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万玉实在看不惯赵国公的为人,适时插了一嘴。
丞相的话音刚落,大殿上顿时安静下来。
惠安帝探究的看向赵国公,眼里意味十足。
“对啊,赵国公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苏竹卿低着头勾唇一笑。
好戏要来了。
赵国公大脑飞速运转,正要想着怎么圆过去,周海的声音响起。
“陛下,侯爷请求觐见。”
苏元怎么来了?
苏竹卿心下一沉,担心苏元的腿。
看到苏元躺在担架上,没有好面子的要坐轮椅,苏竹卿才松了一口气。
“请陛下恕罪,微臣无法给陛下行礼。”
惠安帝打量着苏元的神情,整个人的确消瘦了不少,人也憔悴了。
“无妨,晏舟怎么来了?”
“微臣的妻子受辱,做丈夫的只要还有一口气就必须到场。”
苏竹卿虽说知道苏元这话是故意说给上面那位听的,可依旧有些感动。
“你还有伤在身,何必亲自来一趟。”
惠安帝虽是这样说,可一点关心的神情都没有。
“陛下,这是许长生的身份信息。”
苏元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和惠安帝演戏。
周海急忙将信纸呈上去给惠安帝。
跪着的赵国公一怔,脸上的汗越来越多。
惠安帝看过之后,直接抄起一旁的砚台砸到赵国公的头上。
赵国公顿时头破血流,温热的血液一直流到脖子,跟红色的官服合二为一。
“陛下息怒。”
“息怒,这是你府中的人,朕还以为你今日为何这般反常呢?原来是护着自己的人。”
“陛下,赵国公指使家奴,意欲羞辱微臣的妻子,不过是觉得侯府破败了,想踩上一脚罢了。”
“侯府这些日子牛鬼蛇神见得多了,人情冷暖也尝过。”
苏元声音平淡,可说出的话却有一种悲凉之感。
“苏元,你信口雌黄。”
“国公爷,此人是不是你的家奴?”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认出了此人?”
“你为何不一开始就同陛下说明?”
“为何三番两次要将事情栽到我娘子头上?”
苏元连续几个致命问题,赵国公脸色都白了。
“陛下,微臣没有,微臣是认出了这个家奴,但是微臣没有指使他干任何事啊。”
“哼,那国公爷是承认自己欺骗了陛下?没有第一时间将事情告知陛下?还是说你有把握在陛下的眼皮底下,将黑的说成白的,将有罪的说成无罪,若我今日不现身,国公爷是不是还想让陛下将我妻子关进大牢?”
苏元言辞犀利,一字一句都在挑拨赵国公和惠安帝的关系。
惠安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赵国公,朕竟不知你还有这种心思?”
“陛下,微臣没有。”
赵国公跪着爬到惠安帝的跟前。
“国公府竟然也沦落到卖铺子的境地了?”
李万玉又扎了一刀。
惠安帝的脸比御膳房的锅底还要黑。
赵国公心道完了,完了,该死的李万玉。
“陛下,府中的事务一直是贱内在打理,微臣不知啊。”
“国公爷不了解百姓也就算了,连自己家里的事情也不知晓,国公爷若不上点心,哪日国公府就被搬空了。”
丞相笑着将这话说出来,一点都不带掩饰。
“来人啊,将许长生拖下去打死。”
惠安帝实在受不了,头突突的痛起来。
“赵国公管教不严,罚半年俸禄,赔偿侯府一万两白银。”
赵国公恭恭敬敬跪在地上。
“微臣领旨。”
“都退下吧。”
惠安帝头疼,没有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