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大奉王爷开局就藩岭南》,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越王,偏居一隅。太子威逼,土王作乱,皇帝将陨。就藩岭南,打造一方桃园净土。高墙、积粮、贤王。待兵动天下之日,尽揽天下美女,从此乾坤独断。
《大奉王爷开局就藩岭南》精彩片段
八月中旬,岭南艳阳高照,烈阳似火,南海城内,十万荔枝树,花果硕硕,海风吹过,气温骤增。
越王府卧房之中,屋内微风入户,点一缕檀香袅袅,混合着女儿香,让人沉醉其中。
杨业嗅着陌生的香味猛地刚睁开眼睛,就看见面前一个漂亮的美人坐在椅子上,正背对着自己抱着个箱子翻找东西。
女人的身材绝佳,那腰肢盈盈不堪一握,背后看过去,曼妙的S型身材,让人心跳加速,傲人的汹涌遮挡不住,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可能是杨业起床的声音惊动了女人,那女人回头。
一双丹凤眼,勾魂摄魄,半点樱桃口引人垂涎,一张俏脸美的不可方物,比前世的女明星都要好看三分。
“王爷,咱们家的地契呢?”
女人气的眉毛倒竖,气的浑身发抖,顺手将檀木匣子里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却是只剩下几块玉佩。
杨业一怔,目光扫过房间。
眼前的房间可称得上是雕梁画栋,桌子上的茶杯茶碗精美的犹如艺术品,一个青铜的香炉放在屋子中间的桌子上,袅袅檀香香味弥漫全屋。
极尽奢靡,雕梁錾金,华贵无比。
光景如同一发子弹轰在杨业的脑海中,疼的他目眦欲裂。
大康王朝,三百七十九年,当朝六皇子,越王杨业。
当今圣上一生修仙,迷恋丹药,身子早就垮了,如今常年卧床离驾崩怕是时日无多。
五个兄长滞留京城,不外就藩,就等着当今圣上驾崩,上演一出五子夺嫡的戏码。
他这个老六怂的一匹,让几个哥哥挤兑两句就来岭南就藩。
记忆复苏,杨业的脸色更黑。
前身简直是个废物,不光让人挤兑来岭南,父皇给的老本也被人一步一步骗走了。
不仅于此,前身还被家中的书童忽悠的找不到北,简直就是个脑瘫。
堂堂一个王爷,混得连好一点的家丁,可能都不如,十分凄惨。
抬头,眼前的女人就是他的皇子妃,汝南王氏的小女儿王晞月。
王晞月对于嫁给前身一直颇有怨言,荣华富贵,贵不可言,没有不说,还是个无能的废物。
硬不起来的太监。
想到这里杨业心中一紧,冷汗都要下来了,赶紧伸手去摸摸自己的小兄弟。
嗯。
强壮的就像是二月二那天。
龙抬头,强的很。
瞬间,杨业就知道纯粹是心理问题而已,现在换成自己,比老虎都强壮。
王晞月盯着杨业回忆的发呆表情心中暗道不好,急忙道:“咱们府上的皇庄田契是不是又让书童葛诸良给骗走了?”
杨业一言难尽,前身的坑爹显然不是一天两天。
王晞月一猜就中,看着杨业的眼神,满是失望,她含着泪水,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今天你给我写了休书,我马上就回汝南老家,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本以为你有个王爷的身份,这辈子荣华富贵,贵不可言,谁承想你带我来了岭南。”
“还要跟着你守活寡,让人背后骂我下不出蛋。”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就落下来,拿着盒子走到杨业身前,发泄似的伸手就想把盒子砸在杨业的身上。
手刚抬起来,一双玉臂被杨业死死的抓住,那纤柔的手腕软嫩丝滑,手感居然不错。
一股香风入鼻,杨业双手用力,分开王晞月的双臂,那盒子落在床上。
王晞月正在气头上,纵然再有修养也忍不住大骂:“你放开我,我要合离,我要回汝南。”
骂的狠了,自己眼泪却掉了下来。
杨业也不惯着她的小脾气。
“本王能硬起来,你就不走?”
王晞月气上头了,赌气似的回答。
“对!”
没等王晞月多说半个字。
杨业一把将王晞月拽到床上,一双小手死死压住。
躺着的王晞月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呆住了。
软玉温香,俏丽佳人在前。
杨业低头看着那烈焰的红唇,一口吻了下去。
王晞月浑身颤抖,眼神逐渐迷离。
脑海中只剩下一声疑问。
他,他不是不能人道么?
市井传言,六王爷小时候被太子丢入寒潭,下身有伤,不能人道。
大婚之后,这传言在王晞月这得到证实。
可是今天……
深情一吻,杨业嗅着从来没有过的芬芳,成为王爷,权力加身,前世连做梦都不敢想的绝世美女成了自己的妻子,任凭承欢。
压抑的前世打工狗的情绪彻底的释放。
杨业趴在王晞月的身上,轻啜她的耳垂,这里似乎是王晞月的敏感点,只是牙齿轻轻咬了两下。
王晞月整个人就瘫软在床上,整个人轻轻的颤抖,身体绷直如同虾米,一双胳膊环抱住杨业。
在杨业的耳畔轻声的呢喃一句。
“王爷,如果你没法给我富贵一生,就别碰……”
“啊!”
一声痛呼。
都这个时候了,杨业还想着那么多?
不就是荣华富贵么?
这辈子是王爷,前世最起码上了个理工科的野鸡大学,高中化学实验没少上,还看了一堆穿越小说。
这要是还没有荣华富贵,那就别穿越了,找个豆腐撞死得了。
撞豆腐的声音此起彼伏,一声痛苦的呻吟后,王晞月整个人抱着杨业,拼死的想要将话说出来。
“我……”
“啊!”
“等……”
“嗯嗯。”
每次王晞月想要说话,都被杨业打断,渐渐的王晞月放弃了抵抗。
闭着眼睛,双手抓着枕头旁边的床单,只剩下了喉咙中的哽咽。
痛苦的叫声,此起彼伏,夫妻承欢,也无人打扰。
一支蜡烛渐渐燃尽,屋内烛光渐渐低垂。
正当王晞月一阵阵的全身颤抖,喉咙似乎被堵住一样,低沉的呻吟。
“啊!”一声,却是叫了出来。
杨业将王晞月死死抱住,心中压抑全部释放的时候。
恰这时候,外面传来王晞月随身小丫鬟如瑟的声音。
“小姐,我找到回汝南的船家了。”
霍得,卧房大门小丫鬟粗鲁地推开,小巧的身影站在床头惊讶地看着房间内的一幕。
寒风吹过,杨业一阵哆嗦,再被惊吓,什么兴致都没了,小兄弟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低下头去。
杨业愤怒的瞪着门口,府上平时有丫鬟学画守门,绝不可能有人闯进来。
从小陪在身边的贴身丫鬟学画呢?
丫鬟学画是杨业在府邸中少数忠诚于自己的下人。
杨业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也不介意身子让如瑟见到,反正这丫头以后也是伺候自己的通房丫鬟。
“学画应该给本王守着大门的,他人呢?”
声音冷厉,能听出他的愤怒。
如瑟从没见过这样的王爷,身体瑟瑟发抖。
杨业穿上衣服,几步走过去
一把抓住如瑟的肩膀按在床榻旁边的柱子上。
“说,学画呢!”
脑海中的记忆告诉他,如今府邸上下大部分都是书童葛诸良安插的人,唯独这从小伺候他的小丫鬟学画是真心实意的对他忠诚。
学画应该是让王晞月支应走了。
可是这么长时间没回来。
这不正常。
小丫鬟如瑟被按住肩膀,惊魂未定。
此时看着杨业的眼神惊恐万分,那个昏庸的越王此时仿佛魔鬼一样。
她艰难的挣扎,两只手拼命的想要撑开杨业的手。
“学画,学画被葛诸良带走了。”
果然又是这葛诸良从中作妖,平时带着前身吃喝玩乐,不学无术,坑害谋夺王府产业。
暗地里却觊觎学画已经很久了。
此时所谓带走,只怕是想糟蹋了自己的小丫鬟。
这个混蛋!!!
“啪!”
杨业一巴掌扇在如瑟小丫鬟脸上:“学画平时拿你当姐妹,此时遇难,你居然视若无睹,不来通知本王,若是学画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等着我回来收拾你吧!”
说话间人已经走出房间。
拿回田契怕是要耽搁片刻了,家中有狗贼。
他杨业得先清理门户,再去收回接盘的产业,顺便再拿回皇庄田契。
杨业快步前行,四周槐木葱翠繁茂,将烈阳遮挡,庭院内安安静静,居然没半个下人身影
杨业心急如焚,牵挂着跟着自己长大的丫鬟学画。
阔步直奔书房,在大门外就听见里面葛诸良和学画的声音。
“学画,越王爷已经把府上的皇庄田产换成了王氏布庄的三间店面和染坊,现在那王氏布庄就是烂摊子,等半个月后御用布庄的牌子被收回去,这布庄一文钱不赚,还得亏钱。”
“王府穷了,以后越王爷喝粥都吃不饱,你还留在王府等死么?”
“不如跟我走,做我的小妾,咱们去江南定居,这些年我也积累了不少钱财,以后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学画声音有些沙哑。
“饿死又如何,学画自幼便跟了殿下,王爷在岭南,学画就在岭南,王爷喝粥,学画就喝粥汤。学画这辈子都是王爷的人,葛诸良你个良心让狗吃了的狗奴才赶紧滚,否则王爷来了,要了你的狗命。”
门外听着声音,杨业欣慰的笑了,这小丫头一如记忆里的样子,性格刚烈的很呢,一番话说出来,让杨业感动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小小丫鬟如此忠诚于自己,那自己又岂能让她被那书童欺负。
那葛诸良声音逐渐嚣张。
“学画,别给你脸不要,这越王府府上上下下,唯我葛诸良马首是瞻,都说杨业是越王殿下,却没人知道,我葛诸良才是无冕之王。”
他还想要多说几句,声音戛然而止。
房间大门被杨业“砰!”的一声,一脚踢开。
葛诸良惊讶的看着杨业从门外走进来,龙行虎步,几步走到眼前。
“啪!”
一个大嘴巴子扇在脸上。
屋内侍女学画手中拿着放在书房里的柄玉如意,都惊呆了。
此时看见杨业进来,眼泪终于止不住了。
“殿下!”
见学画无恙,杨业终于放心。
走过去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不用紧张,本王帮你收拾葛诸良这小子。”
书童葛诸良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死死的瞪着杨业。
平时这个窝囊废挨揍了也只会自己偷偷哭,怎么今天好像是变了个人。
心中诧异杨业的变化,葛诸良从怀中拿出来一沓欠条,平时用这东西要挟杨业每次都会成功,这个王爷似乎从小被那些夫子教成了傻子。
他从里面抽出来面额最小的一张。
“杨业,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这一巴掌我不和你计较,让学画跟着我走,我就给你免了一千……一百两的欠条。”
做了七年书童谄媚讨好,今天图穷匕见,也准备撕破脸了。
杨业冷哼一声,从学画手中将那玉如意拿在手里。
如意冰凉,温润坚固,似乎是去年生日之时陛下赏赐,就因为这份陛下宠爱,引得太子殿下好生嫉妒,回头就联合朝廷诸公上奏折把自己弄到岭南了。
将与太子的恩怨放在一边,杨业右手持玉如意轻轻敲打左手手心,一步步的走向书童葛诸良。
“区区欠条而已,我说他有用,他就有用,我若说他是一张废纸,难道南海府衙还敢抓我不成?”
葛诸良手中拿着一沓欠条,害怕的退缩半步。
“堂堂越王,欠钱不还,难道你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么?”
“你就不怕慧王爷治罪么!”
杨业一步步的逼近,直到把书童葛诸良逼迫到墙角。
“砰!”
手中玉如意抡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如意。
“慧王爷那是我的皇叔,只要你没有欠条,你猜他是信我说的话,还是相信你的鬼话?”
“污蔑皇子,罪加三等,可是要流放三千里的。”
“到时候我就让你徒步到京城受审,再流放回岭南受罚。”
“砰!”
又是一声。
清脆。
狠辣。
鲜血顺着葛诸良的脸往下淌。
整个人都傻了。
他!
他怎么敢!
他不是对自己言听计从,把自己当成人生知己的么?
昨天不还因为还不起自己欠账,内疚难过么?
葛诸良意识模糊,躺在地上惨嚎。
“救命,救命,救命啊!”
低着头居高临下,杨业冷漠的看着他。
“叫吧,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能救你。”
“跟了我七年,我把你当朋友,当知己,当唯一能说话的人,却没想到让你忘了尊卑。”
“也忘了,你其实是卖身到王府的吧?”
葛诸良鲜血和冷汗一起涔涔而下。
大康王朝法规,凡主人殴打仆役致死,罚银五十两。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惩罚。
“蠢货!”
杨业骂了一句,抬起来手对着葛诸良的脑袋狠狠的又是一玉如意。
用力过猛,如意碰到了旁边的墙角。
“哗啦!”
玉如意应声而碎。
葛诸良踉跄几步,倒在地上,似是晕厥。
学画从角落走出来,气呼呼的瞪着躺在血泊中的葛诸良。
“呸~”
在葛诸良身上“啐”了一口。
在她心中,这书童葛诸良简直是家中霸王,偷盗家财,侵吞皇产,欺辱家仆,无恶不作,而他们的越王对葛诸良是推心置腹,什么事情都听他的。
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亲手惩戒这该死的恶贼。
学画抬着头,惊喜的望着杨业,悄悄的擦拭眼角的泪痕。
越王殿下终于认清楚葛诸良丑恶嘴脸,他们的好日子来了。
杨业随手将玉如意丢在地上,露出和善的微笑。
“不用害怕,一切有本殿下呢!”
学画喜极而泣,一个劲的点头。
她从小就进了六皇子府,又跟着以前的六皇子,如今的越王到了岭南,在学画的世界,越王爷就是她的一切。
哪怕杨业整天被葛诸良带着到处花天酒地,对家中下人非打既骂。
她也一直默默的伺候在杨业的身边。
“殿下。”
学画哽咽,有不知道多少话想要说。
杨业没多安慰,指着倒在地上的葛诸良道:“把他箱子里我签的欠条拿去烧了,记得看清楚,若不是本王的欠条,回头交给我。”
学画满口答应:“好的!”
有了吩咐,小侍女学画立刻就像是忘了刚才的惊恐,过去就将那装欠条的小箱子拿起来。
杨业却悄悄看到,小侍女趁着拿欠条的功夫,偷偷的一脚踩在葛诸良的小拇指上,还狠狠的碾了一脚。
杨业淡然一笑。
小丫头的报复心啊。
等她拿走小箱子,杨业对着门外拱手:“麻烦赵叔帮我把这狗奴才绑了,陪我出去一趟。”
门外本来无人,随着他的一声吩咐。
一个身上穿着皮甲的侍卫悄悄的出现,默不吭声的一把将躺在葛诸良拎在手上。
葛诸良似乎恢复来了意识,抬头看见侍卫差点哭出来。
此人乃是陛下安排保护杨业的侍卫头领,武艺高强,平时除了护卫杨业,府邸上下无人能命令于他。
“赵头领,越王,越王他疯了,他抢我的欠条,他……”
任葛诸良哭爹喊娘,赵头领岿然不动。
杨业笑了。
“葛诸良,你是猪油蒙了心了,赵头领乃是皇上委任到我身边保护我安全的,可不是给你断案的青天大老爷。”
躺在地上的葛诸良绝望的抬头,任由赵头领拎着后衣领一把将他拎起来。
“我错了,我错了,王爷救我,王爷饶了我吧。”
一股臭味袭来,杨业捂着鼻子厌恶的道:“出门之前给他洗刷一下,莫要让人以为咱们越王府连厕所都没有。”
赵头领拎着就走,头也不回的出去。
在地上被拖着的葛诸良吓的脸色发白,整个人被托着留下一地污迹。
杨业转过身去,在心中思量如何把皇庄拿回来。
王家只是拿走了十万两白银,这皇庄却到了别人手中。
交易的是个他之前从来没见过的商人,杨业有个大胆的猜测。
此人乃是太子的手下。
也唯独太子敢收下这三千亩皇庄田契。
此次就藩岭南就是太子从中作梗,在南海城里前身寸步难行,怎么可能和太子没关系。
杨业心中暗自思忖,这太子怕是依旧不放心他,恨不得再踩这个就藩的小王爷一脚,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想要拿回来自己的三千亩皇庄,怕是还要先从这王氏布庄入手啊。
杨业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眼睛望着前方,那正是王氏布庄的所在的染坊位置。
这次,他染坊要拿到手里,皇庄田产,也要拿到手里。
厘定思绪,门外赵头领正好回来。
“禀越王,葛诸良已然洗干净了,请越王处置。”
“五花大绑给我绑在车子后面,让他跟着我跑去王家。”
“本王要演一场大戏。”
“遵命!”
摆摆手,赵头领退下离开。
只剩下学画痴痴的看着他们的六殿下,嘴角挂着好看的弧度。
杨业看着丫头,顿时笑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本王这么帅的么?”
“还不赶紧给本王下准备车马,衣裳,再把你那小花脸洗了,随本王出去一趟。”
“我要去先去一趟王氏一族的府邸,我要给他们送去一份大礼。”
脸上微笑,心中暗恨。
太子殿下,不知道我这在岭南兴风作浪,你的手还能伸过来么?
渐渐地,杨业笑容更盛。
拿回皇庄,杨业信心十足,不过皇庄和王氏家产这道选择题。
杨业选择都要。
至于染坊布庄亏损的问题。
他有信心让染坊和布庄变成下金蛋的母鸡。
恰巧他前世看过一些闲书,恰巧有一些关键技术的记载。
一旁学画怔怔的看着她的越王爷,一颗心砰砰乱跳。
今天的越王爷,好像不一样了。
似乎……更帅了呢。
越王府马车在江海城大街上穿行四匹大宛汗血宝马毛色锃亮步态雄健,黄色车身上錾金鎏银,有四爪金龙盘在车上,前面马夫老徐看似四十多岁满脸沧桑,缺了一只胳膊。
脸上两道刀疤,却是有一刀把嘴角划开,一边赶车一边止不住的流着口水。
似乎感受到越王殿下的急切心情,赶车的车夫老徐一改往日懒散。
“驾!”
骏马撒开蹄子,直奔王氏布庄前任主人。南海城首富王坚家中。
车子速度一提高,就听见后面一声惨嚎。
“越王千岁,饶命,我葛诸良不是人。”
“哎呦!”
“没有一万两银子,马车慢不下来。”
车上杨业的声音冷冰冰,没了往日半分的情分。
车后惨嚎不绝于耳。
这哀嚎声正是葛诸良的。
此时葛诸良那叫一个凄惨,身上衣服凌乱,两只手被绑在了马车后面的车尾悬架最下面。
最缺德的是,这绳子只有巴掌长,整个人像是趴在马车后面。
人站不起来,只能弯着腰,跑慢一点,一个踉跄就得像是拖死狗一样的拖死。
眼看着葛诸良勉强跟上马车,脚步踉跄,拼了命的往前跑。
也活该他葛诸良倒霉,街边几个孩子正在玩耍。
马车奔腾,叫声凄惨。
几个孩子在街边玩闹,一眼就看见后面跟着的葛诸良。
带头的孩子对周围小伙伴说道:“我娘亲说了,官府车上绑着的都是坏人,前面那个车我见过,新来咱们江海城的越王的车。”
“听说是老大老大的官了,那后面的肯定是坏人。”
他灵机一动。
“咱们一起打坏人怎么样?”
带头孩子从地上捡了个石头对着葛诸良腿上扔了过去。
就听见葛诸良“哎呦!”一声。
几个毛孩子顿时欢呼。
“耶!中了。”
“噗通!”葛诸良却是倒了霉,一声摔倒在地,又被马车拖走。
身上衣服顿时被地面的石子撕扯成碎布条,身上的肌肤蹭在地上被摩擦的全都是血口子。
跟着杨业吃香喝辣的七年时间早就细皮嫩肉的了,哪儿吃得了这个苦。
只是几十米的距离就已经哭爹喊娘。
“王爷饶命。”
“我有钱,有钱,都给你!”
“我有八千二百七十六两银子在书房。”
“皇庄,我还有皇庄田契,太子殿下赏的五百亩皇庄田契还在我那。”
“我都给您!”
“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再这么拖下去一准出人命,还不如早点坦白,少受点罪。
马车之上,杨业心中一动。
太子殿下赏赐的皇庄田契?
没想到这还有意外收获。
看在田契的份上,杨业吩咐。
“老徐。”
赶车的老徐心领神会,轻拉缰绳。
马车减速,让葛诸良能爬起来,踉踉跄跄的在马车后面跟着。
大概一刻钟多一点的时间,杨业就已经到了王氏布庄老板王坚的家门口。
车上杨业正躺着,学画小丫头轻轻的帮着捏着大腿。
听着马车外嘈杂的声音,学画厌恶的道:“殿下,这外面怎么如此吵闹啊。”
杨业掀开帘子往外看。
王氏大宅门口已经跪满了人,林林总总几十个女人,身上穿着非常薄的麻布衣裳,偶尔衣裳上沾染着花花绿绿绿的颜色。
只有带头的几个在王氏大宅门口交涉。
人群中,一个女人吸引了杨业的注意力。
这个女人显得比别的女人更加瘦小一些,但是却非常的白,肌肤胜雪,面色似爽,五官精致的方法瓷娃娃。
此时她站在王家府邸门口,似乎在和人对峙。
对面的男人身上穿着丝绸的衣衫,看着都有二百多斤,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女人。
学画好奇,伸长了脖子看着外面。
“殿下,这都是什么人?”
杨业回答:“都是染坊的工人,看样子染坊出事了。”
“老徐,把马车赶过去。”
远处跟着的赵头领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杨业马车旁边,寸步不离的保护杨业。
车子靠近,已经能听见门前那女人和杨坚之间的谈话。
女人声音殷切,略显着急。
“东家,染坊已经三个月没开工钱了,姐妹都要解不开锅了。”
“您就开开恩吧。”
“给姐妹们发上一点点救命钱。”
看样子是染坊拖欠薪水,三个月工钱对刚拿了杨业十万两白银的王家来说,九牛一毛罢了。
一群女人眼含希冀的看着王坚。
门口王坚声音冷漠:“王氏染坊已然兑给了越王府,这钱你们去越王府要去。”
“莫要来我王家耍无赖,惹恼了老子,把你们一个两个的全都卖到妓院去。”
女人们跪在地上,低头无声哽咽,带头女人咬牙责问。
“越王这几日才兑下这染坊,我们的工钱是之前做工薪水,总应当东家您付吧?”
那王坚根本就没想和这些人多交涉。
猛的从腰间抽出来一根鞭子。
“啪!”
一鞭子打在眼前女人脸上。
顿时血水流淌,精致的脸庞上一道狰狞的伤口。
王坚一脚踢开女人:“狗一样的东西,还想和我王坚讲道理?
“来人,给我把这些女人都赶走,不走的直接喊翠庆楼的高妈妈来,把这些贱婢卖给他们翠庆楼。”
身后院子里,十几个家丁拎着棍子出来,呼呼喝喝的要动手打人。
前面女子捂着伤口,声音如杜鹃啼血:“东家,我们染坊姐妹世代奉你王家为东家,印染坊里从来不管怠慢半分。”
“噗通”
跪倒在地。
“最后再给我们点吃饭钱吧,姐妹们都是拖家带口的,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嗷嗷待哺孩儿,我们染坊的女工不容易找到男人,好多人都是自己养家,就靠东家您赏的这口饭过日子了。”
她抬头看着王坚,眼神诚恳。
那王坚却丝毫不为所动。
低头冷漠的看着她。
“你们世代为我王家做工,我王家也世代都养着你们,谁也不欠谁的,家里没钱吃饭和我王坚有何关系?”
“现在跟我讨要人情是不是可笑了。”
“滚!”
“我不想说第三次。”
那女人闭上眼睛,抬头等着王坚的鞭子。
却绝不退后半步。
“自己找死就别怪我了!”
王坚看着这些女人,没有半分的感情。
用完了的工具就该跟着前尘往事一起消失,而不是堵在他王坚的门前撒野。
鞭子抬起来,王坚猛的挥舞。
正这时,就听见杨业浑厚的声音。
“他们既然是我越王府的人,那我杨业倒是要看看,谁敢碰我越王府之人半分?”
车马停下,门帘掀开,杨业从马车上下来,盯着王坚。
马车后,赵头领左手放在腰间短弓上,随时准备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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