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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途中遇刺

发表时间: 2022-12-16

诸葛恪被张玥这一举动,惊得连忙回礼道:“哎呀!太子妃切勿如此,折煞臣下了,快快免礼。有何事要臣做的,但讲无妨。”

孙和道:“大将军,如今陆相病逝,我朝痛失一擎天之柱,本宫亦失去一臂膀。但本宫不愿陆家就此黯然退出,还望大将军设法帮本宫联系陆相之子抗。相信他也会像陆相一般,全力协助本宫的。”

诸葛恪轻捻长须,思量了一番,而后缓缓道:“颜儿嫁予陆抗,陆抗自是一家人。况且陆相是为了太子而触怒陛下,按理来说,臣应该帮忙,只是······”

“只是如何?”孙和追问道。

诸葛恪道:“只是,陛下仍对陆相有极大的怨气和不满。陆府出讣告已经好几日了,陛下至今未派礼部前往慰问,因此,也尚未有朝臣敢去祭拜,就怕触怒陛下龙威。”

孙和道:“大将军放心,我已在父皇那儿得知,只要陆抗回武昌,就派礼部去陆府代圣驾慰问。本宫欲求将军的本就是联络陆抗,此事可不必忧虑。”

张玥道:“是啊。况且,陆家也本是皇亲国戚,又与张家以及舅舅的诸葛家同为一家,舅舅前往陆家,合情合理。”

原来,陆逊之妻孙氏,便是故去的长沙桓王孙策之女,是当年孙权做主的。既是欣赏陆逊的才能,也是为了拉近同陆家的关系。

诸葛恪点点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等陆抗回到武昌、陛下派出礼部使者之后,我再遣心腹同陆抗见面。”

孙和和张玥大喜,对诸葛恪连连称谢。

三人又聊了几句家常,饮了几口茶后,诸葛恪便告有事,离开了南宫。

看着诸葛恪离开的背影,孙和负手而立,轻声自语道:“陆家,终究还是掌握在本宫手上。”

至夜,江陵、武昌官道。

四匹骏马疾驰在大路上,陆抗、羊祜、李明澈和成缨各自挥动长鞭,催促着坐下马的脚步。

他们出了客栈后,由于目的地相同,陆抗和羊祜便一起上路。

虽然陆抗心里面还有所芥蒂,不太想同魏国人结伴,但是,官道只有一条,就算自己不想,也不得不一起走,而且,相互之间还有个照应。

陆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因此,手中的马鞭扬得也愈加快,一马当先于另外三人之前。

就在四人经过一片深林小道时,只听一声“咯啷”的铁链拉扯声,陆抗坐下马惊鸣一声,扑倒在地,同时也将背上的陆抗掀翻,重重的摔在地上。

“陆公子!”

“公子!”

羊祜等三人惊叫,并勒住马。

正待他们欲下马去扶陆抗时,两边树林“噌”地出现数十个人影。

他们一个个皆身穿夜行服,手持佩刀,头脸用黑布裹住,只露出一对凶狠的眼睛。

很显然,陆抗坐骑突然摔跤,便是他们拉起预先埋伏好的绊马索,将陆抗骑的马绊倒在地。

“不好!有刺客!”

李明澈大惊,翻身下马,同时,那数十个刺客猛的朝陆抗杀去。

由于双方之间距离稍大,即使李明澈以最快的速度冲刺,也护卫不及。

“嗖!”

眼看刺客的佩刀即将落下,但听一道破风声响起,其中一名刺客应声倒地。其余刺客吃了一惊,只见那名倒地的刺客,是被一把折扇所击中的。

掷出折扇的不是别人,正是羊祜。

李明澈抓住刺客愣神之际,抽刀欺身而前,砍翻离自己最近的刺客。陆抗也不失时机的站起身,拔出佩刀与另一名刺客对战起来。

成缨看了一眼羊祜,看到对方点头示意,亦跳下马,挥剑前往助战。

陆抗表面看起来书生气浓,但在军营历练过的他,面对生死之敌毫不手软,劈斩刺挑,招式连连。

虽然这群刺客也是训练有素的士卒,可面对有反击之力的陆抗,仍旧不够看。况且还有李明澈这一强手相助,众刺客很快被打的溃散开来。

那成缨不但拳脚功夫了得,剑法也精湛纯熟,利剑灿如霜雪,挥动时如流光溢彩,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刀光剑影间,血浆喷流,只一盏茶的功夫,刺客便被杀得七零八落。

这时,有两名刺客瞧见端坐在马上观战的羊祜。他们自知,依目前的情况怕难以脱身,眼珠一转,乃飞步冲着羊祜而去,要挟持他为人质脱困。

“公子小心!”成缨大喊。

羊祜早就发觉那两个刺客对自己有所企图,但他面色不改。

待那两个刺客靠近自己仅数步之遥时,身形速闪,只一个喘息之间,便欺身近前,十指齐张成掌,照着那两名刺客的腹部拍去。

羊祜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两名刺客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得“嘭”的闷震声,刺客“哇”地呕出一口血,被羊祜击倒,再也起不来。

而羊祜并没有就此罢手,抽出腰间长剑,“唰”地划破刺客地喉咙。

鲜血喷溅,两名刺客登时便一命呜呼,归西去了。

而陆抗那边也解决了所有敌人,收起了刀剑。

陆抗捡起折扇,走向羊祜,递给对方,然后称谢道:“多谢羊兄出手相助,陆抗感激不尽!”

羊祜接过扇子言道:“你我同行,路遇此行凶害人之事,岂有不出手之理。”

陆抗道:“若非羊兄这一折扇,恐怕我今日便命丧贼人之手。从今以后,只要非于国有损之事,若我陆抗能帮,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羊祜道:“陆公子言重了。”

说罢,他沉吟片刻后又道:“只是,我看这些蒙面黑衣人好似并非为财劫道,而是冲着陆公子来的。莫非陆公子之前,招惹到什么仇家了么?”

陆抗摇了摇头:“不可能,我长居军营,也就每逢年末回家一次,也未曾与人交恶。实在不知是究竟为何事。”

“军营?原来陆公子是行伍之人。”

羊祜有些惊奇:“不过,据我所知,参军者不得随意离开军营,即使是家中有生死大事,亦不可。更不要说,有李护卫这么一个武艺高强者在身边保护周全。看来,陆公子非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