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身后的秦勇和苏春晓两人,他们都是一脸的疲惫,眼里充满了绝望。
我又何尝不是呢,面对小恶魔各种残忍的游戏,任谁都接受不了。
之前我让苏春晓先跑,苏春晓并没有老实的去找地方躲,她比我要冷静,她知道自己帮不了忙,但是她知道秦勇没死,而金晓峰三人全都在我面前,就证明她现在这栋楼是安全的,所以她满楼的去找秦勇,最后真的在一楼找到了已经被人打晕的秦勇,随后才和秦勇上楼,也刚好遇到背对着他的金晓峰。
至今秦勇都不知道是谁打晕的他,万幸的是,这次的游戏,我们三人生存了下来,代价是小明惨死,这大概就是小恶魔最想看到的局面吧。
“走吧,先出去吧,后面还有更多挑战等着我们。”
说完,我扶着苏春晓,慢慢的往楼下走去。
与此同时,章斌和刘智超也慢慢的醒过来,他们一脸惊恐的看着我们,吓的不停往后退去,没有了金晓峰的指引,他们也没了方向。
我冲秦勇摇了摇头,根本没有搭理他们,转身就走。
照理说,小明的死他们也算是元凶之一,可是这无尽的互相残杀到底要持续多久,如果我们现在过去因为小明再把他们杀了,那我们和屠夫有啥区别,那我们和小恶魔又有什么区别。
此时外面的阳光已经照射到废楼里,我清楚的看到走廊、楼梯上的血迹斑斑,就像个屠宰场般。
金晓峰的尸体血肉模糊的倒在楼梯口,脑后的大窟窿还在往外涌着血,现在班上最大的对手已经死去,可这真的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吗?
我怀着各种心思一步步往楼下走,身上的绞痛远没有内心的煎熬重。
刚出废楼,我眼角余光突然发现废楼右边树林里有动静,我赶紧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一跃而过,瞬间消失跑开。
我不停的在脑中思索,因为这个人的样子我好像见过,可是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
我叹了口气,现在脑中装的事情实在太多,也管不了这些了,我们都需要好好休息。
我回头看了眼秦勇背上的小明,说道:
“秦勇,小明的尸体就先放这里吧,警察会来处理的。”
秦勇瞬间皱眉怒视着我,红着眼说道:
“就放这里?他是我兄弟!”
我心痛的拍了拍秦勇肩膀说:
“我当然知道他是你兄弟,他也是我兄弟!可是如果我们现在就这么背他出去,其它陌生同学会怎么想,警察看到会怎么想?到时候问起来又怎么说?难道说我们玩游戏互相杀人么?难道你要把小恶魔的事情告诉他们,然后自己再死掉吗?”
秦勇被我说的不停咬牙,最后闭着眼瞬间哭了。
我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悲痛,按住秦勇的肩膀继续说道:
“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
秦勇这才抹了把眼泪,冲我点头。
我们处理好小明的尸体后,脸色沉重的往回走,现在时间还早,学校几乎没什么人,把苏春晓送到寝室楼下后,我也疲惫的头重脑晕,最后晃了几下,只感觉周围天旋地转,眼一黑就倒了下去。
时间不停的过去……
我只感觉自己的嘴巴很干燥,浑身酸软无力,脑中嗡嗡的响,不停的有些画面在我脑中闪过,有的是我近期遇到的,还有的是我没遇到过从来没见过的,有现代的,也有古代的,就像是幻灯片一样,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想睁眼坐起身,可是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我只感觉自己嘴上有片柔软贴了上来,很冰但是舒服。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慢慢的从我唇上离开,我恋恋不舍的想抬头索要,可是我的身体根本动不了,眼睛也睁不开,只能凭感觉感受她的存在,我不知道这是谁,难道是苏春晓?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声音传了过来:
“向南,向南……?”
我猛的坐起了身子,只感觉自己浑身是汗,发现我正躺在一间病房里,门外走过来一名年轻的女医生,她身材高挑,头发有些微卷,被她用卡子轻轻的盘住,还踩着黑色的高跟鞋。
女医生身后跟着苏春晓和秦勇,我不知所以的四处查看,刚刚是个梦么?
可是我的感受却是那么清晰,我看了眼一脸担忧的苏春晓,刚刚主动亲我的事绝对不是她能干出来的,可那又是谁?
女医生走过来冲我一笑,露出了两个酒窝,摸了摸我的额头温柔说道:
“感觉怎么样?”
苏春晓焦急的对女医生说道:
“刚我和秦勇在这里看护他,他一直表情痛苦的乱叫,我不知道怎么了,这才去找医生你的,麻烦医生你帮忙看下。”
听了苏春晓的描述,我瞬间是涨红了脸,不敢看他们。
女医生认真的听完苏春晓的描述,她毕竟已经是成年人,那表情像是瞬间知道了真相,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脸已经红透,女医生抿了抿嘴,忍住笑说道:
“你家小向南没事,估计是做了什么可怕的梦,对吧,小向南?”
我连忙点头说是,不敢看她,心想这医生真是个妖精啊。
女医生见我害羞了,也适可而止的扯开话题说道:
“好了,你好好休息就没事了,都是皮外伤,以后在学校可不能再跟别人打架了,我叫柏静,有事再找我。”
说完,冲我一笑,留下一片清香,离开了病房。
苏春晓这才放心的握住我的手,叫我躺下好好休息,还帮我削了个苹果。
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我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一边吃了苹果,一边和他们闲聊,这时候秦勇走到我身边说:
“向南,你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给拿出来了,我不是装你书包里了么?”
秦勇指了指我枕头边,我赶紧转头看去,竟然是那个红袍面具!
此时这面具正头朝下的压在我枕头底下,我只感觉头皮有些发麻,难道刚刚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是这个红袍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