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战无不胜》,由网络作家“荆洚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谁能想到,在我们现代的都市下,竟隐藏着一个延续了数千年的江湖世界。一样有快意恩仇,一样有侠骨柔情,现代的江湖,时刻演绎着精彩的故事。一个原本平凡的青年,因一次电梯的奇遇而卷入到了这个隐秘的江湖世界中。从此,陷入了江湖的纷争中。美丽聪颖的女侠,是他入门的师傅,她带着他进入的江湖,是否又能带他离开江湖?
《战无不胜》精彩片段
周五,电梯停了,停在十楼和十一楼之间。
电梯内唯一的乘客,是刚刚从三流野鸡大学毕业,分配到这幢写字楼实习的学生--白墨。
加班完了急着回家上网玩魔兽的白墨,很快按响了报警器,但没有人理会他,电梯不时晃动着。终于白墨觉得心跳加速有些缺氧了,他心想反正没人在电梯的监视器前了,要不早该应我了。于是他决定自救,他决定掀开电梯上面那块厢板,到电梯上面去,这没什么,电视里的特工都是这么干的,而又有几个人,见过电梯上的风景?
于是他上去了,两个人,女人,时髦的女人。
她们都穿着OL套装,如果不是在电梯顶上,白墨大约会以为是这写字楼某个公司的主管,她们嘴角溢血各瘫在电梯顶的一角,露出包裹在丝袜下,雪白而修长的大腿。
白墨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但他没别的优点,他就是胆大,胆很大。
所以问其中胸大的OL说:“小姐贵姓?”胸大而长得漂亮,总是容易给人好感。
“杀了她!”大胸的美女OL说:“杀了她,我让师父收你入青城!你从此便可以踏入江湖,呼风唤雨……”
“你以为拍武侠电影啊?”江湖?还好白墨尽管瘦弱,但他是白大胆,所以他说:“江湖在哪里?”
“你问何时的江湖?”另外那名穿着鱼网丝袜的女子,此时稍为调息一番,喘着气说:“古时长江中流,荆湖地带,便是江湖,而现在……”
大胸美女见对方抢了她话头,一急就下就一掌劈出,可是劈出之后,连她自己都在苦笑,这那是什么劈空掌?连面前一只花脚蚊都没扇走,于是只好在语言中和对方争锋:
“知道写字楼的电梯为什么总会坏?这里就是江湖的一角!凡是黑暗的地方,就是江湖。你把她推下去,我便带你踏入江湖,修炼武功!”
白墨不解地问:“学习武功做什么?踏入江湖有什么好?”
“江湖,你见过江湖中人,要为银子发愁的吗?”大胸美女喘息着说,她的气很急,她必须让白墨相信她说的话。另一个女人狠狠地骂道:“无耻!小伙子,杀了她,到我们昆仑来,我们门派的集团公司比她们大得多……”
白墨摇了摇头道:“这个世界,需要的是法律。”他拿出手机,准备打110。那两个女子眼中流露出恨意,聚起平生最后一点功力,点向白墨后腰的气门,白墨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这时电梯动了,他醒过来,却不见那两个女子,他甩了甩头,也许是自己的幻觉吧,一直昏迷的他,自然没有发现那两个女子,点了他穴道以后,居然从青春丽人成了皱皮老妪!而随着电梯重新启动的颤抖,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早已跌了下去,没有一点响声,白墨也被颤得跌了下去,但幸好他就在爬上来那个电梯顶厢口,只是被跌进电梯里。
这时电梯很快就到了楼下,电梯门一开,白墨一见那大厦的保安主任站在门口,他本来想对他说:电梯上面有两个江湖人决斗啊!要不要报警?
但保安主任见着那掀开的电梯厢顶板,已用一种“你有毛病啊”的眼光望着白墨,白墨被他望得混身不自在,又怕等一下会叫他赔钱,因为弄开顶顶还踢坏了灯,所以就快步出了写字楼。
妈妈咪啊,大厦门口的公车站来了一辆公车,但公车站的人,多得和屠宰场等挨刀的猪似的,白墨决定不去和人挤了,因为他身上还有今天刚领的加班费一百块,都市里公车扒手多,是个人都知道,一会挤没了就搞笑了,那起码两张点卡的钱。
所以他掏了颗烟在公车站边上花莆坐着,抽了起来。这时一个道士走过来说:“施主,你已被人用最后一点内息点了死脉,如化解不得法,三个月后暴体而死。”
“化解得法呢?”白墨可不信这个,这年头骗人太多了。
“可得三十年功力。”道士坦然道。白墨苦笑地摇了摇头,这年头,别的没有,就骗子最多。第二趟公车来了,人少了许多,白墨抛下道士连忙举着IC卡挤了上去。
回家以后,白墨洗了个澡和平时一样上网聊天瞎转。就是第二天也就是周六,起床准备去寄钱给老妈时,觉得腰有些酸,想想可能AV看多了,于是立马把收藏夹里的一些网址全干掉,顺手关了电脑。
但他一出门就发现不对,白大胆的名字不是白叫的。
一时胆大容易,难的长期的胆大,一味胆大那是混人,并且多数会成为死人。能胆大并在这个都市里活下来的人,就只有一条,心细!
白墨心很细。他不但心细,身上还带着四百块准备今天寄给老妈。所以他非常的小心,一下子就发现,有人跟着他了。
他连忙快步上了一部不是平时搭的公车,反正一会转车就行,他想马上甩开那家伙,但身那人也跟着上了车,白墨连忙向车尾人多处挤去,但那人毫不放松的紧跟着。终于,白墨已经走到公车的尾部,而那个人就紧挨着他站着,白墨已退无可退。
挨着他的那个男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白墨不会以为他是小偷,会有戴着劳力士西装革履的小偷,在公车上向一个身着地摊货,手戴十块钱电子表的学生下手吗?就算他的劳士士是假货也得几百块啊。
这时这个男人的手快速地在白墨背后的大椎、肩井、神道、命门、腰俞一路摸了下去,白墨感到极度愤怒,他准备骂对方变态,但可怕的是他骂不出声来!这时对方更过分,不知怎么从拥挤公车里,转到他身前,伸手向气舍、或中、天枢、气穴摸了下去,白墨一下子发狠了,他不能给这变态佬这么性骚扰下去!他昂首张嘴就冲对方咽喉咬过去,大丈夫,宁折不曲!
谁知对方不知道怎么一拿捏,白墨就这么怒睛张口呆在那里,那家伙那蹲下摸他大腿。白墨已经准备,拉尿射那家伙头上了!尽管打不过,但斗志不能弱,不然他就不是白大胆。
幸好对方也很快结束了动作,白墨这时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也能动弹了,只听对方对他说:“冒犯,抱歉,无恶意。请跟我下车。”
声音并不大,但在拥挤的公车上,白墨却仍听得一清二楚,这不是一个普通人,白大胆心里想,公车很快就停了,因为一辆加长奔驰横在前面,它不得不停,撞坏了公车司机估计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赔不起。
而刚才那男人快速地下车,进了公车边上一辆劳斯莱斯,他没有关上车门,而是向白墨招了招手。白墨咬咬牙,豁出去了,只要不是卖屁股,交个女大款当朋友也不错!
没错,女大款,白墨清楚的感觉到刚才那男人是扮的,女扮男装,别问为什么知道,因为她摸索白墨身体时的手法,尽管是很快速的手法,但仍让白墨感觉到,是个女人。
女人摸男人,和男人摸男人,是有区别的,不论怎么样都好,当对方摸索你,而让海绵体会有充血感,白墨以为,绝对不可能是男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
他很快就坐在那扮成男人的女人身边,在劳斯莱斯里。
对方取下胡须,假喉结,仿真硅胶手套,抖开头发,从嘴里吐出两个葡萄,一个明眸亮齿的美女就出现在眼前。
“我,颜茹妍,峨嵋七十三代弟子,现愿收你为徒。”颜茹妍取出一支烟,优雅地夹在指尖点上,吐出一个烟圈,笑着对白墨说:“你叩头吧。”
“在车里怎么叩?”白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根本没注意对方的话,他只知道是美女,美女和和他聊天。
颜茹妍让司机停下车,打开车门对白墨说:“那么,下车叩吧?”
“叩什么?”白墨这时才反应过来。
“拜我为师啊!”站在车门口颜茹妍惊讶地扔下烟,用刚换上的高跟鞋踩熄道:“你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想投我门下而不得?”
“关我什么事?”白墨笑了起来,他是个胆大的人,他知道对方不会杀他,这种身份的人,要杀他那还不一句话的事?根本不用这么麻烦。
颜茹妍笑了起来,很美,如春花绽开,白墨在瞬间有些醉了,若能与这美女相伴,他几乎已想跪下叩头了。
但他没有,因为颜茹妍的话让他知道,对方看中的,并不是他,她说:“如果不是你身上有昆仑、青城的内气,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管你,快叩头吧,然后我教你化解内气的法门,你把它输给我,以便我们在三年后的武林大会上,可以了解青城和昆仑的内气弱点。”
白墨冷冷地笑了:“然后呢?如果不这么做,是不是我三个月后就会爆体而死?我告诉你,第一,我也许瞧起来不太聪明,但并不意味着我就很好骗;第二,我绝不会拜女人为师的!”他转身向下一个公车站走去。
这时却知身后那颜茹妍说:“我有必须骗你吗?你有什么好值得我骗的?”
白墨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回过身,傲然的道:“也许你没有骗我,但无论如何,我不会拜女人为师的!再说,我一个计算机系的大学生,怎么可能跑江湖?我有毛病啊!”
却见颜茹妍微笑着,她的笑容里没有一丝讽刺,这更让她接下来的话深深地打动了白墨,她道:“白先生,我想,一个第三批录取的财经学校,计算机系学生。如果可以在德国汉堡大学毕业的博士手下工作,起始月薪不下于五千的话,也许在这个城市里,你不可能太容易找到吧?”
这让白墨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茫然地说:“什么意思?”
“我,就是从德国汉堡大学毕业的,如果你有兴趣,可以上网查一下。江湖,不是你想象中,几个文盲撕打斗殴的所在。”颜茹妍说完,报了一串号码,转身上车前对白墨说:“明天,我在这里等你的答复。你的时间并没有太多,记住。”
白墨反应过来时,那豪华的车子和颜茹妍,早已离去,他无奈地走到下一个公车站,搭车去银行存了钱给老妈,买了几张魔兽的点卡,回家开始玩网游。
玩了一会,白墨有点无聊,就点了支烟想了想那个女人的话,他决定上网查一下。白墨的英语四级过了好几次才过的,德语就更臭了,不过这年头有在线翻译,所以他很快就查到汉堡大学的地址,那女的报的号码填进去,真的查到噢!
不过这年头,做假证的人好多,白墨想了一下,就去一家猎头公司的网站留言:我公司想聘请颜茹妍博士,你们能帮手搞定这件事吗?这是她的毕业证号。
然后白墨就不管了,他上QQ和几个老同学聊了一会,有点饿,搞个泡面吃了,这时他的邮箱就响了起来,打开是那个猎头公司寄来的信,里面搞到颜茹妍的不少资料,都是德文的,大约是导师评语吧,完了还有论文什么的,这些白墨不管了,只是那毕业证的扫描件,真的是颜茹妍。
这怎么办?到底听不听她的?不行,拜女人为师怎么也和自己交代不过去!白墨决定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蒙头就睡了。
起床的时候,还很早,才七八点,周日不知做什么好,白墨决定出去散步,说不定能泡到晨跑的妹妹,当然和颜茹妍那么漂亮的,他是不会想的,拿着明星的海报打手枪是很正常的,打算娶个和明星一样漂亮的老婆,那个是白痴的想头。
白墨短跑不行,长跑还不错,不过他的搭讪水平不怎么样,一路上几个妹妹都不怎么鸟他。于是他就放弃了,走着走着,突然有人叫他,很好听的声音,他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为什么走到昨天和颜茹妍那个地方。
颜茹妍的暖黄色短皮靴首先映入白墨眼帘,现在女人都喜欢穿靴,有的那腿和大象一样也穿,一点不顾市容!颜茹妍这靴子穿着就实在诱人,只感觉那小腿苗条得让人怜惜,又不至于和那些厌食症一样,瘦得露骨让人恶心。
可是这更让白墨不太想应她,因为颜茹妍本来就有一米六五了,加上这起码四五公分的靴跟,白墨得保持昂首挺胸的姿势,才和她保持一样高。
不过,出于一个绅士的礼貌,白墨还是冲她点了点头走了过去,颜茹妍倚在一辆宝马Z5敞篷跑车边,笑道:“考虑好了没有?
白墨点了点头,心里呻吟了一下,有前途,有收入,还能学武功,上帝啊,师父还是个美人,白墨已然有点控制不了自己了。
但这时颜茹妍说:“叩头吧,头还是要叩的,这是千年来的规距。”
这让白墨清醒过来!他努力地让自己笑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叩头这种封建残余,我是绝对不会搞的!”他转身决然离去。
尽管颜茹妍在他身边叫了一声,但白墨还是克制了自己想转过头的欲望,坚定的离开了,绝不能让自己的命运操纵在别人的手中!怎么可能向一个女人叩头?男子汉大丈夫,除非待奉父母,怎么可以向别人叩头?这不和狗一样吗?
这是他为人处事的底线,尽管他也渴望财富。
他毫不迟疑地走了,就这么任廉价的领带,在空中招扬。
颜茹妍没有再挽留他,不是不想留下他,青城和昆仑的内力不是那么容易弄到,而现在峨嵋和这两个门派之间又还没有到了撕破脸的地步,毕竟都是白道正宗,也不可能随便捉个对方的弟子来弄清楚。
颜茹妍没有留住他,是因为她没有空,没有人会在被二百米处的狙击手瞄准的时候,还有空去挽留别人,颜茹妍是人,所以她没有空。她快速的打了旋子,旋子,大约少年体校每个小孩都能利索完成的动作。
但这让她汗湿重衣。
因为这个旋子不是旋子,它是一个旋子。这句话在语法上无疑是荒谬的,但事实上就只能是这样来解析。因为充注了内力的旋子,在瞬间通过旋转改变了一小块区域的温度,从而扭曲了光线的映射,如同在狙击手和目标之间,加了一堆火或一堆冰一样。
但不幸的这个狙击手明显也是江湖中人,李广射箭入石,靠的是什么?是臂力吗?是眼力吗?不是,是一种感觉,也就是我们平时说的直觉。
狙击手在颜茹妍开始打这个旋子时就闭上眼睛,靠直觉和手感发射。
子弹擦破那紧崩在颜茹妍身上的牛仔裤,在羊脂也般的大腿上留下血迹。一个攻击者一刀怒劈而下,颜茹妍屈指一弹,那刀就远远飞了出去,颜茹妍一腿踢在对方的下锷,那人立时就少了半边下巴瘫了下去。
但马上两个好手就缠住颜茹妍,尽管颜茹妍稍比那两人中的任一人都强点,但以一敌两,立时险境丛生。而且,还有一个狙击手,让颜茹妍很难招架,但她一提内气,使出师门不传之秘峨眉十七刺,右手伸屈不定击中对手合谷,立时对方一条手臂软了下去,但这时一把飞镖马上射中颜茹妍的腹部,颜茹妍咬牙提气左手奋力一刺,把另一个对方也击开。但对方倒下之前,也一掌击中颜茹妍背后,立时倒地,颜茹妍那樱桃小口便溢出血来。
但这时其他的埋伏也发动了,暗器,子弹纷飞。
颜茹妍的跑车和那辆在前面的加长奔驰立马被轰飞,冲出准备救主的保镖和下属纷纷倒下。
这就是气机,气机锁住每一个有内气的人。而暗器和子弹也杀向每一个气点!
但当所有都停下时,却发现颜茹妍不见了。
这不可能,但这就是现实,埋伏者留下人清理现场,挥手道:“追!”
颜茹妍在哪里?她就在白墨顺手牵羊弄来的山地车前架上。她已经昏迷过去了,一旦昏迷自然就不能运气,不运气就不会有气机,没有气机当然就不会被锁定和发现。
而谁又想到,这种场合,居然有一个不会武功的白墨?白墨后腰死穴的气,并没有纳入丹田,他更不知如何运气,所以他就不会被锁定。
但不是谁都有这么大胆,敢在枪林弹雨中抢出只有一面之缘的颜茹妍,但白墨有,他就有这么大胆,他就是白大胆。
他不但大胆,而且好色喜欢美女,如果颜茹妍是男的,他一定不会救;如果颜茹妍和他不认识,和电梯上两个女人一样,见面就要他杀人的美女,他也一定不会救。
但颜茹妍是他之前就认识的美女,也没有要他去做什么过份的事,所以,他不能不救,他不救他就不是白大胆。于是,他救了。
他救着她回到那十平方带洗手间的租来的房子里。
血在颜茹妍的腹部不停的涌出,他慌作一团地把红花油啊云南白药啊什么的一古脑倒上去,结果硬生生把颜茹妍痛醒了。她醒了第一句话就说:“脱了我衣服,江湖儿女,不欺暗室!”
什么叫江湖儿女?什么叫女中豪杰?白墨颤抖着手不知是脱她衣服好,还是帮她捂住流血伤口好时,颜茹妍已自己撕开外衫,露出足有34D只穿胸罩的酥胸。她银牙一咬,两指把腹间的飞镖拔出,屈指点了几个穴道,对白墨说:“来,上药!”
白墨在她的鼓励下,终于帮她上完了药缠上绷带,打了盆水给她洗脸,却见失血过多的颜茹妍,嘴唇有点发青,身子也在发抖,白墨连忙翻出一件还算干净的西服,给她穿上。颜茹妍勉力微笑说:“谢谢。”
白墨看着她优雅地洗擦了身上脸上的血污,自己掏出烟想点上,但又想到人家刚刚受伤,逼人抽二手烟实在太不厚道,于是又放了进去,这时望着她穿着自己的西服的样子,白墨才想起刚才的香艳。不禁吞了一口口水心想:美女穿咱衣服,咱也算间接抱过美女。
本来白墨是个很不修边幅的人,但颜茹妍可以满身浴血的情况下,仍能保持微笑,说出谢谢,这就不是美丽的概念了。这如同路易十六的王后,被巴黎公社拉到断头台前,她踩到行刑的人的脚时,仍会说:“对不起,先生。我并非有意的。”这种天生的高贵和彬彬有礼,让他下意识的收敛了自己的举止。
颜茹妍皱着眉头,她背后中那一掌的内伤,远比腹部那一刀造成的伤害大得多。她望着白墨,苦笑了一下,这位救出自己的年轻人,却完全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颜茹妍对白墨说:“你快走吧,我不想连累你。”颜茹妍的声音和神态中,无意识的有一种隐隐的威仪,一种惯为上位者的发号施令,让白墨乍听之下,根本就不去考虑是否正确。
“好的,不打扰了。”白墨应了一声,抬脚想出门而去,但突然发现怎么这门把手这么熟悉,愣了一下才反应是在自己家里,他无奈地说:“这是我家啊,我走去哪?”
“我不想连累你,白先生。”颜茹妍勉力盘膝坐在白墨的床上,这个动作似乎让她耗尽了气力,喘息了好一会她才说:“你快走吧,他们很快就会来的。”
白墨听了大笑起来:“我以为啥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租在这里吗?因为楼下就是派出所!哈哈,我聪明吧?所以,我这里从没遭过贼!他们要敢来,我们就报警!再说,我这门,可不简单,租以后我自己去买来换的,八百大元啊!他们想进来也不那么容易!”
颜茹妍苦笑道:“白先生,你快走吧,你不是江湖中人,你不会明白,天下之间,只有巧手堂不敢进的门,没有巧手堂进不了的门。”
“多谢颜女侠夸奖。”那个白墨花了八百块的门,被从外面轻轻的推了进来,就如同从来没有上过锁一样。两个年轻人站在门外,笑容可掬地对颜茹妍点头致意。
白墨连忙用力把门关上,再从里面反锁上,才舒出一口气对颜茹妍说:“刚才忘记反锁了……”
“没用的。”颜茹妍知道让白墨躲避到她身后,白墨断然是不肯的,于是便苦笑道:“白先生,请过来帮我个忙。”
白墨走到颜茹妍跟前按她要求站好,这时白墨刚刚反锁上的门,又被轻轻推开,那两个年青人微笑地走进来道:“颜女侠,大家都是斯文人,还是和我们走一趟吧。”
颜茹妍微皱着眉头,却不答他们的话,一掌轻搭在白墨胸口,淡然地道:“峨嵋派素来由女子传承,行走江湖,难保有龙泊浅水之时,是以开山祖师便传下一套嫁衣神功。”
那两名年青人神色一凛,嫁衣神功,江湖中风传多年,据说只要凡有人或动物之所在,修炼此功者便可如衣附体,而被附体者不论人而动物,都会被施展此神功者的最后一点意念控制,攻击敌方。
传说明朝天启年间峨嵋高手,在洛阳城内不慎身中采花大盗丁二烯所下巨毒,在迷失本性之前,骑于耕牛背上施展嫁衣神功,第七日,闻讯来援的峨嵋高手和江湖同道,于城外十七里山边,觅着被挑死于牛角的丁二烯尸体。而骑在牛背上的那位峨嵋高手,已只余一丝气息,在回山路上便香消玉殒了。
而更夸张的传说是在北宋年间,游方的峨嵋高手,应江浙沿海百姓所请手刃倭寇三十七人后脱力,但仍有一倭寇毫发未。于是峨嵋高手对手边两只螳螂施展嫁衣神功,三月后,被江湖同道发现在福建泉州一出海口,这名倭寇被挖出双眼而亡,而在他身边有一具干尸,手掌上仍粘着两只螳螂,根据干尸服饰,应就是那名为民除害的峨嵋高手。
白墨虽不知道这些江湖往事,但他胆大包天,听颜茹妍说出嫁衣神功,那两个青年便收敛了脸上张狂之色,便也不去询问颜茹妍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他刚才已悄悄拔打了110报警电话,相信警察很快便会到来。白墨自颜茹妍的修长纤指搭上胸膛,便已手不能动,口不能言,他闲来无事中,眼不转睛地端倪着颜茹妍如画眉目。颜茹妍纵是再有大家气度,这年青男子这般盯着自己,不禁垂下眼帘,苍白的脸上也泛起红潮,这便更显得那未施粉黛的雪白脸上,肌肤吹弹欲破。
这时那两名年青人中,便有一个拔出手枪咬牙道:“什么神功都好,我就不信你半死不活的,能抵得住点三八子弹!”
“不行!”他的同伴一把从他手上抢过枪来,急道:“下面就是派出所,不能惊动警察!”
白墨听了,望着颜茹妍的眼神里,便有了得色。颜茹妍重伤之余并不知道白墨已拔打了报警电话,以为他只是对把房子租在派出所上面得意洋洋,便对白墨微微摇头示意于事无补,但她这一抬头,就难免和白墨四目相接,白墨一时只感觉便要醉了过去。
此时却听门外一声道号:“无量佛!”
两个巧手堂中人猛一回头,却见一个道士就站在门口,白墨眼角余光一瞄,却是那天在公司门口的那个道士,他心里暗暗叫苦,因为他认准这年头穿着道袍街上走的,除了骗钱再无他事。毕竟都网络年代了,要真的功夫很硬、功夫很管用,和颜茹妍这种宝马、劳斯莱斯一天一换的,白墨还觉得可信一点。
于是白墨情急之下,便想开口叫那道士快走,因为这两个年青人一瞧就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个招摇撞骗的道士在这里咋呼,一会难免要吃苦头。但奈何他此刻却开不了口,当下只听那道士说:“那位小施主,你身上的死穴要尽快解开,久了就算解开,也对身体有大碍啊。”
他话音一落,那两名年青人已分别向颜茹妍和那道士扑去,那扑向颜茹妍的年青人笑道:“颜女侠真能编故事,还没听说被点了死穴的,还能做为施展嫁衣神功的对象!”说话间食指中指的指尖旋出一条刀片,快速地向颜茹妍划了过来。颜茹妍一手搭在白墨胸口,一手快速地伸展与他交锋,双方都没有带起一丝风声,直把白墨瞧得目瞪口呆。
这时那道士已和另一个年青人换了一掌,一方是有备而发,一方是事出仓猝,那年青人后退了五六步,直把白墨的电脑桌连带上面的显示器一并撞碎,才停下身子,他拂了拂西服上的灰尘笑道:“道长是武当的?未请教怎么称呼?”
那道长脸如金纸,喷出一口血来,扶着门框才站稳了身子,指着那年青人骂道:“你好无耻!”
“无耻是无耻者的通行证。”年青人不以为意地笑道:“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道长还是得多读点书才好,这是很浅显的道理了。武当我们还是尊重的,您,请回吧。”
这时“啪”的一声脆响,那名向颜茹妍出手的年青人倒退了好几步,撞到他同伴身上才停下步子,右脸肿起一个掌印,却是被颜茹妍打了一掌,白墨不禁大叫道:“打得好!”但他话刚出口,没得他惊诧为什么自己突然能说话了,颜茹妍的手掌已离开了他的胸膛,整个人向后倒去,白墨大惊,连忙扶住她的香肩,却闻一股血腥之味扑面而来,却是颜茹妍一口鲜血喷在他的脸上。
那脸上挨了一巴掌的青年笑道:“的确是好,颜女侠只余下招式了。”
颜茹妍此刻脸上尽是病态的绯红,那樱唇更是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强笑道:“峨嵋颜茹妍,平生从未连累他人,今日倒累了你了。本想替你收得体内内力,以作回报,谁知这巧手堂的侠少却来相扰,我只能把那死穴解开,实在无力帮你把内力纳入丹田。”
她自小峨嵋读着古时女训长大,直到十五岁自考大学课程,再考托福去汉堡深造,所交往层次亦多是饱学之士,这市井俚语甚少听闻,学成回国任了峨嵋派在本市开的公司总裁,自也无人敢在伊面前粗言俗语。于是现时纵对巧手堂两人极为愤懑,说出来的,也不过一句“却来相扰。”
白墨急道:“什么狗屁内力啊,大美女!你不要吓我!”
颜茹妍听罢展颜一笑,却又呕出一口血来,白墨大为紧张,连忙把自己身体挡在她和两个巧手堂青年之间,只听颜茹妍低叹着耳语道:“你不愿独自离去,你对我好,就是我长得俊俏么?”
因此时两人离得极近,那吐气便在耳边,白墨只觉混身骨头都酥了起来,一时却不知从何答起,胡乱说:“不是这样!不是这样!你,你,你帮我解了死穴……”但终究找不出个理由来,白墨素来胆大,此刻咬牙道:“没错,我就是觉得你漂亮,要是你和恐龙一样,我早掉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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