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炼灵符!诛妖邪!团宠小奶包带飞全京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萌宝+团宠+火葬场】丫丫想不明白,她和姐姐是双生姐妹,为什么爹爹哥哥们疼爱姐姐,却憎恨她、掐死她。她寒了心,一把火烧了侯府,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家门,告辞!三日后,渣爹和哥哥们看见京城权势滔天的雪衣少年抱着丫丫,又得知她在摄政王府过着小公主般的日子,不屑地冷哼:王府很快便有血光之灾,死丫头很快就被赶出来!等着等着,他们发现不对劲了。摄政王府小世子的眼疾痊愈了!他们亲眼看见丫丫随手画的符箓被人争相抢购,一万两一张!又亲眼看见各国皇室都派皇子公主搬空国库、大军压境来抢丫丫,甚至对丫丫顶礼膜拜:下修界镇万妖、掌生死的灵符师,旷古烁今第一人!渣爹哥哥们哭惨了,悔不当初跪求原谅。雪衣少年眸色狠戾:再缠着丫丫,死!丫丫小手手一挥:绝不原谅!...
《炼灵符!诛妖邪!团宠小奶包带飞全京城》精彩片段
大周国,宁远侯府。
寂静的内苑突然爆出一道暴怒的喝声。
“过来!”
宁远侯思天磊的面庞缭绕着戾气,瞪着对面那个瘦小孱弱的小女孩。
小女孩的小身板一震,哆嗦着走过去,一双湿漉漉的鹿眼布满了畏惧。
一旁的五岁小姑娘思洛雪含泪抽噎道:“爹爹,妹妹和我同一天生辰,也想穿新衣裳,不是故意的……爹爹,也给妹妹买一身新衣裳好不好?”
地上,新衣裳剪得七零八落,珠翠头面摔坏了。
不是故意的!
这几个字直接把思天磊的怒火点炸了。
他温柔地宽慰雪儿两句,让她先去找哥哥们。
“爹爹,我没有碰过姐姐的东西……”小女孩丫丫委屈屈地解释,“我刚来,就看见姐姐的新衣裳和珠翠在地上……”
“逆女!”
话音未落,思天磊的大手就狠辣地呼在她的小脸蛋上。
她像一个被丢弃的馒头,轻飘飘地摔在地上。
额角磕破了,鲜血涌出来,流到面上。
格外的触目惊心。
思天磊看见幼女受伤流血,却无动于衷,没有半分疼惜。
“去祠堂跪着!今后若再这般恶毒,再针对你姐姐,我亲手打死你!”
他的语声充满了憎恨,眼神凌厉如刀,好似此时就要把她千刀万剐。
丫丫半天才缓过神,可是头晕目眩,根本起不来。
思天磊粗暴地把她拎起来,把她扔进祠堂。
还吩咐下人严加看守,不许她跑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丫丫冷得直发抖,想爬起来,可是头疼头晕,恶心想呕。
昏昏沉沉之际,她听见外面有脚步声。
厚重的大门开了,她看见四位哥哥如天神降临般走进来。
“大哥哥……我好难受……”
她嘶哑地叫,虚弱地伸手向大哥哥求救。
大公子思墨北面如寒铁地俯视她,好似在看街边的小乞儿。
“你非但不认错,还害得雪儿伤心欲绝,以至于发了高热,卧床不起。丫丫,你怎么还有脸叫我大哥哥?”
“我没有……”丫丫努力地抬起尖瘦的下巴,“二哥哥,你也不相信我吗?”
二公子思慎行毫不掩饰眼里的冰冷与厌恶,“思家没有人像你这般恶毒。”
丫丫:“……”
她早就知道,姐姐说什么,爹爹和哥哥们都会无条件地相信。
四公子思泽宇是个暴脾气,按着手骨用力地抬脚踢过去。
正中她的胸腹。
丫丫骨瘦如柴,这一脚直接踢爆她的脏腑。
她皱着小眉心蜷缩起来,脏腑的绞痛让她险些断了呼吸。
而四位兄长,依旧冷漠。
“你以为你装疼、装死,我就会原谅你吗?”
思泽宇粗暴地踹,好似要把一只没有生命的布偶踹成破烂。
三公子思明皓拉住他,“够了。若雪儿知道丫丫死了,会伤心的。”
思泽宇的最后一脚,直接把饱受创伤的小女孩踹飞到墙壁。
咔嚓!
骨头断裂的清脆声。
丫丫痛得快要厥过去,遍体的剧痛都及不上心里彻骨的痛。
思明皓走过去,两指轻触她的脖颈,“还有气。”
不多时,丫丫气息奄奄地睁开双目。
“大哥哥,为什么我不能跟姐姐一样……生辰那日穿漂亮的衣裳……”她每说一个字,就痛得快要死掉了,“为什么爹爹和哥哥们都喜欢姐姐……却那么讨厌我……”
她和姐姐是双生姐妹,却从来没有过过生辰,还被爹爹关在寝房,不许出来。
她只是个孩子,究竟做错了什么?
思泽宇的面上布满仇恨,“因为你不配!”
思墨北的双目变得猩红可怖,“若不是你,娘亲也不会产后血崩,撒手人寰!”
思泽宇咬牙切齿地怒吼:“你是命里带煞的灾星,害死了娘亲!”
丫丫:“……”
泪珠潸潸滚落。
泪眼朦胧里,哥哥们冷酷地离去。
原来,他们骂她是灾星,是因为她害死了娘亲。
丫丫昏昏沉沉地睡了三日。
“咻”的一声,昏暗的祠堂闪现一道耀眼的红光。
小女孩的身边多了一只迷你版小公鸡。
小公鸡咕咕咕地叫,用细嫩的鸡爪感应她的生命力。
雾草!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这个面黄肌瘦的小可怜,瘦弱得只有三岁呀。
前世丫丫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有得到她在乎的家人的疼爱,年仅十岁就被虐得惨死。这一世,它绝不会让丫丫重蹈覆辙!
而今日是她重生的契机,只是可惜,丫丫自己不会有前世的记忆。
这样也好,那些痛苦的记忆不要也罢。
小公鸡把自己的爪子咬破,塞进她的嘴里,让她喝它的血。
很快,丫丫的眉心闪过一丝红芒。
红芒转瞬即逝。
如此,契约成功。
丫丫睁眼,茫然地看着幽暗阴冷的祠堂。
身上的剧痛消失了,她还觉得身上暖呼呼的,好舒服呢。
“小母鸡,你好可爱呀!你从哪里来的?”
她忍不住伸手摸摸它火红如烈焰的鸡毛,好柔软呀。
“老子是公的,不是母的!老子是小公鸡……”
小公鸡转念一想,不对呀!
它雄赳赳气昂昂地纠正她,“老子是火凤凰!”
丫丫又忍不住把它抄在怀里,小手又摸又揉。
“莫挨老子!”
小公鸡气急败坏地咕咕咕。
奋力地挣扎,极力想要挣脱人类幼崽的“禁锢”。
可是,这下修界跟凡间差不多,灵气稀薄,不仅压制了不少仙术、仙法,更把它绝美霸气的凤凰神姿压制成公鸡!
太气人了!
这时,前院传来喜乐声和欢声笑语。
丫丫想起来,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也是她的生辰。
一瞬间,她眸里的光芒暗淡了。
小公鸡听见她肚子里的咕噜噜,“你再不吃饭就要变成饿死鬼,老子带你去扫荡山珍海味。”
前世的五岁生辰,小可怜被关在祠堂五日才放出去。
今世,它要带着小可怜闯出一条锦绣光明的花路!
……
今日的宁远侯府,鲜花着锦,喜气洋洋。
内苑,思洛雪在四位兄长的陪同下,与各家女眷、公子小姐吃喝闲聊。
她才五岁便是美人坯子,又知书识礼、聪慧可爱,得到不少贵夫人的夸赞。
甚至有贵夫人萌生为儿子预定她为儿媳妇的念头呢。
在众人的赞誉、围绕里,思洛雪年幼的心美滋滋的。
她感觉自己就是皇宫里千娇万宠的小公主呢。
爹爹说,皇宫里只有皇子没有公主,说不定再过不久,她就有机会得到陛下的青睐,成为陛下的义女,获封公主。
突然,思洛雪听见咕咕咕的叫声。
不少人都听见了鸡叫声,特么的刺耳。
一个面黄肌瘦、衣裳脏污的小姑娘,抱着一只小公鸡哒哒哒地走进来。
她的面上、身上有干涸的血迹,额角有伤口。
这番变故吸引了所有目光,也引起不少议论。
思家四兄弟面色微变。
祠堂有人看守,丫丫如何逃出来的?
还有,她明明受了重伤,为什么此时能跑能跳?
思洛雪腮边的微笑瞬间凝固了。
死丫头竟敢跑出祠堂,破坏她的生辰宴!
思洛雪拉拉大哥哥思墨北的广袂,把善良伪装得无懈可击,“大哥哥,今日也是妹妹的生辰,就让妹妹跟我们一起玩吧。”
声音很低,贵客们都没听见。
却极大地刺激了思墨北。
今日不仅是妹妹们的生辰,也是娘亲的忌日!
他阴沉着脸走过去,抓住丫丫一捏就会断的胳膊,试图把她带出去。
奇怪的是,竟然拉不动她!
小公鸡嘚瑟嚣张地咕咕咕:“跟老子比力气?你确定不是自掘坟墓埋自己?”
自然,只有丫丫能听明白它的咕言咕语。
“丫丫,滚回祠堂。”思墨北压低声音,一字一顿道。
“我饿了。”
丫丫看见圆桌上的吃食,两眼放光,径自走过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一只手不够,两只手配合,旁若无人地吃吃吃,腮帮子鼓鼓囊囊,像一只可爱到爆的小仓鼠。
小公鸡跳到桌上帮忙,把中间的瓷碟扒拉到边沿,方便丫丫拿到。
咕咕咕:“慢点吃。谁敢阻止你,老子就把他的头变鸡窝!”
丫丫点头如捣蒜,“谢谢你。”
思洛雪:“……”
兄弟四人:“…………”
好好的宴案,被一只小公鸡和丫丫搅得乱七八糟,离了个大谱!
思泽宇十二岁,是京城街头无人不晓的混世魔王。
他气急败坏地怒指小公鸡,“畜生!我弄死你!”
“老子一嘴叼了你的小公鸡,让你断子绝孙!”
小公鸡引颈咕咕咕,挑衅地拍拍翅膀。
思泽宇气炸了,火冒三丈地去抓小公鸡。
小公鸡故意在他以为即将得逞的时刻,咻地飞走了。
又出其不意地从斜后侧逼近,侵袭他的天灵盖。
鸡爪子战术性地扒拉,战略性地糟蹋。
思泽宇暴跳如雷,狂躁地伸手去抓。
眨眼间的功夫,他乌黑亮丽的头发变成乱糟糟的鸡窝。
思家四公子和迷你小公鸡激情四射的大战,堪称年度最佳笑点。
惹得众贵宾爆笑如雷。
思洛雪却气哭了,泪水在她的眼里打转,不过没流露出半分不满和恨意。
风光锦绣的生辰宴就此毁了!
丫丫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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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慎行看见雪儿的眼睛红红的,心一抽一抽地疼,“雪儿不哭。”
思洛雪的眼睫凝着委屈的泪珠,嘶哑道:“妹妹一定是饿极了才会跑出来,二哥哥你不要责怪妹妹。”
他怜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
雪儿乖巧善良,总是为丫丫着想,让人心疼极了。
而此时,丫丫已经转移阵地,到另一桌扫荡美食。
思慎行几乎是粗暴地把丫丫拉到一旁,眼神冰冷如戳人的刀子。
“丫丫你快回去,我派人送去吃食。”
“我吃饱了。”
丫丫乌溜溜的瞳眸扑闪着,转向那些围观的看客,“各位夫人,今日是姐姐的生辰,也是我的生辰。我在祠堂跪了三日,实在太饿了,这才像饿死鬼。”
思慎行:“……”
众多贵夫人吃惊不小。
大小姐思洛雪穿着娇粉色新衣,梳着俏丽的双环髻,装扮得粉雕玉琢,雪白软糯,让人想用麻袋套回家。
这二小姐细胳膊小短腿,瘦小干瘪营养不良,孱弱得一阵大风都能把她刮跑。
不说根本瞧不出,她们是双生姐妹。
看来,世代簪缨宁远侯府的内宅,也是乌烟瘴气。
“让诸位夫人见笑了。”
思墨北抱拳施礼,面色铁青地去抱丫丫。
丫丫一步步后退,小脸布满了骇惧。
“大哥哥,我错了,我会乖。不要把我吊在柴房打屁屁,疼……”
她恐慌无助地恳求,眉目水濛濛。
贵客们不敢置信,名动京城的新科文武双料状元,炙手可热的名门公子思墨北,私下里竟然暴戾地虐打亲妹妹。
思墨北目色冷沉,迫出一丝戾气。
想解释一番,却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越描越黑。
苛待幺女,加上虐打,宁远侯府的百年清誉不但毁了,而且会沦为全京城拿捏、攻讦的对象,他们思家在朝廷就少了几分底气。
思洛雪优雅地走过去,温柔地安慰她。
“妹妹不要害怕,你没做错事,大哥哥就不会责罚你。”
“爹爹让你跪祠堂,不是要罚你,而是要教导你,要你改掉骄纵蛮横欺负人的坏习惯……”
思洛雪阴沉地想,绝不能让丫丫胡说八道,赢取这些贵夫人的同情。
丫丫软萌的瞳眸噙着委屈无辜的泪水,可怜兮兮地说道——
“姐姐,每年今日,我也想跟你一起过生辰,穿好看的新衣裳,吃没臭味的饭食。我实在太饿了,这才偷跑出来,爹爹会不会像上次那样用柳条抽我?”
“姐姐,爹爹和哥哥们那么喜欢你,你教教我应该怎么做,好不好?”
思洛雪:“……”
兄弟四人:“…………”
在场的贵夫人们闻之心酸落泪。
小姑娘才五岁,吃不饱穿不暖,还要遭受至亲的虐打,太让人心疼了。
而万千宠爱的思大小姐,看着就是一副伪善的嘴脸。
小公鸡丝滑地飞回来,稳稳地落在丫丫的小肩膀。
重活一世的丫丫,终于长了一张能言善怼的小嘴。
无师自通茶艺和白莲术,把小白花思洛雪的伪善面目扒下来!
思泽宇追小公鸡追得快要原地心梗了,嘶哑的声音几乎劈叉。
“有种……你不要飞!”
小公鸡骄傲霸气地引颈长咕,懒得搭理这个傻X。
事不宜迟,思墨北火速地抱起丫丫,把她关进祠堂!
雪儿的生辰宴,绝不能毁了!
……
“我打听到了,宁远侯把思洛雪宠成掌上明珠,对幺女不是责骂就是虐打。一母同胞的双生姐妹,为什么有此天渊之别?”
“宁远侯府是百年军侯世家,我看呐,这一家人子都是祖传的心狠手辣。”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但是摄政王看重声誉、家风。倘若摄政王听闻此事,宁远侯怕是要夹着尾巴扶着官帽了。”
思天磊本是在前院跟同僚高谈阔论。
他来内苑看看宝贝女儿,没想到听见几位贵夫人刺耳的议论。
顷刻间,他的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朝野上下,全京城,都会知道他苛待、虐打幺女!
他的名声彻底毁了,思家的百年清誉也毁于一旦。
王奶娘没说错,这个孽障命里带煞,会克死他,还会克得思家穷困潦倒,甚至是家破人亡!
这时,曹管家形容慌张地过来。
“老爷,大小姐出事了。”
曹管家忧心如焚地汇报了不久前在花苑发生的事。
太尉府嫡长女杨疏桐在花苑玩耍,摔跤撞到一块大石头,后脑流血,昏迷了。
林尚书的四岁小公子看见,雪儿与杨疏桐发生争执,把对方推倒,致其受伤。
“杨太尉最是疼爱这个嫡孙女,一怒之下拘了大小姐,言称必须给杨家一个交代。”曹管家道。
“雪儿一向乖巧善良,怎么可能推人?”思天磊的周身燃起暴怒的火焰,“杨太尉那老匹夫有什么资格拘我的雪儿?对了,雪儿可有受到伤害?可有受惊?”
“老爷放心,四位公子都陪着大小姐。”曹管家忧愁道,“不过,林尚书府的小公子的确看见大小姐推人。所有人都相信他的话。”
思天磊攥紧拳头,手骨啪啪地响。
雪儿年幼,绝不能背负推人、致人受伤的罪名!
这会影响她的一生!
曹管家想起二小姐大闹内苑一事,详略得当地汇报了这件事。
“什么?!”
思天磊怒得目眦欲裂,恨不得立刻把那死丫头吊起来狠狠地抽。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他狠心!
他吩咐曹管家:“我跟杨太尉谈谈,你即刻把丫丫带过来。”
只要林家小公子改口供,这件事就还有逆转局面的余地。
老大老二主意多,必定有办法哄得林家小公子改口供。
曹管家步履匆匆地去了。
思天磊来到客房,先是关切地询问了杨疏桐的伤势,接着交代老大、老二几句,然后跟杨太尉谈话。
杨疏桐后脑的伤口不深,颅内也没淤血。
奇怪的是,她没有苏醒的迹象。
老三思明皓十四岁,跟随白神医学医五年,得到白神医的真传,回京半年便拥有“小神医”的美誉,备受勋贵豪族的追捧,就连陛下也传召他进宫诊治过。
他给杨疏桐施针,白神医的绝技“阴阳十三针”都施展了,伤患依然昏迷。
这还是他头一遭无计可施。
不多时,曹管家带着丫丫到了。
此前丫丫被思墨北带回祠堂关起来,看见曹管家来了,她满心欢喜,以为爹爹终于改变主意,要为她庆生,送她礼物呢。
“管家伯伯,爹爹在哪里?”
她奶声奶气地问。
小公鸡扫一眼,就觉得很不对劲。
这时,思洛雪在思泽宇的陪同下走过来,哭得眼眸红肿,跟鱼泡似的。
“妹妹,我没推人,不能替你背锅……你做过的事,要自己承担后果……”
一脸懵的丫丫:“……”
思洛雪见丫丫傻不愣登的,以为即将成功甩锅,便再接再厉。
“妹妹,虽然你还小,但做错了就要认错哦。”
“只要你诚心地认错,爹爹会原谅你,杨爷爷也不会追究你的过错。”
思洛雪握住丫丫的小手,温柔善良地规劝。
小公鸡气得娇嫩的鸡爪险些一个反手,把这朵小白花薅秃了。
“丫丫,你没做过,不能当背锅侠。”
它着急地咕咕咕,爪子挠着丫丫的手臂,“你长嘴了,喷死小白花!”
不少贵客往内苑琼庭涌来,议论声渐渐鼎沸。
思天磊和杨太尉走过来,正好看见思洛雪和丫丫对质。
“杨太尉,这位便是本侯方才说的幺女,丫丫。”思天磊痛心疾首道,“本侯教女无方,养了这么个骄横野蛮的孽障,家门不幸呐。”
“是吗?”杨太尉怒哼,并不相信他在书房说的一箩筐话。
这边,丫丫把手抽出来,软糯的小奶音很坚定,“姐姐,我被大哥哥关在祠堂,没见过任何人,也没做过推人的事。”
思洛雪没想到她会撇得一干二净,但也不慌不忙,语重心长道:“娘亲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不能说谎哦,不然娘亲不会原谅你。”
丫丫最在意的就是娘亲。
只要搬出娘亲,她一定不敢胡说八道。
丫丫纠结地咬唇,迟疑了。
娘亲……
这时,思墨北和林尚书从人群里挤过来。
林尚书拱手道:“杨太尉,犬子年幼,从未见过那等场面,受惊不小,拙荆先带他回府了。不过,犬子明明白白跟我说,不是思家大小姐推人。”
“哦?之前令郎言之凿凿说是思家大小姐推了我家桐儿。”杨太尉铁血般的虎目眯起来。
“犬子看见令孙摔倒流血,很害怕,加上杨太尉关心则乱,逼问犬子,如此,犬子过于紧张导致记忆出了差错。”林尚书不紧不慢地解释,“犬子的无心之失给您造成了困扰,林某深表歉意。”
思慎行带着一个仆人过来,仆人是花苑侍弄花草的匠人。
仆人作证,他看见大小姐、二小姐和杨家小姐在一起。
不知怎么回事,三人起了争执,二小姐推了杨家小姐,杨家小姐就摔倒了。
丫丫听明白了。
爹爹找这么多人一起诬蔑她,这锅她非背不可了?
小公鸡暴躁地咕咕咕,“颠倒是非!狼狈为奸!”
思天磊陡然怒喝:“孽障!还不跪下认错?!”
思墨北蹲下来,在她耳边冷酷道:“丫丫,若你不认错,便不再是我们思家的孩儿!”
“杨爷爷,妹妹知错了。”
思洛雪落落大方地面对杨太尉,颇有名门闺秀的风范,“我和妹妹一起向您磕头认错,您和蔼可亲、宽宏大量,一定会原谅妹妹,是不是?”
她的心里藏着阴毒的想法——
这一次,丫丫百口莫辩了吧!
小公鸡快气炸了,苦口婆心地教唆,哦不对,叮嘱:“丫丫,不能屈服!”
若屈服了,就走前世的阴间路了!
杨太尉郑重地问丫丫:“丫丫,真的是你推了我家桐儿吗?”
丫丫眨巴着眼,坚定而无辜,“杨爷爷,我不认识你的孙女,也没见过她。”
“可是,我觉得你在说谎。”
“小孩子说谎,会长出小狗狗的尾巴。”
杨太尉开怀地笑起来。
思天磊担心有变数,扬手便要打过去,被杨太尉强硬地拦住了。
丫丫险些被揍,瘪着小嘴委屈屈道:“爹爹,你讨厌丫丫也就罢了,可是爹爹为什么总是把丫丫没做过的事,推在丫丫身上?”
“姐姐是孩子,我也是个孩子呀。”
“在爹爹的心里,姐姐如珠如宝,丫丫是狗尾巴草。一根草就活该没娘疼,没爹爱,哥哥也不理睬吗?”
凄凉的小奶音带着嘶哑的哭腔,让人动容。
思天磊:“……”
思墨北等兄弟:“…………”
众贵宾窃窃私语。
“品!你细品!”
“我估摸着真相是,大女儿推了人,宁远侯把幺女拎出来顶包,保下大女儿。”
“都是亲闺女,何至于偏心至此?”
思天磊额角的青筋暴跳起来,极力压下翻腾的怒气。
他拱手道:“让诸位见笑了。小女自出娘胎便是命里带煞的祸害,即便我从严教导,但她屡教不改,轻则谎言连篇,重则骄横打人。”
“诸位,千万不要相信二妹的狡诈之言。”思墨北冷沉道,“小妹自小就妒忌雪儿妹妹,不是针对雪儿妹妹,便是暗害她,父亲这才严惩二妹。”
“我可以作证!”思泽宇同仇敌忾道。
丫丫:“……”
哥哥们呵护姐姐,对她的诬蔑与攻击,她早已习惯。
然而,幼小的童心,渐渐的,寒了。
思天磊摆出大义灭亲的态度,“杨太尉,小女犯错,本侯自当严惩。若你想亲自惩戒小女,尽管带她回府管教,本侯不会说半个字。”
小公鸡悲愤地仰天长咕:“老子炸了炸了炸了!”
“丫丫,受伤的小姑娘知道推她的人是谁,她不会指证你的。”
丫丫眼睛一亮,“杨爷爷,杨姐姐在哪里?我可以见杨姐姐吗?”
思明皓从客房出来,语声冰冷如寒冬刮脸的凛风,“你已经把她害得昏迷不醒,还敢见她?”
思泽宇怒气腾腾道:“你是不是盘算着杀死她,她就无法醒来指证你?”
她难过得呼吸几乎停滞了,双目泪光闪闪,“我没有。”
杨太尉忧心忡忡地问孙女是否醒了,思明皓摇头,详细解释了。
于是,杨太尉派人去请宫里的太医,多请几个过来。
“不就是救个昏迷的小屁孩吗?老子表演奇迹的时刻到了!”
小公鸡骄傲地昂起鸡头,教丫丫说几句话。
只有救醒杨疏桐,她才能洗脱冤屈。
丫丫对杨太尉道:“杨爷爷,我有办法救醒杨姐姐……”
思天磊怒斥:“孽障!你还想害人不成?”
她被他吼得一颤,瑟缩着道:“若杨姐姐醒不来……我就给杨姐姐偿命。”
“杨太尉,丫丫是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目不识丁,请勿相信她的信口雌黄。”
思明皓少年老成,待人接触疏离淡漠,却也妥帖。
杨太尉自然偏向于小神医的话。
可是,看着丫丫清澈童真的眼眸,他没来由地想试试。
众人移步客房,把房间挤了个水泄不通。
七岁半的杨疏桐躺在床榻,后脑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因为昏迷了半个多时辰,她的小脸不仅没有血色,还泛着淡淡的乌青色。
思明皓给她把脉,面色越发的沉重。
“桐儿如何了?”杨太尉苍老的面庞布满了担忧、焦虑与疼惜。
“令孙的脉象比之前差了些。”
思明皓没敢说,脉象时有时无,只怕熬不过今夜。
杨疏桐的伤势明明不严重,怎么就突然恶化,而且危在旦夕?
杨太尉好似被打了一记闷棍,险些摔了。
他想起丫丫,把站在床尾的丫丫拉过来。
思天磊阴沉地眯眼,抓住她的小胳膊,把她拉到自己这边,“杨太尉,小女只会害了令孙……”
丫丫面黄肌瘦,被他这么一拉,险些摔了。
杨太尉强硬地把她抢过来,面对丫丫却格外的慈祥,“丫丫你看看,我家桐儿为何还不醒?”
她乖巧地点头。
它抱在怀里的小公鸡,只看一眼便知道缘故。
“一只丑出翔的臭东西,竟敢在老子面前猖狂?!”
它的咕言咕语,只有丫丫听得懂。
她摸摸狂霸一世的鸡头,奶叽叽地问:“我要怎么做呢?”
杨太尉:“……”
思明皓等父子:“…………”
她这是问小公鸡,还是问他们?
那日老四揍她,把她的脑袋踢坏了?
思洛雪的眼眸闪过一丝阴毒,声音却装得甜软,“杨爷爷,我想起来有一回,仆人的孩儿病了,上吐下泻,孱弱不堪,妹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喂给那孩儿吃,那孩儿再也没醒来。”
杨疏桐绝不能醒来!
否则,所有人都会知道她推人。
思天磊附和道:“杨太尉,确有此事。”
只要能保护雪儿不受到任何伤害、指摘,他愿意付出一切。
事不宜迟,小公鸡细嫩的爪子在丫丫的手指一戳,指腹立马冒出血珠。
她她伸出小手,用鲜血在杨疏桐的额头画上一横,再一撇。
小公鸡怎么说,她就怎么画。
思明皓粗暴地把她拽过来,疾言厉色地喝问:“你干什么?”
“画血符呀。”丫丫把小公鸡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说出来。
“胡闹!”他朝杨太尉诚恳道,“杨太尉,她这怪力乱神之举定会害了令孙。”
“这……”杨太尉犹豫了。
“杨爷爷,杨姐姐醒了就能帮我作证,我怎么会害她呢?”她天真地歪着小脑袋。
杨太尉摸摸她的小脑袋瓜,“好,我相信你。”
丫丫继续,在杨疏桐的额头画了潦草的几笔,接着是脸颊。
思天磊简直没眼看,“乱七八糟鬼画符!”
兄弟四人和众贵宾也都是这么想的。
京城有几位道行高深的天师,那精妙的符箓灵验得很,几千两一张呢。
这小屁孩随便画几笔,就是画符?
脑袋都笑掉了好伐?!
小公鸡说可以了,丫丫便宣布:“画好了。”
杨太尉看着孙女的脸蛋布满了横七竖八的血痕,一言难尽。
思洛雪奶甜地问:“妹妹,为什么杨姐姐还没醒?”
“你不要打扰我呀。”丫丫悄咪咪地问小公鸡,“接下来我怎么做?”
“把老子放在她的胸口。”小公鸡咕咕咕。
它还没正经地教,小可怜怎么可能画出真正的血符?
再说,以她凡人的资质,练灵气画符要先画个几百张,才有可能画出一张灵验的符箓。
丫丫无条件照做,又被思明皓阻止了。
他气急败坏地去抓小公鸡,小公鸡滋溜一下就躲开了,在杨疏桐的额头蹦跶。
杨太尉气得险些心梗去世。
思天磊面色铁青,“畜生!”
小公鸡对着杨疏桐的头脑狂霸凛凛地咕咕咕:“臭东西,你丑到老子了!再不滚出来,老子让你灰飞烟灭!”
某只奇形怪状的臭东西,躲在杨疏桐的脑袋里啃噬她的精元,抬头一看,吓得灵体快爆裂了。
咻!
邪祟跑得无影无踪。
丫丫看见一团灵体冒着黑色泡泡,惊异地眨巴着眼,“你这么丑,把我家的花花草草都丑哭了。”
逃到门边的邪祟:你礼貌吗?
小公鸡蹦跳着回到丫丫的怀里,嘚瑟地求表扬。
她爱不释手地摸摸它火红如烈焰的鸡毛,“你最厉害了!”
思天磊感觉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阴郁道:“把这只畜生捏死!”
“桐儿,你醒了,太好了!”
杨太尉欢喜地坐在床边,把杨疏桐搀扶起来。
思家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不可思议。
思洛雪愤恨地撅着小嘴。
丫丫怎么可能救醒杨疏桐?
“杨姐姐,你还记得是谁推你、害你摔倒的吗?”丫丫奶声奶气地问。
“杨姐姐,我没有推你。推你的人是妹妹,你一定要想清楚哦。”思洛雪眨眼提醒,好似在威胁。
杨疏桐面上的乌青色褪了,但人还虚弱着。
她看看思洛雪,又看看丫丫,眼眸蓦然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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