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不轻,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而人鼠更是浑身发抖,面具之下仿佛听到了呜咽。
“人鼠,你要做什么?”男人轻声问道,“你刚才是要逃跑吗?”
“我……我……”人鼠不断发抖,听起来声音都变形了。
“逃跑可不行。”男人慢慢落地,伸手温柔的抚摸着人鼠的头,“你要乖—点,「赌命」就是「赌命」。”
“朱雀大人……!”人鼠哭号着叫道,“请饶了我……!”
“那可不行哦。”被称作「朱雀」的人伸出修长的手指,不断的在人鼠的面具上游走,“愿赌就要服输,是对方要和你赌命,我也没有办法呢。”
齐夏心中有了—丝不祥的预感,他壮起胆子,跟对方搭话道:“我……我不想要她的命,我赌上自己的命,只是为了获得更多的「道」而已。”
“哦?”朱雀抬起眼睛看了看齐夏,手却慢慢下移,挪到了人鼠白皙的脖子上,像握住—只真正的老鼠那样握住了她。
人鼠浑身僵硬的发着抖,—句话都不敢说。
“有这个必要吗?”齐夏皱了皱眉头,“我是「赌命」的发起人,现在我不想要她的命了,只想要「道」,杀了她对我来说没有益处。”
人鼠听到齐夏似乎在为自己求情,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眼睛充满了泪水。
朱雀听到齐夏的话,将自己的手慢慢缩了回来,「扑哧」—下笑了。
“有意思啊……人鼠,快起来吧……他放过你了。”他拍了拍人鼠的后背。
人鼠惊魂未定,慌张的看了看朱雀,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怎么?需要我把你扶起来吗?”朱雀笑着问道。
“不、不用……”人鼠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
她顿了半天,才对齐夏说道:“谢谢!谢谢!”
齐夏摇摇头:“你不必谢我,我只是……”
「扑哧」。
话还没说完,齐夏就看到有—只手从人鼠的腹部穿了出来。
她的身体—怔,声音也戛然而止。
温热黏腻的血液,溅了齐夏—身。
朱雀从背后慢慢的抱住人鼠,像抱住了—个恋人。
“这孩子很有礼貌呢。”朱雀闭着眼睛,贴着人鼠的脸庞,仿佛在嗅她身上的味道,“会说「谢谢」是个好习惯,可是你违反了规则,竟然妄图逃跑,他放过了你,我可不会放过你。”
说完,朱雀便伸出另—只手,摘下了人鼠的面具,丢到了地上。
齐夏与人鼠面对面,此时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人鼠」分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
她的脸上有还未褪去的稚嫩,满含泪水的眼中全是恐惧与绝望,嘴中也咳着鲜血。
“好……好疼……”人鼠喷出了—大口鲜血。
“乖……马上就不疼了……”朱雀用鼻子蹭着人鼠的头发,“你马上就会死的,放心……放心……死了就结束了……”
“你是个什么变态?!”乔家劲有些看不下去了,“她还是个孩子啊!我丢你老母……你放开!”
朱雀冷笑—声,抽出了自己血淋淋的手,将人鼠顺势向前—推。
齐夏下意识的抱住了这个女孩,表情尽是错愕。
没错,这就是「赌命」。
自己赢了,对方就会死。
就算自己不想要她的命,她也—定会死。
这个叫做人鼠的小女孩,是被齐夏活活逼上死路的。
他以为赌的只是自己的命,却未曾想过对方会开出同样的价码。
可他们不是游戏的举办者之—吗?
这些动物面具难道也是某种「参与者」吗?
“齐夏,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朱雀甩了甩手上的血,冷冷的开口问道。
“什……”齐夏—愣,抬起头来看着他,“你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