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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

穆小沐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朝穿越,现代中医师温瑶成了生下死胎、被遣送回家的小妾身上。上有偏心不慈的奶奶,中有刁钻刻薄的叔婶应对,下还有一双瘦弱弟妹需要照料。没事,现代女性绝不认输~赚钱,虐渣,扬名,奔出路,绝不手软。偏还捡了一对落难的父子,又多添了两张口。小团子虽然粘人,又和死去的孩子差不多大,但她还是琢磨着怎么赶人走。颜值逆天,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开口:“小娘子的收留,本世子定百倍相还。”多日后,百里长街,软红万丈,大队人马来迎她进城,说是接她进京当王妃。她哑然婉拒,却小团子牵着某人出来:“娘,回家了!”

主角:   更新:2023-08-08 00: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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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由网络作家“穆小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穿越,现代中医师温瑶成了生下死胎、被遣送回家的小妾身上。上有偏心不慈的奶奶,中有刁钻刻薄的叔婶应对,下还有一双瘦弱弟妹需要照料。没事,现代女性绝不认输~赚钱,虐渣,扬名,奔出路,绝不手软。偏还捡了一对落难的父子,又多添了两张口。小团子虽然粘人,又和死去的孩子差不多大,但她还是琢磨着怎么赶人走。颜值逆天,沉默寡言的男人忽然开口:“小娘子的收留,本世子定百倍相还。”多日后,百里长街,软红万丈,大队人马来迎她进城,说是接她进京当王妃。她哑然婉拒,却小团子牵着某人出来:“娘,回家了!”

《药户娇妃她又美又飒》精彩片段

嗡嗡……

温瑶是活活被吵醒的,耳边像无数只苍蝇在飞,脖子也火辣辣的疼。

她撑起身子,黑泥砌成的土胚屋子,窄小阴暗,中间摆着个残腿破脚的八仙桌,配着两张歪凳。

上一刻,身为中医师的她还在地震灾区当义务医生,正在给一个伤了小孩包扎伤口。

下一刻,余震来了。

刚将小孩子撤出临时搭建的帐篷,她还没来得及冲出去,耳边就轰隆一声,眼前黑了。

浑浑噩噩间,温瑶脑子还云里雾里,外面的吵嚷、哭闹声更大。

她翻身下床,循着吵嚷声往外走。

屋门敞开着缝,她扶着门板,看清楚了外面的场景。

这是一个典型的农家院落。

两人好像正在吵架。

十三四的粗衣少女跪在地上,拉着一个年过三旬的妇人,哭得都快没气了:“婶,我姐还有一口气,你帮忙去镇子上寻个好点儿的郎中,一定能救活的,求你了——”

少女不远处,还站着个四五岁大的小男孩,瘦巴巴的,神情呆呆傻傻,可一双大眼睛却汲满了泪,死死攥住小拳头。

那妇人身穿绿布,绾着个出嫁妇人的发髻,柳叶眉,吊梢眼,容长马脸,虽有几分风韵,可一双眼精光毕现,咄咄逼人,此刻将少女的手不轻不重地甩了出去:“三娘,不是我说,你姐那样子都死透了,华佗在世怕也救不活了!你知道镇子上的郎中多贵吗?救不活,跑一个来回也得好几两出诊费呐!”

三娘知道婶子是舍不得银子,擦了把泪,哗的站起来:“柳银娥,做人不能太狼心狗肺,想当初闹饥荒,要不是你连哄带骗,把我姐送到乔家做小妾,得了十两银子,咱们一大家子能撑到现在吗,你怎么不卖你自家女儿,怎么不卖你自己啊?你们吃的都是我姐的肉,喝的是我姐的血,到头来,竟这样对她吗!便是我姐在乔家时,都接济了你家不少,不是我姐,你儿子能上私塾吗,你女儿能添新衣吗?你家这几年都过得这么滋润么?”

柳银娥被侄女儿直呼其名,恼羞成怒,心绪地嚷着:“放屁!那是你姐自愿去的乔家,我可没拿刀子逼她!说个不好听的,你姐就是个没福气的,别人家送女儿出去当姨娘,穿金戴银,吃香喝辣,不知多滋润,娘家人也跟着鸡犬升天,她倒好,好容易怀个孩子,结果生下个死胎,被人家遣回来,日子还能有啥指望?这么没福分的,死了倒是个解脱!”

“我爹每年捎回来不少银子,总有结余吧,你给我一些,我自己去叫郎中!”三娘怕耽误了姐姐,懒得跟她多辩,急急说。

柳银娥变了脸:“你当你爹每年捎给我金山银海啊,你们姐弟吃喝都用净了,哪有什么结余?还有你的痴呆弟弟,头疼脑热起来,看病不用钱啊?再说了,你们爹这些年在外面做活儿寻生计,管都不管你们,除了寄点儿银子,都是我来照料你们,你们几个兔崽子养这么大,我没费心么?还好意思找我要银子?我呸!”

三娘气得险些咬碎了银牙。

门板后,温瑶头一转,一张脸正落进门前一面粗陋破损的铜镜里。

女子十六左右,一身粗布衣衫,面庞憔悴,身型玲珑丰腴,肤色白嫩,在乡下女孩中姿色算出挑,窄紧过小的衣衫快要裹不住胸前一对与年龄极不相衬的丰隆,并不是像青涩在室女的身材那样瘦巴巴。

她不禁扶住门板,心扑通跳着。

魂落异世的事,竟被她赶上了。

脑子断续有记忆涌出来。

这地方叫盘山村,这家恰好和她一样,也姓温。

温家两兄弟两房同一个大院子里,划墙居住。

她占的这具身子,是温家老大的闺女,行二,打小被唤作二娘,嫁给人做妾,刚被遣了回娘家,不到五六天就上了吊。

跟妇人吵得欢的女孩,是自己的亲妹子温三娘。

而旁边唯唯诺诺的小男孩,是自己的亲弟弟温四郎。

那个见死不救的妇人柳银娥,则是二房叔叔的老婆。

柳银娥将二娘说得没话说了,要调头走。

三娘醒悟过来,急了,冲上前去拽住她的手,一口咬了下去:“我不管,你给我银子!这是救命钱,你不能不给!”

“短命的赔钱货,改日将你嫁到隔壁村瘸子王家里去当填房——”柳银娥手腕钻心一疼,一把抓住侄女的头发,大力提起来。

三娘毕竟还青嫩,力气抵不过柳银娥,天灵盖一疼,却忍着疼还不放弃,急得嚎哭起来:“给我,给我银子,你还有没良心——”

柳银娥提起二娘头发,一巴掌要扇过去。

幼小的四郎见姐姐要被打,跌跌撞撞跑过来,护姐心急,死死抱住婶婶的腰,口齿不清地大哭起来:“不要打我姐姐……”

“小痴货!”柳银娥呸一声,踢了四郎一脚。

四郎哼都没哼出声,瘦巴巴的小身子骨朝后飞弹出去,还没着地,被一双手飞快扶住,抱了起来。

三娘眼泪止了,惊喜叫起来:“姐——姐——你没事了?”

说罢,疯了似的推开婶子,跑向温瑶。

早上一起来就见姐姐孤零零挂在床边的梁柱上,悬了梁,被放下来后,掐人中扇巴掌都不顶用,三娘哭着找了同村的一个赤脚大夫。

那大夫看她家这情况可怜,没收钱,给温瑶灌了点药,总算有点活气了,可还是醒不来,说是得赶紧找镇上的大夫来施针灸艾看有没希望,三娘这才急上了火,求柳银娥请郎中。

温瑶摇头,将受了惊吓的四郎轻轻推到她怀里去,面庞一转,直直望向柳银娥。

柳银娥见上了吊的人又活过来,也是吓了一跳,刚才还看见她连气都没了哩,再一看温瑶盯着自己的眼神,没来由打了个寒颤。

这个二娘一向生得美貌,是盘山村的金凤凰。

不然,当初闹灾荒也不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可惜,美则美矣,性子太糯。

不过,此刻一醒,倒像是变个了人,一双秋水瞳生了火似的,几乎要在她身上凿出几个洞!
“哟,醒了啊!我就说么,哪用得着去叫郎中,这不,福大命大着呢。”柳银娥到底有些心虚,上前几步,强挤出笑意,“可千万再别做傻事了,不然你爹回来,不得跟我急啊。算了,这事儿过去了,也别跟你爹捎信了,免得担心。”说罢,捉起温瑶的手,轻轻拍了一拍。

温瑶呼啦一下,将手臂抽回来,声音凉得瘆人:“傻事我当然再不会做了,只是还是得通知爹回来一趟。”

“你这丫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还非要你爹千里迢迢赶回来看你?为人儿女,就是这样讲孝道的么。”柳银娥一跺脚。

若是以往,丢出这种孝道的话,原身只早妥协了,柳银娥拿住的就是她为家人无条件牺牲的良善软性子。此刻,温瑶斩钉截铁:“我被乔家遣了回娘家,也算是咱们家里的一件大家事,爹若是知道,想必会回来。”

柳银娥暗下嚼了嚼牙,只得敷衍道:“行,那我改明儿叫孩子他爹去镇子上的邮驿请人捎个信吧。”

“不劳婶子了,我自己去找人捎信给爹吧。”温瑶怜惜地摸了摸三郎稀少的头发,三郎紧紧抓住姐姐的衣衫角儿,总算安定许多,止住了哭泣。

柳银娥一讶,这丫头是根本不信自己,没想到这糯性儿上了一场吊,倒是长了几个心窍,叫起来:“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找人去捎信?别忘了你现在什么处境,外人都在指指点点着看笑话呢,你到处跑,也不怕丢人?!”

“命都差点丢了,还怕丢人?”温瑶反笑。

“你——”柳银娥气涌喉。

“婶子这些年劳心劳力照料我姐弟,辛苦得很。我回娘家住下,本就遭人嫌弃,这么点儿小事还要麻烦婶子,也太说不过去了。”温瑶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刚才听二娘的话,加上刚刚浮出的记忆,这原身的父亲常年在外讨生活,定期捎生活费回来给弟弟一家帮忙照顾年少的儿女,只是没料所托非人,让亲戚将几个儿女糟践成这样子。

一句连一句连珠炮,哪里还是原先那个言听计从,指东不往西的丫头?柳银娥脑子发懵。

若是靠这丫头现在一张伶俐巧嘴,将大伯叫了回来,还不知道怎么吐苦水,说二房的坏话,那大伯还会将几个儿女给她照看,定期给二房捎银子吗?

损了两房的亲戚关系她倒不太在乎,损了一笔额外收入,着实可惜。

柳银娥忙皮笑肉不笑:“看你这丫头说的,几时这样见外了?你们仨,都是我照料着长大的,不过是捎口信,有什么大不了。”

“婶子的照料,就是将我照料进大户人家做小妾,将我幼弟照料成了瘦皮猴,这身子骨,恐怕还没三岁的孩子重吧!”温瑶将三郎小胳膊一捏。

刚才抱四郎时掂了掂,她就火冒三丈,这哪是个五岁孩子的体重!

爹捎回来养儿女的银子,特么都喂了狗?

全被柳银娥私吞了吧!

一席话甩到脸上,柳银娥大怒:“二娘,你什么意思!是说我这个婶婶照顾不周,祸害你们了?”

“祸没祸害,自己清楚。”温瑶嗤道,“我这两年去了乔家,根本不耗娘家的费用,家里只有两个幼妹幼弟,能吃多少?穿多少?爹每年捎回来的银子,能剩多少婶子心里有数。以前的就当打发了狗,却再别想多占一点儿便宜。咱盘山村总有村长吧?总有主事的县太爷吧?要是婶子继续对着俺们姐弟三人打歪心思,咱们这就去村长和县太爷那儿评评理,你将这些年的账本都拿出来,从吃到穿一笔笔对对,看看到底是我冤枉了你,还是有人贪了子侄的抚养银子!”

三娘没料姐姐今儿非但敢顶撞婶子,最后居然连官老爷都敢扯出来,醒悟过来,忙点头,上前扯住柳银娥:“没错!不然,咱们现在就去村长那儿去!”

“好,你们两个赔钱货长进了,我一张口说不过!”柳银娥一急,哪里敢真的去村长和县太爷那儿对峙,甩开二娘走了,跌跌撞撞先走了。

三娘正要去追,却听温瑶笑了笑,轻喊一声:“行了,穷寇莫追。”

什么……寇?

二娘不懂什么叫穷寇莫追,却也懂,毕竟两房还没分家,同住一个院子,财权又握在叔婶手上,爹回来之前,也别太撕破脸皮。

今儿得了势,让那柳银娥知道些厉害,再别太欺负人就行了。

二娘听话地转身回来,再回想早上姐姐没了气的样子,眼泪一下子迸出来,抱住温瑶的手臂上下打量,生怕姐姐再死过去一次:“姐,你真的没事了吗?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三郎虽说不清楚话,却也牢牢盯住温瑶,拽住温瑶的手,死活不放。

大夫?她就是大夫。温瑶摸了摸颈子,除了还有疼,并没什么大碍,知道一双弟妹是真的受了惊吓,摇头:“没事,你们放心,姐姐今后再不会做那种傻事了。”

不知怎的,三娘越瞧大姐越觉得跟以前是两个人,可这样的变化却让她很安心。

她托住大姐的手:“姐去乔家待了几年,说话都像是读过书的人了。”

幸亏这原身以前是在大户人家做妾,刚刚才被赶回家,有一段日子没和家人见面了,不然性子一下子大变,娘家人肯定会起疑。

指不定还以为她鬼上身了。

温瑶正想着,二娘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良家女儿做小妾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尤其现在还遣散回家,难得姐姐想开了,怎么又提起姐姐的伤心事了,举起手拍自己脸:“我这张嘴!真该死——”

温瑶将妹子手一捉,爽利道,“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不提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咱们好好过就成了。”

“嗯,再不提了!咱们好好过日子!”三娘虽不晓得大姐为什么转了心思,却当成了上天的恩赐。

温瑶将四郎往怀里一搂,摸了摸二娘的头,笑意却突然凝在唇角——
胸前有些闷闷的胀痛。

其实,刚刚初醒,身子就哪里不舒服。

只是忙着跟应付柳银娥,没多在意。

温瑶手一抬,寻找疼痛源头,触碰到胸前,稍一摁,一股热潮往外涌,粗布衣衫的胸襟濡湿了一小块。

进屋后,三娘去倒水给大姐擦脸。

温瑶坐在床边,一边洗脸,一边问两句,整理清楚了零碎记忆,了解了目前的状况。

现今国号为晋,年号乾宁,当朝皇帝年逾古稀,是大晋朝的第二任皇帝,开国高祖的嫡皇子。

大晋经过两代君主,立国近百年,乾宁帝从十八岁登基,到如今掌社稷五十余载,龙椅坐稳,政局什么的应该都玩透了,所以温瑶舒了口气,估摸着现在算是安宁平稳的盛世光景了。

环境倒是还不错。宁当太平犬,莫做乱世人啊。

盘山村是金陵府利川县下面的一个小村庄,傍山环水,比起其他村落,有一处得天独厚,气候和土壤十分适合种植本草,也就是现代的中药药材,素有“本草之乡”的美名。

因着这一点,村民靠山吃山,多半以种植各类本草为生。

温家祖先原本是游方郎中,即是没执照的赤脚大夫,云游四方治病讨生活。

后来大晋立国,高祖施行分户制度,将民间的百姓户口分作民、军、医、药、儒、灶、僧、道、匠户。

温家祖先顺理成章,被纳入药户一籍。

温瑶是学中医的,自然知道,古代的医户属于中九流,非但比不上士农工商,地位跟乐工、厨师是差不多的,赚的也并不多,地位更不高。

温家祖先几代下来,各房子孙逃户的逃户,有路子的去找官府行贿改了籍,余下的则改了行当,另外谋求生饭碗。

轮到温瑶祖父这一代,带着儿子温天孝和老婆在盘山村扎根下来,后来丧妻,娶了同村的杨氏做续弦,生下二儿子温天保。

一家人种植本草再卖给镇子上的生药铺为生,反正总比四处给人看病的奔波生活要踏实,直到温瑶祖父过世,杨氏在院子划了墙,跟着亲生儿子住在东屋,温瑶一家则住在西屋。

温家的家庭状况,在温瑶看来,也算是奇葩。

温瑶被叫做二娘,是因为上面本来还有个哥哥大郎,十五岁时,朝廷征兵去福建打倭寇,盘山村每家需要出一个年纪十六以下的男丁,温天保和柳银娥的儿子温金富比温大郎长几个月,照理兵丁人头落到温金富身上。

谁料,杨氏拉着温天孝哭了一场,说金富虽然年纪大一些,但身体孱弱远不如大郎,上了战场铁定是个死,最后还在许多村民的面给继子跪下了。

温天孝为人厚道,怕被说自己不孝顺继母,又想着自己到底是杨氏拉扯长大,狠下心,让儿子温大郎代替侄子聂金富上战场了。

温瑶的娘梅氏本就气恨丈夫愚孝,后来噩耗传来,朝廷跟倭寇水战沉了船,大郎连尸体都没捞到,尸骨无存,梅氏更大受打击。

这个娘也是个烈性的,因着大儿子的事,对丈夫怄伤了心,跟二房那边大吵一架后,动了胎气,早产生下四郎后,月子都没做完,连夜跑了。

梅氏是外乡人,爹娘兄弟早都没了,温天孝去妻子几个所剩无几的亲戚家找不到人,这才后悔了。

这些年,温天孝一直在外地到处做活儿,除了赚取家计,也是为了能到处打听妻子音讯,每年捎银子回来给弟弟一家,帮忙抚养家里的三个儿女。

两年前,盘山村逢天灾,每家都饿死了人,温家也快过不下去了。

柳银娥见十四岁的原身出落得水灵漂亮,竟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好说歹劝,将好端端的良家女儿自许给县上的乔家做妾,柳银娥拿了十两彩礼银子,滋润地过了这一灾。

温天孝人在外地,许久之后才知道二女儿上门做妾的事,就算万般不愿意,又哪里来得及。

加上温天保夫妻不知道捎信过去吐苦水,说这么做也是因为日子实在过不下去的无奈之举,温天孝更是长叹一声,没做声了。

原身进去做妾的乔家门楣不低。

家主乔震海原本是京城梁王府大管家,掌着王府内宅事,权力不小。

据说其人也深得梁王的信任,因为年纪大了,身体也每况愈下,才请辞回乡颐养天年,极受乡绅们抬爱,连县太爷都要巴结几分。

乔震海致仕后,倒也没别的爱好,惟独喜欢收集女色。

这个时代跟明代的仪制相近,朝廷对与官员纳妾有限制,四十岁无子,才能纳妾一名,非想大肆无度地纳也成,等着被你的竞争对手参本子吧,倒并不像温瑶看过的有些穿越小说里那般夸大,一个官宦家庭动不动就是三妻四妾,开妓院似的。

估计是为了弥补在任时没好好享受三妻四妾的自由,乔震海回乡后狂蓄妾室,也不顾自己是将近七十的人了。

乔夫人是个贤惠的,有时还帮老头子招揽进来几个。

原身,就是乔夫人亲自挑选进乔家的。

有关乔家的记忆,温瑶不大鲜明,甚至很多空白。

显然,这一年多的姨娘生涯,原身似乎心如止水,行尸走肉一般,好像并不大想记得这段当姨娘的经历。

去年,原身肚子里有了利钱,结果一生下却是个没气的。

乔家许是嫌不吉利,又厌恶生了死胎的小妾,将原身遣了回娘家,为了留个好名声,倒也爽快,算是将卖身契也一道丢给了原身,算是还了原身自由,两不相干了。

这辈子的价值被家人榨干,到头来还得被娘家人嫌弃,原身怄了一肚子气,对未来无望,回家没几天,就钻了牛角尖。

温瑶私下给自己把过脉,气血微弱,确实是生产过后的征兆,奶水的浓淡多寡,像是生完快满月。

不免有些苦笑。

这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

穿到个被送回娘家的下堂妾室身上就算了。

家里有极品亲戚也算了。

居然还是个刚刚生产过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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