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之中,苏小满同他们一起上了车。
傅镜淸的司机就在外面等。
苏小满很识相的坐到副驾驶上,好让傅镜淸和林暮烟一同坐在后面。
苏小满安安静静。
一路上,好像都是林暮烟在说话,她跟傅镜淸说话的时候,含羞带怯,声音温柔的像是鸽子的羽毛。
但是今天傅镜淸的态度有些淡淡的。
林暮烟说了一会儿之后,也就不说了。
苏小满从后视镜看到林暮烟的眼圈都有点发红了。
很快就到了林暮烟住的别墅。
司机下车替林暮烟打开车门,林暮烟转身对傅镜淸说道:“傅大哥,你要不要去我那边坐会儿,我那儿有你喜欢的花茶,我让人从小渔村寄过来的。”
傅镜淸清淡的说道:“下次再说,你到家给我发一个信息。”
林暮烟脸上似乎有淡淡的失落一样,然后说道:“那麻烦您一定将小满送到家门口,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不安全。”
傅镜淸淡淡的嗯了一声,车门就关了。
车子重新启动。
车子里面似乎比刚刚更加安静了。
苏小满“专心致志”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句话也不说。
苏小满和傅镜淸结婚三年,但是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三年来,苏小满一直住在香榭湾的山腰别墅,而傅镜淸狡兔三窟,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在苏小满的印象里面。
这三年来,傅镜淸总共去了香榭湾三次,第一次是他们领证的那一天,第二次是昨天,第三次就是今天。
所以苏小满同傅镜淸一起下车进门的时候,十分不自在。
明明是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但是今天进门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迈哪只脚。
上楼的时候,苏小满故意放慢脚步,同他拉开了距离。
等到傅镜淸消失在楼道里面,苏小满松了一口气,才缓缓的往上走。
但是刚刚拐过楼道,苏小满就发现,傅镜淸靠在走廊的墙壁之上,一脸清淡的看着她。
苏小满愣了一下:“老板…不是…傅先生,您怎么不回房间?”
傅镜淸声音清冷:“为什么躲着我?”
“没……没有。”苏小满乱了阵脚:“我刚刚只是在想您今天晚上是不是要住在这里。”
傅镜淸皱了皱眉:“你不希望我回来?”
苏小满连忙说道:“这是你的家,您当然应该住在这里,如果您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明天就搬出去住。”
这房子本来就是傅镜淸的,而她苏小满算是厚脸皮的在这里住了三年。
实在是因为江城的租金太贵,寸土寸金,她想省掉这笔钱。
“没什么不方便的,你继续住着吧。”
苏小满心里想着反正他们快要离婚了,等到离婚手续办好之后她就搬出去,而且,今天应该只是傅镜淸绅士风度送她回来才住在这里的吧。
好在苏小满从来没有住过主卧,她住的次卧距离傅镜淸的房间也非常远。
只是苏小满还是有些郁闷,离婚协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签呢?
平日里她见到傅镜淸的机会根本不多,她更不可能将协议书送到傅镜淸的办公室让他去牵。
所以,苏小满觉得还是得找个机会提一下。
第二天一早,苏小满就起床准备了早餐。
冰箱里面正好有食材,她虽然跟傅镜淸结婚三年。
但是完全不知道他的口味,所以中式早餐和西式早餐各做了一份。
有小米粥,鸡蛋饼,也有三明治牛奶咖啡。
傅镜淸看到桌上丰富早餐的时候,倒是微微诧异了一秒。
但是很自然的就坐了下来,喝了一口咖啡。
然后对苏小满说道:“这些都是你准备的?”
苏小满点头:“我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我都准备了一点。”
傅镜淸淡淡的说道:“我还是喜欢中式早餐,以后不要做三明治了。”
苏小满非常的惊讶。
以后?以后他还打算吃她做的早餐?
可能他只是随口一说吧。苏小满安慰自己。
傅镜淸看了苏小满一眼:“坐下来,一起吃。”
苏小满也坐了下来,拿了一块傅镜淸不吃的三明治放在嘴里慢慢咬着。
“你把这里的保姆管家都退了?”傅镜淸淡淡的说道。
苏小满愣了一下。
她在这里住第一个月的时候,就将这里的保姆管家都辞退了。
那个时候,她还在上大学,也没有什么收入,也养不起一堆人。
所以,这三年来,她一直一个人在这个偌大的别墅里面生活。
但是这房子原本就是傅镜淸的,而那些保姆管家肯定也是傅镜淸请的。
苏小满以为傅镜淸这是在兴师问罪。
毕竟傅镜淸这种豪门出生的贵公子应该不习惯没有保姆管家厨师的生活吧。
苏小满连忙说:“对不起……老板,因为我一个人住惯了,我明天就去家政那边安排保姆和管家。”
她一紧张就叫老板,改也改不了。
“不必了。”傅镜淸打断:“这样也挺好,安静。”
傅镜淸吃完,出门的时候,苏小满跟在后面。
傅镜淸的司机已经将私家车停在门口等待。
苏小满一直低着头,想等着傅镜淸上车离开之后,她再下山坐公交。
但是傅镜淸上车之后却并没有离开,过了半晌,却是将车窗放下来。
“你还不上车?”
苏小满条件反射的环顾了一下,最后确定是在跟自己说话。
她可不敢做大老板的车子一同去公司,要是被同时看到了该怎么解释。
苏小满连忙摆手说道:“傅先生,您先走吧,我待会儿坐公交。”
傅镜淸声音冷淡:“你觉得做公交比坐自己家的车舒服?”
“不是……”
“既然不是就上车。”
苏小满逼不得已,最后还是上了车。
坐在车子上,苏小满一直很忐忑,简直坐立难安。
因为她还是跟傅镜淸一起坐在后座之上。
傅镜淸微闭着眼睛,他明明没有看着她,但是苏小满还是觉得如芒在背。
傅镜淸淡淡的开口:“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