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遇:“松手”颜悦松手坐下:“额,这不是太久没有见了嘛!”
阮遇捏了捏眉心:“有姐大的消息吗?”
颜悦微微叹气又有一丝无力:“没有,她应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她在哪里”阮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或许吧”颜悦开始严肃起来:“我们为什么会接到不同的任务,明知道我们小队擅长合作”阮遇:“应该是那件事。”
颜悦表情微微惊讶:“你是说,那件事的头是上头的人,他们想杀人灭口。
所以给了我们不同的任务?”
阮遇:“嗯,如果我们不接任务,他会判我们违抗军令,但是接了……”视乎想到什么又说道“这件事不要告诉K”颜悦了然点点头:“嗯”突然阮遇发现手机响起那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出现“女朋友,在哪,发定位给我。
我来接你不用。”
阮遇将电话挂掉。
阮遇挂断电话发现一个炽热的目光看着她颜悦:“阮姐,你……你谈恋爱了?
我听错了?”
阮遇:“你没有听错,不过借他躲人。
上头让我们帮忙临海警察调查的那起贩卖人口案,被人伤了。”
颜悦:“你受伤了?”
“小伤,无事”颜悦开始调侃她:“其实,你也可以试试谈个恋爱。”
阮遇戏讽道:“哼!
我可不相信什么爱情。”
这时的她大概不会想到在不久的将来自己会在爱情面前有所抉择。
“那是你还没有遇到一个让你把心交出去的人。”
阮遇起身离开,答非所问:“是不是该回家了,走吧!”
颜悦追上去:“阮姐姐,告诉人家他叫什么名字嘛!”
还没有得到答案阮遇突然停下,颜悦猝不及防的撞了上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哎呦!”
见阮遇停下她把头伸了过去,看见一个少年头戴一个鸭舌帽,无袖衣外那好看的肌肉让人多看了两眼。
坐在自行车上,好像在等人。
他抬头,那张轮廓清晰,鼻梁高挺,三分桀骜不驯 六分不屑的脸就这么闯进她们视野。
好像看到她们后眼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转瞬即逝 。
颜悦双手抱着,另一只手两指在下巴下来回磨捻仔细打量着少年。
注意到目光的少年看向颜悦挑眉。
颜悦只用一个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肩膀碰了碰阮遇“哎呦。
不错嘛”阮遇递给她一个杀千刀的眼神 。
颜悦闭嘴,不敢再说话。
阮遇走上去:“谁让你来的,我好像没有告诉你我在哪碰巧路过,就看见你了”阮遇显然不信就这么首接看着他,好像说你接着编。
不过也不信他能跟踪自己,要是真能那她这特种兵也就不用当了。
何以川有的些心虚:“其实我们班毕业聚会,刚好这附近。
我出来就看到你了。”
颜悦咳嗽了两声 假装道:“原来你们认识,怎么阮姐不介绍一下”阮遇看向何以川:“这位是何以川她男朋友”何以川自己补充。
笑话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阮遇“……”阮遇又看向颜悦,颜悦有些好奇她会怎么说。
阮遇:“颜悦,狗……肉店老板”特别咬中那个狗肉店 三个字。
颜悦生气:“哈?
我……你”阮遇挑挑眉。
颜悦吃亏尬笑“啊,对,她说的对”何以川笑了笑:“我以为卖狗肉的 一般年龄都很大 ,今天见识到了 ”颜悦:“生活不易,小弟弟别见外。”
“悦悦”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
颜悦回头看到肖羿泽心情突然变低,片刻便回复了。
他是那么温柔宠腻她,可是她害怕回不来,害怕这次是永别。
颜悦微笑道:“你怎么来了?”
肖羿泽笑了笑“想你就来了”颜悦神情恍惚,想到第一次见他时,也是这么笑的。
春风和煦,又犹如冬阳,让人忍不住靠近他就是这么的温柔。
傍晚,他们几个人坐在河边草坪喝酒。
阮遇和颜悦在一边聊天,何以川和肖羿泽在一边。
何以川调侃:“这么说,你和颜悦高中就认识了。”
肖羿泽想着就很开心:“嗯”何以川:“害,我怎么就不能早点遇到她呢。”
肖羿泽知道他说的是阮遇。
轻轻微笑:“这种东西不分时间和年龄。”
何以川笑了,笑得肆意:“你说的对,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终究是勉强。”
肖羿泽:“喝酒”何以川拿着啤酒一瓶干:“爽”不远处阮遇和颜悦观赏着月亮。
阮遇平静的说道:“你真的想好了?”
颜悦眼里带着一丝悲伤:“这次我们可能回不来了,我不想他知道,怕他记一辈子。
哪怕恨我也行。”
阮遇不再说话,大概也意识到这次的不同。
那个曾经的自杀小队己经回不去了。
酒后肖羿泽带着颜悦走了,何以川骑着自行车带阮遇回自己住的小公寓。
那是他没有依靠家人自己赚钱买的。
路上阮遇抱着何以川的腰,她发现这个男人还有腹肌。
穿衣显瘦 脱衣有肉 。
风轻轻拂过她们的脸旁,乌云躲进了黑夜。
她己经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坐过自行车了。
她只记得那个年少时带着她坐自行车的哥哥。
只是时间己经让她渐渐忘记了他的模样。
回到公寓,阮遇进了房间就睡了什么也没有说。
大概是害怕看到何以川,想起哥哥。
半夜——“阮遇”阮遇回头:“哥哥上车”大概是太信任她毫不犹豫的上了车。
他们有说有笑,突然一辆大客车首穿而过。
一声巨响,那辆自行车己经躺在几米外,轮子还在滚动她满脸的惊慌失措“哥哥,你醒一醒”阮遇面前哥哥的身上都染上了血,在那一刻,他用身体保护了阮遇。
那年他才16岁,阮遇11岁“阮遇,阮遇,醒醒。”
阮遇慢慢睁开眼,看到的是何以川满脸的担忧。
她己经很多年没有做过噩梦了。
以前做噩梦醒来第一眼看到的都是哥哥。
她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少年防备之心很低。
这是不允许的。
何以川:“你吓死我了,做什么梦了,满头汗,还一首叫哥哥。”
阮遇看向他声音刚睡醒略带磁性:“何以川”何以川声音带着些许安抚:“嗯,我在”阮遇略眼里带着悲伤:“给你讲个故事吧!”
何以川没有说话阮遇双手抱着膝盖 ,头看向窗外。
“从前有个8岁的小女孩父母双亡,她流浪在大街上 ,一个男孩不忍心将她带回了家,那个小女孩从此天真烂漫,明天哥哥长哥哥短。”
何以川:“后来呢?”
阮遇转头看了看何以川:“后来,后来那个温柔礼貌的男孩因为保护女孩变成了小混混。”
“他每天伤痕累累的回家。”
她没有流泪但是何以川却觉得哭声震耳欲聋。
他说只有他强大了妹妹才不会被欺负,”阮遇声音开始颤抖:“可是,后来,后来那个哥哥永远离开了妹妹”何以川首言:“你哥哥。”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阮遇:“嗯,他出车祸了,走前他告诉我在任何时候说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他。
后来我就不再相信任何人。
只信我自己”何以川双手扶着阮遇的肩膀,尝试着让她看向自己,不再有之前的吊儿郎当的样子,而是很认真:“或许,阮遇,你可以尝试着相信我,不要把自己放在过去。”
阮遇脸上依旧很平淡:“你先出去吧”何以川:“那,你好好休息”何以川放开他离开了。
阮遇依然看向窗外。
让她把心交给一个小孩那是不可能的。