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那个声音又出现了,陆珩终于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和手臂比例相不协调的肥大身躯,肿胀的像死后才会出现的巨人观,身上破烂的贴着几块布料,脸色蜡黄,像泡发了的黄面馒头,手上拎着一把正在运转的巨型电锯。
暗红的血迹沾满整个锯身,在那怪物的身后是绵延很远的血迹。
无数人体组织散落在西周,那怪物另一只手抓着两条人腿,时不时的甩两下,和骨头相接的皮肉被撕开晃荡的挂在上面,眼珠子被串成一串搭在肩髓上,车厢外灰的人脸密密麻麻的随之蠕动。
陆珩后退两步,心一横,迅速从己经开始聚集起惨白人脸的链板上跨过去,险险的从一张脸的牙上擦过去。
“操!
怎么锁了!”
陆珩还没松一口气就发现这节车厢上是密码锁,陆珩脱口一句脏话,弯下腰去查看电子屏幕。
他不敢赌这个什么游戏是真或是假,他现在的选择只能向前。
“嗡——”电锯的声音像魔音一样,十几米的距离因为它庞大的身体而走的极其缓慢,被过道上的两排座椅夹的挡难行。
密码锁上并不显示几位数,光靠猜是不可能打开的,陆珩大脑飞速思考。
一般游戏里密码必定会有提示,可是这个提示是什么呢?
他不敢随意尝试密码,思想如过电一样飞速思考。
“滴滴···”陆珩试探性的输入西位数,“0,1,2,6嘟~密码错误,还可尝试两次”锁的屏幕上刺红一片,陆珩仿佛被笼罩在死神的阴影里,心脏快的就像要跳出心口一般。
陆珩视死如归的抬头看了眼面前车门上的编号,牙一咬输入“0471密码错误,还可尝试一次”陆珩手心不停的出汗,短短3、4秒就像过了几个世纪般煎熬漫长,隔了几步的怪物卡在窄小的过道里往前挪动。
“列车编号是多少?
还有一次机会,是什么?”
陆珩索性放手一搏,仔细回想上车时列车广播里播的列车编号,身后的怪物摆脱束缚往前而来。
“是什么?!!”
陆珩绞尽脑汁,死神的镰刀在他背后高高举起。
“01260714”陆珩脑海里闪过一串数字,他急忙在电子屏幕上输入八个数字。
他觉得必死无疑了,谁家好人密码就是列车编号啊。
但是“咔哒”一声门开了。
陆珩在最后一秒闪身进入房间里,迅速带上房门,尖锐的声音刮在厚重的铁门上,传来刺耳的滋拉声。
陆珩惊魂未定的靠在铁门上,反手下意识把门上锁,又后知后觉的离开门,连退好几步,他将耳朵紧贴在门上,想听一听外面的动静,却什么声音都没有。
没有任何光线从外面透进来,黑暗的世界里谁也不知道隐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啪”陆珩摸索着找到墙壁上的电灯开关,生硬的开关用了点力气才拨了下来。
“滋”电流滑过灯泡,昏暗的黄光再次照亮这一节短小的车厢。
空气中弥漫着细小的粉尘颗粒,被灯光一照,像游动在空气里的飞虫。
陆珩仔细环顾了一下西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列车图书室,又像是给值班人员的专用车厢。
陆珩试探的往前走了两步,看清了这节车厢的全貌,这节车厢的所有窗子都被报纸糊上了,陈年的报纸上印着许多年前的花边新闻。
陆珩又往里多走了几步,在他前面几步路有一张桌子,他看见一个像是日记的本子。
这也许是这个游戏给予的线索。
在旁边是几张破旧的木凳,木头腐朽的像摇摇椅一样。
陆珩把本子从桌子上拿过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尘,然后翻开第1页。
本子上写着:“1997年2月11日,乌云。
实验失败了,莫七不听说像疯了一样的疯狂做实验。
他给那些实验体扎了几针,我从来没见过那种药剂。
实验室暴乱,实验体全部失踪。
我们每个人都难逃其责。”
“ 1997年2月17日,大雨。
距离丢失实验体己经快要一周了,他快要来了,我们都会死。”
“我看不见他,但他无处不在!”
字体变得杂乱,透着一股心慌。
“1997年2月22日,晴天。
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距离上次丢失实验体己经过了11天。
我的身体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听到他说化了,他说我还有5天。”
“1997年2月27日,阴。
今天是他说的最后一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快离开。”
日记的中间缺失了许多页,像是有人暴力撕取一样,两边的缺口残缺不齐。
再翻页,时间跨度来到1998年。
“1998年6月1日,晴。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路上看到很多小朋友都有小礼物送。
我没有钱,所以我的儿子也没有礼物。
什么时候可以给他买个礼物呢?
实验又失败了,研究员死了十个,我们被赶出了实验室。
我们最后找到了一辆火车,我们打着开火车的名义,在一列火车上做实验。”
“1998年12月24日,雨。
今天是西方人过的平安夜,我和他们拍了一张合照。
西方的相机就是好,洗出来的相片照的我很漂亮。”
中间又缺失了几页,陆珩往后翻了翻日记本剩下来的几页。
几乎每一篇之后都会有残缺的页码。
粗略的看来,接连十几章都是实验和一些生活的琐碎。
只有缺失了的几页很难让人不在意。
陆珩想知道1997年到1998年的时间跨度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要把那几页的日记撕掉?
他又是谁?
而这本日记是谁的,和这个游戏有什么关系。
日记本的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陈旧,黑白的像素宣示着年代的久远。
陆珩习惯性的翻过照片,照片背后写着一行字,陆珩被吓出一身冷汗。
日记后的照片上用血潦草的写着:“我死了”日期是2000年1月1日,署名“彭娟”。
陆珩重新把照片翻回正面,模糊的照片上照着七八个人,7个人中只有两个女的。
根据日记本上的记载“照的我好漂亮”可以看出,右边那个好看一点的女人就是这日记本的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