖母这次来,是为了大哥和三弟谋划,如今朝局复杂,三弟是个有野心的,大哥又好高骛远,我怕他们一个不小心就卷入是非,到时候侯府想脱身都难。”
简侯说着停下,觉得这些话不该跟女儿说,她也听不懂这些。
总之,这次女儿鲁莽之举,倒是误打误撞免得他为难了。
池木莲听着愣了一下,不由看了女儿一眼,原来侯爷心里什么都明白,知母莫若子啊!
“侯爷,那您这两天就在军营避一避?娘再胆大也不敢闹到军营去。”
“夫人不必担心,你好生休息,既说了身体不适让婉婉暂时管家,那就让婉婉管着,婉婉初学管家,便是有什么不妥之处也没人抓着不放。”说着伸手轻轻摸了摸池木莲的脸,“娘下手也太重了。”
“侯爷,妾身没事。”
怎么会没事,简侯心里万分愧疚,娘当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简清婉本以为将老太太和大房一家给赶出府了就能避免那些事,可有时候,事情往往是没那么顺利的。
老太太竟为了大房和三房,也为了赌口气,直接出银子在皇城租了个宅子住下了。
不仅如此,还厚着脸皮给万家老太太去信,还把自己当回事,完全没见简清婉的话听进去。
“没走?”
简清婉到底不放心,让简建业安排人盯着,没想到他们不但没走,还在皇城暂时安顿下来了。
打听清楚老太太他们的住处,简清婉一时也没法子将他们赶出皇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看来,祖母为了大房和三房是铁了心了,同样是儿子,孙子,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在皇城的开销可不小,这是把老本都拿出来了。”
“姑娘,索性他们也不住在侯府,咱们不理就是。”
对老太太和大房的人,苏儿也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一时半刻没声,也没人知道他们是谁,可时间久了,旁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就算他们不添油加醋胡说,旁人也会背后议论,大房也就罢了,祖母住在外头,免不得要说爹一声不孝。”
而她最担心的还是祖母会和万家继续往来。
苏儿有些愤愤不平,“说咱们侯爷不孝,老太太真是偏心偏的离谱了,咱们侯爷和夫人每年给端阳送多少银子?逢年过节,但凡府里有的,总会托人给端阳送去一份,还有老太太的四季衣裳,夫人哪年落下了。”
“先不说他们,苏儿,这盆嫣莲,你好生照料,我记得书中说这花不能断水,不耐高温,夏日里最好能盆地浸透,现在这天倒是不用…”
祖母和大房他们的事,现在也只能让人盯着些见招拆招了。
简清婉一边翻着书一边吩咐着苏儿。
看着那盆实在不打眼的花,苏儿有些好奇,“这么金贵的花,这么难养,也不知道开花时是什么样子。”
“听说是冬日里开花,你好生养着到时候就能看到了,奇怪,这也没看到什么典故,苏儿,你把那几本书递给我。”
或许是记在北地有关的其他书籍里。
简清婉实在是有些好奇。
翻了大概一个时辰,简清婉终于在一本记载有关北地史料的书籍里找到了那个所谓的典故。
看完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