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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农民工

弹剑吟诗啸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夏建独身混都市,历尽苦难,终成正果。摇身一变,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大老板……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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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疯狂农民工》,由网络作家“弹剑吟诗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建独身混都市,历尽苦难,终成正果。摇身一变,他成了名符其实的大老板……

《疯狂农民工》精彩片段

火红的太阳,毒辣辣的炙烤着大地,渭河平原一处郁郁葱葱的玉米地边,爬着四五个二十一二岁的小伙子,他们全都敞开着衣襟,不停的拭擦着脸上的汗水。
“哎!三少,你说这个下溅真会和你堂嫂赵红在玉米地干哪事啊?可我们这儿离的太远,看不着啊!要不往前靠靠”一个身材略显瘦弱的年青人,眨巴着小眼睛,小声的对爬在他身边的矮胖子的说道。
就在这时,玉米地中间的一片玉米杆剧烈的晃动了起来。
爬在地上的陈贵,激动的五指朝地里狠狠一抓,嘴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胖子再也爬不住了,他一挥手,轻声喝道:“上”一阵沙沙声传过,胖子带着陈贵他们几个,如狼似虎般的窜了过去,眼前的一幕,彻底让他们惊呆了。
只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小伙子,光着上身,晒的发红的强健肌肉上,一颗颗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他光着铁板似的两只大脚丫,如铁耙一样,在地面上刨出一排排深陷的脚印,沾满泥土的裤子,挽在了膝盖以上。
小伙子一米七几的个头,说不上帅,但也有点小英俊,尤其是一双大眼睛,看人时仿佛两道闪电,他双手紧握着一根削尖了头的木棍,木棍上沾满了鲜血,在几株零乱的玉米杆下,躺着几只刚从地洞里爬出来的地老鼠。
就在老鼠洞的另一边,站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好看女人,她面容姣好,肤色白晰,一点都不像农村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王有财!你们怎么像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你到底想干什么?小心我揍你!“小伙子一抡手里的木棒,原本英俊的脸上,燃烧起了一团怒火。他双目怒睁,高挺的鼻梁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两下,肥厚的嘴唇里,呼呼的喘着粗气。
胖子吓的慌忙往后连退了两步,他原来就是西坪村王德贵的三儿子王有财,凭借着老爸在村里的势力,初中没毕业,就开始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三少,这个陈贵便是他的跟屁虫。
“下溅,你可别……别牛。老子今天看,看在赵红嫂子的面上,放你一……一马“王有财吃力的说完,用衣襟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正中午的玉米地,简直就是个大蒸笼。
小伙子嘴角一翘,冷哼一声说:“你她妈的咬字准确点,我叫夏建,而不是下溅,你说放我一马,我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还要你放我一马?“夏建的眼神里飘过了一丝不屑的神色,他在整个西坪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王家三兄弟,仗着老子的权势,老大王有发,在夏建上初中时,就到外地经商去了。
老二王有道,从小和夏建一起长大,为人聪明奸滑,不过学习上进,始终比夏建高一级,这是老王家最争气的一个孩子,他们的目标就是一定要让王有道将来做官。而这个老三王有财,是最不争气的,初中辍学后,在村里偷鸡摸狗,坏事做尽。现在二十初头的他,还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孤……孤男,寡女,大中午不睡觉,跑……跑玉米地,你敢说你们没干什么,见……见不得人的事”王有财说着,色迷迷的眼睛看了一眼赵红。
赵红原本有点粉红的脸色,经王有财这么一说,瞬间变的通红,她杏眼一竖,厉声喝道:“闭上你的臭嘴!我忍你好久了王有财,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清楚,别在这里乱泼脏水,我找个人帮忙除掉这地里的地老鼠,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别仗着自己老爸,就什么事都管”
“哈!哈!赵……赵红,堂哥走了才一年多,你就胡来了,竟然敢和这小子勾搭“王有财一脸坏笑的说道。
这小子真是不学好,二十初头的年纪,已是一肚子的坏水,事实明明摆在脸前,他却要颠倒黑白,硬生生的把这盆脏水往人家头上泼。
赵红一听,气得差点哭了出来,她一把夺过夏建手中的木棍,带着哭腔吼道:“混蛋东西,我打死你”女人拼起命来,确实也有点可怕。
一阵乱打,赵红身边的几株玉米,被赵红手中的木棍,打得东倒西歪。王有财见状,怕吃眼前亏,他大喝一声,带着陈贵及几个同伴,迅速的朝玉米地外面跑去,他一边跑,一边还喊道:“赵红和夏建在玉米地里乱……乱来”
这喊声,如刀一般,剌在了赵红的心里,她有点绝望的往地上一坐,不由自主的失声痛哭了起来。她命可真苦,二十三岁的她由邻村嫁到了西坪村王家,夫妻倒是恩爱,小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就是两人一直没有孩子。谁知一年前,赵红的丈夫忽然得了一个猛病,两腿一蹬,便一个人到极乐世界去了。结婚三年,便没有了丈夫,这叫一个年轻的女子,如何能承受得了如此大的打击。
自古以来寡妇门前事非多,更何况她是西坪村数一数二的大美人。一到晚上,爬墙头,敲她窗户的人可不在少数,其中就有这个王有财。还好,她有一个好邻居夏建,自从她丈夫走了以后,都是他处处护着她,让她重新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一个是年轻美貌的女人,而另一个则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两人在一起相处久了,难免会生情愫,也会被人说些闲话,可她们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底线,从未越雷池半步。
夏建看赵红哭成那样,真是心痛死了,她可是他心里的第一个女人。记得赵红结婚时,夏建正在上初中,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赵红,当时他心里就默默发誓,他这辈子一定要娶上这样的老婆。可世事难料,赵红的老公英年早逝,给了他和赵红颇多的接触机会,他无形中倒成了赵红的一种依靠。
听着赵红撕心裂肺的哭声,夏建气得青筋暴跳,他恨不得追上去,一脚踢死这个王有财,可他还是忍了下来,他不想让他心仪的女人为他担惊受怕。夏建轻轻的从玉米杆上拿过自己的上衣穿好了,然后悄悄的溜出了玉米地,他要为他心爱的女人报仇。
西坪村,地处渭河冲击平原的一个角落里,有五百多户人,是一个两千多口人的大村。村里由王,夏,陈三大姓组成,自夏建记事起,村主任一直都是由王德贵担任,所以在西坪村,姓王的人家说话都比较牛,因为有主任给他们撑腰。
王德贵家,就在村子的正中央。他家的大门口处,正是村里的一个十字路口,路口长了几棵大柳树,于是这里便成了村里人乘凉的好地方。农村人一般不睡午觉,一吃过午饭,便跑到这地方来坐一坐。老年人谈古论今,年轻人打牌下棋。而一些不甘寂寞的妇女们,则坐在远处,一边做着针线活,一边嬉闹调笑。
“这小子真是白读书了,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一个高中生,一个小寡妇,被人堵在玉米地里,你说这是什么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摇着头,忿忿不平的说道。
下棋的张二,瞪了一眼这位老者,不屑的说道:“人家的事,你着急啥!”这个张二三十多岁,属于游手好闲之人,他的话顿时引来了一阵哄笑。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这事村里人已经都知道了。
夏建用蔑视的眼神看了一眼这些爱说闲话的人,一步跨进了王德贵家的大门,忽然一条毛皮光亮的大黑狗,直朝他扑来了过来。这时的夏建就像个炸药包,一点就燃烧。只听见黑狗一声尖叫,接着便飞出了大门外。
大黑狗摔在门外的青石地板上,痛苦的连叫了几声,蹬了蹬脚,便一动也不动了。喜欢看热闹的人瞬间围了上来。张二把手里的棋子往口袋里一装,伸手在大黑狗的鼻子上一探,失声叫道:“哟!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了,这可是村长家的大门神,谁有这个胆,能把它弄死“
一个穿的花里胡梢的中年妇女,朝站在大门内的夏建努了努嘴,小声的说:“是他一脚踢出来的,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有点不敢相信这小子脚上有真功夫“
原来这夏建从小就有一个臭毛病,一发脾气就喜欢用双脚踢东西,逮着什么,就踢什么,十几年下来,踢破的鞋子都不知有多少双,破了鞋子,但练了一脚的硬功夫,据听说,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一脚还踢断了一块砖头。所以夏建脚上有功夫的事,在西坪村早都传开了,今天只不过是一次印证而已。
“厉害!实在是太厉害了。这要是踢到人身上,还不把人给踢死。一个是村长,一个是这小子,这俩人我们谁都惹不起,还是快溜吧!“张二直起腰,正准备开溜时。
一个洪亮的声音传了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建忙回头一看,就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他个子高大,面色红润,走起路来,腰板挺的笔直,一点都不像劳动过的人。他就是西坪村的村长王德贵,此人很有手段。西坪村在平阳镇是第一大行政村,可他一任村长就是二十多年,每年村里的什么乡统筹,提留款,还有令人头痛的计划生育,可在他的领导下,每年在镇里都是第一个完成。
镇里有名望,村里有威望,王德贵这个村长便变成了名符其实的土皇帝,在村里没人敢和他对着干,即使他有诸多的不对,大家对他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对他的所作所为,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久而久之,他变得就更加霸道了,村里的一切,都是他说了算。
看热闹的人一看村长出来了,想躲也躲不开了,便纷纷退在了两边。王德贵走到大黑狗身边,刚一伸手,便从他的身后窜出一个皮肤白细的女人来,她看起来四十多岁,其实她早都五十开外了,由于长期不下地劳动,所以才保养的这么好。她便是王德贵的老婆陈月琴,别看她长的好看,其实她就是一个泼妇,仗着老公的权势,她撒起泼来,村里的任何人都得让着她。
“还摸个屁,一看就死了。是哪个挨千刀的弄死了我家的门神,老娘要跟你拼命“陈月琴瞪着两只大眼睛,胸脯一挺一挺的叫骂着。惹得几个上了年纪的老男人,目光跟着来回晃动。
夏建踢出哪一脚时,知道自己的祸可闯大了,但是为了赵红,他今天一切都豁出去了,他不但要让王有财知道,赵红是他的女人,而且还要让全村哪些对赵红心怀不轨的男人们知道,谁敢动赵红的歪心思,他就跟谁拼命。
“别嚎了!你家的门神,是我踢死的”夏建双手叉着腰,大声的喊道。
王德贵和陈月琴慌忙一回头,这才看清,自己家的大门内原来还站着一个人,刚才急着为了看自家的狗,还真忽略了夏建的存在。
陈月琴先是一怔,继而反映了过来,她一步窜上了台阶,用手指指着夏建的鼻梁,大声骂道:“你这个混蛋,不是和小寡妇正在玉米地里做好事吗?怎么又看上我家的门神了,你可搞清楚了,我家的门神它可是一只公狗“不亏是泼妇,骂人骂得可真狠,她的骂声,惹得看热闹的人一阵大笑。
夏建的脸上如同火烧过一般,他握紧双拳,正准备给这个泼妇一招冲天炮时,王德贵非常迅速的窜到了他老婆面前,他阴沉着脸,低声对陈月琴喝道:“回去!这里没你什么事,别给我当众出丑“
可能是陈月琴发现了夏建对她的不利,这个狡猾的女人,眼珠子一转,厉声说道:“我家的门神,就算是他夏成泽赔一头牛,我也不干。这事你如果处理不好,我就跟你没完“陈月琴说完,扭着身子进屋去了。
王德贵毕竟是一村之长,多少有点修养。他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对夏建说道:“你小子怎么如此狠心,我家的门神,可是有功之臣,它为我们老王家看门守院已有十多年之久,没想到它竟然被你一脚给送了命,你说吧!这事怎么办?”
姜果然是老的辣,王德贵首先不问夏建为什么要踢死他家的狗,而是直接问夏建这事他要怎么办。
看热闹的人,低声私语,大家都为夏建捏着一把汗。要说这只大黑狗,死的还是有点晚了。狗仗人势,这句话一点儿都不假。王德贵家住在村子中间,如果这只狗不拴上,不光是他家门口,就连大路上,都被这只大黑狗给霸占了,谁想经过,必遭王德贵家门神的攻击。村里人早都恨死这只狗了,还好王德贵有自知之名,大白天这狗经常是拴起来的,可今天为什么这狗没有被拴?
原来三少王有财从玉米地里回来后,回想起自己今天所做的事还真有点不地道,他怕夏建找上门来,所以就偷偷的解开了拴着门神的铁链。
夏建从王德贵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愤怒。出生牛犊不怕虎,夏建就是这样的主,他眉头一扬说:“你家的狗想咬死我,我踢它一脚怎么了?难道我的命还不如你家狗的命?“
年轻人说话,一点都不给王德贵面子,整个西坪村,敢对他这样说话的人,还真没有几个,王德贵强压住内心的不悦,提高了声音问道:“我家的狗咬你,哪你跑我家院子里干什么?
“你家开了个大门,必然是给人走的。我来肯定有事,如果没有事,你请我,我也未必来”夏建的声音也很大,门外看热的所有人几乎都听到了,一些胆小的,不由得暗暗为夏建担起心来。这小子有点太放肆了,他竟然敢对村长如此讲话,看来是他不想在西坪村混了。
王德贵脸上的肌肉,随着愤怒,连连抽动了几下,但他还是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你来我家有什么事?”
“找你儿子王有财算账!他就是一个畜生,满口喷粪……”夏建一着急,便把刚才在玉米地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占理了。没想到,夏建的话刚一落下,看热闹的人里面,有几个年长的,便开始小声的数落起夏建来,说什么他败坏村风,一个高中生,竟然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小寡妇每天混在一起,不出事那就怪了。
这些人的议论,王德贵自然听在耳朵里,他看了一眼众人,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这样做是不是觉得很光采,要不要我在大喇叭上表扬表扬你。一个二十出头的高中生,每天和一个小寡妇混在一起,你说你们之间没事,有谁能信”王德贵的话音一落,看热闹的人便炸开了祸,农村人对这种事最感兴趣了,反正是说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人替夏建说一句好话。
“我们之间有没有事,关你们屁事,她目前没有老公,我没有老婆,我们在一起怎么了?犯什么法了?“夏建心中的怒火,被这些人又一次激发了出来,他大声的怒吼道。
就在这时,王有财手里拖着一根木棍,从院子里面悄悄的朝夏建摸了过来,这小子心黑手辣,村里人都知道,他这是要暗算夏建啊!这一棍子打下去,夏建非躺个十天半个月不可。
村里人虽然对夏建和夏红搞在一起的事有点不能接受,但大家又没生死大仇,看见王有财要偷袭夏建,便有人大声的喊开了:“王有财不是出来了吗?夏建有本事就和他当面对质,看这事是不是真冤枉你了“说这话的人,还朝夏建使了个眼色。世上还是好人多,看来这话真不假。
夏建不是傻瓜,他迅速的一回头,王有财手里的棍子,已经朝他腿上扫了过来。好你个王有财,你这是想废了我,夏建心中的怒火嘭的一声就窜了起来。他一个前跃,紧接着左脚横空踢出,这一脚正好踢在王有财的胸口,这小子一声闷哼,当场倒在地上,一时竟然背过气去了。
看热闹的人一时傻了眼,王德贵的几个本家侄子,一见夏建打伤了王有财,这还了得,夏建这是不但眼中没有这个村长,更重要的是不把他们王姓人放在眼里。他们不等王得贵招呼,有几个年轻小子,便操起王德贵院子边上的干活家当,朝夏建扑了过来。
没想到事情会闹的这么大。三十六计走为上,夏建一步刚窜出大门,他身后便有几个人就追了上来。
夜色中的西坪村,没有了往日的宁静,整个村子里,仿佛弥漫着一种可怕的气息。几个不怕事的老娘们,站在自家院门口的路灯下,津津乐道的谈论着今天中午发生的事。
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狗叫,从空巷子里传了过来。嚼舌头的老娘们立马停止了谈笑,神色慌张的各自回家去了。
领头的正是王有财,他手里握着一截木棒,身后跟着十多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同样的,每人手里都拿着打人的家当。这伙人一声不吭,迅速的朝村东头奔去。看来这个三少,身子骨还算皮实,夏建的一脚,一般人三两天动不了,他可不到半天时间就基本恢复了,看来做地痞流氓也是需要资本的。
村子的最东边,泥土围成的小院里,亮着昏暗的灯光。三间土木接合的瓦房里,坐满了男女老少。大炕的边上,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不停的吸着手里的大烟斗。高大的身材,花白的头发,久经风霜的脸膛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他便是夏建的父亲夏泽成,一位忠厚的老实农民。
“老夏啊!你光抽烟有什么用,大伙儿都等着你的一句话,难道你真想不管此事?不过我先把话说在前面,如果咱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一位极其普通的中年妇女,朝夏泽成大声的哭泣道,看的出,她就是夏建的母亲。
屋内虽然坐了好多的人,但大家都轻易不敢说话,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涉及到了王夏两个大家族,弄不好,两大家族会因此事发生武斗,如果真是这样,西坪村真的要变天了。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轻了轻嗓子,他朗声的说道:“泽成,你家夏建这孩子确实不像话,弄出这么丢人的事情,如果我们夏氏家族为他出这样的面,难免会被人笑话。但这次的事情,王德贵是不会轻易放过你家的,老仇新恨,他会一起算的”说这话的,是夏氏家族辈分最高的夏三爷。
“怕他个屁,他们王家不就出了个村长吗?我们早都看这家伙不顺眼了,干脆借这次机会,我们夏家和他们王家决出个雌雄来,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一个西坪村,就他王家说了算”一个虎头虎脑的年轻小伙子站了起来,经他这么一鼓动,屋内又有七八个年轻人站了起来,跟着他一起摩拳擦掌,场面顿时有点失控。
一直坐着没有吭声的夏泽成,这时再也坐不住了,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大烟斗,大声的说道:“犬子不孝,给大家惹麻烦了。二牛,三虎你们几个的心意叔领了,我知道,你们和夏建是好兄弟,但这事我们不能乱来,现在是法制社会,谁胡来,谁肯定倒霉。王德贵是村长,他比我们更懂这里面的厉害,所以……”
夏泽成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咣当一声,虚掩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了开来,王有财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屋内的人,顿时紧张的站了起来。二牛和三虎几个,在屋内随便操了件打人的家当,率先挡在了王有财他们的面前。
“滚……滚一边去,让夏泽成出来说……说话”王有财一扬手里的木棒,结巴着喊道。
夏泽成见状,铁青着脸色,从屋内走了出来。真是太欺负人了,这么大年纪了,被一个毛头小子直呼其名,这在西坪村还是第一次。农村人生活虽然贫困,但孔孟之道还是有的,尤其是这礼数方面,看的是极其重要。
“叔,这事你就别管了,对待这种没有教养的人,打就是最好的办法“夏三虎怒目圆睁,样子确实有点可怕。跟在王有财身边的陈贵,不由自主的往后面退了一步。这个夏三虎,不但脾气暴躁,更重要的是他有一身好力气,一看他那魁梧的身材,就会让人望而却步。
夏泽成微微一笑,对王有财说道:“孩子,我家夏建虽然说闯了你家的大祸,这事不是还有我们大人在吗?你这又是何必呢?“
“老……老东西,别扯没……没用的,我的事跟家里没……没关系,我只想揍夏建一顿,报……报一脚之仇,你让他出来“王有财气焰嚣张,说着便想往屋里冲。
再老实的人,也有点脾气,夏泽成被王有财的蛮横霸道,气得混身打颤,他哆嗦着身子,大声的吼道:“既然你这么说,这事就跟我们家里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死是活,就看夏建他自己的造化了,你们现在就给我滚出去,因为夏建他不在家里“
“老不死的,你说不……不在就不在,给我搜“这个王有财确实有点太过分了,他一扬手中的木棒,带着人就硬往堂屋里冲。
夏三虎和二牛几个年轻人,早就忍不住了,他们呼啦一下,全涌了上去,两伙人一照面,就开始动起了拳脚。刹时间,不大的小院内,打斗成了一片,几个年长的老人,在旁边大声的喊叫着,可是打在气头上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人肯住手,眼看着一场惨重的悲剧就要上演。
“王有财,有种冲我来,大爷我在这儿”忽然大门外传来了一声喊叫,如同晴天劈雳,大家不约而同的停住了打斗,朝大门外望去。
透过有点昏暗的小院灯光,就见夏建手里提着一根木棒,敞开着上衣,威风凛凛的站在夜色中。王有财稍微犹豫了一下,便大喊一声,率先提着木棒冲了出去,他的几个随从,不敢落后,相继冲出了小院。一阵你追我赶的脚步声,由近到远,一直由村东头,传向了村子中间。
奔跑中的夏建,越跑越气,他现在竟成了什么了,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中午时分,他被王德贵的几个本家侄子,追赶到了村外,他一直不敢回家。等到天色已晚时,他实在忍受不了肚子的饥饿,就悄悄的潜回了村子,没想到,这个王有财竟然没事,还领人在他家闹事,当众欺负他老爸,他最见不惯别人欺负他的家人。
没跑多远,夏建就觉得脚下无力,他实在有点跑不动了。饥饿加愤怒,仇恨再次在夏建的心里燃烧起来了。男子大丈夫,敢作敢为,为什么自己做的事要牵扯到家人,这个王有财实在可恨,今晚要让他知道,我夏建并不是怕事的主。
急赶一步,在巷子转弯处,夏建猛的一个转身,手里的棍子朝后一扫,只听一声惨叫,紧追在他身后的王有财应声而倒。
“啊!不好了,三少的头被夏建打烂了”是陈贵的惊叫声。顿时,寂静的巷子里一片混乱。躲在黑暗中的夏建这才意识到,这次的祸看来是真闯大了,他这一劫真是没法躲过去了,如果王德贵报警的话,他都有可能进去。
在村子里绕了一个大圈子,夏建才回了家,一推开房门,就见父亲夏泽成依然坐在炕边抽着他的大烟斗,母亲则是泪脸婆娑的坐在父亲身边。屋内原来的哪些夏姓的本家人,几乎都走完了,只剩下了夏三爷,还有夏三虎和二牛几个夏建的铁杆兄弟。
夏泽成一看见有点狼狈的夏建,从炕边上跳了下来,手里的大烟斗,狠狠的敲在了夏建的脑门上,夏建躲也没躲,只是痛的咧了一下嘴。
“你这个畜生,还敢回来。为了一个小寡妇,你竟然敢和王德贵家弄成这样,看来西坪村我们家是呆不下去了”夏泽成怒骂着,抬起手,又要打夏建。
夏建的母亲一把把儿子拉在了身后,看着夏建头上鼓起的圆包,她可心痛死了。父亲如此生气,看来他打烂王有财脑袋的事,家里人已经知道了。
“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责怪孩子还有什么用。今天这事,王德贵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赶紧给孩子收拾点东西,让他出去躲躲再说”夏三爷脸色沉重的说道。
夏三虎眼睛一瞪说:“要我看,还躲个屁,反正就这么一回事,随便他王德贵了,再说了,还有几天的时间,夏建就要开学了,这高三的课程可不能耽误”
“住嘴!你觉得夏建这学还能上吗?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德贵已经给派出所挂了电话,就这事,凭他和镇里的关系,他们会轻饶了夏建吗!“夏三爷厉声的喝斥道。
就在这时,村西头传来了警笛声,大半夜的,这声音非常的剌耳,屋内的气氛顿时紧张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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