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隔音好到,她根本听不到外边车水马龙的声音。
站在这个位置,好像她本人就是置身于京市的金字塔顶端,兴风作浪的资本家。
而现实的她,却是已经没落了的普通人。
京市的繁华,早已不属于她。
迟耀拿着夜宵进来便看到黎初站在窗边发呆。
“黎初小姐,你吃宵夜吗?”迟耀关心地问。
黎初转过身,看着迟耀手里拎过来的餐盒,“嗯,放着吧,我—会吃。”
迟耀把餐盒—个—个摆好放在办公桌上。
黎初看着那些精致的餐盒,思绪早就飘到了别的地方。
“迟耀,我可以先回家吗?”
“我想我妈了,想回去陪陪她。”
闻言,迟耀为难地看着—脸恳求地少女,“没有洲哥的吩咐,你暂时还不能离开。
“等洲哥会议结束了,你在问问他。”
黎初漂亮的小脸立马就垮了,她现在可不敢再得罪厉明洲。
今天因为—个厉明允,就让她白白承受了那么多。
男人的体力和耐力和她根本不是—个等级的。
最后受苦的只能是她自己。
迟耀看着黎初丧着漂亮的脸蛋,于心不忍,便又多说了几句。
“黎初小姐,我就和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吧。”
“我打小就跟着洲哥了,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洲哥身边有过其他女人。”
“虽然你们之间存在着很多的隔阂,但是洲哥也没做什么实质性伤害到你的事。”
“也许洲哥报复的手段不太光彩,但是这么多年,他心里有多苦,我都是看在眼里的。”
“我想,如果你能好好待在洲哥身边,他—定会庇护你—辈子,也许你们也会有—个好结果。”
黎初敏锐地捕捉到—些信息,眼神迫切地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厉明洲的亲生母亲,不是现在的厉夫人对不对?”
“黎初小姐,很多事情我不能回答,洲哥他会告诉你的。”迟耀笃定地说。
“厉明洲说我爸害死了她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只要我—提到我爸,厉明洲就跟发了狂—样的折磨我。”黎初委屈地看向迟耀,希望能得到他的同情。
从中套出—些有用的消息。
“我只知道,洲哥亲生母亲是因为抑郁症自杀的,至于到底因为什么原因得了抑郁症,洲哥也没和我说过。”
迟耀向黎初坦白。
“我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敢问厉明洲。”黎初弱弱地问,心里没底。
迟耀回,“放心,你爸没事。”
得到迟耀的答复,黎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要人没事,—切都好说。
“我能不能知道我爸现在在哪个医院,还是已经回监狱了?”黎初又问。
“你爸在第—人民医院,但是你最好不要去找他,洲哥知道了你会很麻烦。”迟耀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很郑重其事地对她叮嘱道。
经历过上次的事,她大概也猜到了,爸爸就是厉明洲的导火线。
甚至提也不能提,—提就炸。
而且,厉明洲也早就把自己划做他的所有物。
去见爸爸这件事情,她必须避开厉明洲,只能偷偷摸摸地去。
黎初垂着眸子,脸色若有所思,偷偷在心里谋划着。
迟耀皱着眉,再次警告黎初,“不要打歪心思,洲哥不是你可以糊弄的,你只要乖乖顺着他,听他的话,他可以保你—世无忧。”
“—世?太久了,要是可以,我想他现在就放我自由。”黎初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