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这个时候就有点暴躁了,当时校长他们说电视节目的时候,他怎么就没想着谈谈待遇问题呢?
不管怎么说,多少也给自己争取一点福利吧。
也不知道明天过去谈的话,来不来得及。
陆清衍感觉自己还挺困难的,也挺缺钱的,不管怎么说都得想办法养活自己。
既然已经离开陆家了,他的态度就得明确,尽量跟他们拉开距离。
要是能彻底断绝关系的话,那就更好了。
陆清衍捏捏眉心,倒是真的认真考虑起明天的电视节目问题了,不管怎么说,要想跟人家谈条件,那就得拿出诚意来哇。
自己优秀,留下来,让所有人都看见,那才是本事,才有资格跟人家谈。
陆清衍开始琢磨,明天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才能镇住那些人。
另一头,一天过去了!
陆家那边还是处在一个低气压当中,氛围绝对算不上好。
陆清晨病歪歪的躺在床上,当然不是真的病了,只不过就是不想去学校而已。
他可不觉得自己需要去学校遭罪,尤其还有一个陆清衍,看着他就觉得不高兴,因此,今天就直接托病说是自己的身体不舒服什么的,直接不去了。
爱谁去谁去,反正他是不去。
郑婉玲向来娇惯他,根本就不在意那些有的没的,上学而已,就算是不去又怎样,像是他们这样的家庭,也不靠上学谋出路。
所以,她对陆清晨的要求也一直都很低,根本就不在意陆清晨是不是去上学了,有没有在学校好好学习,只要不给他们惹麻烦,就已经很好了。
不得不说,家庭教育也是很重要的,有什么样儿的父母,就有什么样儿的孩子。
至于陆松,那就更没有兴趣管他们娘俩了,他现在就站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起来那叫一个暴躁,很生气的样子。
没法不生气。
他没想到陆清衍居然真的说走就走,根本就没给他留下半分余地,这都一天了,还没回来。
陆清衍一个臭要饭的,能够回到陆家,给他一个陆家少爷的身份,已经是天大的脸面了,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不回来。
陆松感觉自己心里憋着气,快要气炸了,想要派人出去找,又觉得丢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颜面。
可是,不去找,老爷子那边还等着呢!
郑婉玲显然是知道陆松的纠结的,看到他不安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想了想,还是端了一杯茶过来,走上前去,轻声道:“你也别着急,陆清衍没地方去,他肯定会回来的。”
陆松瞪她一眼:“回来,回来个屁,这都几点了!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给他钱,手里有几个臭钱就开始嘚瑟,现在好了,家都不回了。”
要说他心里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要是让他全部都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话,那也是万万不能的。
陆松感觉心里有点不痛快,因此,直接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郑婉玲身上去了,要不是这个娘们,陆清衍怎么会走?
郑婉玲有点无辜,但是又不敢发火,总觉得吧,这件事情的爆发点又不在自己身上,凭什么怪她呀。
手心手背都是肉,再说了,陆清衍虽然是她的儿子,可是说到底根本就没有在她身边养大,她能有什么感情?
没有翻脸什么的,就算是不错了。
而且,她已经很努力的在把两个孩子摆在一个水平线上了,要不是晨晨的话,自己也不会给他钱呀。
郑婉玲是憋了一肚子的话,根本就没法说出口,只能自己憋着,最终,还是开口:“实在不行的话,咱们找人去查查呢,那么大一个儿子,总不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再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就像是你说的那样,老爷子那边还等着呢。”
老爷子只认亲孙子,根本就不待见晨晨,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这些年,因为领养陆清晨的事情,他们两个没少在老爷子那边吃瘪,多多少少有点下不来台。
现在,陆清衍好不容易回来了,他们就应该找到他,把人带过去给老爷子瞧一瞧,剩下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陆松有点暴躁:“那你去呀!我看那个臭小子就是欠教训,分明就无家可归,还装什么大尾巴狼。”
要不是亲子鉴定他都做了好多遍,真不愿意承认陆清衍是他的儿子。
郑婉玲最终还是退步了,轻声安抚道:“好了,你也不要过于担心,我去找就是了,这件事情交给我,你歇着。”
陆松不耐的开口:“哼,找到他,告诉他,要是不肯回来的话,以后就不用回来了,实在不行的话,我再生一个就是。”
这话一出口,郑婉玲的脸色瞬间白了,看上去那叫一个难看。
陆松像是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一样,扭头就走,显然是把陆清衍身上的问题,也推了一半给她。
郑婉玲苦笑,却没有任何办法,这事儿,还真不好说。
陆松现在这个年纪,要是真的想生的话,外面也不是没人给他生。
这个陆清衍,到底是怎么想的,好不容易回来,就在家里好好当他的少爷,不好吗?
她就不明白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出去折腾个什么劲儿。
现在好了,陆清衍搅和的家里上上下下不得安宁,也是没谁了。
郑婉玲想了想,还是拨了一个电话出去,找人盯着点陆清衍,看看他到底在哪里落脚,自己也好去把人给揪回来。
楼上,陆清晨也没闲着,一直竖起耳朵盯着下面的动静呢,还好,这个房子的隔音不怎么好,他听起来也不费劲。
老爷子?
他找陆清衍干什么,那个老不死的,这么多年一直不喜欢他,无论自己怎么讨好都无济于事,现在好了,还非得让陆清衍回来,这是打算让陆清衍接手陆家吗?
陆清晨感觉自己心里乱糟糟的,怎么想怎么不痛快,不该是这样的。
他在陆家这么多年,那可不是白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