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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全文浏览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明翙谢云绮的精选古代言情《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小说作者是“明月落枝”,书中精彩内容是: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主角:明翙谢云绮   更新:2024-08-17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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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翙谢云绮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全文浏览》,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明翙谢云绮的精选古代言情《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小说作者是“明月落枝”,书中精彩内容是: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全文浏览》精彩片段


李寒州恍然大悟,可他这会儿魂儿都被明翙勾走了,便急急地往前走—步,“这次马球会,小爷正好把场子找回来。”

他这—步,就不小心撞上了谢云绮。

谢云绮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清俊无匹的脸上微微浮起—层戾气。

不过在李寒州看过来时,又隐晦的掩藏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啊?”李寒州啐了—口,“—个不受宠的废物皇子还敢来小爷面前晃悠,不知天高地厚。”

葫芦忍不住拉了拉自家爷的衣袖,哭丧着脸,“他再不受宠,也是长乐公主的七皇兄啊小侯爷。”

李寒州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轻哼—声,“再看,小爷挖了你的眼!”

说着,人已经往前走去了,走到了明禛身后,他那股子嚣张劲儿便不见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明禛,到底没敢上去跟人打声招呼,跟—条想跟主人要骨头又不敢的大狗狗似的。

谢云绮眼底微冷,并未将李寒州这样的纨绔公子哥儿放在心上。

明家四姑娘不可能喜欢他,更不会是他的。

他心下稍定,嘴角淡淡地勾了勾,提起衣摆上了台阶。

风雪翩然,无数清雪落在他发髻上,衬得他那俊脸流云—般。

此间所有人都看不上他,不过没关系,他很有耐心,总有—日,他们皆会匍匐在他脚下,任由他生杀予夺。

如此这般想着,他又眸色深深地看了—眼明禛的背影,脑海里不知怎的,忽然浮现起明翙那张俏白玉嫩的小脸儿,还有她身上那—袭明丽的绯衣长裙。

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她,想到她那身红衣,心头便会弥漫起—股难以克制的闷疼。

他锁紧眉头,抬手捂住胸口,额上已经渗出了些冷汗。

“殿下,你怎么了?”长随闲云凑上前来,默不作声地扶了扶自家主子。

谢云绮摇摇头,可胸口委实难受,这会儿竟跟撕裂了—般,又好似有人向他心上狠狠捅了—把利刃,痛得他脸色发白。

前几日,分明还不这样的,只是她今日这身红衣,太刺眼了。

“殿下再坚持—下,马上就到锦华堂了,等见了长乐公主,我们便能回去休息—会儿。”

谢云绮心脏—阵—阵紧缩着,他鲜少有这样控制不住情绪的时候,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

中午大家—起参加了长乐公主的午宴,下午便各自在公主的别院玩耍观赏。

院子里还请了戏班,若有想听戏的,还能结伴同去。

明絮好奇,带着丫鬟去看戏了,明翙的房里便留了明袖温玉茹两个说体己话。

甄宝珠昨个夜里—夜没睡,陪吕氏照顾了—阵明微,便回了静思园。

可那静思园又黑又暗,旁边还有个春晖堂,她不敢睡得太死,—夜迷迷糊糊的没睡好,今儿—大早起来眼圈儿都黑了,暮春如何替她遮掩眼下青黑,也无济于事,好在今日也没有人注意到她,可真没人注意她,她心下又不太平衡。

她长得其实也不差,甚至有—双极为细长的狐狸眼,微微翘起眼尾时,十分魅惑。

只是吕氏希望她装作端庄温和的明媚少女,不许她做出些勾人的狐媚神情,是以她才掩藏了起来,遇事遇人总是弯起眼睛无辜的笑。

她带着暮春来到明翙的房门外,听里头有说有笑的,小脸又白了几分。


他双手负在身后,带着她往前走,“你在涧西五年没给我写过信,为何不叫我知道你的事?”

明翙从善如流,脆生生道,“我的错,从今日起,我把给哥哥的信都补上,可好?”

明禛一噎,他并非在意她有没有给他写信,他只是想起她刚刚在祖母面前说的那句话。

她亲眼看过知琴与张管事在她房里的私情。

何种私情,到哪种地步,她又看了多少?

这些腌臜事她不同他说,若非今日知琴惹恼了她,她又准备瞒到何时何日?

她不过一个十五岁的单纯少女……在他眼里,就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他从未让人教过她男女之事,现在倒好,倒叫一个贱奴污了她的眼。

明翙不知男人心底在想什么,他身高体长,她比男人腿短,三两步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厚厚的雪地里,映出一道道深一脚浅一脚的印子,她身上拖着厚重的狐裘,腿上有伤,还要提着裙摆,走得很艰难。

明禛一回头,便看见了她的窘迫,心情又愉悦了不少。

明翙还是婴孩时便被他从死人堆里抱了回来,之后一直养在自己身边。

那时他也才七岁,每日跟着奶母学习如何喂养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小婴儿。

为了养她,他养了一只狸猫练手,不小心将狸猫养死那日,他接连三日没敢碰那小家伙。

还是后来,小家伙流着眼泪和鼻涕,肿着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拖着她的小毯子,迈着小短腿儿,自己半夜爬到他床上抱着他不要命的嚎啕大哭,他才没忍心将她推开。

之后近十年,她几乎没有离开过他身边。

明翙做了二十年端庄贤惠的燕王妃,已经很少有这样狼狈的时刻。

她要笑不笑的停住脚步,双手交叠在身前,深吸一口气,对男人真挚道,“二哥,那五年我一个人在涧西,每日都在想你的,你呢,有想我吗?”

这样赤露直白的话,饶是明禛早已练就不动如山的性子也忍不住紧皱眉心,并非不悦,而是觉得不妥,“说什么胡话。”

“并非胡话。”明翙眼眶微微湿润,扬起含泪的笑脸,“做妹妹的想哥哥不是天经地义么?”

明禛垂眸,喉结动了动,没接话,见她走得艰难,便伸出大手。

细雨夹杂着雪粒,天寒地冻的,白茫茫的景致里,明翙目光呆滞的看着他宽大的掌心,迟疑着,小心翼翼的将小手放进他手心里。

冰冷与温热冲击,令她心窝一热。

她吸了吸鼻子,眼睛隔着一层水雾,看他的脸也是模模糊糊的,没来由的便想哭。

明禛刻意出来,就是想问问她知琴与张管事私情之事,只是如今小姑娘长大了,她又未婚配,有些东西,由他一个大男人来问,不太妥当。

他几不可察的抿了抿薄唇,没开口,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来,微欠身,半蹲下,对她淡道,“上来。”

明翙望着男人宽大的后背,没有片刻迟疑便爬了上去。

五年不见,明禛长得越发高大挺拔,背起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轻而易举。

他从小将她背到大,二房日子艰苦那段时日,她每次见他孤身将自己关在房里,便懂事的窝在他怀里抱着他,像个小大人一样,彻夜耐心的哄他,奶里奶气的说,会没事的,二哥哥,我们一定会好起来的。

之后,二房的境地竟真的好了起来。

他为了给明翙一个安宁,架空了父亲的权力,想尽办法将自己那经常发疯杀人的亲生母亲谢氏送到了道观里,为了让明翙日后能有一个好前程,他不得不同大房的大伯大哥争抢世子之位,如今她再回燕京,这整个安陆侯府,已有大半是听他的,她再不必小心翼翼的看任何人脸色行事,只要有他在一日,她便能嚣张一世,他甚至会替她选一门天底下最好的婚事,哪怕她想嫁入皇家,他也能帮她达成所愿。

明翙问心无愧的趴在男人背上,同幼时一样,用脸颊蹭了蹭他,将眼泪悉数擦在他大氅上,“二哥,我这次来,便不会再走了。”

“嗯。”

“你会保护我一辈子,对么?”

“嗯。”

“等我嫁了人,我也会一直一直对你好的。”

明禛一顿。

明翙继续道,“我会替你养老送终,这一回,我一定会让你寿终正寝。”

明禛:“……”

从寿春堂回新月小筑的路并不远,明禛却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到了新月小筑,他默不作声将人放下来,叫来长平长安让他们去替明翙整顿行李。

远远跟在两位主子身后的几个丫鬟也急忙往三房去,没一会儿大家便陆陆续续将明翙从涧西带来的东西送了过来。

明禛看那端坐在罗汉床的小姑娘一眼,“我去书房处理些事,你若有事,可以直接让人来找我。”

谁都知道世子爷公务繁忙,没有大事儿,谁也不敢前去打扰,但对明翙,他只会让她直接前去书房。

这等偏爱,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只怕日后嫂嫂进门都是要吃醋的。

明翙笑盈盈的弯起眼睛,“好的,哥哥,你先去忙,我回头来找你一起吃晚膳。”

明禛淡淡的“嗯”了一声,出了门,没一会儿高大背影便消失在风雪里。

……

活了两辈子,这还是明翙第一次住进春山苑里的新月小筑,祖母为她选这个院子果然是用了心的。

新月小筑明面上是春山苑里的小跨院儿,实则与二哥的院子并不紧密,而是自成一统,还有自己的小厨房。

此处夹在寿春堂与春山苑之间,去两边都很近,方便他们照看自己。

明翙无奈一笑,打量起屋中家具摆设,坐具茶几书案等家具皆以黄花梨木为主,上头是老师傅雕刻的各种样式可爱的花纹,看起来格外有闺趣,而那紫檀框明黄色地双面缂丝仙山楼阁五扇屏风后,则是专门为她打造的一架千工拔步床。

她卷起珠帘,缓缓走进去,指尖抚摸着那拔步床上的雕花刻纹,心底忍不住暗潮汹涌。

她上辈子虽没选新月小筑,二哥却仍旧将这床送给了她。

甄宝珠羡慕多年,及至后来,谢云绮登上皇位。


寿春堂内,有丫鬟挑了挑盆中炭火,屋中一片暖意袭来。

明禛剑眉星目,褪下身上大氅,一身官服都未来得及脱下,脊背笔直的坐在罗汉椅上,手里端着一盏热茶,时不时低眸喝上一小口。

姜老夫人打量孙儿神色,便知道他这么晚过来,只是想从她这儿知道明翙选了哪个院子。

这两个孩子是她最疼爱的,就因五年前,禛儿执意要将阿翙送回涧西,心底便生了嫌隙。

阿翙本就不是侯府亲生,自知道自己养女身份后,心思敏感多疑,又脆弱至极,容易多想。

禛儿将她送离燕京,自是为了她好,只可惜,她却不那么认为,到现在还觉得是她哥哥抛弃了她,不要她,几年来都不肯跟禛儿说话。

好在,闹了这么一通,小丫头不知怎的,竟自己想通了。

姜老夫人笑了笑,“今日阿翙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突然转了个性儿,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明禛挑起眉梢,“怎么说。”

姜老夫人道,“她一开始闹着不肯住新月小筑,没想到后来竟想通了,非要同你住,你说说这孩子,这样一闹,只怕就是想让你我多在乎她罢。”

明禛本面色沉静的俊脸多了一丝波动,眸色越发深沉,“她选了新月小筑?”

“是啊。”姜老夫人开怀道,“这下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只管好好照顾她,切记莫要欺负了她去,她心思最脆弱细致,你别整日板着个脸,看着就会让她觉得你不喜欢她。”

明禛皱眉,“我并未凶过她。”

“不凶,不就代表喜欢。”姜老夫人不满,“你看看你,又皱眉,难怪你都二十二了还未能娶上妻子,哪家贵女能看得上你?过几日长乐公主举办的马球会,你必须给我去走一趟!”

明禛眉头舒展了一下,又紧紧皱起,“我暂时没心情,手里公务也忙。”

“再忙的公务,你也给我放一放,这次长乐公主的马球会上不少年轻姑娘都要前去,再选不出个好孙媳出来,我看你啊,就只能同阿翙凑一对儿算了。”

明禛心头微动,握住茶杯的修长手指几不可见的紧了紧。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垂下浓密的睫羽,将眸中翻涌复杂的情绪尽数遮掩。

姜老夫人精神头不足,同他说了几句话,便催他回去看妹妹。

明禛只得起身告辞,走到廊檐下,看了一眼漫天的大雪,怀里暖融融的,就好像那丫头还依靠在他胸口一般,像一团柔软的猫儿。

他牵唇,淡淡一笑。

看得长平都惊呆了。

前两日,主子在地牢里,面无表情杀那贪官董大金时,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笑!

……

明翙回到三房院儿里的耳房中,她刚到燕京,还没有自己的院落。

因一贯与三房同住,索性仍旧同她们一起暂住。

丫鬟们服侍她沐浴换衣,用了晚膳。

之后,她遣散了屋里所有丫鬟,自己独自坐在书案前,回想起自己那荒唐的二十年往事。

二十年实在太久远了,许多事都已模糊不清,但也有很多事,让人记忆犹新。

明禛如今还是个不受宠名不见经的皇子,因得了癔症被宫中赶出来在宫外建了皇子府,连个封号都没有。

她闭了闭眼,胸口剧烈起伏起来。

长乐公主的马球会后,她对明禛彻底倾心,同祖母吵着闹着要嫁给他。

只是他再不受宠,也是皇室子弟,婚事哪是那么容易就定下的,更何况,明家泼天富贵,烈火烹油,又出了一位百年难遇的大权臣明禛,老皇帝就算再昏庸,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将明禛的妹妹许配给七皇子。

她为了嫁给明禛,闹得满城风雨,出尽了洋相。

现下想来,当真是好丢脸!

她捏了捏眉心,这才感觉到腿上隐隐作痛,前世她病骨嶙峋,一般疼痛早没了知觉,如今重生回来,这点儿伤痛竟叫她这娇嫩的身体无法忍受。

她低眉,撩起雪白的裤管,见自己膝盖上一大团青青紫紫,小腿肚上更是惨不忍睹。

这伤是怎么弄的来着?

她蹙了蹙眉,居然有些记不起来了。

恰好这时,三房周氏的女儿明絮从寿春堂回来,门外风声呼啸,廊檐下几个丫头的脚步快速的走动着,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明翙放下裤腿,神情低敛。

三房的明御峰同二房的安陆侯明御城一样,是姜老夫人的嫡生子,明翙养在明御楼膝下,随明禛一起,唤三房一声三叔三婶儿。

她与明絮姐妹两个在涧西老宅一起生活了五年,多少有些感情。

只可惜,明絮是个十足的笨蛋,是个比她还蠢笨的傻子,心思太过单纯,她若在涧西老宅活一辈子也就罢了,侯府嫡生的姑娘随随便便也能嫁个涧西贵族公子,平淡富贵的过完一辈子。

可她偏偏进了燕京,又听大房吕氏教唆,与自己的生身母亲周氏离了心,最后在吕氏的龌龊手段下低嫁了一个品性低劣的寒门士子,从此坠入无尽深渊。

到死,她嘴里还念着吕氏对她的好,明微待她的亲。

可她却忘了,谁才是真正害了她的真凶!

明翙压抑着心底的愤恨,和衣从床上下来,让知书将屋子里的灯烛点燃,她穿上厚厚的披风,走到雕花窗棂前,忍不住冷冷一笑,是啊,不光是明絮,还有她自己,也被吕氏和明微蒙骗了一辈子。

她看不惯明絮痴傻,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蠢笨?

好在她混沌愚昧了一辈子,又重新回来了,这一次,她绝不会再让外人动明家一根毫毛!

她要同哥哥一起,守护好明家,守护好自己的姊妹们!

“五妹妹。”

隔着轩窗,明翙看见明絮身影一顿。

很快又传来明絮细弱的声音,“四姐姐还没睡下?”

明翙轻笑,将窗户打开,看着站在窗口局促而紧张的小姑娘,“要不要进来坐坐?”

明絮不善拒绝,最喜讨好人,是以,明翙只要邀请她,她必然会进来。


明翙冷笑一声朝她看去,真是好一副单纯无辜的容貌,好一颗狠辣无情的心!

上辈子也就罢了,这辈子既重来一次,她便要好好同甄宝珠与谢云绮清算清算上辈子的深仇大恨!

明翙牵开嘴角,扫过身边这些尚还活着的姊妹们。

有的是她曾经看不上的,有的是她曾争过斗过的,有的是她曾喜欢却没能留住她性命的。

那时她眼界小,心里只有明家这一亩三分地,这些性格各异的姊妹们便成了她日夜提防的仇敌。

她无数次用尽办法想逃离明家,用一桩婚事将自己嫁了出去,再很少回来。

直到后来,她同谢云绮在一处吃尽了苦头,陪他经历刀山血海,陪他在诡谲的朝政里沉沉浮浮,处处受人陷害,被人诟病,方明白明家才是她最大的风雨港湾。

这些看似为了脂粉衣裳婚事同她争斗了多年的姊妹们。

在明家风雨飘摇之际,也纷纷抛却一切,从各自的夫家回来,撑起明家的一片天,也曾在她最落魄之际,无数次对她伸出援手。

是她自己,太过孤傲,太过敏感,为了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放不下心底芥蒂,不肯接纳姊妹们的帮助,后来反倒是她,最后害了明家,害了这些姊妹们!

明翙心头隐隐作疼,她用力掩下眼眶涌起的一阵水雾,亲昵的倚在姜老夫人膝下,鼻尖酸楚道,“这可是祖母亲口说的,各位姐妹今日都替我记下,到时我少不得要来劳烦祖母的。”

姜老夫人乐怀,“好好好,祖母巴不得你来看我呢。”

三言两语,便将老祖宗哄高兴了。

众姐妹互相对视一眼,甄宝珠则抿唇蹙眉。

似乎谁也没想到,明翙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向骄纵蠢笨,为所欲为,脑子短缺,又倔强得如同老牛一样的娇女蓦的变得通情达理起来,那周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瞧着不像个才十五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眼底深邃,眸光淡冷,倒像是历尽了风雨,看透了世间浮华。

甄宝珠一时有些尴尬,她并非明家嫡系子女,也非庶支旁脉,只是大房明御楼的继室吕氏之妹的女儿,因父母双亡,才随姨母住进安陆侯府。

明禛是侯府这一代最耀眼的子孙,他的春山苑一向是整个侯府高不可攀的禁地,哪是她这样的身份能住进去的。

她刚刚不过瞧着明翙宁愿跪死也不肯入春山苑,脑子里才冒出那么个荒唐的念头来,即便心底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能同侯府的世子爷……距离近些,万一世子看上自己,那她也就能真正过上好日子了,可她没想到,明翙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下不来台,心底燃了几分怒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乖乖巧巧道,“既如此,那宝珠便……”

“祖母。”明翙俏生生打断甄宝珠的话,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甄姐姐刚来咱们府上,若是住在别处只怕不习惯,不若让她继续跟着大伯母,住在大伯母院子后面的静思园如何?”

众人呼吸一紧,吕氏也跟着变了脸色。

那静思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老爷身子不好,府上专门给他辟出了个安静的院落别居养病,静思园就在大老爷春晖堂旁边,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踏足那里。

除了静思园又冷又偏僻以外,还因大老爷有个怪脾气……

吕氏嘴角赶忙扯出个假笑来打圆场,“四姑娘说笑呢,那静思园还没修整妥当,哪里就能住人了?要我看,她就住在我院儿里的西厢房罢了,也好有个照应。”

甄宝珠见姨母并未替自己争取春山苑,咬唇低眸,也不说话。

吕氏一贯有贤德之名,在这侯府有几分地位,她虽是个续弦,却是侯府大老爷实打实的正妻,二房嫡子明御城的妻子谢氏早就疯了,三房的周氏不得力,是个软得不能再软得性子,老夫人从不用她,只用吕氏管理府上中馈,吕氏走马上任,风风光光做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些年将府上打理得还算妥当。

按理说,吕氏的面子,姜老夫人还是会给。

就连甄宝珠也这么认为。

只是明翙重活一场,自然知道这府上哪些人是真坏,哪些人是假善。

甄宝珠想靠着姨母翻身,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她抿抿唇,委屈的拉着祖母的手,无辜道,“祖母,静思园不好吗?我早就听说甄姐姐喜静,就连她自己也说了,喜欢安静才要住新月小筑的,我觉得静思园就很好,同甄姐姐很相配,若姐姐觉得僻静了些,日后我们时常前去探望也就罢了。”

她说着,转向甄宝珠,勾起嘴角,“甄姐姐,你觉得呢?”

甄宝珠笑不大出来,如今的她也才十五六岁,与明翙一般大小的年纪,哪有后来的那些长袖善舞游刃有余,“我……我都听姨母的。”

姜老夫人沉思一会儿,看向吕氏。

吕氏指尖捏着手里的帕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老祖宗,您怎么看?”

姜老夫人抚着明翙的手背道,“那就听阿翙的,去静思园吧。缺什么家用,只管用公中的账上支取银子去买,库房里也有不少好东西,让表姑娘那些随意使用,对了,你从我私库中取一匹浣花锦来,给表姑娘做件新衣。”

老夫人发了话,吕氏也不好违拗,更何况人家还送了东西,更下不来台,只得咬了咬牙关答应下来。

甄宝珠小脸微微发白,大袖底下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她不解的看向倚姜老夫人怀里的明翙。

入府前,姨母就跟她说过,明翙不过是明家的养女,同她一样寄人篱下,性情狭隘自私,又因有老夫人护着,护出些乖戾脾气。

一个养女而已,又无根基,也无依靠,不过曾经养在世子身边,如今能有多大派头?

她打定了主意要接近世子,因而也做好了跟明翙交好的打算。

可明翙今日是怎么了?

为何对她会有这样大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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