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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古代当驸马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现代小老板韦光正,意外穿越到了古代大周王朝,成了一名驸马,还被封官县令。本以为走上人生巅峰,却不想公主根本看不上他,下属也对他阳奉阴违。一怒之下,韦光正利用现代知识,治贪官,打土豪,发展经济,成为一方青天。自此财源广进,各方美女纷至沓来,公主也悄然间改变了态度……

主角:   更新:2023-08-08 0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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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回到古代当驸马》,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小老板韦光正,意外穿越到了古代大周王朝,成了一名驸马,还被封官县令。本以为走上人生巅峰,却不想公主根本看不上他,下属也对他阳奉阴违。一怒之下,韦光正利用现代知识,治贪官,打土豪,发展经济,成为一方青天。自此财源广进,各方美女纷至沓来,公主也悄然间改变了态度……

《回到古代当驸马》精彩片段

“驸马,您张嘴,啊~”

迷迷糊糊的,韦光正听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

他睁开眼睛,只见一年轻女子正在喂自己喝着什么。

那女子身着淡绿长裙,鹅蛋脸精致秀美,一双眸子乌黑透亮,颇为灵动,一头长发盘成两个包包头,更增了几分可爱。

这小姑娘好可爱啊~

我不是在夜总会摸摸……喝酒应酬吗?怎么会在这里?

这小姑娘,这屋子,这……这里是古代!?

我喝酒喝死了,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同名同姓的人身上!?

当一股陌生的记忆浮现在脑海,韦光正吓得不轻。

根据原主记忆,这里是一个华夏历史中所没有,叫做大周的王朝。

大周国力强盛,民风开放,大抵类似唐朝,但很多东西又有多不同。

原主乃是清平县一穷酸秀才,家境贫寒,以教书为生,不知祖坟冒青烟还是怎的,竟被皇帝看中,选做驸马。

非但将公主下嫁,还赐了县令的官职,可以说是一飞冲天,走上人生巅峰。

“老天待我不薄,没让我穿越过来吃糠咽菜,县令的官虽然不大,但在古代做官老爷还是挺爽的,何况还有公主做老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韦光正美美的想着,同时也不禁为原主默哀。

“因为双喜临门太高兴,活生生喝死,也真是没福气,不过没关系,你享不了的福,我替你享了,安息吧兄弟!”

想着,韦光正坐了起来。

“驸马,您现在不宜乱动,还是先休息吧。”

绿裙少女,也就是公主的陪嫁丫鬟双儿,一脸关切的说道。

她侧坐在床上,韦光正一坐起,二人便犹如脸贴着脸,距离极近,说着话,便不由得霞飞双颊,羞赧地低下头去,模样煞是惹人爱连。

真是让人好想欺负一番啊~

看着双儿光洁如剥壳鸡蛋般的脸蛋,闻着她身上传来的属于处子的淡淡幽香,韦光正一阵心猿意马。

丫鬟尚且如此可人,不知那公主又是何等的秀色可餐呢?

“我没事。”

韦光正摆摆手道:“今日是我与公主的新婚之夜,公主尚在新房等我,我怎能让她独守空闺呢?”

起身出门,摇摇晃晃的往正房走去。

“驸马,公主她……”

双儿想说些什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赶紧跟了上去。

“吱呀~”

房门推开,韦光正满脸意气风发的笑容:“娘……”

一句“娘子”没说出口,韦光正已愣住。

他张着口,看着眼前的景象,显得十分错愕。

没有嫁衣,没有红盖头,也没有坐在床榻上等待夫君的到来,身为新娘子的公主陈永宁穿着一身日常的白色丝绸长裙,躺在床上,衣衫凌乱,垂下来的一只雪白的手还握着一个酒瓶子。

她一边晃着那酒瓶子,一边喃喃的道:“双儿,酒,拿酒来……”

“啪嗒!”

酒瓶子落在地上。

韦光正走上前去,只一眼,便被震住了。

那是一张绝美的瓜子脸,朱唇性感,琼鼻高挺,长长的睫毛分开又合上,隐藏在其后的一双清溪般的眸子染着一层浓雾,时隐时现间,熏醉迷离,与凌乱的衣衫与空气中的酒气,形成了一副动态的美人醉酒图。

不愧是公主啊!

韦光正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惊艳只感。

眼前的女子,其姿色远胜过前世各大明星,甚至那些明星加了美颜滤镜,也无法与之相提并论。

这是真正的倾国倾城之姿。

就在韦光正呆滞之际,双儿不知何时进来了。

她神色忐忑:“驸马,抱歉,奴婢不该进来的,但是……”

韦光正挥挥手:“公主她为何这样?”

双儿道:“公主她……驸马,公主她这样,并非是对您有意见,只是她性情……”

韦光正道:“性情再怎样,新婚之夜,也不该是如此吧?她纵不是对我有意见,对这桩婚姻,也是意见颇大。”

“皇上何以会选我做驸马,公主以前又有些什么事情,你实话与我说来。”

“这……这……”

双儿犹豫了一阵,许是想到这些事迟早都是要跟韦光正说的,一咬牙开了口。

“奴婢实话实说,驸马还请别怪罪。”

“公主自幼便受万岁爷宠爱,后来长兄又被立为太子,陛下和殿下双重宠溺,公主性子难免娇惯了些,说话做事,常常无所顾忌,因此总是惹得万岁爷不高兴。”

“数月前,九皇子因失了礼数,被公主打断了一条腿,万岁爷盛怒,便要将公主许配给镇北王世子,岂料后面不知因何,公主与世子产生矛盾,将世子打成了废人。”

“万岁爷实在生气,也实在拿公主没有办法,因此意欲惩罚公主一番,于是……于是……”

“我懂了。”

韦光正顿时明白,何以皇帝会把公主嫁给自己这么个穷酸秀才,而且公主的嫁妆那般寒酸,自己也只得了一个县令的芝麻官了。

合着自己就是皇上用来惩罚公主的一个工具啊。

镇北王世子都瞧不上,却嫁给了我,难怪她会如此郁闷……

思索间,不知何时,公主已然坐了起来。

她歪着脑袋,有些歉意的说道:“夫君,对不起啊,妾身失态了……”

身体都在摇晃,却还盈盈欠了欠身。

韦光正:“……”

他看了一眼双儿,眼中带着质询。

你是不是乱说?公主这样可不像是蛮横之人啊。

双儿眨了眨眼,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无辜。

“夫君,天色不早了,上床睡,睡觉吧~”

公主再度开口。

“双儿,你出去吧。”

“是。”

双儿行了礼,转身去了。

韦光正瞧着公主,却没贸然动作。

刚才双儿那样说,现在公主又这样,咋回事?

“夫君,过来呀~”

公主冲韦光正招了招手,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

她衣衫本就凌乱,此刻东摇西晃的,不可避免的春光若隐若现。

瞧着她绝美的脸蛋,雪白的脖颈,以及那锁骨之下,半抹弧度惊人,如羊脂玉一般的雪白,韦光正一阵口干舌燥。

应该皇帝发了狠,她也知道错了,想通了吧……

咽了口唾沫,韦光正长袖一甩,烛光立时熄灭。

莹莹的月光,为公主白皙如玉的肌肤撒上一层细碎的银光,更显圣洁高贵,韦光正心脏砰砰直跳着靠近过去。

隐隐绰绰间,公主的笑容悄然间变得有些诡异。
“娘子,你……”

感到事有不对,韦光正轻声询问。

一句话尚未出口,“呼”的风声呼啸,韦光正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就已当胸中了一脚,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哟卧槽!”

公主下床来到韦光正面前,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他。

一双美目寒霜冷冽,已无半分熏醉迷离的诱惑。

“你当真以为,本宫会与你圆房?”

“父皇虽将我下嫁于你,但本宫的清白,绝不是你这下贱胚子可以玷污的!”

“今日权且给你一个小小教训,你最好记住,彻底断了念想,老实与我分居,满一年后和离。如若敢有半分非分之想,本宫定不饶你!”

话说完,公主一掌拍在桌上。

“出去!”

“哗啦啦!”

那厚重的实木方桌瞬间崩碎,木屑四溅。

这一手,直接绝了韦光正跳起来找回男子气概的心思。

太猛了!

绝对练过的!

不是对手啊!

就这样,新婚之夜,作为新郎官的韦光正,狼狈的出了婚房。

“驸马!”

门口的双儿赶紧上前来扶住韦光正。

“双儿你说的当真一点不错,公主她,不讲武德!”

双儿道:“公主她性子便是如此,驸马您……其实您也不必太过气馁,明日太子殿下便到,届时请他劝说一番,驸马您再治理一方显现本事,日后未必不能使公主倾心的。”

韦光正听得出,她的话有些言不由衷。

显然,以她对公主的了解,不太相信韦光正能让公主倾心。

也是,镇北王家的世子那娘们都看不上,又怎会认可我区区一偏远地区的县令?

但哪怕事不可为,老子也必须要做到!不然……

真闹到和离的程度,皇家颜面受损,她作为公主不会有性命之忧,老子却是板上钉钉要人头落地了!

老子说什么也要用我才能,治理一方,叫这娘们心甘情愿臣服在老子身下,以雪今日之耻!

暗暗立下决心,在双儿的搀扶下,韦光正回到厢房休息。

昏黄的油灯下,双儿细心的给韦光正擦着药酒。

柔软微凉的小手在胸口摩挲着,韦光正受伤的心灵多少得到了一些抚慰。

他闭眼问道:“双儿啊,公主脾气那般大,你跟着她,可受了不少委屈吧?”

双儿道:“不会啊。公主平日里待我们很好的,她并不是不讲道理随便发脾气的人。她发脾气,定是我们没能做好,没做好当然要受罚,何来的委屈呢?”

韦光正睁开眼,就见面容娇俏的双儿一脸认真。

是认真的回答,也是认真的给自己擦药。

这小姑娘,还是很不错的。

既不会在背后说主子的坏话,又不似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仗着主人的权势看不起人。

想着,韦光正认真打量起双儿。

小丫头虽比不上公主的倾国倾城,但小家碧玉也别有一番风味,绝不是前世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

看着看着,韦光正不由有些心猿意马。

“双儿啊,你别光揉一个地方,很疼。你给我把身上其他地方也按按,让我放松放松吧。”

“对,就是那里,再往下点就更好了,不是那,大腿上面一点,再上面一点……”

“你这样不对,来我教你。”

韦光正坐起来,把双儿按倒在了床上。

“驸马,这,这怎么可以?这样不合适,你快让我起来吧。”

双儿又局促又紧张,一双小手连连摇着,白嫩的脸颊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叫人好不心动。

“双儿你别动了,再这样我……总之你别紧张,好好感受,学会了再给我按。”

说完,一双大手便在双儿身上按捏了起来。

双儿本以为,韦光正是要占自己便宜,随时都准备动手制止他。

但很快她发现,韦光正并不是乱来乱摸,而是真的很有章法的在按。

而且他的手法十分高明,让人觉得出奇的舒服。

不一会儿,双儿便不由自出的发出声音。

“哎哟,好舒服……”

“驸马,您的手法是从哪学的呀?”

“哎呀,那里不行,那里真的不行啊驸马……”

双儿面颊潮红,闭着眼睛娇哼,身体不断的扭动着,而且幅度越来越大。

韦光正看在眼里,是血脉喷张,恨不得把这小丫头就地正法。

生怕正经的按摩,变成不正经的深入交流,他赶紧停了手。

“好了,学会了吧?现在该你给我按了。”

双儿还有些意犹未尽呢,他突然停下,不由有些失望,小眼神略显幽怨。

随即,她满怀羞涩的给韦光正按了起来。

怕出事,韦光正不敢再胡思乱想,专心消化起了原主的记忆。

通过原主记忆,他得知清平县县令的权力,还是很大的,整个县的大小事务都归县令管。

这份权力若是能够随意使用,凭借着现代的学识和自己的能力,韦光正有把握治理好清平县,然后以清平县为基础,取得更大的成就。

问题是,清平县乡绅土豪的势力太大了,清平县县衙早已被架空。

最大的县令和第三大的主簿,根本就是个摆设,县衙里的大小事务,都听县丞和县尉处置,而这两人就是乡绅土豪的代言人。

要夺回权力,必须得先想办法把这两个人给办了。

只是自己新官上任并无根基,而这两人与乡绅土豪集团是一体的,要动他们着实不容易,该怎么办呢?

想着想着,韦光正想到双儿说的一句话。

“明日太子殿下会来!”

他顿时就有了主意。

这一夜,韦光正睡得很香。

梦里,他大权独揽,又用现代知识做生意,赚得盆满钵满,找了一堆花容月貌的莺莺燕燕,每晚都愁要翻谁的牌子,好不逍遥自在。

这梦是如此的美,以至于他次日醒来,还在咧着嘴笑,沉浸在梦里的角色中。

“双儿,双儿!过来伺候老爷洗漱。”

韦光正冲着外边嚎道。

“下贱胚子!也配用本宫的人?自己洗!”

公主的骂声,瞬间让他回到残酷的现实。

“臭娘们,等着,早晚让你来伺候!”

韦光正不爽的小声骂咧。

洗漱完毕,他换上一身气派的官服,来到县衙大堂,开始第一次点卯。

虽然时间很早,但大堂内上到县丞,主簿,下到三班六房书吏,衙役,都已到位等候了。

韦光正大模大样的坐下,翻开名册,就要开始点卯。

县丞小声道:“大人,王县尉还没到。许是昨日您大喜,他为您高兴,喝多了酒。我让人过去催催。”

韦光正眼睛一眯,怒气蹭的往上蹿。

好一个王德发啊!

平日里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也就算了,今天老子以驸马的身份新官上任,还没动你呢,你先给老子来个下马威?

把老子当软柿子是吧?

行!

走着瞧!

他脸色难看,县丞看在眼里,但并不在意,双手将一本账簿呈上。

“左右也是等着,大人不如先看看账簿吧,也好对本县的情况有个初步的了解。”

韦光正翻开厚厚的账簿,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账簿所呈现的情况,比原主所了解的更加触目惊心。

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县衙的财政状况极其糟糕,欠下了以王德发父亲王员外为代表的,乡绅土豪集团的大笔债务。都不说办什么事了,连书吏衙役的饷银,都靠乡绅们资助。

韦光正合上账簿,深深看了一眼县丞。

他知道,县丞让他看账簿,用意很明显:搞清楚谁是你爹!做事放聪明点!

说道:“看来本县的衙门能运作,各大乡绅居功甚伟啊!”

县丞假装没听出他话中的嘲讽,说道:“大人所言一点不错,说起来,还多亏了王县尉维护各大乡绅的关系呢。”

韦光正点头:“王县尉真是辛苦了,难怪今天迟到,不过我看崔县丞也没少辛苦吧?”

这话火药味相当足。

县丞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一刻钟后,县丞派去催王德发的人回来了。

“大人,王县尉身体不适,拜托小人代为请假。”

听到这话,韦光正都被气笑了。

“哦?王县尉病得很重么?竟然连自己来请假都不行。”

衙役忙道:“其实昨夜王县尉就托小人代为请假了,只是小人昨夜也喝多了,忘记了。”

韦光正问道:“当真吗?”

衙役道:“当真!”

韦光正一巴掌拍在桌上:“当你妈的真!”

“若真是你说的那样,何以崔县丞让你去请人时你不说,到现在才想起来?分明是一派胡言,糊弄本官!”

抽出一根代表用刑的红签扔在地上。

“拖出去,杖责三十!”

衙役跪伏在地,磕头求饶。

“大人明鉴啊!小人所言千真万确!”

韦光正充耳不闻,又点了几个人。

“你们几个,且去看看王县尉病得有多重,将他抬过来,我来替他诊病!”

几人得令,并未直接动身,而是用请示的目光看向县丞。

县丞老神在在的点了点头。

韦光正发火,完全在他意料当中。

年轻人嘛,气盛一点很正常。

没被当爹的狠狠教训过的孩子,多半都很叛逆的。

底下的衙役们显然也都是一般的想法。

敷衍的打着请假的衙役,期待着王德发过来,给韦光正一点颜色看看。

让这个新县令知道知道,清平县县衙,是谁说了算!

足足一个多时辰,王德发才姗姗来迟。

这家伙的气焰当真嚣张无比,竟然真是让人用轿子抬过来的。

“大人,下官身体抱恙,未能准时参加点卯,请大人恕罪。劳烦大人记挂,特意派人抬我过来。”

王德发口中说着“请恕罪”,人却是大马金刀的坐在轿子上,鼻孔朝天,一副欠打的样子。

“哦?你身体抱恙吗?我看你红光满面,说话中气十足,可完全不像是身体有病的样子啊。”

韦光正皮笑肉不笑道。

王德发笑道:“我这人皮厚,外表看不出来。”

韦光正点点头:“这样吗?本官也曾学了一些岐黄之术,既然外表看不出病,那本官就帮你看看,你身体里面哪里不好。”

一伸手,拔出了边上一名衙役的刀,直接往王德发头上砍去。
见状,衙役们都吓了一跳,县丞也是大感意外。

这个新县令,脾气也太大了吧!

简直就是个疯子!

王德发更是吓得怪叫一声,从轿子里滚了出来。

“你他娘……大人您这是何故!?”

韦光正咧嘴笑道:“王县尉不是病了么?我就看看王县尉身体里面到底哪里不好,也好为王县尉医治啊。”

“王县尉不要害怕,我给你切开了,也可以好好的给你缝上的。”

说完举刀又再砍去。

王德发再躲,险而又险的避开了。

看着自己被割断的一缕头发,王德发后背冷汗直流。

眼见韦光正要再砍,他双拳紧握恨不得打死韦光正。

但毕竟顾忌韦光正的身份,不敢动手。

急忙道:“大人且慢!下官的病全好了!”

韦光正怒道:“胡说八道!既是有病,怎么又能马上就好?说明你根本就没病!”

不等王德发狡辩,韦光正再次抽出一根红签扔在地上。

“本官新官上任,你却推病在家,安享快乐,谎言被识破,还嘴硬抵赖,分明是藐视本官!”

“来呀,给我拖出去,杖责一百!”

命令下去,衙役们没有一个动的。

虽然早有预料,韦光正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县丞看在眼里,暗暗不屑冷笑。

毛都没长齐的家伙,现在知道爹的厉害了吧?

王德发这时也镇定下来,昂首挺胸,得意无比。

“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你看有人听你的吗?”

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这清平县衙,你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

韦光正轻轻拍手。

“好!好得很呐!看来这清平县,早已不是朝廷的,而是你王家的了。”

“既如此,杨主簿,你立即去后堂请公主出来!让公主看看,奏请圣上!”

“我倒要看看,圣上对于清平县落入了外姓人的手中,是如何看法?”

听到这话,正咬牙切齿瞪视着王德发的杨主簿面露喜色,急忙往后堂跑去。

“且慢!”

王德发高声喊道。

他不怕韦光正,但谁他妈不怕皇帝啊!

公主当真如韦光正说的那样上奏,那他王家还不嗝了屁了!

“韦大人,您可不要给我乱扣帽子!底下兄弟们不愿动手,只不过觉得您处罚太重,不公平。”

“我平日为本县尽职尽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仅因一次点卯迟到,您便打我一百大板,这般大的官威,如何服众呢?”

衙役们纷纷表态:“王县尉绝无藐视大人之意,请大人体恤王县尉,不要寒了下面人的心啊。”

县丞趁机和稀泥:“大人,一百大板着实太多……”

韦光正道:“那就九十九!”

县丞:“啊?就少一板?”

韦光正道:“滚开!”

县丞吓了一跳,赶紧退到一旁。

韦光正指着王德发。

“打!给我狠狠的打!九十九大板,一板都不能少!”

……

“……九十八,九十九,可以了!”

韦光正亲眼盯着衙役们打完九十九大板。

在他的监督下,衙役们不敢假打。

虽然下手极轻,王德发仍被打得皮开肉绽。

看着王德发满眼怨恨的样子,韦光正笑了。

“这样,才算是有病的样子嘛!”

命人将他送回家,韦光正宣布退堂。

很快,所有人都走了,只有杨主簿留了下来。

“大人,请您接下来千万小心啊!此前也有正直的县令想要正一正风气,结果当晚就被打成痴呆,小人实不忍看到那样的惨案发生在您身上!”

韦光正微微一笑。

“听说,你与王德发有恩怨?”

杨主簿面露恨意,点了点头。

“大人不是与王家同流合污之辈,那我也不瞒大人。王德发与我有夺妻之恨!”

“我钟意的女子,在我娶过门之前,被王德发强行纳为小妾!”

“此仇这么多年一直折磨着我,使我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韦光正满意点头。

“很好,那么现在我要办王家,你复仇的机会来了,你可愿助我啊?”

杨主簿二话不说,跪倒在地。

“小人愿意身先士卒,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韦光正双手将他扶起。

“一切我都安排好了,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无须你肝脑涂地,很快就能跟你的心上人团圆。”

“你这就找两个信得过的人,去我屋里,把我昨夜收的礼金全部拿上,随我回我老家。”

杨主簿领命,找人拿钱去了。

韦光正觉得还不保险,又找到公主。

“干什么?”

公主冷冷道。

“我来借点钱。”

韦光正老老实实的道。

“你放心,这钱我只是借用,用不了多久我会还你。”

公主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对双儿道:“快点拿钱,打发了他。”

一副打发要饭的态度。

韦光正心中暗骂:臭娘们!

公主凝目道:“你心中骂我?”

韦光正吓了一跳,忙道:“那怎么会?你毕竟是我娘子……”

公主冷喝道:“再提这两个字,本宫割了你的舌头!”

韦光正心中暗骂:臭娘们!

拿了钱,韦光正带着杨主簿三人回了老家。

“爹,娘,大哥,二哥,我回来了。”

“哟,是光正回来了!”

韦家的一大家子人都出来迎接。

韦光正跟大家寒暄了几句,让老爹屏退女眷,来到内堂。

“今天带杨主簿几人过来,是要办一件大事,这件事,也需要爹,大哥和二哥你们的帮助。”

“我今天带来了一些钱,我需要你们去找一批家里没有田地,对乡绅怨气大的农民。告诉他们,朝廷下了旨意,要打击乡绅土豪,我要招他们做衙役,打土豪,分田地……”

吩咐众人如此这般,韦光正最后又嘱咐:“记住了,动作一定要快!用最快的速度办好,然后去我说的位置埋伏起来,只等我一声令下,便一齐出动!”

“此事事关重大,切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后他便当先离开了大柳乡。

回到县衙,韦光正干坐了一个时辰,而后招来皂班的衙役。

“起轿,去王员外家。”

王员外家中,王德发卧床痛叫着,王母泪流满面的给他敷金疮药。

一边敷一边骂:“狗官!真是该死!”

王员外在一旁,看着血肉模糊的宝贝儿子,也是心疼得摸着胡子狂跺脚。

县丞也在一旁,骂道:“真是没想到,那穷秀才如此不知好歹!当了一个工具驸马,竟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王员外,您说这件事,后续该如何处置呢?”

王夫人道:“如何处置?夜里找人蒙了头,打死扔臭水沟了事!把我儿害得这么惨,还能如何处置!?”

王员外沉默不语,看看床上的儿子,又看看地,神色越来越狠,显然动了杀心。

就在这时,管家来报。

“老爷!县太爷来了!”

屋里的四人都是一愣,没想到韦光正这时候会过来。

“多半是知道自己冲动,做错了,冷静下来知道厉害,来赔礼道歉来了。”

县丞分析道。

王德发不由转过头来,恨恨道:“爹,无论怎样,您可千万不能让他轻易揭过了!”

王员外轻轻点头:“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好生养着。”

“不知韦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哈哈。”

王员外一出门,就换上一副热情的笑脸。

“王员外太客气了,应该说恕罪的是我才对啊。”

韦光正满脸愧疚。

“怪我无知,竟不知王县尉是王员外的公子,一个冲动……对了,王县尉在哪呢?我过去给他赔罪!”

说着就要往王员外出来的房间走去。

王员外赶紧将他拦住。

“韦大人是一县之首,我儿怎消受得起您的赔罪呢?何况这事是他不对在先,大人您教训得也没错。”

韦光正满脸自责。

“哎呀,抱歉抱歉,这新官上任,本想来个杀鸡儆猴的,却不想自己人打了自己人,真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啊。”

看他这般忐忑作态,王员外心下暗暗冷笑。

看来崔县丞猜对了,这小子就是个不懂事的愣头青,做事情冲动,知道了厉害就怕了。

念及此处,他决定暂时既往不咎。

儿子被打了一顿虽然心疼,但往后只要韦光正乖乖的当狗,帮着王家捞钱,那这顿打也不算白挨。

当下让人上茶,上点心,跟韦光正聊了起来。

说了大半天闲话,韦光正看了看王家的宅子,眼露羡慕。

“早就听说王员外富甲一方,果真是名不虚传啊。看这宅子,啧啧啧……我那县衙的破落屋子跟这里比起来,简直就跟茅房一般啊。”

说着长叹一口气:“县库空虚,负债极巨,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修整一番。”

王员外闻言心中暗骂:他妈的!刚得罪了老子,竟然这么快就忍不住张口要了,这他妈怕不是穷疯了!

不过韦光正这样,他也是开心的。

既然是贪官,那就好办。

要钱,他王家有的是。

“像是韦大人这样的青天父母官,若是住得太寒酸,百姓也不会答应的。”

说着,冲管家使了个眼色。

忽听房内传来王夫人的骂声。

“哪来的无耻的臭老鼠!给我滚远些!”

气氛顿时一僵。

王员外笑道:“我夫人脾气不大好,大人见谅。”

这时管家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上面放着十锭大大的银元宝。

王员外笑道:“这是百姓早就凑好的纹银一百两,供韦大人修缮住所,添置家当,先前我忘记拿给韦大人了。”

韦光正道:“这如何使得?本官才刚上任,怎能收受如此重礼?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一边说,一边将那些银子都往怀里揣。

“但既然百姓们要送,本官也权且先收着,日后用来造福百姓,也算不枉百姓一片孝心了。”

王员外心中暗骂无耻,脸上笑眯眯的附和。

“韦大人所言极是。”

韦光正目光又盯上了给自己倒茶的丫鬟。

这丫鬟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看着柔柔弱弱的,煞是惹人怜爱。

“王员外,你这丫鬟,可俊俏得很呐,我刚搬进县衙,手边都还没个好使唤的下人呢,这丫鬟是哪里来的?”

王员外一怔,咬牙切齿起来。

这丫鬟名叫珠儿,是他的远方表亲家的侄女,长得标致不说,办事也十分的妥当,他非常喜爱。

要不是夫人太过反对,他早就将珠儿给造了。

但现在韦光正既已张口,他又打算一次将韦光正收买好,自也不好拒绝,只好忍痛割爱。

“区区一个丫鬟,还能叫事么?韦大人喜欢,我送给你便是。”

“除了珠儿,我再另送你三个,保管将韦大人伺候得舒舒服服,只请韦大人以后多多照拂。”

韦光正哈哈大笑,一把将珠儿拉过来,搂在怀里。

“这多不好意思啊?但王员外既然非要送,那也是盛情难却,本官只能多谢多谢了,哈哈哈哈。”

突然,韦光正笑声戛然而止,大喝一声:“来呀!王员外意欲贿赂本官,让本官徇私枉法,给我拿下!”

皂班的衙役们在外面听到这话,都是愣住。

这新县令又发疯了?

王员外也懵了。

他做梦都没想到,韦光正刚拿了好处,反手就要搞自己。

反应过来,他是勃然大怒。

“好你个狗官!老子对你既往不咎,你他娘的反而耍我是吧?来人!”

“哗啦啦!”

一大堆身穿劲装的彪形大汉鱼贯而入。

王家作为清平县的豪富之家,平日豢养的家丁护院足有上百人。

此刻虽然大部分都在外面做事,却也有三四十人在家看门。

韦光正带来的衙役只有六个,而且本来也没胆子对王员外动手,看到这阵仗,直接主动的把武器都扔在地上,举手投降。

“狗官!先动了我儿子,又想做局动我?我王家是那么好动的吗!?”

“你不是要捉拿我妈吗?来呀,你倒是拿一个给我看看啊!”

王员外冲韦光正厉声喝道。

“呵呵,人多欺负人少是吧?”

韦光正冷冷一笑。

端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甩到了院子里。

“都给我进来!”

但听得一声“保护韦大人”的呼喝。

“哗啦啦!”

从院子的四面八方,涌入了足足上百名农民。

他们或是手持镰刀,或是手持钉耙,神色凶恶的与王家家丁护院对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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