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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娇软美人在七零

向生活低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娇软美人在七零》是作者““向生活低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颜盛柏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冷傲自持战斗机飞行员X穿书美媚娇】————————————————————陆进扬在火车上遇到个被人下药拐卖的女人。女人容貌绝艳,娇媚入骨,圈着他劲窄腰身喊“老公,救我。”打那后,女人夜夜入梦。直到某天,陆进扬发现,那女人居然就是他一直避而不见,虚荣势利的养妹。而此刻,养妹正在相亲现场,要攀根高枝,托付余生。陆进扬疯了!————————————————温宁穿成了年代文里的女配,成了陆家养女。陆进扬误会她虚荣势利,一心想攀高枝,在她进家门之前便住进飞行大队的宿舍,避她如蛇蝎。温宁深知不受待见,也对...

主角:乔颜盛柏聿   更新:2024-09-12 21: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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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乔颜盛柏聿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阅读娇软美人在七零》,由网络作家“向生活低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娇软美人在七零》是作者““向生活低头”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乔颜盛柏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冷傲自持战斗机飞行员X穿书美媚娇】————————————————————陆进扬在火车上遇到个被人下药拐卖的女人。女人容貌绝艳,娇媚入骨,圈着他劲窄腰身喊“老公,救我。”打那后,女人夜夜入梦。直到某天,陆进扬发现,那女人居然就是他一直避而不见,虚荣势利的养妹。而此刻,养妹正在相亲现场,要攀根高枝,托付余生。陆进扬疯了!————————————————温宁穿成了年代文里的女配,成了陆家养女。陆进扬误会她虚荣势利,一心想攀高枝,在她进家门之前便住进飞行大队的宿舍,避她如蛇蝎。温宁深知不受待见,也对...

《完整文本阅读娇软美人在七零》精彩片段


乔颜看过去,是个六五式飞行服的年轻男人,皮肤黝黑,脸型瘦长。
旁边还坐着一个同样穿飞行服的男人,但衣服有点不一样,领口两边绣着五角星,胸前还有好几排勋章刺绣,看起来级别更高一些。
更不一样的是那张脸,眉眼冷峻,鼻梁高挺,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抿紧,整张脸坚毅且轮廓分明,俊美中又带着几分桀骜的气势。
配上那身飞行服,在一众灰头土脸中格外亮眼。
乔颜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下一秒,对方冷锐的目光便射了过来,沉甸甸的,格外有压迫感。
乔颜赶紧收回视线。
帅是帅,性格挺凶的。
坐了一下午火车,乔颜有些受不住了。
空间小,座位硬,坐久腰酸背痛腿还胀,那滋味简直了。
她打算起来活动活动。
一起身,肩膀被帆布挎包带得往下坠。
包太沉了。
打开看了眼,发现温母给她带了个钢制军用水壶,里头灌满了水,这能不沉吗?
乔颜把水壶掏出来放在桌上,挎上包离开座位。
有道视线追随着她走远的背影,笑着跟身旁人道:“陆队,那女同志还挺机警的,居然没轻易相信文工团的特招机会,我刚才都怕她当真了,被人骗财骗色。”
盛柏聿颀长身躯坐得笔直,淡淡瞥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去英雄救美?”
年轻男人唇边笑容扩大:“这不人家自己识破了,不需要我出手。不过陆队,你还知道那女同志长得美,我以为你真脸盲呢。”
想到什么,男人又嘿嘿一笑:“陆队,其实我觉得你和那个女同志挺般配的,两人颜值都高,生出来的孩子不知道多好看。”
“诶,要不要考虑一下?”
男人开始鼓动。
盛柏聿凌厉的眉挑了下,冷声道:“孙长征,我倒是不知道你有当媒婆的癖好,是不是很闲?回去后多加点训练量。”
全名都喊出来了。
孙长征后背一凉,认怂:“别别别,现在训练量已经够饱和了。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嘛,咱们处的位置你又不是不清楚,说不定哪天就机毁人亡,总得给家里留个后。像你这次,要不是跳伞及时......”
后面的话孙长征没说完。
但盛柏聿懂,这次他是死里逃生。
下次呢?
总不会每次都那么侥幸。
气氛莫名多了分伤感。
孙长征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嘴:“哎哎,我这嘴胡说八道,说回正题,我听指导员说了,你的个人问题已经成政治任务了,今年必须要解决。”
“空政文工团的台柱子你看不上,刚才那位女同志你也不入眼,我倒是好奇,陆队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
刚刚那分伤感仿佛是错觉,一下烟消云散。
盛柏聿抬手理了理袖口,漠然地勾唇:“看来你还是太闲。”
车厢交界处。
乔颜透够气,挎着包往回走。
之前被冷帅飞行男压迫感十足的视线盯过,这次她学乖了,目不斜视地经过。
绝不多看一眼。
孙长征发现了,胳膊肘碰了碰盛柏聿:“陆队,这女同志真不一样。”
盛柏聿不搭理他。
孙长征自己在那儿分析:“你看啊,空政文工团那帮女同志看见你,个个眼神亮晶晶的,这女同志居然对你视而不见,是不是很特别?”
“闭嘴。”盛柏聿嫌他聒噪,起身。
“诶,你去哪儿?”孙长征问。
盛柏聿只给他留了个背影。
乔颜回到座位。
之前坐对面的眼镜男不见了,大娘坐了他的位置。
乔颜不以为意,抿了抿唇,感觉嘴有点干。
她拿过桌上自己的水壶,拧开,将水倒在瓶盖里,小口小口地喝。
火车从南到北,空气湿度在明显降低。
乔颜越喝越觉得有点口渴。
一整壶水不知不觉喝掉一半。
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眼前的水壶怎么开始有重影。
是她眼花了吗?
看她恍惚的样子,对面的大娘伸手在她面前晃了几下,见她没反应,立刻起身坐到她旁边,亲昵地挽她的胳膊:“妹子。”
乔颜心头警铃大作,不好,这水有问题!
她牙齿狠狠咬了下舌尖,血腥味在口腔弥漫,人也清醒几分。
大娘堵在座位出口,手紧紧拽住她胳膊,不让她起身。
乔颜蹭地一下站起来,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张了张嘴巴,下意识喊救命。
可惜有一道更大的男声掩盖了她的声音。
“媳妇儿你别跟我生气了。”
眼镜男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上前拉住乔颜的手臂,亲热地喊她。
旁边还有个女人开口:“嫂子,咱们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闹离家出走,跟我哥回家吧。”
是刚才那堆围着眼镜男咨询的女人中的一个。
“是啊,有什么话我们回家说,别在车上闹。”大娘附和。
三人前后左右夹击乔颜。
推着她往车厢出口方向走。
列车员正在报站,说下一站即将停靠。
要下车的乘客们拖拽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出口挤。
整个车厢闹哄哄、乱糟糟。
周围注意到的乔颜动静的乘客只当是一家人闹矛盾。
乔颜心知中了圈套,拼命挣扎,大喊:“救命!”
“这伙人是拐卖妇女的人贩子!他不是我丈夫!”
周围有人投过好奇目光,也有人上前询问,眼镜男面不改色心不跳:“我媳妇儿跟我闹别扭呢。”
大娘也帮腔:“对,小两口吵架呢,什么人贩子,哪有人贩子敢在火车上抢人的。”
“不!他们在撒谎,他们串通好的,快报警!报公安!”乔颜大声反驳,但因为中药,声音绵软无力,在一片嘈杂中并不凸显。
周围想上前帮忙的人表情迟疑,显然还在思考到底该相信谁的话。
体内的力气在快速流失,脑子一阵阵眩晕感袭来,乔颜脚下软得快站不稳。
离车厢出口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
只有一米了。
再推一下,乔颜就要被带下车。


乔颜被列车员带去了值班休息室。
列车员把她扶到床上:“同志,别害怕,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就在门口守着你,还有小半天才到首都。”
“谢谢。”乔颜意识已经恢复不少,只是身体还是没什么力气。
她也没敢真的睡过去,只是躺在床上休息。
脑子里回想起刚才在洗手间那一幕,羞得想原地失忆,她是真没想到眼镜男居然给她下那种药,更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陌生男人做出那种事。
活像一个饥渴的女流氓。
还好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冰山男已经不在了。
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救命恩人。
乔颜出事是在车尾车厢。
梁威坐在车头车厢,事情传过来的时候,他惊出一后背的汗,赶紧去找列车员打听。
列车员见他穿着军装,才放心地领她去了值班休息室。
“梁营长!”
看到梁威,乔颜从床上坐起来。
梁威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神色紧张又后怕:“小温同志,你没事儿吧?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
乔颜摇头:“我没事梁营长,不用担心。”
梁威松了口气,把手里的盒饭递过去:“快吃点东西,你就在这里休息,我跟小叶同志说一声就过来守着你。”
不等拒绝,梁威已经匆匆离开。
乔颜正好也饿了,看了眼桌上的盒饭,打开吃起来。
没一会儿,梁威就带着叶巧过来了。
在列车员的帮助下,三个人还是换到了同一个车厢。
接下来的路程很顺当,再没出什么幺蛾子。
另一边。
铁路公安局。
经过审讯,眼镜男他们确实是一伙长期流窜在火车上的拐卖妇女团伙。
漂亮女同志卖的价格高,是他们首选目标。
物色好目标后,他们先打着文工团招聘的旗号吸引女同志,等对方上钩,再中途找个要体检或者面试的借口把对方骗下车,用药迷晕,卖给下家。
如果对方在车上没上钩,他们就会用今天对乔颜一样的手段,伪装成夫妻吵架,一个演婆婆,一个演小姑子,让女方百口莫辩,趁机弄下车。
盛柏聿和孙长征从铁路公安局出来。
刚才那趟火车早就开走,附近不远就是飞行队的驻地,两人干脆搭乘驻队的训练机回了首都,比乔颜她们还提前了半天到达。
回到基地。
盛柏聿才知道所谓的紧急任务,就是让他赶紧去军区医院做全身检查。
检查完身体,盛柏聿回宿舍认真写起了这次秘密试飞任务的总结报告。
正埋头唰唰写着,宿舍门响了。
“进扬。忙着呢?”张领导一身绿军装,双手背在身后,走了进来。
“嗯,在写报告”,盛柏聿放下笔,站起来拉开身边的椅子,“您坐。”
张领导顺势坐下,往书桌看了一眼,眼神中带着了然,“报告的事不着急,给你批一周的假,你回家好好休息,等休完假再交报告不迟。”
就知道这小子上进,刚回部队就马上投入到工作中。
聪明还勤奋,这样的人不拔尖谁拔尖?
张领导收起内心感叹,继续道:“我听说你家收养的两个妹妹要回空军大院了,趁休假,你也回去见一见。”
大院都知道,陆领导收养了两个老战友的女儿。
说到这事,盛柏聿就不自觉想到在卫生所听见温家母女的对话。
眸中划过一丝微不可查的暗光。
反正他是绝不会给对方打他主意的机会。
可让他若无其事地跟那位假妹妹乔颜相处,他也做不到。
他这个人一向爱憎分明,对着不喜欢的人,一张脸能把人冻死,装都不会装。
索性以后就尽量少回家,避免跟那个女人见面,不给对方任何机会。
打定主意,盛柏聿态度坚决:“领导,我身体没问题,可以马上投入训练,休假就不用了,假期攒着吧,以后再休也一样。”
张领导对他的性子多少摸到一点,他说什么,肯定是深思熟虑的结果,“行吧,你决定好就行。对了,
月底队里跟空政文工团那边要举办联谊会,你必须参加啊,你都二十五了,个人问题不允许再拖。”
丢下话,张领导赶紧背着手走了,生怕听到拒绝的话。
联谊会......盛柏聿不知怎么就想到在火车上救下的那个女人。
扑进他怀里喊他老公。
还大胆地吻他。
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盛柏聿收回思绪,继续专注写报告。
快写完的时候,话务室的接线员又过来敲门:“陆队,有您的电话。”
“谢谢,我马上过来。”
盛柏聿把笔记本放进抽屉锁好,长腿一迈,直接去了话务室。
“我是盛柏聿。”
盛柏聿站得笔直,抬手拿起桌上的听筒,又冷又硬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
电话那头,陆耀早就对他的声音习以为常:“哥,咱俩多了两个妹妹的事,你没忘吧?爸妈都说要提早回家,等着迎接两妹妹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盛柏聿语调不变:“我这周和接下来都有训练任务走不开,就不回去了。”
陆耀:“啊,你不回来啊?妈还说一家人吃顿饭呢。那你要是不回家,是不是得给两妹妹准备点什么见面礼?我反正打算买两盒雅霜,说是女同志们都爱用这个,到时候一个妹妹送一盒。”
基本为人处世的道理,盛柏聿还是明白。
思考了两秒,他道:“礼物我也准备了,你帮我拿给她们吧。在我房间书桌下面的第三层抽屉里,钢笔送给叶巧,书就给另一位。”
钢笔是他之前去苏联训练的时候,组织发的纪念品,他在国内就经常获表彰,钢笔作为常见的奖品,没有五支也有十支了,所以那次回国后就随手搁在书桌抽屉里,没打开过。
至于书,送给那位心术不正的妹妹正好。
“那行大哥,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没有我就挂了。”听到大哥有准备礼物,陆耀也放心了。
基地的电话都是公开的,谁打过来说了什么,总机的接线员一清二楚。
盛柏聿不方便说太详细,只能提点弟弟一句:“陆耀,你现在也满十八了,男女同志之间相处的分寸要把握好,凡事长点脑子,别被人利用了。”
“挂了。”盛柏聿撂了电话。
陆家。
陆耀一头雾水地放下电话。
半天也没回味过来自家大哥最后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一直守在电话旁的陆母秦兰见儿子若有所思,询问:“怎么样,你大哥回来吗?”
陆耀摇头:“大哥还有训练任务,说不回来了。不过他有给两位妹妹准备礼物。”
“也行,那你就帮你大哥转交吧。”
秦兰对大儿子一切以工作为重的想法没意见,毕竟丈夫陆振国也是这种性格。
不过对儿子没意见不代表对丈夫也一样。
这两天,两干女儿都要上门了,陆振国还在军区开会,把家里一堆事丢给她。
她医院工作还忙呢,凭什么家里的事只有她操心?
“我回来了。”
秦兰心里正抱怨,楼下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是陆振国。
秦兰收起思绪,从楼上走下来。
陆振国抬眸看她:“都收拾好了?”
丈夫能及时赶回来,秦兰心里多少舒服了点:“我把二楼走廊靠里的房间收拾出来了,回头等两孩子到了,再看还缺点什么,一并置办了。”
陆振国点头:“也好,这几天辛苦你了。”
秦兰往沙发一坐,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忍不住抱怨:“你收养叶巧我没意见,那孩子父母双亡,爷爷奶奶也去世了,无依无靠的确实可怜。但乔颜不是还有亲妈和继父,来我们家算怎么回事?”
茶几上摆着张婶刚泡好的热茶。
陆振国挨着妻子坐下,瞥了她一眼,随手端起茶杯吹了吹:“你不是一直想要女儿,嫌那两小子从小太皮,现在一下有两个女儿了不正好吗?”
秦兰不服气地转过身,瞪着丈夫:“那一个也够了,你非得一下给我认回两个,你名声倒是成全了,累的可是我。”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乔颜妈什么意思,不就是想让乔颜来咱们空院攀高枝吗?还扯什么太漂亮了乡下没人护得住,我就看看能有多漂亮!”
不是她秦兰瞎说,文工团大把漂亮女同志,乔颜一个乡下丫头,在大院根本没什么竞争力,想攀高枝都排不上号!
陆振国知道妻子一向刀子嘴豆腐心,没把她话往心里去:“好了好了,消消气,乔颜爸是我手下的兵,为国家牺牲,那我这个当领导的是得多照顾照顾。”
两人说着话,便听楼下院子有汽车引擎声。
梁威接人回来了。


忽然,她眼前瞥见一抹绿,是那个冰山男!
温宁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她绝不能落到人贩子手上!
“老公!”
“老公快救我!”
“有人贩子要把我绑走!”
温宁拼尽全力朝着冰山男大喊。
陆进扬是特战队的飞行员,耳聪目明,比寻常人的五感优越。
几乎是温宁出声求救的同一时间,他拨开人群,长腿一跨,到了温宁身边。
“放开!”
冷厉的声音威慑力十足。
眼镜男一伙人早在看到陆进扬身上的绿装时便松开了温宁,飞快跳下火车。
温宁脚下一软,直接跌进了陆进扬怀里。
人往下坠,她本能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小脸更是埋在他胸膛:“救、救我......我中药了......”
她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声音软得不像样。
再这么下去,她就要当众出丑了。
怀里忽然多了一团娇软,陆进扬浑身钢筋铁骨快炸开了。
“孙长征!下去抓人!”陆进扬朝车厢那头厉声喊了一句,然后单手扣住温宁的腰,将她带进旁边的洗手间,锁门。
锁上门的刹那,温宁再忍不住,红唇不受控制地逸出一声嘤咛。
药效已经到极致。
她意识紊乱,小手在男人身上毫无方向地摸索,她想要解药。
陆进扬什么时候被一个女人如此亲昵地摸过。
几乎是同时,他浑身紧绷,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
“别乱动!”
冷冰冰的警告,但细听之下便能发现他气息乱了。
大手伸进裤子口袋,摸着什么东西。
他是特战队的飞行员,经常会接受各种反间谍训练,身上随时都带着一些必备解药。
摸到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盒子,陆进扬将盒子打开,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抬手一把掐住温宁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巴,喂下药丸。
一股清凉刺激的气息充斥口腔,温宁迷离的双眸清明几分,视线猝不及防地与陆进扬对上。
两人之间的距离,呼吸可闻。
陆进扬清楚的看到女人凝脂般的小脸,五官精致得过分。
心口莫名划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表情仍旧是万年不变的冷。
克制住心头的异样,陆进扬转身欲走,解药已经喂她服下,他也没打算放过拐卖团伙。
然而温宁也就只清醒了一秒。
紧接着整个人热得要喷火。
见男人要走,温宁忽地抬起胳膊,圈住他结实有力的脖颈,将他的头拉下来,然后惦脚将自己的唇印在男人的薄唇上。
水濛濛的杏眸无助地朝他眨了眨。
陆进扬震惊于她如此大胆的举动。
冰山就是冰山,哪能轻易融化了?
几秒后,陆进扬反应过来,伸手拉开圈在自己脖颈上的胳膊,冷声呵斥:“站好!”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温宁点点头,又摇头。
眼巴巴地望着他。
陆进扬声音更冷:“我问你,谁能救你,你就对谁这样吗?看清楚我是谁。”
没等温宁回答,洗手间门外传来声音。
“陆队,你在里面吗?”
陆进扬一手按住温宁的肩,不让她再缠上来,一手去开门。
温宁在他手下不安分地乱动,顺势缠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往他怀里钻。
门打开,孙长征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男女搂抱在一起的画面。
他要说的话顿时凝固在嘴边。
我滴个乖乖!
平日里把他们训得孙子一样,眼神从不分一个给身边女同志的队长,居然搂着一个女人?
而且,那飞行服别人碰都不许碰一下,现在,都皱成什么样了......啧啧,没眼看。
偏生温宁在这个当口还扒拉着陆进扬的衣服。
孙长征脑子电闪雷鸣,划过无数少儿不宜的画面。
“规矩点。”
陆进扬抬手将温宁扒拉在他胸口的手扯开,转头一脸严肃的朝孙长征问,“人抓到了吗?”
孙长征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抓到了,但是对方一口咬定是认错了人。铁路公安想请你过去配合审讯。”
陆进扬转头看了眼温宁,兴许是解药起了作用,她脸颊潮红褪去,整个人安分不少。
正巧有戴着红袖章的女列车员过来,陆进扬对列车员道:“同志,麻烦照看好她。”
女列车员正是知道车上出事才赶过来的。
见状赶紧上前扶过温宁。
陆进扬和孙长征跳下火车,去跟铁路公安汇合。

沈杳离开不久。
继父刘军便发现她跑了。
望着病房内空荡荡的床铺,刘军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床腿,他妈的,果然不是自己的亲闺女就是养不熟,养了十年养出一头白眼狼!
不就是让她嫁给他儿子嘛,往上数十几年,表兄妹还能通婚呢,继兄妹怎么就不能嫁了?都是一家人,内部消化连嫁妆彩礼都省了,多合适啊!
刘军不甘心,从病房转身出来,质问外面值班的村大夫:“不是让你多用点药让她睡死吗,怎么还让她跑了?”
大夫耸肩含胸,战战兢兢地怕极了刘军:“我、我就去公社吃个饭的功夫,谁知道回来就不见人影了。要不,你问问那位。”
大夫朝另一间病房的方向努努嘴。
卫生所一共就两间病房,中间的墙薄得跟纸似的,一边有动静,另一边肯定听得清楚。
刘军看向大夫示意的方向,那里最近住进了一个军人,军衔还不小,因为上头领导特意拍了电报过来,让村里所有干部随时待命,对方有任何需求都要第一时间满足。
刘军拍了拍自己的脸,一脸凶相瞬间转变成恭敬,走过去隔着门口的布帘对里头的人说:
“同志,方便吗?跟您打听个事。”
几秒后,傅斯言冰冷的声音才响起:“你跟她什么关系?”
刘军没想到对方一下就猜到他要问什么事,眼珠子转了转,道:
“让您看笑话了,那丫头叫沈杳,跟我儿子处了好几年对象了,眼看就要扯证,也不知道攀上哪家高枝了,忽然又要悔婚。我儿子在家要死要活非她不娶,我这不就只好找过来找那丫头,想跟她谈谈彩礼的事。”
傅斯言端坐在床头,不厚不薄的唇勾起一点弧度。
果然,那个女人势利又现实。
已经攀上了他们陆家,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在前锋村的对象?
“您知道她往哪儿跑了不?”见对方迟迟没说话,刘军试探着问。
傅斯言:“不知道。”
刘军不敢多问,道声“多谢”就离开了。
刘军刚走一会儿,卫生所门口便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驾驶座的门打开,一个身穿绿军装的年轻男人急匆匆跳下来,大步跨进屋内。
“陆队!”
看到傅斯言完好无损地坐在那儿,男人微微松了口气,
“基地领导让您尽快赶回首都,有紧急任务,我已经买了最近一班回首都的火车票。”
“那走吧,还磨蹭什么。”傅斯言抬手看了眼表,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往外走。
年轻男人跟在后面。
两人上了车,傅斯言油门踩到底,在乡村路上狂飙。
到了市火车站,将车交接给部队的人,两人跳上了即将出发去首都的火车。
哐当......哐当......
绿皮火车在铁轨上摇晃前行,窗外风景一幕幕往后掠。
车厢过道站满了人,大包小包的行李堆叠在一起,大家身上的衣服几乎都是黑、灰、深蓝三种色调,女的梳辫子或者齐耳短发,男的要么中分要么顶个鸡窝头,但无一例外都头发茂盛。
有人带了活的家禽上车,交谈声夹杂着家禽嘎嘎咯咯的叫声,嘈杂又热闹。
梁威只买到三张硬座,座位还不挨在一起,只能分散坐。
梁威和叶巧在车头的车厢,沈杳在车尾。
刚坐下,沈杳便被人给盯上了。
原因无他,她那张脸长得太扎眼。
两条乌黑油亮的辫子搭在肩头,小脸凝脂一样的白,皮肤嫩得像吸饱了水份,杏眸莹润,鼻梁高挺,鼻头小巧秀气,还有一张桃心唇,因为气血充足,泛着枝头嫩樱桃的颜色,唇珠圆润,唇角不笑的时候也会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又娇又媚,又纯又欲。
路过的狗都忍不住多看两眼的类型。
坐沈杳对面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试图套话:“同志,你多大了?工作了没?处对象了吗?”
“去首都是回家还是走亲戚?”
这年头,出远门无外乎就那一两个原因。
沈杳没搭话,目光暗自打量对面的男人。
深蓝色的中山装,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国字脸,鼻梁架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像是在国营单位的干部。
知人知面不知心,刚穿到陌生环境,沈杳对一切保持警惕。
男人没放弃,还在努力搭话:“你别误会,我不是坏人,也没有恶意。”
“我是京市文工团招聘办的主任,我看你外形条件不错,有没有兴趣进文工团?我可以帮你内部推荐,走特招渠道,不用考试。”
沈杳不为所动,“谢谢,我没兴趣。”
沈杳拒绝,但周围竖着耳朵偷听的女同志们心动了。
纷纷围着眼镜男询问。
见状,一大娘站在沈杳座位旁边,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哎哟,妹子,你知道多少人挤破脑袋都进不去文工团,你还不稀罕?每个月不仅有35块的工资拿,衣食住行都不用你自己掏钱,这样的好工作上哪儿找去?”
“这还不算呢,我瞧着你也到相看对象的年纪了吧,长得这么招人,要是能进文工团,就能接触到部队上的军官,到时候嫁个领导,后半辈子都不用愁啦!”
大娘在沈杳耳边喋喋不休。
视线不经意间跟对面的眼镜男交汇。
沈杳没错过两人的互动,忽然问了她一句:“大娘,您家里有闺女吗?”
大娘毫不犹豫地点头。
沈杳笑:“文工团的工作这么好,招聘办的主任也在这儿,还不赶紧帮你闺女争取个机会,等她嫁了领导,你就是领导的丈母娘,坐火车也能买张坐票,不至于让你站一路。”
沈杳话落,过道斜前方传来一声低笑。

秦兰在军区见惯了文工团的漂亮女同志,原以为这世上再漂亮的人也就那样了,直到看见温宁那张脸,才知道人外有人。
而且人进门后就大大方方地坐在那里,没有缩脖子也没有东张西望,完全不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丫头,倒像是留洋回来的大小姐。
秦兰算是信了宁雪琴说的话了,就这样的长相在乡下,家里没点能耐,还真护不住。
一开始心里对温宁的那点抱怨也荡然无存。
陆振国不知道妻子心里的想法已经转变,他看着叶巧和温宁,心中弥漫起淡淡的遗憾,要是温文斌和叶强没牺牲,也能看到如今各自的女儿出落得多么漂亮。
可惜......
温宁和叶巧在沙发坐了一会儿。
见时候差不多,叶巧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
“秦阿姨,陆叔叔,以前我爸爸写信回来提到过,陆叔叔喜欢吃花生,这是我自己种的花生,带来给您和陆叔叔尝尝。”
话说得很漂亮,秦兰道,“你这孩子有心了。”
陆振国则想起以前跟战友出任务回来的时候,粮食紧缺没什么好吃的,就总爱把花生米炒香撒点盐来下酒。
难得这闺女还记挂着这些,他看向叶巧的目光带了几分慈爱。
叶巧嘴角轻勾,视线状若无意地瞥了眼旁边的温宁。
温宁的帆布包不大一点,看着就不是很能装,而且她记得雪琴姨出发的时候很着急的样子,肯定忘了给陆家带礼物了。
第一次登门不能空手,这是最基本的礼节,温宁要是这点礼节都没有,那......
想到什么,叶巧心里莫名浮起一丝愉悦。
许是叶巧的目光太过强烈,温宁放下手里的水杯,转过头——
正好跟叶巧的视线对上。
她不禁想到原书里,原主妈是背着丈夫偷偷准备的行李,怕被发现,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装,不过有特意交代原主到京市后要给陆家买点礼物再上门。
结果原主心大给忘了,空手进的陆家,进屋后又只顾着打量陆家的布置,整个人缩头缩脑,目光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反倒衬得只是跟陆家人正常打招呼、送特产的叶巧嘴巴甜,懂礼貌。
只是这一次......
恐怕要让叶巧失望了。
温宁取下挂在肩膀的帆布挎包,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放到茶几上:
“陆叔叔,秦阿姨,我们家没种花生,不过我也带了些家乡的土特产给你们尝尝,东西不值钱,但真的很谢谢你们愿意在我困难的时候拉我一把。”
她把那包东西打开——
一块小臂长的腊肉。
是在火车上跟列车员交换的,列车员常年跟天南地北的乘客打交道,偶尔也会以物易物,温宁在休息室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块腊肉,花了点钱票跟对方换的。
这年头,乡下人一年也吃不上几次肉,能省出这么大一块腊肉,足见心意。
秦兰有些过意不去:“嗨,你这孩子太客气了,来就来,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你父亲曾经跟振国是战友,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
“秦阿姨,我妈从小就教我,人要懂得感恩,知恩图报,这点东西比起你们把我从水深火热里救出来,真的不算什么。”温宁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之情,多一分则过,少一分则不够。
虽然有点演戏的成份,但她心里对陆家的感激是真的。
如果不是陆家愿意接纳她,她现在就得天天跟傻子住在一块儿,说不定哪天就被傻子给得手了。
看着温宁娇滴滴的小模样,秦兰也忍不住想起自己当年的境遇,秦家世代经商,妥妥的资本家成分,当初时局变动,也有人用权势压着要娶她,家里只好求上根正苗红又同样有权势的陆家,再把财产捐公的捐公,处理的处理,最后才化解了危机,从资本家变成了爱国主义商人。
秦兰早把之前对温宁的埋怨给忘了,她坐过去,伸手抚了抚温宁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和你陆叔叔在,没人敢逼迫你嫁。”
温宁乖乖巧巧地点头。
坐了一会儿,秦兰问张婶:“菜都备好了吗?备好的话现在就开饭,两孩子坐火车肯定饿了。”
张嫂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点头:“都在餐桌上摆好了,我现在上楼去叫小耀。”
陆耀说在楼上找东西,还没下楼。
秦兰起身,“不用,我上去看看这孩子在忙什么。”
话音刚落,楼上就冲下来一道身影。
不是陆耀又是谁?
“妈。”陆耀手里提着一个袋子,往沙发走过来。
陆振国板着脸看了儿子一眼,客人都来半天了,现在才下楼迎接,一点礼数都没有。
秦兰似乎知道丈夫心里的想法,替儿子解释道:“小耀是去找进扬给两个妹妹准备的礼物了。”
“陆耀,还不快把礼物给妹妹们。”秦兰冲他使了个眼色。
陆耀抓了抓头发,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明亮地冲着温宁和叶巧道:“你们好,我是陆耀,以后就是你们二哥了,放心,以后在大院里我罩着你们!”
“对了,这是我送你们的礼物”,陆耀把袋子里的雅霜雪花膏拿出来,递给两人,“听说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个。”
一盒雪花膏要一块钱,不少人都舍不得买,叶巧双手捧着接过雪花膏,就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谢谢二哥,让你破费了,我还从来没用过雪花膏呢!”
温宁梨涡若隐若现,又乖又甜:“谢谢二哥。”
陆耀被那笑容闪了一下,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耳根浮上一抹粉红:“不、不客气。”
说话都磕巴了。
秦兰瞧着自家儿子那没出息的样子,心里直乐,没想到她那一向大大咧咧的儿子也会脸红?真是有意思!
“这位是你叶巧妹妹,这位是你温宁妹妹。”秦兰拉过儿子,给他介绍。
又跟温宁和叶巧介绍:“这是我家老二陆耀,这个月刚满十八岁。”
温宁点点头,“那确实该喊二哥,我下个月才满十八呢。”
叶巧:“我也是下个月满十八。”
原书里,温宁作为对照组女配,年龄跟叶巧一样,连生日都只差了一天。
陆耀伸手挠着后脑勺,无比庆幸他妈把他早生几个月,否则他就成弟弟了。别看只是一个称呼,但一声“哥哥”听起来可顺耳多了。
“对了,我大哥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
陆耀差点把这事忘了,赶紧将东西拿出来。
一个黑色的鹿皮礼盒还有一本包着封皮的书。
他把盒子递给叶巧:“这是大哥给你的。”
叶巧看着手上的东西,眼睛瞬间瞪大,目光差点呆滞了,这、这也太精致了!
她情不自禁地打开,一只通体黑金色的钢笔躺在盒子里,在日光下散发着鎏金般的光泽,低调又奢华。
“这、这......礼物会不会太贵重了些?”
“我、我不能要,还是大哥自己留着用吧,我平时用炭笔就行。”
嘴上这么说,却爱不释手地拽着盒子。
陆耀道:“叶巧妹妹,你就收下吧,我大哥在部队经常被表彰,回回奖品都是钢笔,一个人根本用不过来,我那儿还有好几只他给的钢笔呢。”
“这样啊......”听到这话,叶巧就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陆耀看着手里剩下的那本要送温宁的书,目光微微有些迟疑。
刚才他不知道大哥送叶巧的是那么昂贵精致的钢笔,现在知道了,心里多少有点计较,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钢笔和书,两份礼物实在差距太大。
对上温宁澄澈的杏眸,陆耀忽然觉得那书有点拿不出手。
挣扎一番,最后还是把书递了过去:“温宁妹妹,给——”
温宁接过去,正要道谢,旁边叶巧目光期待地盯着那本书,催促道:“大哥这书还包了书皮,是不是什么珍藏版作品?宁宁你快打开看看。”
她就是想知道陆进扬到底送了什么书给温宁。
其实陆耀和秦兰也有些好奇,书的封皮用牛皮纸包着,难不成还真是什么珍藏孤本?
那价值可不比钢笔低。
“什么珍藏版作品?”听到几人的动静,陆振国走了过来。
秦兰指了指温宁手上的东西,跟他解释:“进扬送给温宁的书。”
陆振国一脸了然:“那小子成天看的都是跟飞机相关的书,以为女同志也喜欢看,还不如送点实用的东西。”
一时间,几个人视线都聚焦在那本包着封皮的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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